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套路,也就越来越简单了!”
听到这里,方凝感慨地说:“其实咱俩做了那么长时间朋友,很多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听,平时虽然我们开玩笑什么的,时常没正经,但是现在我只想说一句:程一笙,我很佩服你!”
程一笙笑笑,“很多人都会说,成功是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房间里一直坐立不安的殷权,终于被人请进演播大厅,走到了后台,准备出场。殷权觉得心里激动极了,好像他是个普通人,要上一次对自己非常重要的节目一般。
“好了,这些心酸的经过说得人总是感慨万分,也揪心,那我们现在来说说幸福的、简单的,如何?”方凝笑着看向观众席。
“好!”大家心领神会,今天的重头戏头总算要开始了,真是急死人了!
程一笙伸出手指歪着头挠了挠头,装傻地问:“什么事啊?”
方凝笑了,“程一笙,你就装傻吧,你不着急,我想你背后的那位神秘人应该恨不得飞上台来了吧,你忍心舍得让他在后台等候吗?”
程一笙表情一垮,说道:“好吧,你厉害,让他上来吧!”
她的话音刚落,台上的观众们就发出一声巨吼,是欢呼,是期待?程一笙的秘密男友,到底是什么人呀?
电视机前的程珠珠还奇怪地说:“哑巴也能上电视吗?不嫌丢人啊!”
“你别说话,快注意看!”吕会萍紧张地说。她巴不得程一笙嫁得不好,嫁得不好,叫她牛……
方凝对观众说:“你们别吼了,我想你们应该听我吼出那个令人震撼的名字,难道你们不想知道?”
她的话很有用,大家的声音果真低了,但是还有一些杂音,不过可以忽略。
方凝站起身,手一抬,气势宏大地叫道:“有请程一笙的绯闻男友,殷权!”
场中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是那种极其冷的安静,似乎掉一根针都能够听得见,这算是最严重的冷场吗?
监控室里,薜岐渊的脸已经黑成一团,手也忍不住握成紧紧的拳头,对于他来讲,这期节目越成功,就意味着他越失败!
殷权昂扬地走上台,气势非凡,他一向冷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大概是他在人前不苟言笑惯了,所以这笑极浅,一般人看不出来。
程一笙原本正在期待老公上场,但是她看到殷权脖子上那大红围巾的时候,她差点晕倒。这死男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戴这个,他怎么又戴了?他藏哪儿了?她怎么没发现?
殷权的视线一眼就攫住场中那个艳光四射的女人,是他的老婆。这件旗袍,是他买来准备结婚穿的,没想到她在这个场合中穿上了,看来他又要再准备一件旗袍,留在结婚的时候穿。她穿着他精心挑选的旗袍,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美,那仪态坐姿,大气得很,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活脱脱的一个小女人,他的小女人。这一刻他想得极多,甚至想起曾经她美好的种种,撒娇的、示爱的、耍小脾气的,总之每个情绪都构成鲜活百变的她,那一刻,他眼中柔情四溢,目光环绕在她脸上,再也移不开!
方凝算是除了程一笙之外最淡定的那个,但是她看到殷权的围巾时,呆滞了,这是殷权吗?靠怎么什么男人到了程一笙手里,都变了性格了?温润的薜台变得阴郁,这狠戾的殷权则变得可爱,还有点白!
靠,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殷权的出场,惊了一群人,震惊的不仅是程一笙的男友居然是殷权,更惊人的是一向低调的殷权竟然高调的上节目,大家终于可以看到传说中的殷权,并且能够了解他,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
电视机前的程珠珠转过头来看父母,“妈,我没听错吧,怎么方凝说的是殷权?”
吕会萍在一旁说:“我也听着像是殷权!”
“怎么可能呢?”程佑强也不可思议地说。
母女俩一起回头看他:“你听的不是殷权?哦,那是我们听错了!”
程佑强尴尬地说:“不是,我听的也是殷权!”
母女俩的脸同时黑了!
电视机屏幕前的安初语则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她哪里敢相信,程主播的男人是殷权,要不要这么好命?台里的一姐,嫁得还那么离谱?n市最厉害、最有影响力的黄金单身汉都让程一笙给捡走了?
而郑彦廷那边场面更大,这回学校里不用他动员,大家都主动地去看电视,而学校听说程一笙的弟弟居然在自己学校,这回更是让大家在礼堂里看巨屏电视,可谓给足了郑彦廷面子。
然而这一刻,殷权的名字还是震了学校里的各位同学,虽然不在一个市,但是n市的殷权也是威名远播,对于这里的学生来讲,更是一个像半神话、半偶像的人存在着。
简直太让人意外了,郑彦廷最好的朋友碰碰他说:“嘿,不够意思,你表姐夫是殷权,也不跟我说,你进尊晟也不是考进的吧!”
“靠,我真是考进的,我表姐真没跟我说!”郑彦廷心里骂死程一笙了,这女人真能瞒,连他都瞒着。小时候明明两人都分享秘密的,怎么大了反倒远了?
敢情这位先生把自己想成程一笙的闺蜜而不是表弟了。
“切,不信!”他的好朋友直接回了这么一句。
也是的,换谁都不信!
电视台里,在这一刻,薜岐渊闭上了眼,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痛苦,程一笙,完全是殷权的人了!
台上还在冷却着,殷权果真是威名太胜,搞得观众们都大气不敢出,对于这位大名鼎鼎的男人,观众很怕他会发飙。殷权都坐到沙发上一会儿了,大家愣是保持着禀息、身体坐直的姿态,像是领导开会。
方凝笑着说:“怎么好像气氛很冷啊,大家刚才的热情哪里去了?欢呼声哪里去了?”
没人回应她!
方凝跟程一笙都没想到殷权出场会是这种效果的,看来这位仁兄应该多多回去反省一下做人太冷是不是不好?一点人气都木有了!
方凝反应也是快的,为了这场节目的成功,她也豁出去了,反正殷权不管怎么发怒都有程一笙顶着,她也是为了殷大人您老婆好呀!她开始活跃气氛,说道:“这样吧,为了活跃气氛,我来给大家讲一个冷笑话!”
她看向殷权说:“殷先生,您戴这个有爱的围巾,是给我带来真人版的冷笑话吗?”
程一笙先忍不住笑了,这下台上几个大胆的也忍不住笑出声,结果马上又憋了回去,方凝向台上看去,搜寻到几个憋得很痛苦的脸,她赶紧说:“摄像赶紧,把憋得最痛苦的给拍下来,回头我们可以在网上评出个痛苦哥!”
这下笑声又多了,刚才憋得痛苦的几个人,开始捂脸,大家更笑。
殷权脸上笑意增大,他摸了摸脖子上巨温暖的毛线围巾说:“这条围巾,是一笙给我织的,有纪念意义!”
此时林郁文与程佑民才从刚才那个难过的状态缓过劲儿来,都不约而同地笑了,以前不管怎么样,反正以后一笙不会再遇到那些事情了,他们都相信殷权会照顾好一笙!
方凝恍然,她立刻膜拜地看向程一笙问:“敢问程主播,殷先生究竟去南极出差还是去北极出差,您要给他织条这么温暖有爱的围巾?”
这些完全不在事先预计的问题之内,属于方凝自由发挥,程一笙觉得方凝很具备娱乐主播的素质啊,她都被逗得花枝乱颤,
程一笙的笑意淡了下来,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柔声说:“其实当时织的时候,总想着能给他更多的爱,能够暖和,结果总觉得针起得不够多,于是造成围巾太宽,忽略了常识性的问题,围在脖子上会很不舒服,我其实不想让他戴的,可是他一定要坚持……”她看了看殷权,拿起纸给他额上拭了拭汗。
“哇,好体贴的动作,好深情的告白,请问程主播,您这是在向殷先生表达您对他的爱吗?”方凝夸张地叫。
程一笙笑着点点头,“我不否认,我很爱他!”
这下观众席上爆发出更多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气氛明显比刚才热多了。
“天啊!”方凝尖叫一声,她看着殷权的围巾,又问:“我看这围巾其实织得针脚不一,这应该是你第一次织吧,我在想,你究竟想到什么,要给心爱的人织围巾呢?”
殷权此时很不满,主持人为什么不给他一个示爱的机会?不是应该男人向女人示爱吗?怎么现在给反了?这样弄得他很被动,很不像男人。
程一笙听了方凝的话,答道:“其实这是我妈妈提出的建议,开始我还挺不情愿,算是被逼的吧,但是当我织起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围巾就好像把你的爱织进去似的,一点一滴的,感觉很幸福!”
“咦,我捕捉到一个重点,您的母亲也知道您与殷先生相恋吗?怎么她还建议您给殷先生织围巾?”方凝适时地引出下一个问题。
“这个,我就要解释一下了。也是在这个节目,我的坦言一笙三周年纪念上,要公布的一件事情!”程一笙看向摄像机,直接面对观众说:“其实我与殷权不是相恋男女关系,我们已经注册结婚,我和他是合法夫妻关系!”
她的话,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现场毫不夸张地听到观众齐声“啊”的惊讶声。的确,从没有男友到已经结婚,这样的跨度太大了,对象还是殷权,怎能让人不惊讶?
薜岐渊坐在椅子上,眼中已是一片木然,听到她的这句话也没有太多表情了,他最讨厌看到这一幕,真的到了这一刻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心已经痛得麻木!
工作人员觉得节目很成功,大家心里都很激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薜台一副死寂的样子,那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屏幕,目光深不见底,幽暗的让大家害怕,所以都不敢多言,埋头工作。
程珠珠一家直接张大嘴,失语了!
郑彦廷惊讶之余,心里暗暗咬牙,居然婚都结了,这么大的事你都敢瞒我?看我回去跟你算账、算账,明明当初说好,谁找了对象就让对方看的,简直不守信用,程一笙你明知道我的偶像是殷权,居然还敢瞒我这个,等我回去再说,哼!
方凝惊呼,“好一个劲爆的消息啊,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都意外了,大家此时最关心的是什么呢?让我来想想啊,我想大家肯定最为关注的就是你与殷权相遇的过程,毕竟你跟他,应该算是两条平行的线,永不会相交的,我记得殷先生好像不喜欢参加一些娱乐节目!”
程一笙笑道:“这个还要敢谢我的领导薜台了,是他安排了一期节目,让我来采访殷权。当时我非常惊讶,因为殷权可是出了名的不参加任何节目,而且这个人呢,我也有耳闻,他这个人很厉害,凶神恶煞的,我就有了一种预感,这期节目可能不会成功,结果,果真没错,节目上,他说话就跟头倔驴似的,我说一句顶一句,我真是没见过这么难采访的嘉宾,我觉得大名鼎鼎的bard先生都比他要温和,这下大家可以明白为什么我成功地做了bard那期节目了吧!”
方凝提醒,“程主播,有些跑题,请及时回来!”
大家正听得入神,方凝突然来这么一句,让大家忘记了殷权,于是都笑了。
“哦!”程一笙赶紧说:“我拉回来。那期节目做得自然不成功了,整场节目就像是较劲,我跟他又不认识,我真不知道他较什么劲,因为这期节目,我们就成了冤家,本来是冤家的,我也不知道他抽了什么疯,非要娶我,想必是要娶来报仇的,后来在某种压力下,我只能嫁了!”程一笙采用了半幽默的方式说出往事。她为了转移话题,不要过多关注她的过去,她继续说道:“那期节目自然没能播出,大家如果强烈要求下,兴许领导会把节目播出来,这个我是无能为力,就看你们了!”她说着,还俏皮地冲电视机前观众眨眨眼。
方凝问道:“播出节目不用征求你先生的意见吗?”
程一笙答道:“家里的事儿我说了算!”
方凝立刻看向殷权,殷权赶紧点头,生怕点慢了没有诚意,他心中狂喜,这下总有机会让他表白示爱了,他都酝酿了半天,可是给他这个机会了。
于是他刚要开口,就听方凝夸张地叫:“天啊,这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殷权吗?是那个听到名字都让人心惊的殷权吗?怎么居然竟然化身为妻奴了,真是不敢相信!”
殷权这叫一个气啊,这女人话又多还快,他还没来及说话,就给截了。他也不想想他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怎么能比得过专业主持人?
殷权这叫一个难受啊,他心里气得要命,很想瞪方凝,但是又担心他表情不好,好像刚才点头不情愿似的,万一口中不能表达,表情再让人误会了,让大家以为只有她爱自己,而他不爱她,那该怎么办?于是他脸上维持着幸福且甘愿的微笑,而心里简直要呕死了。
薜岐渊注意到短信与网络互动上面都开始疯狂滚动着各种要求播出程一笙采访殷权的那期节目。这其中还不乏各种威胁字眼。
“靠,那么有话题的节目居然都被掩藏,简直脑子进水了!”
“有什么不敢播的?录的时候没想到吗?敢录就要敢播,领导是男人么?”
“什么居心?给程主播找殷权当嘉宾,分明就是想欺负人来着的!”
“我看是人没欺负着,倒促成了人家俩的婚事,哈哈!”
这些短信,越说越像他的心事,薜岐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把那个显示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