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知道你身上没钱,只有一块玉佩,不过只要你经过了我的考验,我就不取你的玉佩,怎么样?”
司马冲脸上微小的变化也没有逃过马贼头子的眼睛,但那马贼头子却似乎并没有要司马冲交出玉佩的打算,而是想考验一下司马冲的胆量。
司马冲心里微微一松,看着面前的无头尸体,慢慢地伸出手去。
摸到那还有余温的尸体,司马冲脸上也不由一阵抽搐。
司马冲屏住呼吸,从死尸胸口摸出玉佩,看也不看,便递向那马贼头子,面上竟然没有一丝害怕。
“不错,很好!”
马贼头子伸手虚空一抓,便将那玉佩抓在了手中。
“哈哈哈哈……”
“不错,正是雪山派的雪花令,一块令牌就意味着一个雪山派的内门弟子,拿到洪川拍卖会上去,就是百万灵石,够我们兄弟几人花大半辈子了。”
那马贼头子翻动着手中的玉佩,脸上尽是激动之色。
那玉佩只有初生婴儿巴掌大小,通身晶莹剔透,一面浮雕着一朵盛开的雪莲花,另一面镂空雕着一朵六个花瓣的雪花,雪花中间有一个小小的“令”字。
“哈哈哈哈……”
听到马贼头子的话,其余马贼也是激动万分,忍不住又发出一阵狂笑。
“可笑啊,粟明书以为将雪花令放在一个普通凡人的身上,就能躲过我们的眼睛,却不想他老婆太不经事了,我只是威胁要将她女儿抓去当人奴贩卖,她就什么都招了。”
“哈哈哈哈……”
马贼头子一阵大笑过后,大手虚空一抓,地上的十一个钱袋便飞入了他的怀中。
“兄弟们,撤!”
他大喝一声,掉转马头,便带着七个马贼绝尘而去。
马贼远去之后,众人才一个个丧气地站起来,开始走向大路。
开始议论司马冲是道上的那中年人突然回头看着司马冲,眼里露出恶毒之色。
“小子,你是不是马贼的探子?”
中年大汉走到司马冲面前,伸手就去抓司马冲的胸口,他可是听到马贼头子说司马冲也有一块玉佩的。
司马冲见中年大汉眼中尽是贪婪之色,哪里还不明白中年大汉是想要自己的玉佩,可是自己的玉佩是母亲给的护身符,哪里能轻易给人。
他右脚后滑,身体一侧,让开了中年大汉的一抓。
谁知中年大汉竟然是个练家子,见一抓不中,立时变抓为掌,一掌就向司马冲胸口拍去。
“嘭!”
“噗!”
司马冲被一掌拍得向后飞起,身体还在半空之中,便已喷出一口鲜血。
如不是他身体从小经过无数高端药材熬炼,经骨和内脏都已变得十分强壮稳固,异于常人,恐怕那一掌就会要了他的小命。
旁边的人看到这一幕,无不纷纷变色,加快了脚步,飞也似的逃离了这大树之下,生怕那中年大汉收拾了司马冲后,会再去找他们的麻烦。
“你……噗……”
司马冲没有想到马贼没有为难自己,那中年大汉却会对自己下杀手,他不解地指着中年大汉,刚说出一个字,牵动内伤,便又喷出一口鲜血。
“你什么你,老子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老子就是粟家粟老爷子粟明书派来保护‘雪山令’的人,如今‘雪山令’已经被马贼抢走,如不将你这个马贼探子的人头提回去,老子拿什么向粟明书交代。”
中年大汉眼露凶光,望着司马冲吼道:“可惜你小子是个穷鬼,不能补偿老子被马贼抢去的金币,不过看你先前紧张的样子,想来你胸口的玉佩也多少值几个钱吧,就当是对老子的补偿了,哈哈哈哈……”
中年大汉一阵狂笑,大手也抓向司马冲胸前。
司马冲望着中年大汉的狰狞的面目,知道此人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面上装着害怕的样子,却暗暗将全身力气集中在一只右脚上,趁中年人俯身接近自己之时,奋起一脚就向中年大汉的裆部踢去。
“啊——”
中年人以为司马冲中了自己一掌,已经是离死不远,哪里知道司马冲还有反抗之力,被一脚踢中裆部,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捂住裆部连连后退。
司马冲忍住疼痛,从地上一跃而起,扭头就跑。
“哪里走?”
那中年大汉虽然没有防备司马冲,但他毕竟是一个经历过无数拼杀的人,战斗经验十分丰富。
就在司马冲一脚踢出之时,他心中已经产生警兆,身体及时作出了调整,虽然没有完全躲开,却是伤得并不重。
此时见司马冲逃走,右手一扬,几点寒星已经向司马冲后背射去。
第四章 埋伏
司马冲正在拼命地往前冲,突然间感到后背上好象是被蚊子叮了几下,全身猛地打了一个冷颤,便感觉到一阵麻痒正在飞快地漫延开去。
看到司马冲中了自己的毒针,中年大汉嘿嘿冷笑道:“哼,能死在我何不生的毒针之下,也算你小子的福气了。”
“何不生?你就是那个以毒针闻名青江县,以阴险狡诈著称,人称‘在世阎罗’的何不生?”
正在何不生得意之时,一道黑色身影却出现在了司马冲的身旁。
黑衣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马贼头子,他将长刀往地上一插,一把抱起已经摇摇欲坠的司马冲,将一颗绿色药丸塞进了司马冲的嘴里,又伸手在他后背上点了几下。
“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看着去而复返的马贼头子,何不生面露惊色,边说却边暗自打量周围。
“哈哈哈哈,好个何不生,听说一但落入你的手中,便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今天倒是看走眼了。”
马贼头子将司马冲放在地上,站起身来向何不生说道:“幸好我又回来了,不然我燕山九虎的声名恐怕就要从此扫地了。”
“燕山九虎?你是人称草上飞的宋大虎?”
听到马贼头子自报家门,何不生的脸色再变,手心里已经悄悄握住了几根毒针。
“不错,想不到堂堂在世阎罗也知道我燕山九虎。”
宋大虎似笑非笑地望着何不生道:“只是不知道你今天要如何对付我,是不是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大侠言重了,在你燕山九虎的面前,我那敢造次。”
何不生对宋大虎一抱拳道:“既然宋大侠你要保这个小孩,那我就放过他一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何不生说完,就想转身走人。
“慢着,难道你不想夺回‘雪山令’吗?”宋大虎望着已经站住身形的何不生冷冷道:“就算你不想夺回雪山令,也应该将追魂夺魄针的解药留下来吧。”
何不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来,向宋大虎丢出一个玉瓶道:“外敷一粒,内服一粒,三日内毒可全解。”说完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三丈之外,几个闪身就消失在路边的树林之中。
“哼!”
宋大虎看着何不生消。影的方向冷哼了一声,对着身后的树林道:“都出来吧!”
“嗖嗖嗖……”
黑影连闪,宋大虎身边已经出现了七个黑衣大汉,正是先前已经离去的另外七个马贼。
“大哥,为何不留下他?”
“是呀,为什么要放何不生走呀?”
几个马贼对宋大虎放走何不生很是不解。
一个面色相对白净的马贼走到宋大虎面前,看了看坐在地上,正在打量众人有司马冲道:“大哥自有大哥的用意,再说那何不生功法独特诡异,一手暗器更是歹毒异常,即使我们几兄弟联手将他留下,却难保有人会伤在他的暗器之下。”
宋大虎赞赏地看着身边的马贼道:“九弟说得对,我们虽然得了‘雪山令’,但也因此而成了怀壁之人,正所谓‘怀壁其罪’,打‘雪山令’主意的人,可不止我们兄弟,恐怕今后我们就会麻烦不断了。”
那被叫九弟的人又叹道:“唉,今后我们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了,看来我们得尽快赶到州城,将这宝贝快点出手才行。”
此次为了抢夺‘雪山令’,除了四虎外,其余八虎尽皆出来了。
‘燕山九虎’是白马州寨壁县出了名的马贼,大虎是先天后期,轻功了得,名叫宋大虎,人称飞天虎;二虎叫朱大力,天生神力,性格直爽,先天初期,人称神力虎;三虎阵世义,擅长近身短打,见人总是一副笑脸,先天初期实力,人称笑面虎;四虎吴中用,擅长易理术数,先天中期修为,人称智慧虎;五虎名叫张治元,最是急性,先天中期修为,人称急性虎;六虎黄洪,声音特大,炼有狮子吼功夫,后天大圆满实力,人称震天虎;七虎周金刚,一身横炼功夫了得,人称金刚虎;八虎史涛,腿上功夫了得,后天大圆满修为,人称旋风虎;九虎名叫钟世林,生得一张俊俏脸,喜好美色,后天大圆满修为,人称白面虎。
众虎听了九虎钟世林的话,无不面色深重。
六虎黄洪却大声问道:“既然如此,大哥为何又要我们回来救这个小孩,如果不回来的话,我们都已经快要到泗水县了。”
黄洪的疑问,其实也是其余几虎的疑问,大家便都不解地望着宋大虎。
宋大虎叹了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啊,三月之前四弟在占卜星象时,就推算出我们九虎在三年后会有一场大劫难,而化解的方法却是落在一个青色面貌的年青人身上。”
宋大虎说到这里,便望着司马冲的脸不再言语。
众虎一惊,立时都把眼光集中在司马冲的脸上,果然见司马冲整张脸有三分之一的部分都是青色,看上去狰狞恐怖。
宋大虎将何不生留下来的玉瓶打开,玉瓶里便飘出一阵扑鼻的药香。
玉瓶里有两粒绿色的药丸,宋大虎反复看了一会,确认不是毒药,才给司马冲服了一粒,又动功将司马冲背上的毒针吸了出来,再将别一粒药丸捏碎了给他敷在伤口上。
那药丸一服下,司马冲脸色的黑色就开始渐渐退去。
众虎见解药有效,也个个露出喜色。
九虎钟世林一声长啸,树林里就跑出八匹骏马,正是他们的坐骑。
宋大虎抱起司马冲,轻轻一纵,就到了白马的背上,其余几虎也纵上马背,“啪”地一声鞭响,便再次绝尘而去。
眼看太阳已经偏西,九虎钟世林靠近宋大虎大声道:
“大哥,再走五十里,就进入泗水县地界了,今天晚上我们哥几个好好地在泗水县城里休息一下,明儿一早赶路,一天时间应该能到白马城。”
“行,大伙儿加把劲,早点到泗水城里,大家大吃一顿,休息一宿,明儿一早再赶路。”
司马冲被宋大虎横抱着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所中毒针之毒已经解去,头脑也早就恢复清醒。
此时听到快要到泗水城了,心中一喜,不由睁眼向后面路边的风景望去。
此时正是初夏,路的两旁尽是高大的绿树。
随着太阳光线的暗淡,路边的树林也变得越来越暗。
半个太阳挂在对面的山顶上,通红通红的,一点也不耀眼。
马蹄激起的沙尘在路的上空久久不能散去,被夕阳一照,也仿佛被鲜血浸染了一样,血红血红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血红的沙尘,司马冲竟然生出一股恐怖的意识,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接近。
“吁——”
突然,宋大虎勒住了马缰。
“嘶——”
白马一声嘶鸣,立时站住了四脚。
七虎也急忙停了下来,勒马围了上来。
“怎么了,大哥?”
看着宋大虎有些深重的面容,不用说都知道有事,但性急的五虎张治元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好象闻到一股血醒味。”宋大虎边向四周打量边轻声道。
几人一齐皱了下鼻子,便也纷纷点头,不用说也都闻到了血醒味。
几人寻着血醒味的来源,慢慢地靠过去,便见到离路边不远的一片林地上,树林被砍倒无数,有的甚至被削成了数断,但断口却十分平整,显然所用武器十分锋利,而且使用都的功力很高。
宋大虎目测了一下,能一刀将一棵两尺直径的树木砍断,实力至少也在先天后期。
离那片场地越来越近,血醒味便越来越浓。
终于,一只断手出现在树林间,那手上的血液还没有凝固,显然被砍下来的时间不是很久。
几人继续前进,便又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双目圆瞪,面带愤怒和不甘,胸口被剌了一个大窟窿,正在沽沽地冒着血水,一只手不翼而飞。
显然先前的那只手就是这个死人的,他先是被砍掉了拿着武器的手,然后被一刀穿心致死。
看着现场,宋大虎皱起了眉头,喃喃地道:“这死人看样子并没有发挥出自身的实力,显然是被偷袭砍掉了右手,才被刺死,那么这此树木就是在这个人被偷袭过后才砍倒的,如此,这里两方人马加起来,至少也有六人之多。”
“大哥,你快过来看!”
突然九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妈的,有人陷害我们。”
几人一齐勒马过去,却见一棵大树下正有两具无头尸体,头颅被藤条穿起来挂在树枝上,树身上被削掉了一大片树皮,上面有几个血淋淋的大字:“杀人者,燕山九虎”。
一看到那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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