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的官员们在揣测圣心这一点上是无人能敌的,这不,宝月楼中正上演的这一幕大型歌舞剧就是最好的佐证——
一开始,含香仍然穿着她那身回族服装,站在窗前遥望窗外一股遗世独立的样子。维娜、吉娜和宫女们站立在四周惴惴不安。
乾隆猛的站在含香面前,把她的身子一下子拉转让她面对着自己,盯着她的脸,他大声说:“含香!不要考验朕的耐心!你已经从新疆到了北京,新疆离你很遥远了!你再怎么看也看不到你的故乡了!如果你那么想家朕可以为你造一个回族营,允许你在宫里过着回族的生活,信奉你的伊斯兰教!就是你不愿意穿满族的服装,行满人的礼仪我都可以依你!可是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太过份了!”
含香直视着乾隆的眼睛,语气铿然而坚决:“皇上!我坦白告诉你,到北京来不是我的本意!我们维吾尔族在你的攻打之下已经民不聊生!我爹为了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要我以族人为上牺牲自我,我没有办法违背父亲,更没有办法不去关心我们的族人,所以我来了!可是虽然我来了,我的心没有来,它还在天山南边和我们维吾尔族人在一起。”
乾隆莫名其妙地凝视含香:“你的心不在这儿,你就不能跳舞了么?需要南孚电池吗?”(喂!)
吉娜、维娜和含香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乾隆,宫女们却皱起了眉头闭着眼睛悄悄后退一步。“皇上,你是什么意思吗,你不想占有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全部吗?你只想要我跳起舞给你看吗?”
看着含香一脸挫败的表情,乾隆毫不犹豫地用力打击她那颗水晶玻璃敏感心:“按着虐恋情深文的套路,我攻打回疆,奴役你的族人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是个天大的萌点,你应该哭着喊着献身给朕,怎么虐都不离不弃才对!啊!朕的意思是朕给你写了一首有异域风格的曲子迫不及待想要演唱,就等你你翩翩起舞,朕亲自给你伴奏!”
含香长大嘴巴,将信将疑地摆了个舞蹈boss,吉娜、维娜取出乐器准备伴奏,只听——“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眉,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上的弯月亮!”
飘然若仙的含香随着这荒腔走板的歌声五体投地,乌发披面,加上惨白的面色,瞬间变身贞子,乾隆的歌词也顺势变成了“掀起你的头盖骨……”带领大家进入了一个恐怖的领域。
这一夜宝月楼鬼影幢幢,时不时传来女子凄惨的尖叫,不少宫女太监第二天就请了病假。
住在宫外的回人们却不知道他们爱戴的公主在深宫之中的悲惨遭遇,阿里和卓还是如期离开北京,含香在福尔康的保护下前往送行。
“爹!求求你,就带女儿一起走吧!”含香病病歪歪地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再一次哀求道。
阿里和卓扶额用回语说:“含香,你不要胡闹了,千千万万族人的安危走系在你的身上,你要好好伺候大清皇帝,不要胡思乱想了!”
“你不知道啊,大清皇帝是个……”音痴,还坑爹的是k歌狂,能够熟练运用精神攻击,我一个人承受不来!回忆起那可怕的精神攻击含香不由内流满面。
阿里和卓怕她不知轻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赶紧打断她:“不要多说了,你要记住,你身兼重任,不能随心所欲!蒙丹你就彻底忘记他吧!”说罢,急急行了个礼上马疾奔。
蒙丹?含香突然想起这个因为乾隆的魔音而忘却的青梅竹马,不禁愣住了。这时,蒙丹就带着他所剩无几的手下冲了出来,一边打,一边流血,一边讲述沙漠中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臣想这次阿里和卓带着最大的善意来北京,还留下了香妃娘娘,他的诚意让人感动,如果因为有人劫美再弄得有所伤亡造成民族仇恨不是辜负了阿里和卓的好意吗?所以臣做主把那个主犯给放了!那个蒙丹和娘娘从小一块儿长大,香妃娘娘说‘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风儿吹吹沙儿飞飞。风儿飞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
脑残的乾隆被福尔康更加脑残的思路震撼了,整个人都呆住了,脑海里响起一首就地取材的歌曲:“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本该怒不可遏的他突然嗓子痒了。
234克隆人计划15
打败脑残的蓝精灵
被亲爹和族人“抛弃”的含香回到了宝月楼;过上了更加悲惨的日子。“为什么‘你是风儿我是沙’这样动人的爱情故事非但没有打动乾隆一分一毫;反而激发了他的所谓‘灵感’!闲着没事干就到宝月楼飙高音!皇帝明明有后宫三千;为什么不去找其他妃子?难道是欺负我孤身入宫;族人又不在身边!岂有此理!!!”这样想着,含香觉得眼前的不膻不腻;喷香可口的羊肉串都没了滋味。
“吉娜,把羊肉串撤了;切块玛仁糖来。”含香这是一心要吃穷大清朝啊,用心险恶真是令人发指!
吉娜端进来一大块儿玛仁糖;含香皱眉:“怎么这么大一块儿,怎么吃啊?”
“切糕师傅一刀下去就这么大块儿的,要不我们把它砸碎了吃。”
可这块儿纯正新疆玛仁糖是由大量的糖、花生、面粉层层压制,密度非常大,粘合性又强,这么一砸,只是掉了些表面的果脯杏仁,内部结构毫无损坏,反倒是地板被砸的凹了一块儿。
含香掂起沉重的玛仁糖,思索着:“吉娜维娜,要不等乾隆来了,不给他机会唱歌我就请他吃糖,然后装作一时失手用玛仁糖把他砸死怎么样?!”
听到主子这样异想天开,目无王法,吉娜维娜悲痛万分,原本含香只是个唯爱情至上的纯良小女人,现在居然有了暴力倾向,这才进宫几天呀!难怪回疆的武士打不过大清的士兵了。
宝月楼中主仆三人正在胡思乱想间,一阵“惨不忍闻”的歌声悠悠扬扬从楼下传来,同样的歌词又换了一个曲调:“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调子用的是凄凄惶惶的“二泉印月”为那般啊?!
听到歌声,正捧着玛仁糖的含香,突然身体一抖,手一松,沉重的糖块儿落到她的纤纤玉足上——“啊!”楼下乾隆大喜,这可是香妃第一次回应自己的歌喉诶!于是更加怪腔怪调地唱了起来。
抱着受伤的脚,忍受着巨大的身心折磨,含香悔不当初:“早知如此,我应该主动献身的,或许乾隆会看在我是一朵娇花的份上而怜惜我……”两行清泪流出。
乾隆会因为妃子是朵娇花而怜惜她,不唱歌给她听吗?含香你太不懂这位皇上的心了。你瞧延禧宫令妃,为了升分位,为了博恩宠,硬是昧着良心奉承乾隆唱的好,唱的妙,歌喉呱呱叫,惹得乾隆兴致高昂地在延禧宫开了半个月的演唱会。七格格、九格格吓得夜夜噩梦不说,原本就体弱多病的十四阿哥更是劳动太医院几次三番的抢救。令妃死死撑到有了孕吐感才把乾隆请走,满心欢喜地请来太医诊脉。太医却满脸同情地看着她说:“娘娘并非有孕,想要呕吐是因为经受振动、摇晃的刺激,人体内耳迷路不能很好地适应和调节机体的平衡,使交感神经兴奋性增强导致的神经功能紊乱,引起眩晕、呕吐等症状。”
这样一听,令妃更晕了:“太医,你能说得明白点吗?”
“您现在就和晕车一个症状,不过不用担心,最近凡是承宠的妃嫔都有这症状,臣开一副方子,用水煎服,一日一次,喝上七天就好。”太医熟练地开方子,又交代道:“不过,娘娘此症虽然看似不严重,但是长期受到不良外界因素的干扰还是会给您带来压力,接触的多了或许会抑郁成疾,那样就难医了。”
太医这是隐晦地提醒她,不要为了脸面的光彩,接触乾隆,聆听他“婉转”的歌喉,有福也要有命享啊!
令妃苦恼地摸摸空空的小腹,想想自己已经吓得不轻的三个孩子,再回忆一次那苦不堪言的半个月,彻底灰心丧气了。当乾隆来了她就靠在躺椅上,脸色苍白无精打采,不用装就是一股病恹恹的样子。冬雪和宫女们围绕着她,送茶的送茶,端药的端药。
乾隆大惊:“爱妃你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不舒服了?有没有叫太医来看过?”
令妃娇娇弱弱地行礼,答道:“太医把了脉,说是需要静养一阵子。看来是臣妾没有福气,不能做皇上的忠实听众了!”
乾隆听了虽然无奈,又很感动,便说:“既然爱妃身体不适,那朕就去别的宫里歇着了。你好好休养,朕还有不少歌曲要和爱妃你共享呢!”
“还有不少歌曲”?!令妃低垂着眉眼快要控制不住像海水一样涌上来的晕眩感,恭送乾隆。
离开了延禧宫,乾隆唱着:“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在十七岁的初恋第一次约会。男孩为了她彻夜排队,半年的积蓄买了门票一对,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走进了雅妃钮钴禄松格里的宫中。
可怜雅妃一直病病歪歪地,好容易被宫中的补药,膳食养出了点肉,就惨遭乾隆魔音攻击,抱着同样病弱的儿子宜绵比痛不欲生。太后瘫痪在床,一时半会儿的也无法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听到宫女们间的传言:“这宫里最安静的就属蛊妃娘娘的地盘了,腊梅的小格格长得可好了,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什么腊梅,要叫腊答应!”“我偏叫腊梅了,怎么样,她也就是宫女出身,要不是投靠了蛊妃,小格格能不能平安出生还两说呢!”
蛊妃、安静,投靠!看着两颊瘦削,完全没有婴儿肥的宜绵比,雅妃心中有了计较。
宫里的蛊妃有了计较,宫外的福尔康却完全没有计较。他重获乾隆重用本该大展身手,在宫中释放荷尔蒙,到处勾引公主格格的,为什么踩翻了御花园却连一个娇俏的身影都没见着呢?格格们为了躲避她们那没有自知之明爱开演唱会的皇阿玛,集体抱病,需要“静养”了,怎么会去御花园玩呢。就连被福尔康嫌弃的晴儿都被拘在慈宁宫,熟读郭家四娘子文集呢。
福尔康没对象,福尔康很蛋疼,于是就屁颠屁颠地喝酒疗伤,巧遇了没抢到公主依旧白布包头的蒙丹和找不到妹妹一脸苦大很深的箫剑。
福尔康一介包衣,大内侍卫,却一心向往着美好的,纯洁的,能让他少奋斗三十年的爱情,也十分欣赏“一萧一剑走江湖,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潇洒的人生态度,就主动凑了上去。
在七次私奔,一次抢人行动中失去所有手下的蒙丹寄希望于满腔热血、打抱不平的福尔康,几杯黄汤下肚,肆无忌惮地回忆从前他和含香相亲相爱的日子,痛陈暴君乾隆的残忍无道,再一次讲起了“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故事。
福尔康被这段百折不挠的爱情深深打动了,也说起来五阿哥与福尔泰的两段感情:“要不是小燕子死了,五阿哥又怎么会一心追随塞娅去了西藏。”永琪在宫里就能帮他拉皮条了!
“小燕子!”箫剑突然一惊,“你说五阿哥曾经爱上一个女孩叫小燕子?她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他们是怎么遇到的?”他上京就是为了寻找妹妹,可当他依着白云庵住持提供的线索来到大杂院,却发现院子换了主人,没有人知道小燕子的下落。
“小燕子,她是什么来历身份?不就是个市井小混混,卖艺杂耍的!眼睛大,胆子也大,居然冒充格格,格格也是能随便冒充的?!被揭穿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五阿哥、尔泰和我还去劫法场……可恨要不是柳青柳红逃了……本该把大杂院的人都杀了!”尔康喝多了也有些神志不清起来,稀里糊涂什么都说了。
死了!小燕子死了!自己从未蒙面的小妹妹方慈死了!是乾隆!是那个暴君杀了她!鞑子皇帝该死!该死!该死!箫剑仿佛魂魄出窍,听不见身边人来人往、呼呼喝喝的嘈杂,只有复仇的怒吼在他心中咆哮,一阵儿高过一阵儿。
燃烧着愤怒、不甘的三人很快结成了联盟,蒙丹想要借助福尔康的身份入宫救出含香,箫剑决定入宫伺机取得乾隆的脑袋祭奠他无辜枉死的亲人,重获小弟两枚的福尔康更觉得自己身份高贵,要不是有地心引地早就飘起来了。
正当这三人苦思冥想怎么进宫救人/杀人/显摆之时,雅妃娘娘的死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雅妃是一位可敬的母亲,为了儿子能够安安稳稳地活下去,特地求了蛊妃,用古老神秘的蛊术将自己的生命力传输给宜绵比,让他能够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又留下遗言在她死后将宜绵比交给蛊妃抚养。
雅妃是满洲出身,又生了儿子,死后被追封为贵妃,葬礼极其隆重,凡四品以上官员、命妇、公主全来吊唁,接着太后也不好了,再一次中风,陷入深度昏迷,太医们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接连不断的坏事发生,乾隆还要为天下表率为母事疾,忙的唱歌的时间都没了,后宫嫔妃虽然耳根子清净了,却都不敢露出喜色,整个皇宫都被沉重的气氛笼罩。
这时福尔康就带着以蒙丹和箫剑为**师的萨满法师队伍长驱直入,美其名曰为太后祈福!这祈福的队伍在慈宁宫叽里咕噜蹦来跳去,煞有介事地驱鬼,降魔,接着又被借去了延禧宫、xx宫等地方去一去晦气。可怜蒙丹朝思暮想的情人近在眼前却只能装神弄鬼,装萨满法师,箫剑也是,装腔作势在后宫转的头昏脑涨,对于鞑子昏君的恨意更浓——性好鱼色,居然有这么多妃嫔!只有福尔康乘乱东张西望,瞧见了不少格格,暗暗欣喜。
最后历尽千辛万苦,驱魔队伍来到了宝月楼,萨满教的法师就这样堂而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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