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方才还嚣张不已的南北洞下的一众金丹,此刻面色如死,惨白,惊骇的望着杜浚,宛如看到了盖世魔君一般!
杜浚按下身势,落在大印之前,望着被压在其下的北方洞主,抬手收了大印,张口一吸,便见北方洞主身躯一颤,周身冒出无数的黑气,灌入杜浚的口中!
“别杀我,别杀我,一切都是南方洞主的错,不怪我啊!”北方洞主剧痛之下,惊呼哀求。
杜浚冷漠不语,蓦然一吸,北方洞主无数年积淀的煞气便被杜浚纳入了口中,旋即在一声砰然之中,此人身躯崩析而去!
第七十五章 破壁而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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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洞主惨死,让三方洞府众人惊若寒蝉便是那天邪此刻也垂下了头,竟不敢去看男子一眼!
忽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南北两座洞府之下的金丹修为轰然四下逃遁而去,那南方洞主更是在惊骇之中、身躯化为一道流光,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远处!
而此刻,一众金丹也不过遁出百丈,可见其速度之快!
杜浚冷哼一声,身躯砰然化为无数黑云,缭绕而上,顷刻间追上一众逃遁的金丹,没入其身体中,此一刻,但闻惨呼呼连连,半空中,一个个金丹修为宛如烟筒一般,冒着股股黑烟!
少顷,半空再无一活人,无数的黑气再现,凝现出杜浚,杜浚张口一吸,宛如长鲸吸水一般,弥漫千丈的浓浓生煞便被他吸入了腹中,灌入邪魔体内,凝练肉身!
到此,邪魔自鼻以下,肉身凝现!
“走,随我去南北两个洞府!”虚空中,杜浚冷然一声,身躯轰然而去,身后,一众金丹敬畏的看了男子一眼,旋即轰然跟随!
这一路,杜浚等人丝毫没有敛息,奔息之间,轰隆作响,宛如雷霆过空一般,惊的一些残存的修士频频想看,纷自猜想此人是谁!
要知,在这达摩壁中,便是四方洞主也不敢如此奔息,唯恐遭到他人暗袭!
一日后,杜浚登人来到南方洞府,神念一扫,却见其中空无一人,想来那南方洞主惊骇之下,却是不敢再回自家洞府了!
石碑耸立,杜浚端坐其下,数日后,破除禁制,再得一片残画。
毫不滞留,再去北方洞府,同样的得到一片残画,到此,一副画卷、四副残画皆在杜浚的手中!
三片残画逐成了一副佛陀图,只是仿若是缺少最重要的一部分,犹自不能看出这画卷所要传达的玄机!
这一日,杜浚正待离去,去往西方洞府之时,却忽而有人来报,说是西方洞主传话来,要与他三日后决战一场,死生不论!
杜浚露出一丝冷笑,当即花费了一日,来到了西方洞府,在那石碑之下,赫然便有一人静立,一见杜浚,睁开双眼,道:“人还未到齐,后日!”
“我听闻南方洞主说,这石碑之下,隐藏着逃脱的玄机,若是我输了,这西方石碑,便是你的了,若是你输了,我也不要你性命,但是这逃脱之法,却要告诉我!”
此人乃是一名年轻男子,面色淡然如水,双眸中却写满了嗜血,尽管敛息,却依旧有凶历的生煞之气涌现而出!
只是杜浚看着此人,却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妥,退出万丈,唤来天邪一问,他不禁愣住了!
“你说西方洞主居然炼制了分身?”杜浚失声问道,一见天邪点头,心中顿时掀起了万重巨浪。
半晌,他细想一下,却也豁然了几分,毕竟这达摩壁乃是达摩所建,不知经历多少岁月,但凡能被封印在此的,莫不是金丹以上的修士!
能达到金丹绝对是惊才之辈,而这么多的金丹中,出一个天嫉之才,机缘之下炼制了分身,也就无可非议了!
三日之后,此间所有的修士聚齐,杜浚细数之下,竟然有数千金丹修士,其中不乏碎丹修士!
搏杀之地,便在那石碑之下,万丈之外,众人观探!
西方洞主一出,二话不说,便祭出了分身,这分身竟然是一股生煞之气,一入虚空登时扭动一下,化为了同样摸样的一人!
杜浚目光湛湛,却也不语,心中暗道:“分身之下,搏杀起来,便如同同时面对两个西方洞主,况且这二人修为神通还不尽相同!”
“你如是此刻将石碑中的玄机告诉我,倒也可免去重伤之苦!”西方洞主说道:“我说不杀你,便绝不会杀你!”
杜浚冷笑不语。
西方洞主一见他不言语,以为杜浚动心,立刻接道:“我这分身乃是数万年前、久经杀戮,积累了无尽的生煞之气,偶然顿悟,方才炼制而出的!”
“没有元婴修为,你这分身恐怕还不完整吧!”杜浚冷然问道,话语中,他身躯一恍,一分为二,旋即二分四,直到分成九个杜浚,方才停息!
众人见状惊呼连连,误以为杜浚拥有八个分身,却不知此乃杜浚的化雾神通,每分出一分,真身便消弱一分,如此维持九个有面貌的傀儡之身,已然是杜浚的极限!
而这九个傀儡之身,每一个都是杜浚的真身,每一个又都是傀儡,九个傀儡修为跌至银丹巅峰,每一个的手中都是拿着一件法宝,诸如镇天印、天树等!
“不过是傀儡分身而已!”西方洞主一声冷喝,不再多言,天灵之上轰然一声,却是凝现出一团火焰,化为一寸,在手,仿若天地之间的火焰都凝聚在了他的手中!
杜浚眼见他施展大道神通,不敢耽搁,九个傀儡之身齐同而上,呼啸着无数的法宝轰然砸去!
西方洞主真身不动,却冷笑一声,但见其身侧的分身蓦然一动,天灵之上拔出一道晶莹的光束,化为寒冰一寸,令虚空遽然冷下,大地冰封!
一寸火、一寸冰,两者轰然相撞,让万丈虚空中冰火相并,宛如两重天一般,所产生的冰火两道的威势,仅气息便将杜浚横扫出去!
“这是我的最得意的神通,冰火两重天,冰火本相斥,若是想让两道相合,非分身不可有如此默契!”西方洞主周身冰火缭绕,得意说道:“若非我分身还未彻底炼化,此刻你已然身死!”
有些时候,一加一并非等二!
九个傀儡之身跌飞之时,凝聚一起,化为杜浚真身,他面色惨白,满脸震惊的望着西方洞主,端是没有想到,拥有分身之后,实力竟然翻升几倍!
想到神鬼,他心中不禁热切起来,却在此刻,但觉眼前流光一闪,一人遁上虚空,却是那南方洞主,一扫杜浚,登时大笑道:“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若是能在西方洞主手下撑过三息,我性命任你取舍!”
这倒也不是他狂言,眼下情景已然明了,杜浚虽然功法诡异,其修为却不过是金丹,而拥有分身的西方洞主甚至可以在元婴修士手下逃脱!
不说下方众人皆是不看好杜浚,便是此刻杜浚自己心中都没底,只是他一生为逆,纵然明知一死,却还要战上一战!
“记住你的话!”杜浚冷然一声,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蓦然张口吐出一道黑光!
这黑光如空,邪杀之气大盛,黑光暴涨万丈,少顷黑光一敛,独留下虚空中一个千丈邪魔之身,威势浩荡,直逼众人道心!
“这是……”
众人大惊,一见邪魔,面色登时恐慌起来,也不知是谁先带头,众人轰然跪倒在地上,匍匐着,不敢抬头看一眼那邪魔!
西方洞主也是身躯一震,失声道:“魔尊,你竟然是魔尊……”
话为说完,便听南方洞主强然镇定的喝道:“不对,他绝非魔尊,这一定是某种神通,他若是魔尊,那还需和我等废话!”
一语出,端是让西方洞主面色镇定了下来!
此刻,杜浚反而面色古怪起来,但觉一股股强烈的欲念从邪魔身上传达而来,并非神智,只是一众本能,就宛如人饥饿了,便要吃食一般!
却在这时,那西方洞主不再迟疑,大吼一声,双手一合,左手冰,右手火,化为冰火两道,宛如两条毒蛇一般缠绕纠缠,轰然袭向杜浚!
这冰火一出,登时让天地色变,虚空轰然崩析,出现了道道龟裂,其中有吸力生出!
杜浚怒吼一声,邪魔迎上,轰然一拳砸去,但闻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邪魔退避,其手掌砰然炸破,而那冰火之道,却不过是羸弱了些!
绝望之下,杜浚狂吼连连,手中的天树轰然砸去,同时祭出镇天印,化为百丈,轰隆而去,邪魔更是狂吼一声,再次迎去!
一拳轰隆入空,砸向冰火,却被冰火轻易击溃,轰然将后来的天树撞飞了出去,旋即大印迎来,逆字轰隆,逆转之下,仿若是想将这冰火知道生生逆转、分开!
只是杜浚修为太低,非但没有逆转冰火,反倒在冰火逆袭之下,轰然炸破了逆字!
续而,大印之上,苍龙一动,化为万丈,声势浩荡,却依旧被冰火撞破!
瞬间,冰火已然临近杜浚百丈,纵然此刻冰火接连遭袭,羸弱多半,也非杜浚能够抵挡的,他急身后退,祭出阵道大旗刺去,续而法宝神通尽出,却也不能全完击溃这冰火之道!
万丈之内,冰火临近杜浚一丈,轰然撞来,到此杜浚再无任何手段!
他怒吼一声,千丈邪魔轰隆而动,托着残缺的身躯,挡在了他的身前,但闻一声巨响,旋即邪魔被撞飞而去,自腰间一下的身躯,轰然炸破!
邪魔拼死承受这冰火一击,却依旧不能让冰火完全消弭,仅存的一息余威轰然将杜浚撞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路在地上,良久方才挣扎爬起!
“只不过是普通的一击,你便承受不住了么?”西方洞主蓦然失笑,道:“还真让我失望!”
那南方洞主面色快慰,身躯一闪,临近杜浚,一脚将重伤的杜浚踹在地上,再一脚,踏在了杜浚的脸上,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原来如此不济,真是不知道天邪怎么会输在你的手中!”
杜浚遭此大辱,面色阴沉至极,怎奈身受重伤,难以挣扎!
只是,就在这南方洞主等人春风得意之际,一个突发的情况,却让他们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第七十六章 破壁而出(下)(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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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杜浚有记忆以来,何曾遭过如此奇耻大辱,被人以脚踏面,端是让他心中的怒火滔天而去,怎奈人在屋檐下,纵然心中怒火可燎原,也是枉然!
南方洞主一见杜浚面色不忿,登时大笑一声,脚一挑,便将杜浚踹了起来,探手抓住,笑道:“把石碑的玄机告诉我,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杜浚冷笑一声,探手推开了南方洞主,南方洞主猛一松开,登时脚下不稳,踉跄几步,引的众人讥讽大笑!
便在这档口,悬浮在虚空中、残破的邪魔的上半身忽而一动,此刻杜浚重伤之下,却是没有了压制,当即以本能欲望扑向了西方洞主!
西方洞主眼见邪魔扑来,面色复杂起来,其中却还掺杂着几分的快慰,往日之间邪魔高高在上,而此刻却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端是有着扭曲的快感!
他也不阻挡,就那么任由邪魔临近,随手打出几道冰火,不杀邪魔,却只是撩拨,只是当邪魔费劲周折临近他一丈之时,他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邪魔一路躲闪着冰火,双眸赤红,本能的、对于眼前之人的撩拨与亵渎,心中愤然,一旦临近西方洞主一丈,登时身躯一震,大口一张,丈许,竟然掩盖了其身躯!
这口一吞,竟然将站在西方洞主身侧的分身给生生吞下了,引的众人失声大叫,惊呼不已。
天邪更是双眸瞪大,痴痴的望着半空中的邪魔,方才她还在琢磨是否落井下石,此刻端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庆幸方才没有贸然而行!
邪魔吞了分身之后,残缺的身躯登时宣泄出滔天的邪杀之气,宛如汹汹雷火一般,骇人心魄,在这气息之中,邪魔之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
此状,端是让西方洞主愣住了,分身被吞,就宛如斩下了他的一半性命,此刻若是他这分身大成,却也能当即斩断与分身的联系,只是眼下却不可,只能承受分身被融化的一般的痛楚!
瞬间,邪魔已然恢复如初,甚至连头颅都凝现而出,仅存一个天灵盖还未凝成肉体,那千丈的身躯立在虚空,无时无刻不在散发这阵阵邪杀之气,逼人!
杜浚见此,登时狂吼一声,拼命的祭出镇天印,一举将错愕震惊的南方洞主逼退,续而唤来邪魔,一把捉住了西方洞主!
“这这这,我……上修,是我该死,是我该死,还望上修饶命啊!”西方洞主分身被吞,无力斩断与分身之间的联系,端是受了重伤,此刻生死之下,哪里还顾忌颜面,当即大声求饶!
“死!”杜浚暴怒之下,哪里听的进去,大吼一声,邪魔蓦然张口一吞,将他纳入了口中,蠕嚼有声,血洒长空!
旋即,邪魔身躯之上邪杀滔天,轰轰不灭,在这宛如巨浪拍岸的气息中,邪魔头顶之上的那天灵居然也渐渐凝实!
肉身完全凝实,邪魔登时气势暴涨,轰然宣泄千里不散,宛如天威一般,往那一站,就宛如天道亲临,散发着让人匍匐的威压!
一旁的南方洞主一见此状,登时惊呼一声,二话不说,化神流光,轰然远去!
杜浚双眸寒光一闪,邪魔轰然而动,带着滔天煞气追袭而去!
而此刻,杜浚身受重伤,邪魔一去,顿时无人周全,他面色冷峻,不漏丝毫的惧色,一扫众人,忽道:“天邪何在?”
天邪领命上前。杜浚点头,道:“与我护法!”
男子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闪动,隐晦的注视着天邪的面色,但见天邪迟疑了一下,神情复杂,少顷之后,却一咬牙,喝道:“弟子遵命!”
方才,这女子也不是没有想过趁着邪魔不在,取了杜浚的性命,只是若是邪魔随杜浚而死,端是上好,却又唯恐邪魔归来!
最重要的却是,在这些魔宗弟子心中,或多或少的保留着对邪魔的敬畏!
就在天邪方才应答,但见天际黑影一闪,却是邪魔抓着南方洞主归来!
此情不禁吓的天邪一身冷汗,方才若是心生邪念,恐怕不等她诛杀了杜浚,邪魔已然来临!
她却不知,方才她已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男子话语中,暗含杀机,呼唤她,并非是真的需她护法,而是在试探,看她是否值得留下一命!
杜浚一见邪魔手中的南方洞主,登时暴怒而起,一把将其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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