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张声势而已,我等齐同进入,他便是拼命的机会都没有!又何谈我等哪一个同归于尽?”自然老祖神色阴沉,稍作沉思,举步便要进入宫殿之中!
剩余的几个老祖眼见他进入宫殿,凝神相望,却是不语。
自然老祖临近宫殿之门,却又顿足了脚步,暗自冷哼一声,当即转身折返了回来,一扫几个老祖,却是冷哼一声:“你们看到了杜浚眼中的冷静,难道我便没有看到么?”
刀谷老祖登时打个哈哈,道:“自然道友,此地唯恐有诈,还是小心些好。”
“哼,那便要我去给诸位探路么?”自然老祖冷然一声。
“我们又没逼你!”幽冥老祖冷哼一声,道:“方才你安得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明白!”
“若只是杜浚故弄玄虚呢?”天音忽而讥讽一声,道:“便是这一记空城计而已,便让尔等胆怯不前?”
几个老祖面色不忿,天鉴忽而双眸一亮,一指苍韵,道:“让此女先行进入宫殿,想来杜浚也不会……”
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让天音面色阴冷,阴怒之下,其神色端是不善,低声道:“别逼我杀你!”
语调好不冰寒,端是让天鉴打了寒颤,便是被驳了颜面,此刻也不敢再言。
宫殿之中,杜浚一见天音等人并未追来,忍不住舒了口气,他哪里来得及布置,先前一吼,不过是空城计而已。
若仅一吼,却还不足以骇住十大老祖这等成精的人物,只是那爆吼中的一个冷静的眼神,却是让十大老祖有些吃不透了,这虚虚假假的,一时间,却是不知何为真,何为假!
杜浚在宫殿之中巡游一番,却也没有发现丝毫的退路,不禁暗叹一声,他能唬住十大老祖一时,难道能唬住他们一世?
却在此刻,其眼前忽而人影一闪,便是乍然一眼,便让杜浚身躯一震,二话不说,追袭而去,前方人影好似刻意引动杜浚一般,每每杜浚欲要跟丢之时,那人影便会速度一缓。
两人在宫殿中兜兜转转,不多时便来到了一间房舍之中,那人影到此,毫不迟疑、推门而入!
杜浚在门前一顿,暗道一声:“这天下之人都可害我,我就不信你也对我心怀歹意!”
说罢,他推门而去,抬眼一扫,这房间中的情景入目,不禁让他愣住了。
宫殿之外,十方老祖皆是盯着那宫殿,神色逐渐的阴沉下来,那自然老祖忍不住说道:“难道,我等便在此刻等着?”
“一个人若是真想拼命了,其眸子怎会那般的镇定?”刀谷老祖沉声说道:“杜浚这一步,真真假假,端是很难揣测!”
“若,他当真是在虚张声势呢?”自然老祖问道。
“在此等候,乃是最妥当的法子了,我们神念都锁定了杜浚,任他如何,也不能逃脱!”幽冥老祖如是说道,只是话语刚落下,忽而面色一变,不但是他,此刻便是其他几个老祖的神情也是一变!
“杜浚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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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解惑
杜浚一入房舍,举目一扫,却是一愣,这房舍之中,竟然自成一个天地,就宛如鬼州的天地一般,一片鬼气阴森,远处,目光中,鬼影错错,竟然不乏神鬼!
“唉,你还是来了!”一个声音忽而从杜浚的身后传来,杜浚回头,便看到了方才引他前来之人,忍不住失声问道:“舅舅,你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我不是你的舅舅,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为因我之此地的看花者。”这人淡然一句,一笑,道:“你可以成为我花匠。”
他看了一眼面色惑然的杜浚,接道:“我与你母亲同母同父,之所以不是你的舅舅,却因为我乃是魔宗远古玄祖,却又是阴魔的一道傀儡之身而已。”
“阴魔?”杜浚低喃一声,道:“你到底是谁?”
“我先是魔宗玄祖,而后死了,就成了阴魔傀儡之身,但是别人却还以为我是原先的那个玄祖,却不知我的一些想法,已然受到了阴魔的影响。”
花匠目光落在了杜浚的身上,道:“我死的时候,我的分身转世之下,又成了你的舅舅,今日,这分身做完一些事情,方才被我收回!”
“这么说,你可懂了?”花匠叹道:“所以,你唤我一声舅舅,倒也未曾不可!”
“阴魔是谁?”杜浚忍不住问道。
花匠摇摇头,道:“阴魔便是阴魔,还能有谁?当年在玄阴仙府中,我分身救下的那个巨大尸体,便是阴魔的真正分身!”
“那我舅舅呢?”杜浚听闻花匠的解释,心中总是有些悲愤,难以想象,昔日至亲之人,竟然只是旁人的一道分身而已!
花匠一笑,身躯一恍,便成了两个,两个花匠一摸一样,只是其中一个佛气缭绕,一个却是煞气滔天,佛气花匠凝望杜浚,叹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分身修炼到至深之处,也就没有了真身分身之分了,你何必苦闷呢?”
“只不过,我在前,他在后,后来他又转世拜入了佛宗,如此而已!”煞气花匠说话之间,身躯一动,却又合二为一,望着杜浚,道:“看的出来,在你的体内竟然有两个分身的种子!”
杜浚心中一动,那变异的神鬼可炼制分身,除此之外,却……他忽而目光一闪,暗道:“邪魔!”
“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花匠淡然说道:“你心中的疑问,我或可揭开一二,只是随着无尽的岁月流逝,我在阴魔意愿的影响之下,记忆已然有些混乱!若是问到我也想不出的地方,你莫要失望。”
杜浚稍作沉思,忽而抬头,凝实着花匠,问道:“以后,你可还是我的舅舅!”
纵然心有滔天迷惑,男子第一句,却是如是问道,此,可见杜浚的性子中的那份情种!
花匠一怔,却也没有想到杜浚居然如是问道,旋即其周身煞气褪去,佛光湛湛,叹道:“是!”
杜浚心中登时舒畅许些,旋即张口便问道:“昔日中原与荒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远古之时,本无正邪之分,魔宗也罢,正统也罢,不过是倾心追寻那长生之道,只是后来,阴魔受到邪魔的蛊惑,方才导致了正邪大战,魔宗不敌,自然便退居荒州那荒凉之地了!”
花匠回忆着说着:“后来,便是阴魔都被正统镇压在了一个神秘之地,便是分身都被镇压在玄阴大峡谷中!”
“如今,距离阴魔复出的时日,已然不久了!”花匠笑道:“我并不想释放出他的分身,但是这傀儡之身,有些时候,却身不由己!”
“那么,这鬼州又发生了什么?”杜浚又问。
花匠想了片刻,旋即沉吟道:“此地原本乃是个富饶之地,只是在远古之时,被魔宗布下封印大阵,便是那玫瑰了,这玫瑰初始只是不过是个小阵而已,其每隔五万年,便要生长一次!”
说到此地,花匠眉头一蹙,想了片刻,才道:“每生长一次,便要吸纳无尽生煞,其根须便会蔓延这个鬼州,摄人而食。”
他一笑,道:“其是,我传你的那化元神通,便是我无数年来,从这玫瑰上感悟的!”
“化元神通,想来便是那可吸纳旁人生机的神通了!”杜浚暗道一声,复而说道:“现今,距离玫瑰生长还有多久!?”
这一个问题,关乎自家生命,杜浚不可不问。
“不用生长了!”花匠沉声道:“当千万年,鬼州生灵全部死亡的那一刻,这玫瑰大阵就已浑然天成了,只是,千万年来,随着岁月的流逝,玫瑰大阵已然苍老末败了,可是它却不能在吸纳生煞了,想来,再过千万年,这玫瑰大阵便会自行崩溃!”
杜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他对阵法的了解,不难想出这玫瑰大阵其精妙,竟然凝坚持数千万年,这又是何等阵法?
普通阵法,便是阵法宗师亲手所为,能维持上百年千年,已然可贵!
“玫瑰大阵到底镇压的什么?”杜浚问道。
花匠想了一下,道:“邪魔等!”
“邪魔等?”杜浚心中一颤,这一个‘等’字加在其后,其含义不难相处,忍不住问道:“邪魔到底是什么存在?难道真的是宛如神灵一般?”
“神灵?”花匠一怔,旋即失笑道:“邪魔不过与你我一般!”
杜浚再问:“那么阴魔呢?阴魔可是魔宗大圣?”
花匠点头,不语。
杜浚忽而眉头一蹙,蓦然失声道:“不对,你先前说,受到了邪魔的蛊惑,方才引发正邪大战。而连你这魔宗玄祖,都只是阴魔的一个傀儡之身,可想阴魔在魔宗的地位了,如此之下,阴魔又怎会让魔宗镇压邪魔?”
“你这个问题,超过了我存在的岁月!”花匠苦笑一声,拍拍脑袋,低声道:“不过,我隐隐觉得,你这个问题,我本应该知道,只是不知为何,却是想不起来了!”
“不过,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场景!”花匠面色一动,凝视杜浚,道:“一个我儿时的听闻的场景!”
杜浚倾耳闻听。花匠顿了一下,接道:“儿时,我仿若是听说过,在比远古还遥远的岁月里,邪魔等于我等共同居住在神州之中,只是,后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杜浚忍不住问道。
花匠摇摇头,道:“不记得了,便是我方才说的话,你都不可全信,其中或许是我被阴魔影响,臆想出来的!”
杜浚一怔,不禁苦笑一声,也不再问,想了片刻,他忽道:“元婴之上,到底是什么境界?”
“不记得了,不过,我却可告诉你,在元婴第六重天之时,会出现一个岔道,供修士自行选择,这个境界便是:至虚!”花匠面色惘然,旋即洒脱一笑,道:“修真途中哪里会笔直?其中多有岔道,如何修炼,却是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杜浚不再言语,其心中却是回忆着方才的对话,心念急转,暗道:“听舅舅的话语,不难相处,昔日,定然先是邪魔不明原因的退出了神州,乃至被镇压,旋即,阴魔又处于某种目的,方才欲要接触邪魔!”
“这也不对!”杜浚心念一转,暗道:“既然邪魔都被封印了,退出了神州,阴魔却又是如何接触到邪魔?”
便在此刻,一个惑然浮现在了他的心头,祭出一个令牌拿在手中,送到花匠面前,道:“这令牌你可认得?你可知道它来自何处?”
“你怎么会有大寿天牌?”花匠双眼蓦然一瞪,其神情之中,竟然浮现了一丝的敬畏,探手抓过令牌,细眼看下,久久,面色平静下来,却又出现了一丝的迷惘,道:“这令牌很熟悉,隐约之间,竟让我感到恐惧!”
杜浚看他的神情,心中忍不住失望的叹息一声,探手接过令牌,却又道:“这天下可有令元婴再生的丹药?”
说罢,他死死的盯着花匠,唯恐花匠否定,只是花匠那头颅却还是摇了摇,不禁让男子踉跄一步,惨笑一声。
“丹药是没有,不过,我却有法子!”花匠面色莫名的惨然下来,道:“过段时间,你到那玫瑰大阵之前来找我,届时,我送你一场天大的机缘!”
他神情失神,颇有几分落寞之感,喃喃道:“这造化有多大,你永远都想不到,比天还要大,比地还要厚!”
杜浚望着花匠惨然的面容,不禁心中一突,正要相问,却见花匠忽而抬头,强然一笑,道:“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到时候,你自然会知晓!”
“既然你唤我一声舅舅,我却也不可小气,此地本是远古鬼州中的鬼修大圣之地,你前行千里,可见一山,山有洞府一座,其中有些物件,便是我都垂涎不已,若非身份所限,也轮不到你了!”
花匠凝望杜浚一眼,忽而一叹,探手抚在杜浚的头顶之上,低声道:“孩子,世间的事情有些时候,并非想当然,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心存一丝仁慈,无论遇到什么事,保命危险,去他的天下大义!”
“莫要为了所谓的天下大义,落得舅舅这般地步,不值得!”花匠说罢,身躯一恍,忽而凭空消失了!
杜浚回忆着花匠临走之时的几句话,但觉其话里仿若隐含深意,那惨然的表情,更是让杜浚担忧不已,只是少顷,他变色一定,暗道一声:“大道艰难,唯有坚持一途,若我修为通天,万事皆休!”
一念到此,他不再迟疑,祭出罗盘,轰然破空而去,前行千里,果然见到一座山峰,其上果然有一座洞府!
洞府中,果然有几个物件!
这几个物件,果然不愧让玄祖都眼红!
(正式开始,接下来的一段,杜浚实力会有一个跳跃性的突破,然后就是百年之约啊,这可是小冷准备了很久的高潮了!)
第二十八章 我明白了
洞府并无出奇之处,不过一条百丈隧道,通到山腹之中,末端乃是一个百丈方圆的石室,石室中,却有一个蒲团,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修真,修的便是真,越是那修为高绝的修士,其洞府往往越发的简单。
杜浚循着隧道,蜿蜒而过,一入石室,但觉一股怨厉之气扑面而来,其道心竟然轰隆摇动了一下,收敛了一下道心,他举目看去,但见在蒲团之上,竟然盘膝端坐着一个白骨尸骸!
这滔天的怨厉之气,便是由这尸骸之上涌现而来的!
其枯骨手中,隐约可见,拿着两个物件。
杜浚静默了半晌,放出神念,一扫石室,但见这石室之中并无异常,方才徐徐举步上前,临近尸骸一丈之时,端坐在他丹田中的邪魔忽而一震躁动,不禁让杜浚心中惊错。
旋即,男子双眼蓦然一亮,暗道一声:“这澎湃的凶怨之气,且不正是那死煞!”
邪魔一生凝练心脏,所靠的便是天地之间的煞气,除去那生煞疗伤之外,剩下的几种死煞、血煞、天煞等,却方才可让其涌来凝练心脏!
这些时日,邪魔寄居在杜浚丹田之中,无时无刻不再吸纳杜浚身上的死煞之气,这死煞已然达到了三十劫的修为!
杜浚一生历经杀戮,每杀一人,便会有片点的死煞之气积淀,久而久之,在他身上的煞气已然到了骇人的地步!
而邪魔将其吸纳,却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邪魔三十劫,约莫也可媲美寻常的碎丹后期修士了,皆因这邪魔身躯特殊,起步较高,便是一劫的修为,也可轻易诛杀巩基以下的修士!
三十劫后,邪魔没提升十劫,差不多也就相当于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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