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白大人,那个李氏来找您二位了。”全开封府的人都知道了展昭认干娘的事,所有人也都替展昭高兴。仇人变亲人,这无疑是天大的喜事。
二人没多话连忙跟了进去。
“娘,您怎么这会儿来了?”展昭赶忙上去要磕头。
李氏一拦,“行了,别这么多俗礼。我这会儿来是向你们告辞的。”
展昭一愣,“您要去哪里?”
“傻话,当然是回乌江的家了。”
“可是我在开封,您要是回去了儿怎么照顾您?不然我送您去玉结村吧,我母亲和哥哥一定会帮我好好照顾您的。”
李氏摇头,“我现在还能自己照顾自己,等不行了我自然不会让你轻生了。”
“可是……”
“行了。我来一是辞行,二是来给你送一样东西。”说着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长条的包袱。“这是我李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是我父亲当年给我的嫁妆。本来打算留给我女儿出嫁时送给她,谁知道他命薄十岁的时候就去了。这东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我现在把他交给你了。”说完他递了过去。
展昭接过来一掂量,好重!他连忙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个剑匣,剑匣打开之后让展昭和白玉堂都吓了一跳。展昭伸手拿起那匣中的剑,握住剑柄伸手一拽,顿时房间中闪过几道白光。
“娘!这是……”展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氏一笑,“这把剑留在我身边就废了。我李家世代习武,可是到我我祖父那辈就没落了,这剑也就再没有出过鞘。”
白玉堂从展昭的手中接过那把宝剑,“娘,您这把可不是普通的剑啊!它叫什么名字?”
“自己看,剑刃上不是有么。”李氏回答。
“白虹????”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惊呼出声。
“怎么?你们怀疑?”
两人一同摇头,“不不不!”展昭立即接过剑将他还匣。“娘,这礼物太贵重了。儿不敢收!”苍天,这把白虹和与自己的巨阙一样是千年的宝刃。
“你不要?那好吧,白玉堂,这把白虹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
“真的?”白玉堂伸手拿过剑。他这辈子最缺的就是这么口宝家活,他怎么能不激动。
李氏点头,“自然是真的。我刚刚不是说了,这剑原本就是准备给我女儿做嫁妆用的。现在把他交给你也算是原物原用了。”
展昭脸一红,“娘!您这不是……”怎么说的好象把自己嫁出去一样,这也太离谱了!
白玉堂大喜,“您的意思是不但把剑交给我,还把您儿子也交给我了?”
李氏收回笑容,“你们两个听着。这白虹可不白拿,你们必须指天发誓。假如将来你们做了任何一件伤天害理的事,都会死在对方手下!”
二人点头连忙下跪发誓。
“好了,我也该走了。”
“我们送您!”
这血玲珑的案子一连就审了三天,最后皇上亲批立即处斩一干人犯,给失去的人一个交代。
颜大人也因为破俺有功被留在可京城,升为监察御史。
事情全部处理妥当,五鼠弟兄和展昭这才有心情坐在一起聊一聊离别的经过。
仆人送来了新泡好的香茶,众人一边喝一边聊。
半盏茶之后三爷徐庆突然问:“老五,听说是你把展昭救醒的,你什么时候学会治病了?”
白玉堂这茶刚入口就被三哥这句话吓呛到了,“咳,咳。”他连忙擦了擦嘴角的茶水,看了展昭一眼。这猫儿的脸红的就快像那熟了的虾子了。“这事没什么新鲜的,不问也罢了。”
卢大爷一摆手,“老五,这里都是自家兄弟,你卖什么关子?”这事的确事有蹊跷,如果说是江尧江神医救了展昭他们还不会有什么奇怪,但说是白玉堂救醒的展昭就实在是让他们不解了。这事包大人不知道,公孙先生也不了解。问老四他闭口不说,问欧阳春和智化他们也是摇头。这几日忙着展昭的案子也没顾的上问,今天老三这么一说倒正应了大爷的心思。
白玉堂把身子靠到展昭边上在耳边低语,“怎么办?”
展昭皱眉,“我怎么知道!”
白玉堂又看蒋平,只见蒋平一扭脸假装没看见。
无奈之下他只好对展昭说:“你可敢跟我跪一跪这几位哥哥?”
“这个……”展昭实在为难,这种事怎么说的出口,就算说出来哥哥们怕也不能接受。
“丑媳妇终得见公婆,何况你又不丑。”白玉堂也无可奈何。他知道大哥二哥脾气禀性,一时之间怕是吓到他们。
展昭一咧嘴,看来事到如今也瞒不下去了。
白玉堂拉起展昭的手绕过桌子来到大哥的面前一起下跪,“这件事我本不想现在说,可是既然哥哥们一定要问,小弟只要如实相告。”
“你们跪下来做什么?”卢大爷被弄的愣住了。
白玉堂把那张救命的纸条递出,“哥哥们看后自然就懂了。”
韩二爷借过纸条和大爷一看,短短的一行字让他们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你……你……你的意思是……”
“小弟与展昭已有肌肤之亲。”白玉堂说的毫不含糊。
“啪”的一声卢大爷手中的茶杯随着白玉堂的话一起落到了地上。
韩二爷拧着眉,“你们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他从就没想过他们兄弟中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最尤其是他白玉堂,他不是曾经心心念念的要找展昭的麻烦吗?怎么才半年过去竟成了这样?
白玉堂抬头看着韩彰,“二哥,这种事小弟怎么能开玩笑!”
徐庆眨着眼睛,不是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小五,你两个大男人的,怎么可能会有哪种事?”这位楞爷怎么可能懂这种他连想都没想过的事呢。
蒋平一拉三哥,“你就听着好了!别多嘴!”这坏事的母子只要一说话就准没好事。
卢大爷声音颤抖的说:“既然是为了救命,就只当没有发生过好了。以后休要再提起!”
白玉堂摇头,“大哥,小弟与展昭真心相爱,希望大哥体谅,成全!”
“你!”卢大爷顿时觉得胸口发闷,被白玉堂的话气到脸色发白。他就发觉五弟对展昭的事表现的过于异常,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居然……
“老五!你可知你现在说的这是什么话?”韩彰一把揪起白玉堂的衣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
白玉堂一把扯开二个的手,“二哥!我与展昭一不伤天二不害理,我们彼此珍爱,何谓不知羞耻?”他瞪着眼睛一脸愤怒。对他而言,他和展昭的这分情是珍贵的不能再珍贵的东西。是他们以死证言,以命相托换来的,怎么能容这样的侮辱。
“展昭!”卢大爷看着跪在那里的展昭,“他白玉堂说的可是真的?”他还是无法相信,这简直就如同惊雷一般。
事情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展昭只要点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诸位哥哥要怪就怪我吧。”
白玉堂拉起展昭,“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是我招惹的你,怎么能说让你来负责?你把我白某人当成什么了?”
“玉堂,我不是这个意思!”对这种事他展昭本就是个被动者,而且他生就不善言辞。这种时候他又急又臊又愧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你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你现在不要说话!”白玉堂把展昭拉到身后,然后对大哥和二哥说:“这是事实,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事实!无论哥哥们能否接受,我白玉堂一辈子和展昭永不分开!”
“白玉堂!”韩彰一拍桌子掌力击碎了茶几。“你……你太不象话了!”以前这白老五做什么事总还是有些谱的,就算到处招惹是非惹下祸端总是能解决的。可是这次也太离谱了。
徐庆瞪大眼睛好象终于明白了状况,“我说小五,你要是和展昭在一起,那么云……”
三爷的话刚说到这里吓的蒋平一把捂住三哥的嘴,“我的爹!!你跟我出来!”这心查点就从嗓子里蹦了出来,要是三哥这话一出口,那么五弟和展昭即可就得玩完!他连忙把三爷拉到问外,免得他再冒出别的词儿来。
即便三哥的话只说到一半,可白玉堂还是猛的想了起来,他的心咯噔一下。
大爷指着白玉堂,“你现在可还这么坚决?”
白玉堂咬了咬牙,“这是我和展昭两个人的事,我心意已决,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卢大爷被气的脸色发白几乎断气,“好好好!你白五爷的决定我们管不了,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出去!”
展昭就知道事情会到这个地步,加上白玉堂的口气实在是太强硬了。他张口就想解释,“大哥,你听我说……”
“出去!”现在只要听到这两个人的说话声卢大爷就头疼。
“猫儿,我们回房!”白玉堂也没理大哥和二哥拉着展昭就出了客厅。
回到展昭的房间,白玉堂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拳头攥的咯咯直响。
“你为什么要和哥哥们吵?分明是我们两个不对……”展昭关上房门,他脑袋里一团乱麻,简直比他上堂受审都难受。
白玉堂拦了这展昭的这句话,“你认为我们两个是错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这种事本就不好让人接受,你也要好言好语的跟哥哥们解释啊!”白玉堂这急脾气是最要命的,只要一上来这股火气就拦不住。
“他们能接受不能接受结果都是一样!”白玉堂抓住展昭的手,“你这手我一辈子都不会松开!”
“玉堂!”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白玉堂的话让他感动的几乎要哭,可是他不能接受为了自己让他们兄弟反睦。
白玉堂摇头,“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展昭叹了口气,“好吧,都听你的。天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今天我睡这儿!”白玉堂说的很坚决,而且拉起展昭就往床边走。
展昭皱眉,甩开白玉堂的手,“别胡闹了!赶快回你房间!”别说是在这种时候,就是在平常他也不可能让白玉堂和自己住在一起。
“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白玉堂说的出就做的到!你不是刚刚才说都听我的吗?别说废话,睡觉!”他转身吹灯,也没管展昭自己躺在了床里。
展昭站在床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白玉堂,你这不是逼我嘛!!”明天早上,他们一起出了这个房门,那可让人怎么看!
“反正事情也说明白了,你还顾及什么?”
“可是……”话虽如此,可这就是他白玉堂处理的方法?
五爷一把拉过展昭的胳膊将他拽到怀里,“你是要和你的可是过一辈子还是要和我白玉堂过一辈子?”
展昭一皱眉,“你这不是明摆这和大哥二哥对着干吗?”这个姿势实在是丢人,他一侧身躺在了边上。事到如今他不躺也没有办法,看来白玉堂是死活不会走了。
白玉堂一笑,“他们早晚会接受我们的,你就少操这份心了。”他深知道大哥二哥的脾气,他们对自己可是待如骨肉,怎么可能看着自己受罪。一时间他们是接受不了,可是他相信日子久了就好了。
展昭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这心里刚刚解开的疙瘩又栓上了一个大结。
之后的三天,开封府显得前所未有的紧绷。
卢大爷和韩二爷是一句话都没有对展昭和白玉堂说过。吃饭的时候也是死气沉沉。
白玉堂倒还自在,可是展昭却难受的不行。但几次想和两个哥哥说话都没有得到回应。
这天傍晚用过晚饭。
“猫儿,你在这儿干吗?”见展昭坐在院子里发呆白玉堂凑了过来。
“想静一会儿。”展昭也没看白玉堂,继续抬头看着天。
“你这几天可一次都没有笑过。”白玉堂拉过展昭的手。但是被展昭一下就甩开了。“你干吗?”他一愣。
“大哥他们向包大人请辞回陷空岛,这事你知道吗?”展昭问。
白玉堂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下午。包大人问我知不知道原因,我没办法回答。”这种事包大人恐怕就更难接受了。
“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白玉堂起身就要走。
展昭一把拉住他,“玉堂,我真的不希望你为了我和几位哥哥闹翻。”
白玉堂一皱眉,“我说了没事。我会处理!”
展昭点头每加阻拦,“你可千万要好话好说。”
“我知道。你回去休息吧,”
这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结果。卢大爷和韩二爷根本就不见白玉堂。只有徐三爷见到五弟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三哥是粗人,什么都不懂。但是既然你们是生死与共我认为也没什么不好。除了哪种事儿是差劲了点,其他的也和拜把的哥们儿差不多吧!”
白玉堂一笑,“谢三哥。”看来这粗人也有粗的好处,脑袋里装的事越少就越单纯。
第二天天一亮白玉堂就没有找到展昭,正当他想到处找的时候就见公孙先生急忙的跑来。
“白护卫,你可见到展护卫了么?”
“我一大早就没见过他,先生找他有什么事?”
公孙策一拍大腿,“他留了封辞呈在大人的书案上,也没写原因,大人正要找他呢!”
白玉堂的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摔倒,难道这猫儿受不了跑了?“我马上去找!”
这一找就是一大天,白玉堂是掌灯之后回到了开封府。
众人围了上来,“人找到了没有?”
白玉堂看了看面前的大哥和二哥,“现在你们满意了?他走了,就再没人碍到你们的面子了!”他没有显得很激动,反而是出奇的平静。他找了一天,找了展昭所以能去的地方,但一无所获。他笑自己笨,那猫儿一心要离开,怎么会让自己找到。所以他回来了,回来告别。
大爷一皱眉,“老五!你们的事老四白天已经详细的和我们说了。这种事要让我们接受总要给些时间,你一开口就是吵闹三分,这能全怪我们吗?”
“那就当都是小弟的错。”说完白玉堂迈步往外走。
“老五,你要去哪儿?”四爷问。这种时候他白玉堂一不吵二不闹真是让人不安。
“离开开封去找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