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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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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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慢!”听到刑棍二字,展昭的脑袋马上就嗡嗡直响。所以下意识的开口就拦。“吕大人,事情还未详查,您怎能先用刑罚?”
  吕靖风一拍桌案。“展昭,你今日是替八王千岁观审,而不是代开封府同审。我刑部如何问案,也容得了你多言?”
  展昭还想说话,却被四爷死死的拉住胳膊,另朝他摇了摇头。他的眼睛在说话,他在告诉展昭不要急躁。他们如今能做的只是看,看这刑部尚书如何问案,如何逼供。他也疼,不亚于展昭的疼。可他们站在这里,那吕靖风就多少要留些颜面。刑棍只是最普通的刑罚,所以他信五弟能挺。
  你家白五爷还会怕这点小小的刑罚?所以当他被按倒在地的时候,没有一丝反抗。而是仰起头看了看展昭,露出微微一笑,并连带着晃了下头。他白五爷若想抗刑,这小小的刑部衙差怎么可能是对手。今日他忍了,就是为了一个清白。
  这棍棒如同雨点一样落在五爷的背上臀上。没过一会儿,雪白的罪衣就被染了红。是一片一片鲜血之红。
  展昭几越拔剑,却都被五爷那双坚定的眼睛给拦住了。那人趴在地上,受着重刑,可给自己的依然是一张笑脸。不要说哼一声叫一句,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给自己看一下。
  玉堂,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不是!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猫儿,你记着,记着五爷那一口!
  展昭好象听到了这句话,所以他下意识的捂了下心口。再见玉堂之时,那人已经垂下了头,不再看向自己。
  “禀大人。白玉堂晕过去了!”
  吕靖风看了看堂下的白玉堂,看来这人已经被打得不轻了。纵然他这口气未出,可也不能再继续下去,人若被当堂打死,他就算再有理也不好交代。而且他也看到了展昭和蒋平那眼神儿,就跟要吃人一样。纵然他知道以这二人如今的身份是不会对自己如何,可这些人都是江湖人出身,难保就不会一时情急犯了贼脾气。所以想到这里他一挥手。“先将他押进大牢!”
  “大人!能否容属下将他送入大牢?”压下想杀了这个吕靖风的冲动,展昭终于开了口。
  吕靖风冷笑,“怎么?展护卫是信不过我刑部的人,还是看不起我刑部的人?”
  “属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玉堂一身的伤,那血都染红了衣服,他怎么能放心!
  “既然没有那个意思,就请展护卫回报八王千岁今日的审讯过程。哪时再审,本官自会派人去开封府知会二位。退堂!”说完他连眼皮都没在挑一下,转身就顺着堂后的角门离开了。
  看着玉堂被人生生的拽走,展昭手中的剑突然抖了起来。可一瞬间这感觉就没了。这一地的血让他清醒,也让他顿悟。有这个时间他就应该去寻那贼人。而不是在这里想着如何去怨恨!
  “四哥,我们回去!”展昭又瞪了瞪眼,让自己恢复了往日的表情。
  蒋平拍了拍展昭的肩,“你放心。这点小刑五弟还不至于真晕过去。”
  展昭苦笑,却没再说些什么。

  第五十四回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这一章写的时候没有丝毫怨念在哦。乃活活或。

  第五十五回

  五十五 '追凶徒夜入息贤馆 为忠义公孙拜天波'
  晏飞撤的极快,但却并非拼命而逃。
  展昭甩了那只镖之后,一刻没有耽搁就跟了上去。他知道此行或许有埋伏有危险,但这贼人是玉堂洗刷罪名的关键,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弃。
  所以夜月之下,一白一黑两条人影在前后紧跟着。总是有着一定的距离,不近也不远。
  展昭的轻功非常之高,但却与晏飞所差无己。当年助包大人陈洲放粮之时,晏子佗跟了他三天他都浑然不知,如今这晏飞纵然未能尽继其父的能为,却也有了六七。
  若此时有人帮忙,晏飞怕是已经被擒。但展昭却并不后悔自己未告之其他人。既然这贼人真是晏飞,那就表示他已经投靠了太师庞吉。而且有刘道通那个奸狡之人在的话,这晏飞身旁左右难免会有眼线。自己隐秘的留下线索已然够了。料想这些人就算将自己围困也不能轻易杀害。所以他不悔,因为这样玉堂才最安全。
  这一逃一追的速度快的很,影过柳林,不大一会儿二人就先后跳过城墙回到汴梁城内。
  展昭进了城心里就是一动。这个晏飞怎么会如此胆大?就这么带着玉堂的脸反回城里?还是说他要去寻他的帮手?想到这里展昭脚下再加了紧,若能在晏飞一人之时将其制服,这样最好。
  三拐两拐,展昭追在后面心中犯了嘀咕。
  这条街已经是靠近皇城的两街了,且离太师府越来越远,这晏飞怎么会往这里跑?想着,这脚步就稍显的顿了。
  晏飞听到后面追着的脚步声迟了一些,他连忙也缓了下来。“展昭,你怕了?”
  没想到晏飞这时候能说话,展昭愣了一下。
  就在这愣神的时候,晏飞又发出一阵让人发毛的奸笑。“倒是和传闻中的不同了。怕是那白老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得你跑了这点路就脚软了?”
  一句话,展昭这心中所有的怀疑和迟愣都消了。“晏飞,你不要只逞口舌之快。有本事你就别跑,你我单打独斗。是死是活展某绝不含怨!”
  晏飞听后大笑,“这么标致的男人晏爷可是没尝过的,又怎会杀了你?更何况你杀了我哥哥,白玉堂挑断了我两根肋骨。那丑鬼徐良又夺了我的紫电。你若败了,自以为就能一死了之了?”
  展昭如今连眉都懒得再皱,这人嘴里由来都是不干净的很。这又能如何?他越是想激自己,自己就越明白。这晏飞现在不敢杀自己,纵然他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若凭晏飞的功夫,绝不会边跑边说些下流的话。所以展昭也不再搭他那个话茬。“晏飞,是不是庞吉指使你夜入相国寺杀害赵爵?又是不是他指使你潜进淑袁宫杀了梅贵人?”
  本还等着看展找气到瞪眼的模样,却听到这人直问自己案子。晏飞只觉得好生的无趣。“不是如何是你又能如何?”他当然不能承认,但看意思开封府的人皆已猜了个大概。所以他不承认也没什么意义。
  话到这里,只见晏飞脚尖点地,身子轻翻向上,然后稳稳的落到一座高墙之上。“展昭,若晏爷今儿跑了,那白玉堂就等着挨剐吧!”说完他一拧身子,落下墙去。
  展昭心急也连忙闪身上墙,再看之时却发现晏飞不见了。这前前后后连一眨眼的工夫都没有,这人难道还遁地了不成?他没敢下墙,并非没有胆量,而是要观察地势。
  只见这墙下有一片矮丛,天色虽然并不昏黑,可毕竟夜暮之下不好分辨那是何株。不过那里若要藏人也并无不可。只是今夜有风,加上枝叶互碰发出的声音,展昭一时之间也分不出哪里是人哪里是风。
  “晏飞!你躲躲藏藏,算什么男人!”激将法并非只有别人会用。展昭也会。
  但这种方法并不见得次次有效果。
  “什么人?”有人说话,但却不是晏飞。
  展昭诧异的看着墙下的来人,这身高这打扮好生的面熟。
  “长甲?”展昭看定之后吸了口气。但见对方已经看向自己,他也只好跳下墙头,然后双手抱腕。“长将军,展某见过。”
  长甲看着展昭没有多言。一如他一直的习惯一样,如果这话说出来没有意义,他通常都会选择不说。
  “展某是追一名贼人来到此地,所以才……”话说到此处,展昭这才觉察出不对。方才进了街他就知道是进了皇城两街,可他日夜巡街宫中守值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去过的。就比如皇城外两街是有外禁军守卫的,住的也都是皇亲贵胄,重要的客使。他一个抓差办案的护卫,自然不能随意进得随意逛得。“误入息贤馆。还请长将军见谅。”息贤馆他来过一次,是送李元昊进来的那次。正门进来与夜深之时越边墙而入自然是不同的。所以他一时没分辩出来也并不奇怪。但长甲在此,那此地是何处也就不难分辨了。
  长甲摆了摆手,示意展昭不要说话。
  这个动作让展昭愣了一下。自己在这里句句字字都是该说的,他摆手不让自己开口是什么意思?而且一不责怪,二不询问这又是为了什么?
  正在展昭思虑的时候,就见长甲的身子一晃,下一瞬其人就站在了那树丛边。
  “你!”这个声音展昭熟悉,正是那白菊花晏飞。
  再见晏飞露头,那张假脸已经被撕了大半。
  这是展昭第二次见到晏飞半脱人皮的模样了。且一次比一次放他更觉得恶心。那假人皮透过月色,泛着薄薄的冷光,在那张脸的边上颤微微的来回摇晃。衬托的那张真实的面容格外的诡异。
  蛇会蜕皮,蝶会破茧,那都是美的。可如今这白菊花却和美字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他所能让人联想到的无非就是一种鬼魅,幻化成别人的模样,行凶做恶的厉鬼。
  晏飞的表情很扭曲,眼睛瞪的很大,看的出他有多吃惊。但他没敢开口再说其他,就仿佛有一种力量将他那些欲出口的话生硬的塞回咽喉。
  一瞬间四周又静了下来,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风也识相的突然停了。
  当风再起之时,正刮过晏飞那张假脸儿。白菊花打了个冷颤。尽管这愣只有一瞬,可当下一瞬间清醒之后,晏飞还是选了一个对他最有利的行动。那便是跑。
  展昭的动作极快,晏飞那边刚一动步,他这里已经腾身而起。双脚落地,将巨阙横在身前。“晏飞,你还想跑?”他不会让这人逃掉,否则他也不会追到此处。
  这次换了晏飞皱眉,他不怕展昭,因为即便自己大伤刚愈要对付这只猫也不会有生命之忧。他怕的人是长甲,这个不知道为何将自己揪出来的人。所以他皱眉,一半是因为他不懂,一半是因为他已经猜到,他今日可能真的跑不了了。
  长甲的动作也极快,在展昭和晏飞还未明白事情为何会突然发生转变的时候,他已经先出了手。他对付的人自然不是拦在晏飞身前的展昭。而是这个恶贯满盈的白菊花。
  掌带着风,指也带着风。这比鹰爪力还猛的指功是长甲的独门功夫。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招式如何出法,也就自然没人能提前想好如何去化解。
  还道是这晏飞能为真高,纵然长甲这一掌来的快且猛,可他还是凭借着对那股杀气的身体反应将这第一招躲了过去。但他依然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他从没感觉到过这种掌力。那厉风之中又有四道罡气,只风便是如此,若被他挨了上,岂不就毁了?
  一招未中,长甲反手又是一掌。他并非急躁而是他的功夫就是以快猛为根本。这一掌直奔晏飞的咽喉而来。与其说是掌,倒不如说是擒兔的鹰爪。无论是气势还是姿势都与之无异。那五根手指弯曲且张开掌心,虽然那指上的指甲未加留长,可依然能让人感觉到可怕,是能将指插入皮肉之内的可怕。
  晏飞连吸气的空挡都没有。掌到,他的身子也向后倒去。但他这并不是摔倒,而是躲。见他左脚跟抵住地面,右脚迅速后撤蹬地,如此他才能让上身倒而不会至全身倒。躲过这一下他又用右脚撑力,撤过左脚向后退去。
  若此时展昭伸手,一百个晏飞也会毙命或是重伤。但展昭没有动手。他只是在这里看着。他并不是不想伸手,他只是不能。高手过招最忌他人干扰,若自己伸手那就等于骂了长甲的祖宗。再加上他不知道长甲要将晏飞致于何地,所以冒冒然他也不能乱动。至少他相信,既然长甲对晏飞动手,那晏飞就绝对逃不了。他在等,等着自己出手的时机。那时机就是假如长甲要杀了晏飞的话。到那时他会出手救晏飞,因为这混蛋的命要留着去洗刷玉堂的冤屈。
  展昭继续看着不说。再说这打斗的二人。
  只十个回合,晏飞就明显不敌。长甲的武功自然很高,但他却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赢过晏飞。事情发展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晏飞没有还手。他所做的只是躲,一种逃避。
  但逃避不能用来取胜,所以晏飞注定会败。纵然他不想就这么败,可他无可奈何。人再大大不过势,就算他晏飞有再大的能为也不可能敌的过整个大风堂,这就是大风堂内没有人敢去背叛主子的原因。
  诚然,那些被庞吉收买的人做了并非主子所分派的事,但那并不是一种背叛。因为蒙蔽他们的除了金钱名利女人美酒之外,还有一庞吉手中的权,一个他们的主子给的权。
  但此时此刻晏飞若还手,那么他就是背叛。他的下场会被让长甲抓住更凄惨。他甚至后悔当初的决定,他后悔自己不该听信刘道通的话加入什么的风堂,若不是那样,他现在必会还手。纵然武功不行,他也能够自信取胜。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如何或者假如,他败,没有意外。
  长甲当然没有要晏飞的命,因为这个恶贯满盈的臭贼还很值钱。至少他能替主子换回想要的东西。
  见长甲把晏飞一掌击晕,展昭长出了口气。这口气是因为晏飞未死而出,看到这里展昭终于变了表情。“长将军,此人乃是开封府严拿的要犯,还请将军将此人交给展某。”
  长甲没有说话,而是夹起晏飞向院中走去。
  展昭从未觉得长甲这不爱说话的性子有什么不好,可今日他却终于懂了玉堂的话。“这种把所有事都搁在心里,只看不讲的人最不好对付。”这么看来还真是的确如此。这人的一举一动都不在展昭的理解范围之内。自己是三品的护卫,管的就是抓差办案,如今自己以差人的身份要犯人,那长甲就算不给也不该一句话不说转头就走。所以展昭心里的急火被勾了上来,他快走了几步拦在长甲身前。“长将军留步!”
  长甲侧过身,依旧不理展昭,就好象这人是空气一般,说出来的话还不敌那风过树梢发出来的声音。
  “长将军!请您将晏飞交给展某带回开封府!”展昭的声音放大了,在夜深之时格外的清晰。
  “展护卫,你这深更半夜在本王所住的院中大呼小叫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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