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先把她拖出去,而是她不配走在殷总前面,还挡大门,碍了殷总出门怎么办?
程珠珠只觉得自己被架了起来,她扭头一看,居然是两个男人把她架起,还是两个脏保安,她自觉自己比保安这类人物要高贵很多。事实上她只想靠关系或男人上位,远远不如靠自己双手赚钱的保安来得高贵。
“臭保安,你们敢碰我?你们给我放开,不然我告你们非礼!”程珠珠失控地叫,她的身子可不是这些人能碰的,挨着一点她都觉得脏!
一听“非礼”二字,两个保安果真放开了手,结果刚放开她,她就往前冲,还尖叫:“姐夫,你看他们!”
殷权像是没有听到,继续向前走,只是面色比刚才冷峻了一些。原本他身边还有些侧目的总监,现在看到殷总的反应,也都不敢乱看,都装成没有看到。
刘志川赶紧转头瞪了保安一眼,两个保安一伸手,又把她给拉了回来。
“哎呀你们放开,脏死了!流氓、非礼!”程珠珠叫得大厅里全都听到了,她眼睁睁地看着殷权从自己面前被众人拥着走了出去,那侧脸如同雕塑一般,面无表情的脸使他看起来极其吸引人。
此时正好是中午员工下班的时候,大家都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走一边对程珠珠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殷权走出门,低声对刘志川说:“怎么办事的?赶紧给我处理好!”
这让员工们看到像什么话?刘志川连连称“是”,抹着汗跑回去命令保安队长往外赶人。
殷权与众人都走远了,程珠珠则被保安赶出大门外,由于她又骂又折腾的,保安们心里也有气,几乎是把她扔出去的,程珠珠原本可以站住,但是她穿的鞋跟太高,脚一歪,就跌坐到了地上,她穿得又少,摔得疼不说,地上冰得她呲牙咧嘴。
不少员工听说这个女人是来找殷总的,走过她身边都对她指指点点,还鄙视,好像她就是那不要脸的女人,程珠珠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独女,没那么厚的脸皮,此刻殷权都走了,再留着也没用,只好捡起地上的衣服与东西,费力地爬起来跑掉了。
刘志川见她走了,才松口气,快步追上殷总。
殷权低声对他说:“以后直接赶出去,不要在公司里乱闹!”
“是!”刘志川心想,毕竟是您太太的堂妹,这样弄是不是不太好?但是见殷总现在被这件事弄得不开心,便没再说什么。
程一笙中午与方凝一起吃饭,去了两人的老地方,今天老板非常热情,因为两个人很久没来了,最近事情多,再加上程一笙出门不方便,多是在办公室吃。
两个人要了平时喜欢吃的菜,菜上来的时候,都被吓到了,这菜量比平时几乎多出一倍来,真是实在。
方凝感慨道:“名人啊,就是不同,你注意到没有?这饭店比平时火爆多了!敢情拿咱当活招牌了!”
程一笙笑道:“那你不出来吃了?谁让你忘不了这儿的味道呢,甘愿被人利用!”
“真是贱!”方凝狠狠地挟了块肉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问她:“你都一姐了,还天天来坐班干什么?要我说,你就陪着你老公上班,他忙他的,你忙你的,多么温馨!”
程一笙笑道:“我也是贱命,没办法!习惯了天天来坐班,不来不听听八卦,受不了!”
方凝笑了起来,这时候程一笙的手机响了,她拿出一看,是程珠珠。
一看到这名字她就头大,但是不接又不行,她无奈地按了接通键,然而刚一接通,电话里响起的不是程珠珠,而是大声叫着的婶婶!
“一笙,你家殷权怎么回事?竟然把我们珠珠给扔了出来,还让臭男人碰她!”吕会萍气坏了,她娇宠的女儿啊,就这么让别人欺负,还是姐夫。
原来程珠珠回了家就告状了,还说得很夸张,反正非得要妈妈给她做主,找大伯去闹。
程一笙听到,电话里还有程珠珠的哭声,她淡定地问:“婶婶,珠珠找殷权有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找我老公,是不是要先通过我?你跟殷权又不熟,你直接找他有什么目的?
吕会萍只顾生气了,没有想到这点,她怔了一下,然后马上说:“哦,都是亲戚,你妹妹找姐夫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得让程一笙心里很不高兴,她跟着说:“婶婶,珠珠有事儿大可以先跟我说,殷权又不认识珠珠,难免会产生误会!”
“怎么就不认识了?你们不是一起吃过饭?”吕会萍不相信她的话,程一笙就是故意的。
程一笙浅笑道:“婶婶,殷权这个人,和谁吃饭向来不走心,只是见一面,他根本就记不住!”
吕会萍心里不痛快了,这分明就是说她家珠珠算什么?殷权凭什么要记住一样,她阴阳怪气地说:“都是亲戚,看来殷权没把你的亲戚放在眼里啊,一笙,这样可不好,这说明他没把你放眼里!婶婶是为了你好,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她也不能让程一笙痛快了,怎么也要挑拨一下。
电话被挂,程一笙摇摇头,把手机放到桌上,并没有要给殷权打电话的意思,她认为可能这种方式有些过分,但很管用,如果不这样,珠珠是不会死心的。
方凝感慨道:“哎呀,你这堂妹也够极品的!”
程一笙无奈地说:“不是我不想帮亲戚,如果她愿意靠自己努力走正路,多困难我也会尽力,可是她偏偏想要走捷径,这世上能有捷径吗?她脑子里想的,我都明白,不说别人,你看看夏柳,怎么得到的,怎么还回去,将来结婚还是个问题。如果我帮珠珠进了电视台,我等于是在害她。所以这种事,我宁愿不管!她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问题,还怪我,我也爱莫能助!”
方凝非常认同她的话,补充道:“关键啊,她还有个不清楚的妈,这妈总盯着人出名,怎么没有看到出名背后别人的努力呢?人归根结底还是要靠自己!”
“让她闹去吧,咱们吃饭,不能因为这事儿影响了自己的胃口!”程一笙说着,拿起筷子往嘴里挟菜。
程一笙没想到,她还是想简单了,程珠珠一家是省油的灯吗?吕会萍向来不是吃亏的人,更何况那十万块钱她还了,不仅电视台没进,去见殷权还让人没面子的给扔出来。
吕会萍觉得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她拽上女儿说:“走,咱们找你大伯说事儿去!”
程珠珠脸上一点泪都没有,刚才哭只是干嚎了几声做给堂姐看的,此时听到妈妈的话,她立刻响应道:“给大娘打电话,让她也过去!”
吕会萍听了女儿的话,立刻说道:“没错,也让你大娘过去!”她拿手机打通电话,就说一句,“大嫂,我现在找大哥去,你也过来,你们家太过分了!”
林郁文正吃饭呢,听得一头雾水,再想问,对方已经挂了,她赶紧打回去,人家不接,她不知道什么事,只好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给老头子打电话问:“你惹老三一家了?”
“没有啊!”程佑民说完问她:“老三家怎么了?”
“刚才会萍给我打电话,说咱家太过分,她去找你,我再打过去,那边没人接了,我真是一头雾水!”林郁文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出门了?”他听到有汽车声。
“是啊,她说让我也过去,我去看看!你可注意啊,千万别让她在学校里闹起来!”林郁文知道吕会萍的性格,不放心地嘱咐。
他是教授,在学校闹起什么事儿的话,总归影响不好!
夫妻俩都没想到给女儿打电话,他们没想到这件事跟女儿有关,他们知道女儿忙,所以没什么大事,不会去麻烦她,打电话也只是问问最近工作、生活等情况。
吕会萍母女与林郁文几乎是前后脚到的,林郁文一进门就听到吕会萍质问的声音:“你们家一笙也太过分了!”
程佑民还没来及说话,没进门的林郁文就先开口说:“我家一笙怎么了?”
吕会萍回头,看到林郁文,说:“大嫂你来得正好,我跟你们两口子说说,我家珠珠!”她指着女儿。
夫妻俩都向程珠珠看去,程佑民与林郁文皱眉,这大冷天,怎么穿这么少?黑丝袜,这打扮也太……
两人都是保守的!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们珠珠身上!”吕会萍指着程珠珠腿上的土说:“瞧瞧这给摔的!瞧这衣裳,都皱巴了!”
程珠珠没有换衣服,就是为了让大伯大娘看看她被欺负成什么样。
“这跟一笙有什么关系?”林郁文问道。
吕会萍一副得了理的样子说:“你说珠珠是一笙的堂妹吧,一笙堂妹找姐夫有什么问题?你们家殷权,居然说不认识她,不仅如此,还让保安把她给扔了出来,我们珠珠可是个大姑娘,没有男朋友,让两个保安架着胳膊,占她便宜,你们说这让她以后还能嫁出去吗?”
林郁文先问她关心的问题,“珠珠,你去找殷权干什么?你跟一笙说了吗?”
程珠珠当然不能说她找殷权为的是进电视台的事儿,那样大伯肯定会说她,所以她便随便找了个理由,说道:“我这不是从那儿过,想着顺路上去看一眼姐夫,结果没想到……我姐那么忙,我也不想打扰她!”
这话也就程佑民信,林郁文是一点都不信的,穿成这个样子?还不肯跟一笙说,这里面分明有鬼。
“我看你们家是高攀不上了,我们拿一笙当姐,拿殷权当姐夫,你们家殷权倒好,把我们当穷亲戚了是吧,怕我们沾你们的光是吧!真是让我寒心!”吕会萍尖酸地说。
实话讲,她们在殷权眼里不就是穷亲戚嘛!她们不就是想着沾殷权便宜呢?现在还信誓旦旦,装清白!
程佑民皱着眉,说道:“我把一笙和殷权叫来,问个清楚!”
“你问吧!”吕会萍一副她说得都是真的样子,反正殷权也不知道珠珠去干什么,珠珠又没见到人,也没说目的。
程佑民给殷权与女儿打电话,让他们现在过来。
程一笙此时刚刚吃过饭,便接到父亲的电话,她叹气说:“得,今天下午又有事儿干了,那不消停的母女啊,真愁人!”
“我是最烦这种人了,我祝你好运!”方凝同情地说。
她的话音刚落,程一笙的手机又响了,她看向手机说:“是薜台,不会有什么事吧!”
薜岐渊的声音很严肃,完全是一副领导对下属的态度,“程一笙,现在来我办公室开会!”
程一笙头大,“薜台,有重要的事吗?我家里有点事儿,要回去!”
她可不想让吕会萍母女得逞,她不回去,担心别人hold不住场面,殷权当着她父亲的面,也施展不开手脚,她担心自己家人吃亏。
“开会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你的事儿怎么那么多?我不管,现在到我办公室来!”薜岐渊一听她有事儿,气就不打一处来。
陆淮宁的再次失败,让他不免又有些急躁。
她什么时候事儿多了?这不是明显的打击报复嘛!程一笙也很坚持地说:“对不起薜台,我家里真有事儿,我得先回去,我解决了事情,马上去您的办公室,或者您跟我在电话里说!”
“程一笙,你还要不要工作了?是不是当上一姐,人也跟着骄傲耍大牌?”薜岐渊不免开始威胁,他心想她一定跟殷权在一起难舍难分呢!
“薜台,我还真没这意思,谁家没点事儿?我好像事儿真不多,我先挂了,处理完事情,我自然会去!”她已经看到殷权的电话进来,反正她态度好,薜岐渊也会报复,态度不好也这样了。
说完她也不等薜岐渊说话,直接挂了,接近殷权的电话。
殷权没有说什么事儿,只是对她说:“我正在往你那边开,你在电视台等我!”
程一笙这便知道,父亲也给殷权打电话了,看来婶婶跟珠珠今天不闹够不罢休了,她担心回了电视台碰到薜岐渊,所以对他说:“我在饭店,你到这儿来接我吧!”这样还不用过马路了。
薜岐渊放下电话简直气坏了,他面色铁青,盯着面前的桌子一言不发。
坐在沙发上的安初语站起身,轻声劝道:“薜台,可能程主播真的有事呢,要不我先回去,等程主播回来,我再过来?”
这是在劝人呢?你要是真想劝,就不能用“可能”还有疑问句的字眼,这分明就是挑拨。
薜岐渊抬眼看她说:“虽然这次主持,没有通过电视屏幕,但对你来讲,也是一个锻炼,认真准备!”
安初语微笑点头,坚定地说:“薜台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了,你先出去吧!”薜岐渊低下头看文件,没有再理她。
安初语向后退了几步,退出门,将门带上。
薜岐渊复又别开目光,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工作,满脑子都是程一笙,以前他喜欢她,现在他恨她,可不管怎样,全是她!
由于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殷权来得很快,程一笙上了殷权的车,对他说:“你把程珠珠扔出去的事,我婶告到我爸那里了,估计要闹一场,不过你别怕,有我呢!”
殷权想笑,他为什么要怕?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她罩着他也没什么不好!
程佑民办公室里,吕会萍一副这事儿不给我个交待,我就不走的架势,程佑民有点无奈,还好他下午没课,不然全得耽误了。
过不多时,殷权与程一笙同时出现在门口,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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