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多么可爱多么善解人意,只恨朝九殿的守将不许小花入内,否则怕是连上朝都得揣在怀里,可怜一个活生生的汉子愣是叫小花给炼成了绕指柔。
有一回钟馗要去朝九殿上朝,临走前搬了张椅子让小花在院子里晒太阳,结果不知怎么的,哮天犬溜到了馗殿,天地间唯一成了仙的战犬应该是不大能看得起这凡间的小花猫的,便斜睨着眼上上下下的打量小花,小花大概看懂了它狗眼看猫低,于是一个箭步冲到了哮天犬的背上,借着身轻灵巧,趴在人家背上又爪又挠,锋利有劲的猫牙死命咬着哮天犬的尾巴,哮天犬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于是一战犬一凡猫在魁殿上演了一场殊死搏斗。
最后,晕头窜脑遍体鳞伤的哮天犬刚出馗殿就碰到了上朝回来的钟馗,惊慌的撒开四蹄一溜烟的消失在天边。
这厢钟馗刚进院门就看到小花双眼微闭,嘴角流着血,牙缝里残留着几撮狗毛,前爪耷拉着似是骨折了。
“小花!小花你怎么了?小花你醒醒,你醒醒啊!”钟馗抱住早已冷却的猫尸仰天大哭:“小花!你不要离开我。。。。。。”
“二郎神,把你家那个天杀的哮天犬给我交出来!我要它给小花陪葬!”钟馗冲到二郎神那里要找哮天犬报仇,可哮天犬是二郎神同生共死过的战友,二郎神哪能交出来,更何况两人本就互相看不睡眼,于是顺理成章的从神君宫打到了馗殿。。。从此,梁子越结越深。
“钟馗!你不要太过分!”大殿之上仙神界有头有脸的都在,现在钟馗当着这么多人博了他的面子,二郎神顿时怒火中烧!
“我说错了吗?在残茕眼里,你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
“你。。。”
“够了!”二郎神还想说些什么,天君日昪却突然打断了他。
“朕要你们来是商量对策的!不是叫你们在这儿给我内讧!二郎神!钟馗说的不错,你万不可掉以轻心!”
“是,微臣知错!”
“是,微臣知错!”异口同声后两人又互相翻了白眼。
“苴麻婆婆,朕托您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苴麻婆婆上前一步:“回禀陛下,老身几日前已按照天君的吩咐叫那凡人娄傅山前往‘骷墓’但不知他是否能顺利拿到颛顼指。”
“娄傅山是既然颛顼帝君死前选中的人,朕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若是他连颛顼指都取不回来,那也就不必期望他能和众仙神一起对抗残茕了!”
苴麻婆婆在底下思量了几秒之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启禀陛下,冬神求见。”
“宣。”
天君说完这句话,启玥就观察到众多的女神仙纷纷做了花痴状向殿外望去,她也跟着一起回过了头,只是这一眼,心中便不由得一紧:剑眉星目,俊鼻挺之,一只古朴的玉簪束起三千墨丝,身长八尺有余,着了件绣着云松飞鹤图样的白衫,逆光而行的男子缓缓行向朝久殿的中央,一步一生莲,香远益清。
这般绝代风华贯穿尘埃星光的男人,在二十一世纪,她也见过,只是。。。
冬神玄冥向天君拜下:“陛下,钟漓上神让微臣将铜门章转交给你,他说他有要事在身所以来不了了。”
“哦?他又来不了了?”日昪把玩着手上的暗戒,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情。
第八章 冬神玄冥
众仙神在底下都偷偷的抹了把汗,这个钟漓涯自从新任天君日昪登基以后,便再也没有踏进过朝九殿一步,日昪却每次都要请他,就算人家不来,他也不生气。于是,关于新天君日昪和上神钟漓涯的绯闻就成了九重天上最华丽丽的悲剧罗曼史,大致内容是这样:在天君还是二皇子日昪的时候,便对东极山的主人钟漓上神一往情深深,可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两人闹了矛盾,于是日昪继任天君之位的时候任性的闹起了脾气,迎了青丘狸国第一百零九任通灵花女为侧妃,哪知这举动彻底惹毛了钟漓上神,从此发誓,此生不复相见!
当然啦,这都是众仙神茶余饭后杜撰出来的神级八卦!!!不过,最有趣的是,好像三公主子初从前将护身的昆仑玉也送给了钟漓上神。
座上的日昪不说话,底下的人也不敢开口,沉默了片刻,他突然站起身来,向旁边的太上老君点了点头:“老君,铜门章就拜托给您了。”
“请陛下放心,老臣我一定会加紧炼化这铜门章,绝不耽误您的计划。”
“关于魔主残茕,朕今日就是想告诉各位仙家,回去后对各自管辖的领地要严加监视,外紧内松,一旦发现残茕的蛛丝马迹,切莫轻举妄动!只要他不主动挑事,我们就能拖一时是一时,一定要为老君炼化铜门章和娄傅山取颛顼指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是!微臣遵命!”浩浩汤汤的回音从朝九殿荡漾开,惊了南天门上一群正休憩的天鸦,在一阵参差不齐的“哇-哇”声中一哄而散。
下了朝,日昪屏退左右,一个人走在凌园的地阶上,抬头望去,天边厚重的云朵染上了墨的颜色,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他在想,当年那件事还能撑多久呢?
启玥自从冬神玄冥进了殿就一直在盯着他,她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里她还能遇见他。
冬神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启玥炙热的眼神,虽然他极力想忽视。最奇怪的是,腰间挂着的琉璃珠那么久都没动静,今天居然像筛糠一样抖动起来,不禁心下大惊。
退朝后,苴麻仙拉着启玥就要赶回招摇山,可是启玥分明不满意这趟天宫之旅,想要再看看别处的她撒娇的拉着苴麻仙的衣袖不肯走,况且,她还有问题想要问那个人。
琉璃珠指引着玄冥一步一步走向启玥所在的地方,在她面前停住后琉璃珠便欢快的跳起了舞,似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主人。
苴麻仙见此一把将启玥拉到自己身后,戒备的看着冬神。
“婆婆,你身后的这位姑娘从何而来?”音色醇厚而不低沉,还带着点少年的清亮但又不过于轻浮,只是,听着有点儿冷寂。
“她是我老太婆的孙女,自然从招摇山而来!”
“婆婆,我没有恶意,只是受人之托,还请您谅解,我不会伤害这位姑娘的。”冬神在天宫的名声一向很好,于是苴麻婆婆半信半疑的放松了警惕。
“难道他也认出我了?”轻咬嘴唇,启玥不安的看着冬神。
“你就是黎荨?”
“嗯?你说什么?”眼前的少女一脸茫然。
冬神不由分说的拿起启玥的左手,将琉璃珠放在她手心里,几秒后,琉璃珠消失了。
“它怎么不见了?你快把它弄出来,弄出来呀!”惊慌的搓了搓手心,她是见过这个的,当初她去白马寺拜佛,有个老和尚神神叨叨的拉着自己说了很多话,最后走的时候还送了她这个珠子,她还纳闷东西到底去哪了呢。
“琉璃珠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不必太害怕,婆婆,我想跟这位姑娘单独谈谈。”
思考片刻,苴麻仙给启玥做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走出了瑶池的小径。
“你跟我来。”瑶池小径里起了微微的风,冬神的月白色袍子被风轻拂到了她的手上,弄得手背痒痒的。启玥有好多问题想问,实在忍不住就快步走到了冬神的前面,拦着他问:“韩旻?你是不是韩旻?”
冬神看着头上只戴着花环的少女,还有她脸上欣喜的表情,左胸口突然间疼了一下,他摸了摸那颗心,好像以前也见过这样的一张脸,只是那印象从来都是模糊不清的,似梦非梦。
几秒后,启玥见他摇了摇头,失望的垮下肩来,她就知道不可能是韩旻的,只是长得太像而已。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就在这说吧。”
冬神看了看四周,在两人周围布了结界。
“琉璃珠既然化进了你的体内,就证明你一定是黎荨。”
“我说了我叫启玥,不叫什么黎荨。”
“只要你回到过去,一切自然会明了。”说完他拉着启玥原地盘腿坐下,强制性的让她的双手覆在自己的手上面。
启玥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未知的恐惧感,挣扎着想要将手拿开,无奈冬神在上面施了法,她解不开,只能在心里呐喊:“婆婆你在哪,快来救我啊,早知道就听你的话好好练功了。”
“等会儿你看到的都是曾经真实发生的,那里面有你的父亲黎生,好好看看他吧,以后,便再也见不着了。”
“喂。。。”启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冬神念动了法诀。
“以此之灵,归彼之忆!”强大的月牙白光圈将她很快带回了三万年前。
第九章 黎荨 1
“爹爹,荨儿想娘亲,我要娘亲,呜呜呜。。。”
“荨儿乖,不哭,娘亲去给荨儿买糖了,很快就回来了。”
“爹爹每次都这么说,可娘亲这么久了都还没回来,爹爹骗人,呜呜呜。。。”梨花树下,一个约莫四五岁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伏在一个中年男人肩上嘤嘤哭泣。
“咱们家可爱的荨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来,让升哥哥抱抱。”
“呜呜。。。升哥哥,爹爹他又骗我!”黎荨在日升的怀里哭的更伤心了。
“下臣黎生参见太子殿下。”
“黎叔叔不必多礼,起来吧!”
“多谢殿下。荨儿,到爹爹这儿来,别把殿下的衣服弄脏了。”
可是日升丝毫不掩饰对黎荨的喜欢,问道:“荨儿喜欢升哥哥吗?”
正哭的起劲的黎荨被他这么一问,甜甜一笑:“喜欢。”
“那等荨儿长大了就嫁给升哥哥好不好?”
“嫁给升哥哥,娘亲就能回来了吗?”
“嗯,升哥哥一定会帮荨儿找到娘亲的。”
“那荨儿现在就嫁给升哥哥好不好?”
黎荨天真无邪,黎生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眼前的这个少年以后是要继承天君之位的太子,哪是他们能高攀的。
“殿下,这样的玩笑话还是不要说的好,万一被有心人听去,便要说殿下任意妄为了。”虽说日升已经三万多岁了,可是按照人间的年龄来算不过才14岁,其实,这正是该肆意妄为的年纪啊。
“不说这个了。黎叔叔,你当真不去找穆姨回来吗?”
黎生低下头扯出一个极难看的苦笑:“算了,随她吧。”
启玥正疑惑,画面突然一转:铺天盖地的红色接踵而来,原来九黎族正在为下一任族长黎生办喜事,新娘子是青丘狸国的第二十六任通灵花女穆薇姎,男的魁梧英俊,女的端庄秀丽,反正就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但是!
当黎生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疲惫的他推开喜房的门,直接倒头往床上睡去,是了,外人眼里的锦绣良缘不过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他转过头看着背对自己一丈远的新娘,突然有些挫败,自己错了吗?不!只要她在自己身边,管她心里想着谁,他无所谓!
自那以后,黎生每日都在想着法的逗穆薇姎开心,她不愿意他碰她,他就老老实实的克制着自己;她喜欢梨花,他便亲自在院子里种满了梨树;她爱古琴,他就绞尽脑汁做最好的琴给她;她身子容易冷,他便引了阳明山的温泉供她在冬夜里驱寒。。。
启玥以为,得夫如此,这女子该高高兴兴欢欢喜喜才对,可是,她分明看见穆薇姎从未给过黎生一个笑脸。
直到那晚,喝得醉醺醺的黎生终于失去了长久以来的平静,当穆薇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他吻去她脸上的泪水:“薇姎,我爱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一年后。
黎荨出生。
“薇姎,你看,咱们的女儿长得和你一样漂亮。”床榻上,启玥看见这个叫穆薇姎的女人第一次对着黎生笑。
不料,面前其乐融融的景象再次被一双愤怒的眼睛取代。
黎生看着不远处相拥在一起的男女,从前眼里的执着不甘终于化为了一片死灰。
几个月以来,穆薇姎早已察觉到黎生对她的态度只有在面对女儿的时候才会有所转变,好像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不再对她嘘寒问暖,温柔似水,甚至,说话都变得客客气气,当真是相敬如宾,她不明白为什么,却也不问他。
那一日,她正在梨树下给他做衣裳,差一只袖口就完成了,这是个秘密,她知道他在闹脾气,在跟她闹脾气。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婿,她穆薇姎,爱了。
晚上,穆薇姎缝好最后一针,剪了线头,这个时候,黎生应该还在书房里。
仔细的描了眉,扮上妆容,床上已经两岁的荨儿在梦里轻轻唤了声娘亲。穆薇姎笑了笑,拿了衣裳出门。
黎生书房里还掌着昏黄的灯,低柔迷离的女声从微掩的门缝传到穆薇姎的耳朵,她似是不敢相信,又走近了几步,瞧见男性肌理分明的粗旷身躯下压着的女子媚眼如丝,两人正吻得如火如荼。
“啪!”穆薇姎从青丘带来的那只陶罐顿时粉身碎骨,里面的莲子羹撒了一地,染污了新做的衣裳。
黎生被门外的动静弄得转过头来,看见她后,有过一丝的慌乱,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冷冷的回望。
果然如他所料,她呆了片刻后,只是将门轻轻关上,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当丫鬟告诉黎生穆薇姎收拾东西离开了,留下了长女黎荨的时候,他正在写一个“穆”字,手一抖,收尾的一瞥在纸上划出重重的痕迹。
终究还是走了吗?成亲五年,她为了青梅竹马可以连女儿都不要,是恨极了他这个横刀夺爱的坏人吧!
时如白驹过隙,转眼间黎荨已经九岁。
坐在黎生为她搭的秋千上面,无聊的晃动着双腿,爹爹说他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