豚郎拦住一位中年妇女,躬身问:“大嫂,你们这里的男人呢?”
那女子打量了他一眼说:“你是从外地来的吧。这里真正的男人已经不多,就是有,也不敢像你这样在路上抛头露面。”
豚郎越发惊奇地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不知姓名的大嫂叹了口气说:“你不要再多问,像你这样的英俊男子更危险,趁早找个地方躲起来。”话一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她的话绝非虚言恫吓。这里的山上住着一大群尼姑,为首的自号“小则天”,手下的人不论年龄大小,都称她“玉姐”。玉姐长得无比妖媚,全身肌肤真的洁白如玉。她本来就很**,为避人追杀,才削发为尼。在与一妖道通奸后,学会了道家的许多奇法异术,又自创了一套“吸阳**”。远近的淫妇纷纷前来投奔。她们把男人抓到庙中后,先诱骗其**,后吸其阳气精髓。那些男子即便能活下来,也永远无法恢复男人的功能。
官府接到报告,也曾派兵围剿。武林中的高手也多次攻打过。但是至今还没人能胜过玉姐,倒壮了她的声威。她发狂言,要做第二个“武则天”。方圆几十里的男子都已躲到别处。
豚郎和猴妮不知就里,继续向前赶路。刚走到山脚下,就被几个年轻尼姑挡住了去路。她们看到豚郎都嬉笑着议论开了:
“哟,这郎君真英俊。”
“好久没见到这么好的货了。”
“越是好的越轮不到我们,还不是替玉姐忙?”
“玉姐高兴了,也会赏我们的。”
“这小女子也不错,和她玩玩也一定有趣。”
············
这些妖尼早就忘了,天下还有羞耻二字。她们把所有的人都当成了自己的玩具。
豚郎笑道:“我是‘好货’,看来你们都不是好货。你们让开路让我走吧。”
内中一个尼姑说:“你说话还挺风趣,跟我们去会会玉姐吧。包你满意。”
豚郎说:“什么玉姐,金姐,我不感兴趣,不想去
会她。”
那尼姑叫道:“姐妹们快动动手,送他去和玉姐参‘欢喜佛’。”
另外几个尼姑便逼过来,要抓豚郎。豚郎不想伤害她们,只希望她们知难而退。奋起神威,接二连三地将她们一个个甩向山坡。她们在空中翻了几个斤斗,又都安然无恙地站在山坡上。惊吓得脸都变了色,没人再敢出言调笑。
此时从上面下来了一个时髦女子,边走边鼓掌笑道:“好俊的功夫好俊的人。”她唇红齿白,笑起来很迷人。短襦的胸口开得很低,饱挺的**几乎无法遮挡。长裙的两边直开到腰下,走动起来,两条**若隐若现。
豚郎还没来得及发问,那女子一闪身,已伸手抓向他的“血海”**。
………【十二章巧胜“小则天”】………
十二章巧胜“小则天”
这风情万种的女子竟如此神速,一点也不亚于筠松道长。豚郎急踏“霓裳”步闪开,身上已惊出冷汗。那美女惊异地说:“你这是什么步法,竟能避开我的‘九宫’步?”嘴里说着,手脚变得更快,招招打向豚郎的要**。
豚郎一边抵挡,一边笑道:“你就是什么玉姐吧,听说你是尼姑,怎么会道士的功夫?哦,对了,你的姘头肯定是个老道。”
玉姐尽管放荡得不知羞耻,但被人当面说中**,还是很恼火。她向后一跃,倒退了十步,施出了“春意惑人法”。只见她粉面含笑,犹似桃花初绽;细腰柔弯,恰如柳枝微垂。一双张开的玉臂,仿佛要让面前的人扑进她的怀抱。
这是惑人的第一招。名称很好听叫,叫“羞花闭月”,却相当歹毒。你只要多看一眼,她便能点上你的死**。哪个男人不好色,定力稍差的说不定真的扑入她的酥胸,到那时死活只能由她来定。
可豚郎偏偏是一个美女伴大的男人。女人再神奇美妙的部位,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他虽然不懂玉姐玩的是什么花样,但他清楚眼前的大美人是敌非友,而且是一个能要了自己性命的敌人。识不得招数,他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原地不动,凝神戒备,嘴里却嘲弄道:“你还真是个尤物,脱光了衣服肯定更抢眼。”
玉姐见这一招未能凑效,连“沉鱼落雁”也放弃了,冷笑一声,使出了“满眼春色”。她腾空剪动双腿,踢向豚郎的面部。裙摆掀开时,当真春光尽显。
豚郎把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腿脚上,那知鼻中钻进了一股异香。情知不好,却已经迟了,脑子一晕,随即昏倒在地。
玉姐得意地笑道:“饶你精似鬼,还是喝了老娘的洗脚水。”让她扫兴的是,豚郎已听不到他这句话。
山坡上那些躲在一边观战的尼姑,都争先恐后地冲上来,把豚郎抬向山上的庵中。
猴妮甩掉小金,不顾一切地上前抢人。玉姐阴阴地一笑,说:“你不动,还差点把你给漏了。你也去陪小尼姑玩玩吧。”她是话到手到,一指点中了猴妮的气口。猴妮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便瘫倒了。一个块头大的尼姑赶过来,把她背回庵中。小金虽然不能救主,但也不愿离开。几个小尼姑嘻嘻哈哈地抓住了它,一起上了山。
“小则天”还真有点武则天的派头。她靠自己的怪异功夫,巧取豪夺,财宝无数,把个尼姑庵建成了“**窟”。她不但蓄了长发,还穿上了自己设计的妖艳服装。到了庵中她伸指解开了猴妮的**道,赏给了一群小尼玩耍,把豚郎抱上了自己的床。
豚郎现在成了活死人,听任别人摆布。玉姐可一点也没大意。她把豚郎的衣服扒光,又把他的四肢都用牛皮筋绑缚在床架上,然后才端起一杯香茗,一边品茶,一边欣赏战利品。淫心荡漾时,她放下茶杯,脱尽衣裙,伏在豚郎的身上,喃喃自语道:“要不是你这么厉害的武功,我还真舍不得伤你。”言毕解开了豚郎的**道,便要实施“吸阳**”。
**道一解,豚郎随即从昏睡中苏醒过来。他运气想挣断绑在手脚上的东西,可毫无效果。玉姐柔声轻笑道:“别白费力了,这是在药液中浸泡过牛皮,你气功再强也弄不断。好好配合我,还能留你一条命。”
豚郎假意笑道:“这是飞来的艳福,我乐得享受。你把我解开了,岂不更痛快?”
玉姐嫣然道:“我要是这么容易上当,还能活到今天?只要你乖乖的,完事了,我自然会放你。”
豚郎只好让她施为。当玉姐凑到嘴边来吸阳气时,他调动了体内的所有真气,集于丹田,潜伏在腹中的“固阳丹”立刻融了进去,产生了一股无比强大的吸力。玉姐不吸犹可,刚一吮吸,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不分阴阳源源不断地流向对方。这不但是从未经历过的,连听也没听说过。她想将嘴挪开,可豚郎的嘴像一块巨大的磁铁,牢牢地将她吸住。她心里想叫喊,却又发不出声来。人生靠的是一口气,而她全身的真气渐渐泄尽。
眨眼间,这个形似西施、心如蛇蝎的妖尼,如一堆软泥,再无一点生机。想不到“固阳丹”有如此威力,更想不到它会用在这方面。这就叫“有矛必有盾”。玉姐学了道士的妖术,却不了解道家“互生互克”的道理,挟技害人,到头来害了自己。
豚郎赤身仰在床上,既尴尬又难受。他放开嗓门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不一会儿,有人奔了过来。让他想不到的是,来人竟然是猴妮。望着床上的情景,猴妮红着脸惊奇地问:“你们这是玩的什么花样?”
豚郎急道:“你快把我解开了再说。”猴妮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那四根牛皮筋解开。豚郎慌忙跃下床来,穿上了衣裤,才定下神来,活动活动麻木的手脚。
猴妮有点不快地说:“现在你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
豚郎伸手探了探玉姐的鼻息,茫然道:“我也实在说不清,她要吸我身上的阳气,倒把自己吸死了。”说完拿了一床被子,盖住了她的尸体。
猴妮语带嘲讽地说:“她不是很好看吗,干嘛还要遮起来?”
豚郎叹道:“最美的死人,也比不过最丑的活人。她长得丑一点,也许干不了那么多坏事,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又转过身来问猴妮:“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那些尼姑到哪里去了?”
猴妮说:“我也是被这个妖女人点昏后,什么也不知道。醒来后,一群尼姑动手动脚地要和我玩,好在她们武功不高,都被我打跑了。我听到了你的叫声,就赶过来了。”
原来玉姐手下的尼姑,没什么武学根基。玉姐为了控制她们,也没教多少高招。她们原以为人多力量大,对付猴妮绰绰有余。猴妮本来在天明法师身边,就学了一些功夫,后来在道观中又学了不少打**招数。玉姐她是打不过,打这些尼姑,她还没费什么力。猴仗人势,小金也追着尼姑上蹿下跳地撕咬,群尼四下逃窜。
那些被打败的尼姑,并没有走远。她们想喊玉姐帮忙,又怕坏了她的好事而受到处罚,便躲在庵后等着玉姐出现。哪里知道玉姐早已上了黄泉路。
………【十三章茶肆老寿星】………
十三章茶肆老寿星
忙了几个时辰,豚郎和猴妮腹中早已空了。别的顾不上,现在最要紧的是吃。两人出了玉姐的房间,便进了庵中的厨房。这些假尼姑,比“酒肉和尚”还会享受。厨房内,飞禽走兽、山珍野果,生的熟的,什么都有。没有主人招待,吃起来更自由。他们也不用碗筷,各自拿了自己爱吃的,手撕口咬,很快填圆了肚子。
豚郎抹了一下油嘴,又跑回了玉姐的房间。猴妮跟在他身后说:“莫非你对这个妖女动了真情,还要去看看。”豚郎翻箱倒柜,找到了那条无影鞭,依旧束在腰间。他又拿出了许多金银珠宝说:“我现在对这些东西有感情。以后的日子还长,有了它们就方便得多。”他不识珠宝,把金银悉数装进了自己的包袱,朗声笑道:“现在可以放心走了。”
那只贪吃的金丝猴,还在山上捕捉小鸟、寻找鸟蛋。猴妮呼哨一声,它才跳跃着奔了过来。下得山来,已过未时,太阳已不那么让人讨厌。夫妻俩疾步向前,希望能找到一个旅店,舒舒服服地过一夜。
眼见红日西沉,才来到一个小镇。豚郎高兴地说:“我听师傅说过,‘有镇必有店’。我们现在不用愁了,先找一个吃喝的店吧。”
这个不大的镇还有点跷蹊。商铺不少,随处可见见茶馆,就是看不到饭店、酒店。豚郎见前面的“仙林茶肆”中客人很多,就和猴妮走了进去。
店中没有酒菜,点心的名堂不少,茶的种类更多。豚郎四下里一瞧,别的桌子都已座无虚席,临窗的一桌却只坐着一个老头,便要走过去。还没抬步,店家满脸堆笑地招呼道:“客官,小店已无空座,还请另寻别一家。”豚郎说:“那一桌明明只有一人,怎么说没有空座?”店家依然陪笑道:“客官有所不知,那一桌是寿星桌,历来只让本镇的老寿星一人独坐。我也不能坏了祖传的规矩。”
这叫什么规矩呀?豚郎不再理他,转身几步来到了老人的身旁,躬身行礼道:“老人家,我能在这里坐吗?”老头抬头看了一眼说:“能坐,能坐,你是第一个相伴。”那店家也不再阻拦。豚郎叫猴妮也过来坐下后,叫来了店小二,胡乱地点了几样点心,要了两壶茶。
闷声不响地吃喝了一会,豚郎好奇地问:“店家说您是老寿星,老人家高寿几何?”
老头眯着眼睛说:“外来的人都会问我年龄,我自己实在说不清。孤身一人几十年了,也没人帮我记,我也从来没记过。这店里老板的爷爷曾叫我‘太爷’,现在镇上的人都叫我‘老寿星’,连辈分都乱了。”
豚郎又问:“这镇上怎么连个酒店都找不到?”
老头啜了一口茶后,答道:“来这里的外地人很少,本地人都不喝酒,自然就没人开酒店了。我家里倒是有酒,你要是想喝酒,吃饱了跟我走。”
豚郎对这位忘了年龄的老寿星,很有兴趣,满心喜悦地答应了邀请。刚想要结账走人,外面进来了两个大汉,都一样的肥壮,只是一个白得出奇,一个黑得厉害。他们扫了店里一眼,径直来到豚郎身边,将身上的佩剑解下后放在桌上,满腹牢骚地说“这什么鸟地方,连个酒店也找不到。”
老寿星摇头叹道:“小娃儿太粗野。在这茶肆说脏话,犹如佛头著粪,大煞风景。”
那白大汉冷笑道:“真是时代要变了,连‘岭南双鹰’也有人敢教训。”
黑大汉紧跟着说:“老不死的吃饱了就回去挺尸,惹恼了我们会死得很难看。”
老寿星慢声慢语地说:“我老了,不想和你们小孩打架。你们还是趁早走吧。”
黑大汉不再发话,挥手一拳打向老寿星的面门。老头浑如不知,待拳头到眼前时,才轻轻弹出一指。黑大汉如遇电击,左手抱着右拳,龇牙咧嘴发不出声。
老寿星又喝了一口茶,说:“你就是黑鹰吧,比起你那秃鹫师祖,太差劲了。老秃鹫怕要后继无人了。”
那白大汉拿起桌上的剑,叫道:“你再尝尝白鹰的梅花剑。”话音未落,一剑已刺向老寿星的胸口。豚郎刚想帮忙,那剑已被老寿星伸出的双指剪断。
这双鹰倒也算好汉,懂得不吃眼前亏。他们连桌上的一把好剑也不要了,一言不发,溜出了茶肆。
店中的客人也真怪,竟然没一个过来看热闹的,依然一边喝茶,一边谈诗说文。
老寿星带着豚郎和猴妮,很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家。月光下的竹篱茅舍更显幽静。老人推开屋门,里面的一条大黄犬,扑上来,直立着和他亲热了一番。它看了看两个陌生人和小金,又伏到门口去了。
豚郎就着刚刚点亮的油灯,打量了一眼室内。三间草屋虽然不大,收拾得很雅致。家具几乎都是竹子做的。南窗下的桌上,还摆放着一盘未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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