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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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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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他想忘忧,所以他来找梅贵人。
  梅贵人住在淑袁宫,一个种满了梅花的宫院。这里并不大,至少比起其他宫院来说并不大。
  那位梅贵人喜欢清净,喜欢梅花,喜欢抚琴,喜欢笑,也喜欢赏月。
  今夜的月色正美。一弯上弦亮的很。
  晚风吹过打在梅贵人的脸上,能让周围的人闻到一股花香。是梅花的香味儿。也不知道是从外面的梅林中刮来的,还是这梅贵人的身上散出来的。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梅贵人披了件粉红色的薄纱,虽透,却还算遮风。
  宫女太监们退了下去,在寝室外面将门掩上。宫里不会插门,因为这里没有防备,至少大多时候这里没有危险。
  梅贵人不喜欢皇宫,他也不喜欢皇上。但他的父亲喜欢。他的父亲是刑部尚书吕靖风,本不是什么重臣,可如今因为自己受宠,便成了刑部尚书。
  一阵风吹过,吹落了梅贵人肩头的外纱。纱落于地上,露出了这粉白色的肩膀。她俯下身子去拾那外纱,却在方欲抬头之时见到门开了,且外面迈步进来一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一身着如雪白衣的男人。
  这个男人生的俊俏,却是堂堂男子的气概。可那双眼神与这长相太不相称。这满眼竟是邪魅之气,一侧嘴角上扬,两分傲慢,七分淫意。
  梅贵人不认识这个人。这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入,除了闺中之时教自己琴棋书画的老师与父亲之外,他只见过一些下人。如今在这宫里,他见过的男人只有皇上。因为那些太监根本不算男人。
  “你是谁?”梅贵人惊声问着,且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
  那男人笑着反手关上房门,上下的打量着梅贵人。“你不认识我?”
  见那男人关上房门,她马上意识到不好。“你究竟是谁??”
  男人一笑,继续向梅贵人靠近。“我是谁不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我是你男人。”语气轻佻异常,一字一句都带着透骨的阴冷。
  梅贵人不爱皇上,但她却爱惜自己的名节。这个男人比皇上张的俊,张的好。可她不会要其他男人,因为她是皇上的贵人,是一国的娘娘。“你不要靠近我!来人啊!快来人!!!”她大叫,可面前的男人好象根本不怕。
  不是好象,是他本就不怕。“你叫也无用。你这院落儿里现在只有你我两个活人。你若乖乖的从了大爷,大爷不但让你快活,还能留你条命。你若反抗,大爷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说着他一把抓住梅贵人的腕子,只一轻带就将人拉到近前,然后几步就把她甩到了床上。
  一个女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若叫喊无用的话,还能有什么办法改变现在的事么?
  没有。但她依然反抗着。
  这个男人显然很不高兴,一巴掌打下去果真是没有一点怜惜之意。“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别在这里跟大爷装正经。你们这些后妃不都是靠伺候男人活着的吗?”
  “你……放……放手!!!!!”梅贵人那里听过这么臊人的粗话,所以这脸本就被打的通红,在听了这句话,便成红的不成了样子。
  “你放心!大爷保证比那无用的皇帝老儿强的多。只要你听话,大爷保证让你享尽人间的快活。”这些本就脆薄的衣衫在他的手上,简直就如同纸片一般。
  梅贵人又羞又恼,又急又气,几欲挣扎却根本无效,最后她情急之下伸手打在那人的脸上。
  “臭娘们儿!居然敢打我。”他一时火大,也等不到时候,伸手就掐住了梅贵人的脖子。
  正在此时,外面急匆匆的赶来几人。
  为首的正是想见他的梅儿,听一听忘忧之声的赵祯。
  一进到淑袁宫,他就见到几名守门的太监和宫女倒在地上。自然就明白大事不好,于是带着贴身的侍从和太监,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寝宫门口。
  房门被猛的推开,赵祯正见到一个男人骑在梅儿的身上,伸手掐着梅儿的脖子。而且他那梅贵人的衣衫零落,半个身子已经无所遮挡了。
  那男人见外面来人,手下加力,就这么当着赵祯的面将梅贵人的颈骨折断。然后迅速的站起身,看了赵祯一眼。
  赵祯本就已经被这面前事儿惊住了,可一看到这人的脸他就炸了。“是你?!”
  那人冷笑一下,窜到窗边,翻身而出。速度之快,是赵祯所从未见过的快。
  待到他从这惊厄中醒过味儿来的时候,他大喊了一声:“来人!给我追!抓住白玉堂,不管是死是活给朕抓住他!!!!”

  第五十三回

  五十三 '锦毛鼠受冤入牢笼 脱乌纱包拯保玉堂'
  有时候太过明显的事,反而会让人辩无可辩。
  因为你知他也知的事太过平白,太过平淡,也就不再那么容易被人取信。
  就比如所有人都知道白玉堂没有杀赵爵,所有人都知道是有人假冒白玉堂入相国寺杀人。可他们如今却不能分析出任何有利的证词让皇上收回成命。
  晚饭之时白玉堂和展昭没有出现。
  所有人围坐在饭堂,但却没人去寻他们出来。这种时候大家都懂那两个人是何等心情,若他们不出便是有天大不出的理由。于是大家都只是围坐着,没有一个人的脸上能露出轻松的表情。
  “老四,平时你主意最多,你看看这事儿如今我们该怎么做才妥?”二爷韩彰终于绷不住这根弦儿,开口询问蒋平。他知道他这四弟的脑子转的快,至少是他们在座的这些人中转的最快的。
  四爷叹了口气,“这事儿回来的时候我和包大人公孙先生也核计过。目前只能暗地里派人去监视庞吉那太师府和他身边人的行踪。并且我们也得留意开封府周围的人,那老狐狸既然那么清楚我们的行动,他就必然早已派人在监视着我们了。”
  人们低着头,仔细的品着蒋平的话。虽然说的是字字理,可怎么听怎么憋气。
  三爷徐庆一拍大腿,“那个老东西!何必跟他费这般的劲,就干脆半夜把他脑袋给剁下来得了。也免的他老是出来咬人!”
  这一次众人没再恼他的话,因为太多人也想去杀了那个庞吉。但他们也知道,即便是徐庆也无非是过过嘴瘾。若事情真能那样去解决,他们坐在这里岂不好笑?无论他们中哪一个要去拿那庞贼的人头也如探囊取物。只不过太师府的人究竟有多少,有何能为,他们要做些什么,开封府这边暂还一无所知。完全处于被动的情况之下,也就只能痛快痛快嘴儿。实事儿且还得从即日做起。
  “蒋四叔,您看那杀襄阳王的贼人会是谁?”徐良放下碗筷,一边说一边看四爷。若是说起来,他是从心往外的服他这个四叔。别看他武功并不高,可心思细腻。他这人平生最佩服一种人,不看武艺高低,只要那人有胜字在胸。而这样的人需有大智。所谓智者用脑,蛮者用力,他徐良虽是一介武夫,可也愿做个有头脑的侠士。
  四爷苦笑。“傻小子!这事儿要是能估计出来,我们还坐在这里傻等个什么劲儿啊?不过既然这件事庞吉如此上心,那就表示他即便不是主谋也与事情有关。所以从他那边下手会有线索。另外料想这个行凶之人暂且不能离开开封城。毕竟他们的目的没有达成。若是为了打击开封府,我们所有人毫发无伤,皇上也并未怪罪。若是为了陷害白玉堂,可如今老五也没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皇上未给期限,怕也是容我们去想些办法圆了这件事儿。所以他们的目的未达到,那人必不会走。如此算来,我们还不是太过不利。”
  果然。经过四爷这么一分析,所有人的眼睛立刻就都亮了。
  大爷卢方一把拉过四弟的胳膊,“老四,既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儿必定是有人易容陷害,那为何你和包大人不在皇上面前说清此事?”
  四爷摇头。“大哥。你这不是糊涂了么!易容之事我们都信,也都见过。但皇上他却是没见过的?况且看那些和尚的意思,连老五穿了不同颜色的衣服,他都固执的相信杀人者是五弟,那就表示那贼人的易容术到了化境。除非找到一个那样的人,做出两张一样的脸放在皇上面前,否则我们说了又有何用?”
  大爷叹着气,他又怎会一点都想不到这层理。可是就是因为这些对他们来说平凡之极的事,在如今却拿不得证据出来,这才叫人火大。索性他不再问,低下头将杯中的残酒一口喝下。
  酒冷,其实人们的心更冷。他们这些哥儿几个都是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的。当年洒意江湖,如今却被生拴在这“牢笼”之中。五弟那是为了心头所爱,可他们这又是为了什么?其实也不外是为了正义,为了百姓。而并非为了这皇帝家的家事。如今下看来,果然是当官不自在,自在不当官。所谓伴君如同伴虎,或许这身不有由己的……并非江湖。
  “你们说会不会是晏飞那小子所为?”韩二爷再问,其实也是说出了大家的想法。因此所有人都思虑着。
  先开口的是徐良:“我和他交过两次手,那小子狡猾的很,而且十分惜命。如今这件事儿若是他干的,他就必得有个能替他事后保命的主子!”
  四爷点头。“良子说的对。如今这事儿不管是谁,他的幕后一定有个能替他保命的主子。其实我们如今还有一个人未曾想过。”
  大爷忙问:“谁?”
  四爷轻轻的晃了晃头,表情十分平淡。“李元昊。”
  “对!那小子没来之前,那赵爵也没见出事!”徐三爷这还是头一次主动用脑去分析事儿。如今下他也是急的不行,那白老五是他们哥儿四个的心头命尖儿,加上他这么个愣脾气,肯定是比别人要躁的多。
  白芸生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叔叔们的话虽然都有道理,可小侄却觉得,李元昊该不是主谋。”
  芸生这孩子平素里是闷惯了的,虽然总是一张笑脸,和大家说说谈谈,可大事当前他却很少发言。今天这事儿若不是他老叔白玉堂的,恐怕他也不会开口。倒不是他不关心别人,而是之前也没发生过这种要命的事儿。
  “何以见得?”四爷追问。因为他知道芸生这孩子心细,稳重。若他开口就必有道理。
  白芸生回:“李元昊虽说是大风堂的主子。但他要在这么短的几日之内把大相国寺的环境,人手调配查个清楚也不容易。更何况他有什么理由要陷害我老叔?又怎么会想到去杀那个五叔没有理由去杀的襄阳王?这些与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好处。而且一但事发,他就难逃其咎。想他大风堂人再多,也不及我们大宋军队来的多,他若是要在宋境内保命,就得将所有祸事置身事外。”
  这一段分析是人们所没想到的,因为以他们江湖人的想法看来,那李元昊或许有可能去做这个动作。但若真以国与国,君与君之间的关系来看,他的确不会做这样的事。至少若是他做的,他不会让人这么轻易的就怀疑到他的身上。所以想必这次的事真就不是他所策划出来的。
  “另外,杨将军这些时日与那李元昊寸步不离,以杨将军的个性来看,若李元昊有所不轨,他断不会无所作为。”其实这才是白芸生觉得事不关那人的真正理由。
  所有人都点头。因为他们都了解杨宗保的为人。而且以杨宗保和李元昊多年的战绩来看,那李元昊也不可能对杨将军没有顾及。
  四爷再一次叹了口气。“诸位可都吃好了?若好了今夜我们就先都下去歇着,料想那些贼人也不可能夜入开封杀人夺命。”
  大家点头。都各自回了房间。他们得去休息,因为天不亮时得有人去庞府周围秘密的监视着。也得有人撒下人手去四处寻那线索。
  白五爷睁开眼睛,怀中的人仍在睡中。
  额头上的细汗反着月光,让这人的脸看上去如同梦幻。
  吻轻碎的落到这面容之上,体会着这激情刚散的温度,五爷的心动了几动。
  “都睡着了,还不忘皱眉!”唇落在眉心,他心疼,自己亦是同样。
  展昭醒了,却没有睁开眼睛。他是被这眉心的一吻给唤醒的。贪恋这让人沉沦的呵护,他把头向爱人的怀颈窝处又靠了靠。
  “小懒猫儿。醒了就起来吧。你不饿么?”五爷轻抚上展昭的脸,自己也露出一丝微笑。这傻猫,为了让自己忘忧,第一次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若不是知他是心疼自己,还不得把人吓出个好歹。
  “玉堂饿了?”他说着话,没有睁眼。
  五爷笑回:“你是指哪里饿了?”
  “你……”展昭不得不睁开眼睛盯着五爷。这话让他说的好来臊人。
  “猫儿,你若这般盯的久了。怕是五爷我就真的饿了!”说着他翻过身,将展昭压在下面。“猫儿,谢谢你!”
  展昭的脸很红,只不过月色之下看得不那么明显。但他却能清晰的看到玉堂闪着亮光的眼神儿。“由来都是你在为着我。这一次换成我了!”
  五爷笑着把脸埋在展昭的颈边,贪婪的吸了几口情人间的甘香,他这才说话:“其实只要你平安无事。就算是心疼你家五爷了。”
  “我会平安,你也一样。玉堂,天一亮我就不能再陪着你了。你能不能答应我……”
  “不躁不火不擅自行动。就乖乖的躺在床上,等猫大人你替小人洗刷冤屈!”五爷这套话连的快。他自己都没想过这话出自他口会如此自然。想他锦毛鼠何时何日曾有过这般坦然的由人辨己?只因为这人是展昭,他便信,可信,坚信。
  展昭听后终于出了一口气。他所担心的就是这位白爷的性子。他怕自己不在,这人就要翻天。但其实他也不知道究竟这天是翻好还是不翻好。他要保玉堂的安全,所以他怕若妄动会有危险。但他若真的什么都不动,岂不就生拧了他的心?让这么一个人强压着自己的性子,展昭一想到这里,这心就更疼,更恼,更悔。
  “猫儿。起来吃点东西吧!这一半天儿你也累坏了。”五爷将身下移,却没有立刻起来,而是展昭的胸前心口处轻咬了一口。
  “啊……你!!”突来的一下让展昭不禁的叫了一声。
  五爷起身大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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