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中界竟然做丫鬟。
亭子里坐着一个女人,我还没看清脸,左手已经快步冲了上去,这么慌张,改头换面啊。
我和胡方跟上去,然后两人都愣了,惊为天人。
她和左手说着话,那情景就像一副画,一个公主,一个王子。
两人都是瓜子脸,却各自占有了两性的极至。
我正迷惘着不知道怎么形容,身边的胡方轻轻说:看脸,柳眉如烟,杏面桃腮,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再看身材,纤纤玉手,婀娜蛮腰,婷婷玉立,楚楚动人,真是绝美佳人啊~
我对胡方的反应比较惊讶,他耿直的性格都会动心?这姑娘确实是迄今为止最漂亮的了,难道真实界真有她这么个人?
胡方又说:单看天哥,你只觉得是一个很漂亮,很俊俏的男人,可是加上那位姑娘以后,妈啊,四周顿时失色,整个世界只剩他们两人,无论谁插进去,都必然是不和谐的一部分,光是看着他们,就觉得消魂蚀骨了。
我能深刻地体会他的感觉,所以就和他一直站在亭子外面不踏足进去,左手喊了我们好几声仍然不敢动。
我们都觉得,一靠近他们俩,这诗一般的画面就破坏了,整个世界都会崩溃。
我和胡方只是污秽的臭虫,会让他们沾染上我们的味道,我们应该跳进湖里淹死。
我们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一种罪孽。
…………
……
差点要流泪了。
左手和仙女聊着,突然很震惊地看向我,怎么了?
然后他迅速恢复常态,拉着仙女走过来,问我们:你们俩什么毛病。
鼻子里传来一股从未闻过的香味,很淡很淡,不是香粉的味道,是她的体香。
见我和胡方都痴了,那仙女嘻地笑了:哥,难得你会交朋友呢,一定要介绍给我玩。
哥?
哥!!
我惊问:小左!这是你妹?亲妹?
他眯着眼睛,没好气地说:是啊,怎么,不像么。
我喃喃道:像……像极了……姑娘芳名啊?
左手抢道:她叫左惜。
仙女一愣,笑道:对,你们叫我惜惜就行了。
惜惜呢,哈~真是好亲切,和我的小名兮兮一样。
左手指着还在发愣的胡方说:这位叫胡方,惜惜叫他胡大哥吧。
我插进一句:惜惜姑娘,你和我一同叫方哥也行的。
然后左手指着我说:这个呢,你叫他小白——
我狂吼道:停!!
左惜奇怪地看着我,笑说:小白?这名字好怪喔。
我舒出一口气,还好,要是把小姑娘教坏就不好了,不理会左手那蔑视我的眼神,我对左惜说:你误会了,其实我叫东——
这次左手打断我的话说:惜惜,他就叫小白,你这么叫他就对了。
……
左手给了我一个很凌厉的眼神,怎么,不能让她知道我是东方木?
还是听左手的好了,难得见他那么严肃,而且我也不介意多个称呼,总比叫我小白脸的好。
左惜突然欢呼雀跃起来,开心地拉着左手说:哥~好开心哦,我要出去玩!我等你好久了呢~我想去玩嘛~在听雨湖闷死啦~你答应过我的~
左手从怀里掏出白银项链,对她说:不行,这个送你的。
左惜放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噘起嘴回道:我不要,你不带我出去玩,我不要。
左手拿着项链不知所措,说:不行。
左惜只是撒娇,不肯要项链,两人闹着,我和胡方又变成了污秽的臭虫……
闹了很久,左手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变成祈求了,左惜才终于答应收下项链。
她抬起头说:哥你帮我戴~哼~你现在不肯带我出去玩,以后我自己偷偷跑出去~
左手解开项链,环上她的脖子说:还有几个月就是你的生日,到时我一定让你出去玩。
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我和胡方大气都不敢喘。
我轻轻转头说:方哥,这比看A片还爽啊……
他叹了口气,说出重点:为什么,为什么是兄妹呢……
然后,左惜听说我们一路都没吃什么好东西,便给我们拿来了很多美味,我和胡方大开吃戒。
左惜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吃,左手则无比温柔地看着她,形成一副诡异画面……
多接触下来才发现,左惜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对什么东西都抱着十分兴趣,问东问西,左手则耐心得很,一一给她解答。
一直聊到入夜,月亮升起,由于我们连续赶路,好几天没洗澡,胡方的生物钟又很准时,所以第一个洗完便睡了。
洗完,我的睡意全部冲走,坐在亭子里看月亮,满怀心事。
身后一个声音小声叫着:小白~
真好听,像小鸟在歌唱。
我转头说:惜惜,小左呢,他怎么留下你一个人,不怕我吃掉你?
她嘻地一笑,坐在我身旁说:哥去洗澡啦,我一直想问你,哥可是很讨厌跟外人相处的,他怎么会带你和方方过来的?
方方……
我忍不住笑出来,回道:不清楚呢,可能我们会逗他开心吧。
她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嘟起嘴盯着湖面发呆,看着她惊艳的侧脸,我不禁痴了。
许久,我说:惜惜,我给你讲个小笑话吧。
她立刻转头,拍着手开心地回道:好啊好啊。
我又差点痴了,缓住心神说:从前的从前啊,有只小白兔,它呢,很喜欢吃萝卜,于是一天它跑去杂货店,问老板,老头子啊,你这有一百个萝卜吗——
我停下来看她,她很认真地听着,咦,没问我为什么兔子会说话。
我继续讲:老板说,兔子,俺这不卖萝卜。于是小白兔走了,第二天它又来了,问老板,老头啊,你这有一百个萝卜吗。老板说,不是告诉你了,没有。第三天它又来了,还是问那个问题,老板怒了,说,你个兔崽子,你再敢问我有没有萝卜,我就拿剪刀把你耳朵剪掉。
我停下歇口气,她摇着我问:然后呢然后呢?
我说:第四天,小白兔又来了,它问老板,老头,你这有剪刀没啊。老板说,没有。然后它问,那你有没有一百个萝卜呢。
左惜掩嘴大笑,笑得如此开心,让我很怀疑她有没有听懂。
笑了好一会,她又摇我的手说:然后呢?
我说:第五天,小白兔还跑来问。老板说,兔子,为了你我可特地买了一百个萝卜呢。小白兔说,那好,我买两个。
左惜又开始掩嘴猛笑,笑得腮帮子都红了,姑娘啊,你听懂没啊……
接着又摇我:然后然后呢?
我想了想,说:第六天,小白兔跑来说,老板我要两萝卜。老板啪地给了它一耳光说,让你丫买萝卜。第七天,小白兔可怜地跑来说,老板我不买萝卜了,你这有什么,我买别的。老板又啪地给了它一耳光说,让你丫不买萝卜。
她嘴也不掩了,捂着肚子一边喘气一边问:然后呢?
她的喘气声真是诱人啊,我说:第八天,小白兔再来到杂货店,它还没说话,老板拿出一把钳子把它的牙齿全部拔掉,然后说,看你丫怎么吃萝卜。小白兔捂着流血的嘴说,老板,我要一斤萝卜汁。
她问:然后呢?
我说:第九天,小白兔没有再来杂货店,可是老板却找上它了,它看见老板手里提着一大桶的萝卜,不禁仰天长叹,天啊~我要死了。这个时候,天上传来一个声音,不,你还不会死,快把老板的萝卜踩碎。小白兔一听马上照办,一把抢过老板的萝卜踩得稀八烂,这时天上的声音说,现在,你才真正要死了。
她问:然后呢?
我……我竟然有飙泪的冲动。
左惜站起身,开心地看着我说:难怪你叫小白,原来你是小白兔变的!
我沮丧地趴在地上,一边怀疑着自己的人生,一边呜咽着问:惜惜,你听懂了对吧?
我好怕,好怕她回答说,听懂了,很好笑啊,小白兔竟然会说话。
她说:当然听懂了,我好喜欢,我还要。
……
姑娘,你可以跟我说你要,但千万别说你还要。
我从地上爬起来,回道:讲笑话和造人是一样的,要有节制,以后再给你慢慢讲好么。
她笑地点头说:小白你人真好。
我一愣,摆手道:你有个那么好的哥哥,还会觉得我好呢。
她想了想说:哥只对我一个人好,可是你对大家都好啊。
我又一愣,她说的确实没错。
谁都能看出来,左手很喜欢她,那种喜欢,超越了兄妹之情。
我压低声音问:惜惜,你有喜欢的人么。
她神秘地笑笑,眼睛看向湖面,回道:我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和外面的人接触呢。
我紧盯着她问:然后呢。
她说:我白天跟哥也说了啊,我好想去外面玩了,我有个好想见的人。
我说:嗯??
她只是盯着湖面,轻声道:你肯定也听说过的,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很专情的男人,他的事迹好感人。
然后头渐渐仰起,似乎在幻想:他本来只是个懵懂的孩子,却突然发现了自己的真爱,然后觉醒。
接着感叹: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奋不顾身地向比自己强大一万倍的情敌挑战,而且他还获得了短暂的胜利!
她一脸的如痴如醉,声音悠扬而轻柔:为了能够更强大,为了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他也不惜做上邪帮帮主呢!
听雨湖里蹦出一条小鱼,沐浴在月光之下。
左惜转过头说:我好想见见他哦,那个东方木。
第十章 惜兮,鉴酒仙
左惜说:小白你怎么了。
为什么,外面明明不是这么传的。
我颤抖着回道:东方木没你讲得那么好~他只是一只污秽的臭虫,明知道打不过冷雨寒,还不自量力去……
她笑了:你也听说过他啊,正因为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却还敢挑战,证明他有着坚定不移的决心啊,而且他还刺破了冷雨寒的衣服,那是多么强大的信念在支持着他啊!
是啊,能将敌人置于死敌的并不是武器,而是我们心中的那股希望……
什么啊,我在想什么呢。
我问:惜惜你从哪听来的。
她又迷恋地说:吴伯伯还讲了,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魅力比哥更胜一筹呢!
哪个吴伯伯,我要杀了他!
我威猛地比着自己的肌肉说:惜惜,我呢,你觉得我怎么样?
她回道:很好啊,小白没哥好看,也没方方壮呢。
哪里好了……
我再次趴在地上怀疑自己的人生,吴伯伯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都给左惜胡说八道什么了,如果让左惜知道东方木就是我,她会对这个世界失望的,她会对人生绝望的,她,她会崩溃的。
她走到我身边,跟着趴下来说:小白,你在外面呆得久,给我讲讲东方木的事好么。
我呜咽着回道:其实,你听到的故事是假的,那东方木是个无比猥琐的男人,想非礼易掌门的女儿未遂,被冷雨寒公子打断了一条腿两只手,还暗杀哭笑帮帮猪,他其实是个人渣——
左惜叫了起来:胡说!吴伯伯不会骗我的,小白你又在讲笑话对不对。
看着她埋怨的神情,我慌了,不知所措。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俩跪地上干嘛呢?
是左手。
左惜赶紧起身回道:哥,我让小白给我讲笑话呢,他讲的笑话好好听。
左手眉头一皱说:快去睡。
左惜看了我一眼,点头走了。
我从地上起身,也想走,却被左手拦住。
他说:小白……呃,我有话跟你说,脸。
我吼道:说就说,最后干嘛加个脸字!扁你哦!扁死你哦!!
然后又坐回长凳上,神情憔悴。
他说:答应我,别让惜惜知道你是东方木。
现在毛爷爷爬起来命令我告诉她,我也不说了。
我回道:要我答应你也行,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啧了一声。
我说:盲点身法,现在你可以教我了吧。
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走到亭子外,我赶紧跟上去。
紧接着他用左手拔出了背上的剑,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剑出鞘,竟然比一般的剑细了好几倍,那宽度顶多只有一到两厘米吧?难怪剑鞘看起来就比普通的窄了很多。
他飞快地对脚下的土地挥着剑,然后收剑入鞘说:地上我画了几个圈,在上面标好了顺序,你就依序踩着这些圆练步法,这套步法练熟,盲点身法第一部就成功了。
这么简单?我问:一共几部?
他转身离开,丢下一句:一部。
囧,喂喂,你讲话有点逻辑好不好……
踩上去才走几步,我就想起来,当时宁昊然和赵景龙打拼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套步法啊!仔细想想,赵景龙弄瞎自己的眼睛,既能不让宁昊然看穿自己的动作,又可以不必在乎盲点,真是一举两得啊。
为什么宁昊然也会盲点身法?或者左手其实是跟宁昊然学的?
明天问清楚。
这步法很怪异,没有规律,而且大部分时候前一脚踩完,另一只脚就被挡住,踩不到下个圈,必须要转身。
当然,怪异才有效果,我才喜欢,于是我越练越起劲,已经能感觉到天下无敌了……
练了一个通宵,我仍然没有尽兴,累了就歇会,歇完继续踩,其实步法早就熟记于心,只是越踩越好玩,越踩越顺畅,踩到后面,我不再拘泥左手画的圈,一边用许巧的木剑比划着自己看过的招式,一边走着盲点。
身后一个声音叫道:晨哥!你刚才那一剑好漂亮!
我停下来,是胡方。
他走过来说:不过,如果换作用刀的话,效果更好呢!
哈,胡方眼光犀利啊,我笑道:方哥,刚才那招是前新月门掌门赵景龙的刀法,我耍着好玩的。
一听我的话,他的脸立刻沉了下去:啊……真没想到,晨哥你会这么早起来练剑,而且连新月门掌门的刀法都学会了,你……你一直在进步,可是我,我怎么这么没用,来书中界这么久,什么都不会,不思进取,而且还总是劝你多用功,我自己却……
我顿时慌了,不知该从哪解释好,赶紧抓着他的肩说:方哥,你误会了,那刀法我只是照着模子耍出来的,根本没有实战用途,你,你不知道我有写轮眼么,唉~你说这些话真是,你伤透我的心了,真正不思进取的是我!是我一直躲在阴暗角落,是我只知道依靠别人……
说着说着,我也开始伤心起来,胡方很强的,比我江子晨强多了。
过一会,左手也走了过来,对着我们说:你俩又什么毛病,这模样真像臭虫。
臭虫……
所以,我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