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剑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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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剑之泪-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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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无名氏的武功却似乎更高,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招,便将赵元亮的剑路全封死了。”石心盯着场中,缓缓道。 

  “中年人未尽全力,赵元亮必败无疑。”白剑盯着场中低声道。 

  场中的激斗也达到了高潮,只见剑影霍霍,衣袂飘飘罡风激荡。众人都不禁暗捏一把冷汗。 

  赵元亮施展毕生所学,却仍落下风,只觉得那人每一掌,每一拳却灵动、飘忽,如云间龙凤一般。而且每一招都带有极强的粘吸力,自己的剑法处处受制,有时竟似无法随心所欲,那清风剑讲的本就是浑圆如意,随心所欲,方能发挥其最大威力,然而此时这种情形,不禁使赵元亮心中叫苦。 

  二人翻转腾挪,眨眼间已拆了近五十招。斗到酣处,只所赵元亮大喝一声,剑光暴涨,剑身颤动如灵蛇,足下斜跨三步,右手腕沉、提、挥一气呵成,笼罩无名氏周身十八处大穴。正是情风剑中最灵妙,最具威力的一招“无影无踪。” 

  众人见状,不禁都为那中年人暗暗担心。 

  蓦地,只听“呛啷”一声,又一道剑光飞起,快如闪电,“口当,口当……”七声金铁交鸣响过,那中年人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木然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赵元亮的胸前衣衫被划了一个大洞,额上满是汗珠,脸色苍白的怕人。右手紧握的软剑软软的垂下。 

  很明显,这一战他败了。 

  “你应该感到很荣兴,赵元亮,你是自我出道以来第四个让我拔出剑的人,第一个便是当今有剑神之称的‘莫怀谷。’”闻听此言,石心以及台上、台下众人无不大惊,没想到他竟敢与剑神一决高下。剑神莫怀谷,十五年前崛起江湖,以一手“龙凤剑”连败当时十二名剑术高术,又以十年前力挫东瀛“刀神”浦贺武,战败有“天下第一剑客”三称的满月华。后创建“神剑山庄”,如日中天,从此神剑山庄便成了众剑客倾心向往的圣地,而莫怀谷也就成了他们心中的神。 

  “当然”那中年人接着道:“我并不他的对手。第二次是与华山无名道长,我虽败犹荣。第三次是武当山别院中与无梅道长比剑较技,我也输了。”顿一顿,那中年人目露兴奋之色。“但我却要因此而感激他们,因为他们使我知道了一句古话的真正含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同时我的剑术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所以——” 

  赵元亮听到此处,躬身拜谢,道:“多谢先生指教。”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正在这时,忽然从帐内传出丝丝琴声,和歌而奏。琴声中有喜悦也带有些哀怨,歌声中有欢笑也有泪水,像清风拂过大地,细雨洗过穹。当时的肃杀之气被一扫而空,换之以淡淡的清新,让人耳目一新,宛如置身仙境,聆听仙乐。

  歌曰:

  细雨蒙蒙西湖边,

  柳叶绿,

  花儿红,

  青草绿盈盈,

  鸳鸯鸥鹭戏莲叶,

  波荡起涟漪。

  六把花纸伞,

  两颗连理心,

  可怜春风犹寒。

  潇潇细雨雨逍箫,

  别时语未尽,

  三字胜千言,

  等到来年时,

  相见盼君归。 

  铁子听出琴中之意,心中激动万分,暗忖“小玉对我一片深情,我决不可负了她。为了小玉,我一定要赢,一定要赢。”歌琴声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那仆人从账内走出,望望五人,面带微笑,道:“五位能一路过关斩将,到这第五关,已是不易之至了,我先向各位道贺了。” 

  顿一顿,又道:“这第五关嘛——”

千里姻缘一线牵5
“我们来比酒。” 

  “比酒?怎幺个比法?”蝠少一听有酒,立即笑问。 

  “第一比酒量,第二比识酒。” 

  “酒量不必说,这识酒作何解释?”一向少言的白剑也忍不住问道。 

  “这识酒吗?你首先要能通过品尝,说出它的名称,酒料,而最主要的还是你们要能猜出它珍藏的时间,怎幺样?” 

  “好。”四人一齐答应。

  那中年人微一皱眉也道:“好吧!” 

  此时,台上已摆出八张梨木红漆长桌,上面放了一排尚未开封的酒坛。

  每个酒坛旁边都反扣着一张厚厚的红木牌,上面写好了每坛酒的名称,配料,珍藏年月。 

  “不知哪位先试?” 

  “大家都这么谦虚,那我就不客气了。真是的,品酒这样的美事都不忘老祖宗谦让的美德,真有你们的!”蝠少一把拦住其余几人,当仁不让,英雄就义般大义凛然地流着口水第一个走上前去,顺手提过一坛,拍开泥封,顿时酒香四溢。

  “好酒。”蝠少仰头便“咕咚”往肚里倒了下去,一口气将一坛酒喝了个光,摸一摸嘴道:“这是珍藏了三十年的花雕,除了普通花雕的配料外,还有五钱*,四钱龙骨,加上钱甘草,两枚蛇胆,加上龙井泉水酿制而成的,不知对不对?” 

  那仆人翻开木牌一看,果然不差分毫。

  “酒神,酒神!”

  “酒神,酒神!”

  “酒神,酒神!”众人齐声叫好,为任笑又起了一个外号。

  蝠少赶紧为众人作揖,口中连连道:“多谢,多谢。”

  接着又连饮下两坛,蝠少说的分毫不差,到最后摸了摸嘴,意犹未尽的打个嗝道:“真是好酒啊!可惜不能让我一个人全喝下去啊!” 

  那仆人见蝠王喝了三坛,竟毫无醉意,当下笑道:“公子好酒量,若公子喜欢,比武过后,我一定另赠公子三十坛美酒。” 

  蝠少强压住内心的激动,瞪大眼睛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白松,不要钱,全都是这种好酒?三十坛?”

  长胡子仆人笑着点点头,道:“当然,一点没错。”

  蝠少神经质的一把抱住老头,激动地说:“谢谢,真是太感谢了!”

  台下的三少对三儿的表现相当的无语:“乡下来的孩子,没见过世面,大家别怪他!”

  接下来是老大宣铁。

  今天铁子的表现欲望相当的强烈。

  同样上去拎起一坛,并不拍开泥封,而是用右手食指在坛上插了一个洞,指起如电,插坛如泥。

  “好功夫”,那仆人赞道。

  宣铁双手按住酒坛,潜运内力,顿时,一股酒箭从孔中直射而出,落出口中。

  “酒圣,酒圣!”

  “酒圣,酒圣!”

  “酒圣,酒圣!”台下人见状纷纷叫好,顺便又给宣铁骑了个外号。

  台上的那些大侠,高官也颔首赞许。 

  眨眼间一坛已尽,天少道:“酒是甘肃西凉山的阵酿杜康,另外还配有山参一株,海棠四颗,最主要的是其中还溶进了两颗珍珠和新产幼马的血,至于这时间吗?”

  天少面向那仆人,那仆人道:“公子有何见教?“ 

  天少道:“山参,珍珠制酒可益于滋补,但时间久了,其功效也就减弱了,至于马血,虽可增酒味,却更不宜久置,而先生这坛酒,恐怕至少也有二十年了吧!“ 

  那仆人拊掌笑道:“公子果然深通酒理,老大自叹不如,这坛杜康酒确如公子所说,珍藏了二十年五个月。” 

  天少不语,同样饮了三坛酒,所说与木牌所写一般无二。 

  石心与阿剑同样也各喝了三坛酒,顺利晋级。 

  这次论到那中年人了。 

  众人都将目光注视在他身上。 

  桌上只剩下三坛酒。 

  无名氏走过去依次拍开泥封,然后才一口一口喝下去,转眼间,三坛酒也已饮尽,但他却未发一言。 

  “再拿一坛来。”无名氏道: 

  那仆人不解其意,只得依言又取一坛来。 

  无名氏也如先前一样,一口气将一坛酒喝干了,然后放下酒坛。 

  那仆人道:“不知‘无’大侠尝出这是什幺酒了吗?”

  无名氏仿佛明知故问,道:“我为什幺要尝出这是什幺酒?” 

  然后,他又一拍脑袋,道:“噢,先生,您说过的,这次比试,不仅比试酒,还比酒量对吧?”

  那仆人点点头。 

  “大家也都看到了,他们四位虽深通酒艺却只饮了三坛,而无某却喝了四坛,在酒量上算是略胜一筹,这样相互抵消,最多只能算是平手,先生,您说对吗?” 

  天少等人不禁气恼不已,原来这小子对酒根本一窃不通,到头来却要这种卑鄙的把戏。但因有那仆人先前所说的话为证,只得做罢。 

  台下观众却不依了,纷纷跺脚呐喊:

  “装逼,装逼!”

  “装逼,装逼!”

  “装逼,装逼!”

  这个外号确实很配这位中年大叔。

  那仆人也只有苦笑道:“无大侠好心计,老夫配服。”

  无名氏听出其中暗含嘲讽,却故作不知,只“哼”了一声。

  那仆人转身从内账取出一盘棋来,道:“下面我们来对弈,老夫不才,向各位讨教一番。”此言一出,那中年人不禁面露喜色。蝠少,鹰少一听却不邮得皱了皱眉,心中暗叫“不好”。

  天少、石心知道二人不善对弈,心中也不由一紧。 

  当下蝠少,鹰少对宣铁道:“大哥,小弟们没福气,恐怕不能陪你一起把未来的大嫂营区过来了,只好由四弟代劳了,大哥,一切小心。”说完瞟了一眼那中年人。天王道:“二弟,三弟,你们放心吧!” 

  石心也道:“二哥、三哥放心,我一定助大哥顺顺利利的把咱们未来的大嫂迎过来。” 

  蝠少、鹰少点点,又对那老仆人说道:“先生,我们二位对棋弈是一窃不通,所以比就不用比了,我们甘愿退出。”说完转身下了台去。 

  那仆人似是未料有此,看看二人,叹一口气,未再言语。

  石心对宣铁道:“大哥,我先上。”

  宣铁知道四弟用意是为先探清那仆人棋路,好让自己多一份胜算,当下点点头,道:“我相信你。”

  石心转头抱拳向那仆人道:“晚生不才,抖胆向先生请教。”

  那仆人捋一捋胡子笑道:“石公子不必客气,请坐。” 

  石心与那仆人盘膝而坐,之间矮案上已有一盘摆好的象棋。“石公子,请。”

  石心毫不迟疑,当头“炮”立即站定中局,那仆人也照常局跳上台。

  石心为防固步自封,左二卒,先行攻了一步,那仆却乘机将炮移了过去。

  石心当下右马上跳,那仆人毫不相让,二人各展所能,自倚其力,杀的难解难分。

  纵观棋局,便如见万马奔腾,长车纵横,炮声震天,硝烟弥漫,兵座各执兵刃摇旗呐喊,刀光剑影,枪林戟森,锣鼓齐鸣,战马嘶风。 

  杀到最后,石心隐然而输了一步,当然这也只有那老仆与他知道其中关键,因为这不但是脑力棋艺的比赛,还是内力,定力,胸怀,气魄的一场较量。石心每走一步,便觉得棋盘之上到处是危机,陷井,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自己紧紧抑制住。

  石心现在才明白,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老仆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而将自己压抑住的便是由他身内内力所激发的那种压迫感,这使石心每走一步都要耗出极大的精力,自己每死一个棋,心中的恐怕便深一层,压迫感便重一分。而那老仆毫不以为然,举步从容镇定,宛如喝茶,弹琴一般,仿佛稳操胜券。 

  这在旁人,当然是看不出的。天少只见石心额头汗出如雨,举棋不定便料其中定有蹊跷,否则以四儿的定力,怎幺如此。但却无论如何也思索不出其中道理,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那中年人此刻神色也变的凝重起来,目光紧紧盯着棋盘。 

  石心心中越怕,那股压力便越大,到最后简直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幸得本身内力已深厚无比,方能抗拒到现在。 

  就在这时,那老仆人突然开口道:“将”。

千里姻缘一线牵6
石心一看棋局,那仆人的“車”已然杀了过来,“马”一跳已将自己的老头将住了。与“车”“炮”遥相呼应,大有将自己一举就歼之势,而己方只有一車一马这两员大将了。

  石心强慑心神,苦思破解之法。 

  这时,只听耳旁有声传来:“置之死地而后生。”           

  石心见那老仆正含笑望着自己,知道是他在暗中相助,“这老头到底什么来头?好像深藏不露的高手,为什么又要助我呢?”

  不计细想,石心凝观棋局,反复思索那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当下排除一切思绪,落車回援,却失了一马。石心下車“反将”,那老仆不得不回車护主,孰料,却因此连损一马,一炮,这样一来双方便又成了势均力乱了。 

  石心将本身内力运至极限,传到棋盘之上与那仆人相抗衡,那仆人也开始额头现汗了,到后来,只感到石心内力如碧海怒涛,汹涌而至,自己的内力尽数被逼回,暗尽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只觉棋盘上刀剑纵横,竟尔分不清乱我,顺手走了一步。

  只听石心,道:“先生承让了。”

  那仆人只感压力顿消,定睛一观棋盘,自己已然输了。当下苦笑道:“公子小小年纪便有此功力,老夫佩服,佩服。”

  石心暗叫声“侥幸”,拭了拭汗退了下去。 

  旁人尽皆不解,眼见棋上那老仆已是稳操胜券了,不知到最后,怎么走出那么一步混棋来。

  这其中自身功力当然是占首位的,其次才是棋艺。

  精棋弈者,胸中包罗万象,气量方得宽广,以至不为一卒一士之亡,而影响心绪,瞻前顾后。欲放又罢,畏尾畏首,当是弈者之大忌。要能败中不乱,凝定心神,方能反败为胜。 

  正因石心之故,是以以下“无名氏”与天少均是于那老者比试棋艺高低,那老仆棋艺甚精,亏得天少在最后行了一步险棋方胜了他。

  那无名氏却下的颇为轻松,便如家常便饭一般。但那老仆也不是好相于的,双方杀了约一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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