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莫习凛赶紧站起身,还好刚才他控制得及时,没有让自己身体跟着心理起反应,否则此时她肯定要骂自己的。
程一笙不理,接着往外走,莫习凛赶紧说:“我有话对你说!”
有什么话她也不会听的,她没那么重的好奇心,这办法对她可没用。
莫习凛一挥手,站在门口的人已经将门口堵上,钟石与阿莎立刻一前一后将她护在中间。二楼已经被莫习凛包下了,虽然没有客人,但刚才那位服务生却被吓得瑟瑟发抖。
自然,莫习凛是看到程一笙后,才吩咐服务生,可以把穿黑旗袍的那个女人领到二楼来。
程一笙转过头,看向莫习凛问:“又想绑架?”
“我没那个意思,我是真的有话要对你说,难道你怕我?”莫习凛态度很好,他可不想一辈子这样,他还得求着程一笙帮他。
“对,我怕你,我也没兴趣跟你说话!”程一笙坦白地说。
跟这个女人说话就是费劲,简直就是块臭铁刀枪不入!
莫习凛不得不放下身段,沉吟一下说:“其实我是有事求你!”
“有事求我?”程一笙惊讶地问,这回她好奇了,她想不明白,他有什么事可求自己。
“嗯,可不可以坐下谈,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事发生!”莫习凛承诺。
“你怎么保证?”程一笙反问,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质疑地望着他。
“我……用我的人格保证!”莫习凛哪里知道怎么保证,只好这样说。
“你能对我做出那样的事,还能有人格可言?”程一笙又反问。
比起嘴皮子,莫习凛远不是她的对手。他简直要被问得抓狂,他眼里闪过烦躁的神色,程一笙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便微扬着下巴,气场十足地走到窗边坐了下来,吩咐道:“拿菜单!”
一方面是好奇,更重要的是能让莫习凛这样,事儿绝对不会小,她怎么也要搞个清楚,免得莫习凛万一暗算殷权,她可不想给殷权找麻烦!刚才她只不过是从精神上折磨一下莫习凛,好让自己心态上更占上风。
刚才还剑拔弩张,现在就要坐下一起吃饭了,这转变太大,惊魂未定的服务生依旧在发呆,莫习凛非常不悦地低喝道:“没听见?拿菜单!”
莫习凛的保镖毫不客气地推了服务生一把,服务生栽歪着赶紧跑去拿菜单。
钟石在一旁询问:“太太?”
程一笙转过头说:“没关系,你们站在门口等我!”说完她又看向莫习凛说:“把你的人弄外面去!”
莫习凛看向助理,摆了下手。助理不放心,询问地叫:“莫少?”
“出去!”莫习凛皱眉。
助理没办法,只好带着人出去,屋子里只有莫习凛与程一笙,钟石和阿莎在门口,而莫习凛的人连门都没得站,只能在外面。
服务生送上菜单,程一笙挑了两个自己喜欢吃的菜。
莫习凛说道:“你可以多叫几个,这顿我请!”
程一笙优雅地合上菜单,抬起下巴,从侧面看,她的下巴与脖颈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再加上剪裁精良的旗袍领口,愈发觉得她精致可人。
“不是钱的事儿,怕浪费!”她看都没看,将菜单甩手递到服务生面前,女王范儿十足地说:“我有洁癖,这两个菜是我的,你不准碰!”
莫习凛的脸顿时难看了,他还没嫌她脏,她倒先嫌弃上了,此时他已经胃口全无!
服务生去催菜,程一笙看向窗外,感叹道:“这里景色真不错!”
见她没有要听的意思,他只好隐忍着,等她心情好的时候再说。他对这件事没有把握,所以态度上要好一些,或许……
他只是想着,也许她好心,能够配合他一下。
可能是莫习凛刚才表现得黑老大一般,所以这菜简直就是神速,程一笙直觉的认为这菜是下面谁叫的,先给她上了。
她先挟了一块肉,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说道:“什么事,说吧!”拿起橙汁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莫习凛见得到特赦,便说道:“上次是我不对,把你给绑架了!”
程一笙挑挑眉,这男人先道歉,更说明这事儿是她不好办到的,她不动声色地吃着饭,一面盘算他到底求她什么,一面等着他的答案。
莫习凛沉吟了一下说:“但是殷权也报复回来了,我的生意毁了30,剩下的也得到重创……”
“错,我的心灵受到的重创,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程一笙突然抬眼,一本正经地说。
他深深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她冷眼瞪他,然后低头端杯喝果汁。
他继续说:“其实我的心灵也受到了重创!”
程一笙哼道:“你能有什么重创?明明是你伤害了我!”
说完,她又低头喝果汁,其实是在掩饰内心的算计。
“就是上次,你拿剪刀,结果……我……不行了,我希望你能帮我!”不长的话让他说得七零八乱,也可以理解,这种事都是难以启齿的,如果不是真的不行,要命也不可能跟她说这个。
程一笙万没想到是这种事,她“噗”地一声,嘴里的饮料喷了出来,不但桌上的菜全给污了,她抬起眼,看到他脸上还挂着几滴,她忍着,嘴角不断地抽、抽、抽!
莫习凛的脸没比这桌菜好多少,他忍的嘴角也不断地抽、抽、抽,这才没掀了桌子揍人。他忍住内心的嫌恶,说:“把桌上的菜换了,还要这些,快点!”然后拿出手帕,一点点地拭自己的脸,生怕那果汁会污了别的地方。
服务生迅速将菜撤了下去,程一笙不可置信地问:“你要我怎么帮你?”
太可笑了吧!他不举了,还让她帮?难道让她跟他上床不成?真是可笑至极!
他已经想好了,自然不会要求她跟自己怎么样,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现在看形势他更加肯定这一点,所以他按照自己先前计划地说:“我不要求你跟我怎么样,我只是希望我们当个朋友,能在一起聊个天,喝个咖啡,让我了解你,时间一长,可能就淡下去了!”
原来如此!程一笙放心了,现在可是她心理上占了优势,她挺直腰背,靠在后面,然后将双手放到膝上说:“我向来不跟陌生男人出去喝咖啡!”她抬了下手,微歪下头摆出个姿态,说道:“坦白讲,有了上次的事,我跟我老公听到你不举的事,会忍不住开酒庆祝的!”
莫习凛脸上露出羞愤的神色,一双拳头抬起来按在桌上就要发作。
程一笙紧接着说:“你不要急,坐下听我说完!”
莫习凛只好又坐了下来,这心里别提多憋屈。
“我们应该巴不得你一辈子不举才是,我是巴不得你断子绝孙!”说到这里,她“哦”了一声,伸手做出一个制止的手势,莫习凛又一次坐了下来。她耸下肩说道:“我这样说好像有点毒是吧!”
莫习凛心想,你知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但是这话他没说出口。
程一笙摊开手说:“不过你对我做过那种事,我这样想也不足为过,毕竟这对于女士来讲非常过分,要是在古代,我遇到这样的事都应该自尽身亡了,难道不比你断子绝孙严重?所以你可以想象这件事对我来讲多么重要!所以请容我粗鄙一下,失礼了!”
他要气绝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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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整得痛快
莫习凛头一次见到这种不吵不闹、不骂人,说话不带脏字反而优雅、姿态闲适,不疾不徐的女人能把他给气死!
如果不是为了日后他的性福还有传宗接代,他定是不会到她面前找难堪的。一想到这点,他那想要爆发的火气就又降了回去。
他不得不憋屈着,好脾气地说:“程一笙,我为我那次做的事情向你道歉!”
程一笙瞬时笑了,一又澄澈大眼笑得弯弯,细而精巧的牙齿闪着钻石般的光芒,好像洁白的扇贝,明明真是一副很讨喜的笑,可是在莫习凛眼中看来,欠扁极了!
“你的道歉,真是迟了太……”她拉长声音,“久了!”
莫习凛基本已经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在戏耍自己,其实她一点都不可能答应他的请求,他这想要发怒的心思又起来了。
服务生引着一群人来上菜,莫习凛忍住没有发作,程一笙也没有说话,端坐着,仪态万芳地看着菜品又一道道地摆在桌上。
这段难得安静下来的时间两人都在想下面该怎么办,就好像是一场博弈。等服务生走后,还是程一笙抢了先机,先他一步开口说:“刚才我在想,你弄成这样虽然说咎由自取,但是也挺可怜,再说你也道歉了……”
莫习凛这脸真是红了绿、绿了紫,明明刚才想翻脸的,但是此刻听到她又有松口的意思,不得不暂且把脾气收敛起来。
程一笙是谁啊,能让他发脾气出来?这就是一个将他的心折磨再折磨的过程,一定要解了气方才过瘾!
“其实对于你的遭遇我也很同情,我想帮你,但是你也知道这不太现实,于是呢……”
她一脸为难地又拉长了声音,莫习凛真是从来没有如此憋屈过,心想这女人有完没完?简直能把人给吊死,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就说吧,有什么代价我都可以答应!”
“呵呵……”程一笙笑了起来,双眼弯弯成月牙,看着很喜庆,“我能要你什么呢?我不缺钱,什么都不需要,你真是把我想得太浅薄了,我们夫妻俩都是善良的人,完全是基于同情心!”
莫习凛一向有良好的修养,从来不做什么怪异的表情,但是他此刻非常想翻白想,想鄙视一下,这话说得真假,他只好又说:“那你快说吧,到底怎么办才能帮我?”
这种滋味儿真是比那种事达不到顶端还要磨人,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如此耐心的人,显然此刻她虽然已经被程一笙折磨的发狂,但却不得不陪着她玩。
“其实我是很想帮你的,这个从古至今呢,都是以夫为主……”
他不得不打断她,“对不起,你不要跟我讲历史,直接说结果!”从古代讲起,还有完吗?
程一笙一本正经地摇摇头说:“我正在说结果,你太没有耐心了,我十分怀疑你的诚意!”
他觉得,从他出生起,从来没有如此有诚意的时候!但是此时他看到她瞪大眼睛,一脸认真与天真的模样,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可他明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女人真是太会演了,他怎么就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而不举呢?这是一件多么郁闷的事情。
“你继续!”他伸出手,无奈地打了个手势,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完全没了一点斗志与脾气。
“哦!”程一笙点点头,然后很认真地问他:“咦,我刚才说哪儿了?”
他很想捶胸顿足,他想到电视里有个经典的镜头,仰着头喷血的那种,说得就是他现在的心情。他看向她,刚好对上她无比认真的眼神,那眼睛中清澈极了,好像她就是这样的单纯,他从来没有见过演这么像的女人,从里到外都在蛊惑你、包装好自己让你相信。
“从古至今,以夫为主!”他不得不跟着她的话走,这时候他是一点脾气都没了,就这样吧!
“哦,对,从古至今呢,都是以夫为主……”她说到这里,突然自己停下来认真地说:“你不要再打断我哦!”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点点头,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程一笙这才继续说起来,“我一直坚持着这种良好的古老习俗,所以我们家,殷权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主宰!”
他那种迫切想喷血的感觉又来了,偏偏她说得一脸认真与虔诚,好似不容人怀疑一般。他努力着没作出回应,生怕打断了又要重来。
“你知道了这个前提,就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想法,虽然我想帮你,但也要看我老公的意思,所以我建议你从他那里下手,跟他成为亲密无间的好友,我向来是个听老公话的人,也是个规矩的女人,虽然我不能跟你单独见面,但是可以和殷权一起跟你会面啊,莫少,你怎么看?”
她身体前倾,脸上带着询问的神色,态度异常认真,好像她说的是极为正经的事。
说了这么半天,就表达出一个意思,让他找殷权!殷权那里要是有用,他能直接来找她?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滴水不漏。
“说了这么半天,真是又累又渴,您先想想啊,我吃点东西!”她说着,拿起筷子,挺直腰背,规矩地用起餐来。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研究,他见她吃得十分自然,丝毫没有受自己的影响。
她吃了几口,方才抬起头来对他说:“莫少没必要盯着我看,我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您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莫家的香火,哪怕是放低些身段也是值得的。”
他靠在沙发上,两泓黑潭内翻涌着别人看不透的暗芒,他有点挑拨性地问她:“你没想过,由你来做主,现在讲究男女平等,谁不比谁差,你完全有自主性!”
“那可不行,我老公会打我的!”程一笙瞪大眼睛,轻摇臻首,态度正经极了,一副敬畏的神色。
莫习凛的嘴角抽啊抽,殷权会打她?说破大天他也不会信的,但是他脑中又奇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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