时我就断定田大哥一定沾了酒肉,酒肉自动的牵引体内存储的毒真气,推动经脉无规则的运行,才会导致那些体内存储的毒发作,变成伤害自己的利剑。”
宋两全惊奇地问道:“那我们给他运功疗伤呢?”
燕儿道:“服用千花百草丸的人,药性会自动拒绝来至自己体外的真气和内力,这是此药保护服药之人不受别人攻击的一大好处,但原来已经受了伤的人,别人也无法为他运功疗伤,只能让药性来自行调理。”
宋两全道:“哦,难怪我给三弟运功,却一点效果都没有,那药性调理可行吗?”
燕儿一听,生气地道:“此药的效果,胜过有七十年内力的人十倍有余,你说呢?”
宋两全听后,惭愧地道:“看来是我错了,我真的搞错了,我对不起燕儿姑娘。”
杨惊涛却反复的转了转眼睛,依然带着些许疑惑地道:“哦,原来是这样,我三弟的确是与五毒蜘蛛老怪学了些东西,但……,可燕儿姑娘为何开始没告诉我们这些呢?这药……”杨惊涛话说了一半,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这才没有继续往下说,可燕儿一听,哪能不生气?不客气地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杨惊涛赶紧解释道:“不不不,我只是奇怪,奇怪,绝对没有其他意思,燕儿姑娘不要误会。”
燕儿道:“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还敢说真的没有其他意思?虚伪!懒得与你这等人啰嗦!”
杨惊涛赶紧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燕儿姑娘误会了。”
燕儿道:“虚伪,不过本姑娘看在我师傅他老人家,接受你的面子上,告诉你也无妨,免得有人误会,其实那天,本姑娘并不知道猎屋里没有干粮,以几位的处境,有吃的就足够了,哪有心思去猎杀食物,也不知道田大哥练了毒功,但……哎,算了,懒得和你说。”
孤云子急了,道:“哦,难道你没去过那屋子吗?”
燕儿道:“这个嘛……”
小菊隐道:“姑姑是想说,那屋子以前死个几个猎人,山民们传说里边有鬼,但猎人们,胆子大,还是敢去住的。只有姑姑胆子小,再也不敢去了。”
燕儿生气地道:“小东西,你给是……?你等着,瞧我怎么收拾你!”
小菊隐道:“姑姑要收拾就收拾呗,反正我就知道姑姑舍不得。再说,你自己又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说了,还不行嘛?”
燕儿道:“小东西,都是平日里把你给惯的,瞧我不收拾你?”
孤云子道:“好了好了,别闹了,快说正事要紧!”
燕儿瞅了小菊隐一眼,柔声地道:“瞧,若不是爷爷问话,小家伙,瞧我不收拾你?”
宋两全却与孤云子和杨惊涛想法不同,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他疑惑地问道:“那是为何?屋子里边怎么会有干粮?”
小菊隐道:“那屋子是个公房,凡是天色晚了,或下雨,猎户们都可以住到那里过夜,猎户们也总是把她当成第二个家。好多人都会在带够自己预计的口粮以外,还会自觉的多带些,以防各种原因下不了山。”
燕儿紧接着小菊隐的话道:“多年来就形成了一种默契,如果顺利的话,多余的口粮不带走,留下来,以防后面的人遇到麻烦,下不了山。行李和炊具也不会搬走,有谁想用都可以,只是用后一定要清洗干净,才能离开。”
宋两全道:“哦,原来是这样,好燕儿,是我误会你了,说吧,要我宋两全怎么着,我就怎么着。”
燕儿道:“算了,过都过了,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饶了你吧。”
孤云子抹了抹胡子,微微一笑,道:“哦……,原来是这样,燕儿听到段义士起义后,直接把田镖头的病和干粮的事联系起来,才知道那猎屋中的事,燕儿真是聪明,爷爷我,这辈子还没佩服过几个人,但在佩服的人中,燕儿以后绝对是一个了。”
燕儿道:“哪里呢,爷爷又不是专门搞医的,燕儿想得到,爷爷想不到是很正常的。”
孤云子微微笑着道:“呵呵,我们燕儿,真了不起,搞了半天,她还是在夸自己。”
燕儿撒娇地道:“嗯,爷爷就会说别人。”
孤云子道:“呵呵,还生气了。”
宋两全见燕儿撒娇的样子,更是迷人,道:“燕儿,你怪我吧,不怪我,我难受,以前误会了别人,过了就过了,他原谅最好,不原谅就算了,大不了打一架,可到燕儿姑娘这里哪行,如果他不怪我,我会不好过的。”
燕儿道:“算了,怪你有用吗?再说,昨天已经提前怪了。”
宋两全道:“我就说了,燕儿是我见过最聪明,最能理解人的人,人长的漂亮不说,心地还好,要是有谁娶到他,那个人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宋两全话刚说完,孤云子和杨惊涛互相望了望,都把目光投到了燕儿的身上。此时燕儿的脸,红得就像那秋天的红苹果,低着头羞涩地道:“宋大哥真坏,不和你们说了,我去看看田大哥。”说完,便跑进屋中去了。
宋两全跟了上去,道:“我也要去看看三弟。”
他刚进了屋,燕儿却又跑了出来,他只好独自呆在了三弟的身边,心中焦急却又开心,还带些疑惑。
只有小菊隐,不解地道:“姑姑的脸怎么了,那样红,她是不害怕别人夸她的,就算看起怕,也是装的。”
燕儿听见了,带些羞涩地轻声地骂道:“就你多嘴,看我不收拾你。”
小菊隐不解地道:“姑姑今天是怎么了?”
孤云子和杨惊涛看到小菊隐疑惑的样子,都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杨惊涛告诉小菊隐:“等你长大了以后,自然会明白。”
小菊隐更是不解,道:“为什么呢?现在怎么就不能明白?”话音刚落,孤云子和杨惊涛再次笑了。
孤云子告诉小菊隐:“大人的事,小孩不要问。”
小菊隐生气地道:“不问便不问,小气,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姑姑不就是突然怕人夸,害羞呗,还大人长大人短的,可是她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奇怪!”
孤云子笑了笑,道:“哈哈,看你这小子。”杨惊涛也跟着笑了笑。
到太阳出了山头,其他几名醉人,都陆续起来了,神医段天涯起得最晚,直到午饭前夕,燕儿才叫得他起来吃饭。
饭后,等段天涯喝过午茶,段思平才把他此行的目的告诉了他,原来他是来拜请段神医到军中帮忙的,段神医略加思考过后,道:“段将军的心意老朽明白,待老朽考虑些日子,再答复你。”
段思平明白:这段神医,话里是说“考虑些日子”,实则是说话委婉罢了。略加思考后,道:“段老前辈,您不与思平同去,思平倍感遗憾,但段老前辈既然暂时不方便,思平也不好为难,思平会在军中日夜牵挂着你,等您老考虑过后,只需稍个信来,思平一定亲自上山来接您老,到时候,再与您老一起痛饮个三百杯,如何?”
段天涯道:“甚好,到时候,一定一定。”
段思平道:“那好,到时候,思平一定会亲自来接您老,思平军中还有急事,这就先告辞了,过些日子,思平再来拜访。”
段天涯道:“也好,将军既然有急事要走,老朽也就不敢再啰嗦了,将军,请多保重。”
段思平拱手施礼道:“老前辈您也保重,思平这就去了,后会有期!”紧接着,段思平又对众人拱手施礼道:“诸位,后会有期!”
众人纷纷回礼,说了些告别时的客套话,不在话下。只有孤云子与众不同,叫住段思平,道:“思平,老道历来不啰嗦,老道只想与你再喝上一杯。”孤云子开了这个头后,众人都纷纷又与段思平再各饮一杯,不在话下。
段思平再次拜别众人后,刚走出了几步,段天涯叫住了他,道:“等等,思平,老朽有东西给你。”
段思平闻声止步,回身施礼,走了回来,到了段神医面前,又施了一个礼!段神医回礼后,叫他稍等,之后亲自进屋中拿出了一个草纸定成的本子,递与段思平后,道:“思平,这是老朽多年来,在治疗伤口和骨折的同时,随手记下来的一些经验,你且拿去,军中能用得到。”
段思平接过本子,翻开看了看,这本子虽只是用草子订成,却也工整,装订得工整不算,里边的字迹更工整,只是没个书名罢了。看过这本子后,他又是惊喜,又是疑惑,心中思索:这一定是段神医的心血,他怎就这样轻易的给了我,若说他是用这本子来打发我,这倒是也不可能,他这个人虽然有些古怪,但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咦!这本子真是个宝物,军中一定大有用处,但,我若要了,岂不是夺人所爱?……但我若不要,岂不是会扫了他的颜面,而且他也不会高兴的……,这怎么办?……道:“段老前辈,这……”
段天涯道:“思平,无需多虑,拿去便是,老朽是个怕啰嗦的人,不可退却,那去便是,不然就别怪老朽不认你这个侄儿了。”
段思平道:“这……,哦,那思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过段老前辈。”
段天涯道:“这就对了,老朽可算没看错了你,像条汉子。”
孤云子道:“思平,这就对了,这段老弟今天割心头肉,割得真是大方,你若推却,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净空僧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段天涯道:“瞧这孤云子,把老朽说得很小气似的。”他话刚说完,众人都笑了。
段思平走后,孤云子微笑着道:“看来净空老弟,你不是和段将军一起来的吧?”
净空僧道:“不错,孤云老兄说得不错,老衲是专程来欣赏菊花的,至于段施主,是老衲在半路上遇到的,随便也就引他一程。”
段天涯道:“这就奇怪了,他怎么知道这里的?”
孤云子抹着胡子笑道:“呵呵,段老弟,你那些狗屁规矩,只能对普通人有作用,段思平民心所向,百姓们怎会不告诉他呢?”
段天涯抹了抹胡子,跟笑道:“哦,那是,那是。”
净空僧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看来段老弟以后就过不得这清闲的日子喽。”
……
现下,杨惊涛与宋两全,忙着照顾田俊海,自然不在场。段思平别了众人,突然想起了件事,又进屋中看望了田俊海,不在话下。他别了杨惊涛几兄弟后,专程来到屋后十丈外的一处茶花园,找到了燕儿,此时只有燕儿和小菊隐在这里浇水。段思平帮忙他们提了两桶水后,道:“燕儿姑娘,思平非常敬你心系劳苦百姓,本想来讨教,可是,军务繁忙,只好先告辞了,若有时间,思平定来与你讨教,你可别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燕儿道:“哪里哪里,段大哥,讨教不敢,燕儿可以和段大哥交流交流,你既然有急事,你的急事,一定是大事,小妹也不好留你,你就先去吧,记得要多回来看看。”
小菊隐道:“叔叔,下次来,多带些糖,我会多攒些秘密和你交换。”
段思平和蔼地摸着他的头,微笑着道:“小菊隐,哎,小菊隐,居隐,隐居,你爷爷取的名字真好,不俗,真是好名,叔叔下次不和你换,直接给你带些来就是。”
小菊隐道:“叔叔真好,我就说叔叔是天下最好的人,不过,叔叔的事情多,就怕你会忘记了,要拉钩才行,拉过了钩,叔叔就不会忘记了。”
燕儿道:“小家伙,你……,不像话,你怎么能和你叔叔这样呢?”
段思平道:“呵呵,没事的,没事的,这小家伙聪明得让人喜欢,隐儿,叔叔和你拉钩就是了。”
燕儿道:“瞧,看你得意的,你叔叔把你给疼得。”
段思平和小菊隐拉过钩后,小菊隐道:“拉过了钩,我就信叔叔了,不过叔叔,你下次来的时候,不要叫我什么‘隐儿’了,太俗气了。”
段思平笑道:“那好,那叫你什么好呢?”
小菊隐道:“就和姑姑一样,就叫我小家伙吧!”
段思平笑道:“哪有人喜欢别人这样称呼自己的?看来你也是个不拘于一格的小居士,好吧,既然你喜欢,叔叔依了你就是。”
小菊隐道:“真好,叔叔就是爽快,不像来看病的那些人,不开窍。”段思平和燕儿都笑了,燕儿边笑边责备小菊隐道:“瞧你,没个规矩的,幸好你叔叔不是外人。”
段菊隐道:“段叔叔都依了我,关你屁事。”
燕儿道:“瞧你得意的,懒得理你。”
段思平拱手施礼道:“哦,时间不早了,思平也该起程了,思平改日再来拜访,可不要忘了告诉段老前辈,我还要与他痛饮三百杯呢!”
燕儿道:“一定一定。”
段思平道:“那就多谢了,哦,得赶路了,后会有期!”
燕儿和小菊隐回礼道:“后会有期!”
段思平道别了燕儿和小菊隐,转身便大踏步去了,燕儿一直偷偷地目送他到看不见了人为止。
次日,杨惊涛把田俊海的病情详细给段神医说了,得段神医的话后,知道了田俊海的病,耽搁了这些时间,并不碍事,可以治。把三弟托于二弟,也忙着回镖局,去查出那一黑一白的神秘人去了。
段思平下了山,到一村民家中骑了他的那匹神驹,一路直奔而去,原来这段将军,从村民口里得知段神医不喜欢生人骑马来搅扰,考虑过后,才将马儿给寄了,本来那村民是亲自引他去的,因半路遇到了净空大师,那村民认识,一番交代后,才返下了山去。
段思平刚到了下关城,一名受重伤的军士找到了他,用白族话禀报:“大将军,我大军在昨夜子时受到杨氏兄弟的偷袭,损失惨重。”
“啊……那思良将军如何?大军何去?”
“思良将军受了重伤,带着大军已撤往海东,小的等十三人,是奉命在此等后大将军,其他十二人,已经全部被乱箭射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