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说:“哎!你这小丫头,怎么这般不相信我叫化。这个杜鹃对我不辞而别,你以为我不恼火吗?我叫化本来有好多的话要问他,他这么一走,我也无法问了。”
婉儿说:“风叔叔,你怪谁去?这都怪你睡得太死,让他溜掉了。”
小怪物问:“风叔叔,你怎么不去追踪他?就这么让他走了?”
“我叫化不知道他几时走,也不知道他向哪一个方向走,我叫化怎么追?你以为我有像你一样的狗鼻子吗?”
小神女说:“四妹、小兄弟,你们别再逼风叔叔了。杜鹃走了,风叔叔何尝不懊悔?不过,我们现在可以知道,横行一时的蓝魔死了,杜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也知道了。”
婉儿说:“对了。风叔叔,杜鹃是个什么人,你看清楚了吧?他是一个老人,还是一个中年汉子?”
一阵风有点颓丧地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叫化也没有看清楚。”
婉儿和小怪物又愕然了。小怪物说:“你不会是又在逗我们吧?”
婉儿说:“你救了他,还为他治伤,说没有看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有人相信吗?”
“我叫化急于救人,输气疗伤,连他的三角黑大帽也没有除下来,哪有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你干吗不除下看看?”
“我叫化为他输气,耗去了我不少的真气,差不多已不会动了,极想休息恢复,怎会想到去揭开他的面罩呢?”
“那么说,直到现在,你仍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是呀。要不我叫化怎会这般的恼火?”
婉儿说:“风叔叔,你怎么这般的糊涂,不先揭下来看看?”
“我,我叫化就是这样的稀里糊涂,救人要紧,什么都来不及想了。好!我叫化今后碰上了他,一定先揭开他那顶三角大帽看看。”
“你还会见到他吗?”
小怪物说:“就算他以后在你的面前出现,你也不知道他就是你救过的杜鹃。”
小神女说:“不错。要是蓝魔真的给他干掉了,他恐怕早已离开四川,再也不会在四川出现。”
一阵风愕然:“大丫头,那我们怎么办?”
“没办法,我们也只好离开四川,各自回去。等到明年三月,他再出现时,再去追踪他了。”
小怪物问:“要是蓝魔没有死呢?”
一阵风说:“这绝不可能,我叫化看出杜鹃那致命的一剑,剑气直透脑髓,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还有不死的?”
婉儿说:“风叔叔,你不准那蓝魔是假的吗?”
“假的?不会吧?”
“风叔叔,四川冒牌的杜鹃不少,同样,假的蓝魔也不少,说不定这次杜鹃杀的又是一个冒牌货,真的蓝魔没出现。”
作为小神女、婉儿和小怪物现时的心情,既希望蓝魔已死,那四川一地的风风雨雨,也从此停下来。但又不希望蓝魔死,这样他们可以仍然追踪这个神秘的杜鹃,要不,真的要等到明年三月,杜鹃再在江湖上出现。
一阵风说:“不错。也有这个可能。我叫化也碰过不少假的蓝魔,也见过不少的冒牌杜鹃。”
小神女说:“既然这样,我们不妨再在重庆多住几天,看看江湖上是怎么传说酆都这一事件。”
小怪物想了想又说:“不会这个杜鹃也是假的吧?”
一阵风怔了怔说:“不可能是假的。”
婉儿也燃起了一线希望,对一阵风说:“你又没见过真正的杜鹃,怎知你救的杜鹃,是真是假了?”
一阵风说:“不不,人可以假,武功怎么也假不了。我叫化看出,他抖出那一手剑法,的的确确是千幻剑法,而且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任何人也冒充不了。还有他的行为举止,也像人们传说的一样,不可能是假的。这一点,我叫化没有看错。”
小怪物说:“我也听说杜鹃为人机警异常,而且还与他打过两次交道,更知道他要杀的人,从来没有失过手,更不会负伤。这一次他怎么这般大意,没注意屏风后面潜伏着另一高手,而且还受了重伤,要不是风叔叔在场,他不是完蛋了?真的杜鹃会这样吗?那他还能神秘出没,纵横江湖么?”
小怪物这么一说,婉儿更来劲了,说:“是呀,杜鹃会遭人暗算而受伤吗?这显然是一位剑法极好的假杜鹃而已,真的杜鹃并没有出现,杀的也不是真的蓝魔。”
小怪物和婉儿这么一唱一和,真将一阵风弄糊涂了,一时间瞪大了眼,连酒也停下不喝了。愕了半晌才说:“你们两个,不是故意在逗我叫化吧?”
婉儿说:“哎!我们怎么是逗你了?要不,你怎么能说明杜鹃这一大意受伤呢?”
一阵风说:“小丫头,这事你难不了我叫化。我去给他敷药包扎时,问过他怎么这般的不小心?”
婉儿问:“他怎么说?”
“他一进入大堂不久,便察觉了我叫化伏在横梁上和那一高手潜伏的屏风后。不知为什么,他竟然知道我叫化伏在横梁上。”
小怪物问:“屏风后的高手呢?”
“他以为是我叫化的同伴。”
“他怎么这般大意认为是你的同伴呀?”
“因为他杀了那五位黑衣杀手后,我们都纹丝不动,坐以静观,要是东厂的人,还有不出手的?”
婉儿问:“风叔叔,你察觉到那屏风后的潜伏高手吗?”
“我叫化当然察觉了。”
“那你干吗不先出手将这高手打发掉?让他伤了杜鹃。”
“我叫化也以为这一高手,跟我叫化一样,好奇来追踪杜鹃。当然,我叫化也在防备着他,要不,我会及时出手伤了他而救杜鹃吗?”
“风叔叔,但你出手太迟了!”
小神女说:“丫头,别这么高要求风叔叔了。这是刹那间的事,变化太过突然,但风叔叔已算是及时出手救了杜鹃,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小怪物和婉儿这才无话可说,心中也相信刺杀蓝魔的是杜鹃。小神女却问一阵风:“风叔叔,这偷袭杜鹃的高手是什么人?他用的是什么掌法?”
一阵风说:“他是什么人,我叫化不知道了。但他用的好像是混元一气的掌法。”
“混元一气掌法?这在武林中不多见,风叔叔,你真的看清楚是混元一气掌了?”
“是,我叫化不会看错,也极少看错。”
婉儿惊讶地问:“三姐,混元一气掌是那一门的武功?”
“是西域玄冥阴掌一门的武功,但比玄冥阴掌来得更厉害。丫头,我们今后要是碰上此人,要格外的小心了。”
一阵风蓦然想起,说:“我叫化知道偷袭杜鹃的高手是谁了。”
“是谁?”小怪物、婉儿几乎同时问道。
“是混元星君。”
小神女点点头说:“极有可能是他了。”
婉儿问:“三姐姐,这混元星君也是东厂的人?”
“丫头,那还用问吗?当然是了,魏忠贤手下共有七大星君,九大冷血杀手。混元星君正是这七大星君之一。杜鹃这几年来,先后杀了风流、吸血、百变、蓝魔四大星君,剩下的只有混元等三大星君了。混元星君极少在江湖上露面,想不到这一次,他竟然在四川露面了,还伤了杜鹃。杜鹃今后恐怕不会放过他了,必会找他复仇。”
小怪物说:“混元既然极少在江湖上出现,杜鹃又从哪里寻找他了?”
婉儿说:“你为杜鹃担心?我感到杜鹃为人不但神秘,也神奇,连行踪不定的蓝魔,他都可以追踪到,混元,他还有追踪不到的吗?”
一阵风说:“我叫化看,过去混元极少在江湖上,这一次后,更不会在江湖上出现了。”
“为什么?”
“他中了我叫化的一指劲力,几乎废去他的一条手臂,没有一年半载,他恢复不过来。这一段时间,他还有不躲到一处没人知的地方运功调息治伤吗?”
小神女说:“这么说来,大概有一年半载,杜鹃也不会在江湖上出现了。因为杜鹃也受了伤,尽管风叔叔给他输气恢复了过来,但没有一年半载,他恐怕也不能恢复原有的功力。”
一阵风说:“不错。的确是这样。哪怕他杀的是假蓝魔,他也要找没人知的地方,运功疗伤了!”
婉儿说:“三姐姐,那我们怎么办?”
“丫头,我们也回去呀。这几个月来,你在江湖上还没有闯够吗?”
小怪物说:“我去酆都看看,看看风叔叔救的,是不是我所碰到的杜鹃。”
“好!我叫化也跟你一块去。有了你,我们不怕找不到这个受了伤的杜鹃。”
婉儿问小神女:“三姐姐,那我们去不去?”
小神女说:“算了。我们别防碍风叔叔和小兄弟的行动了。”
小怪物说:“对!三姐和四妹就在重庆等候我们的消息。你们去,多少总有点不大方便,引人注意,我和风叔叔去就不同了。”
婉儿说:“我们去有什么不方便啦?难道你们就不引人注意吗?”
一阵风眨眨眼说:“我们当然没有你们这大小两个魔女引人注意啦。”
小神女一笑说:“丫头,我们留在重庆,看看这个蓝魔是不是真的死了。万一死的是假蓝魔,杜鹃没有完成的事,就由我们来完成。”
“真的?三姐姐,那我留下来跟你。”
一阵风在吃饱喝足后,问小怪物:“现在我们动身,怎样?”
“好!我们走。”
一阵风和小怪物闪身而去。他们走后,婉儿问小神女:“三姐姐,现在我们去哪里打听这蓝魔的死是真是假?”
“丫头。你说呢?我们去哪里打听好?”
“三姐姐,我不知道。”
“丫头,你动动脑子呀。”
婉儿想了一下说:“我们向丐帮打听好不好?要不,向白龙会的人打听。”
“不错,丐帮子弟遍布天下,武林中发生的事,他们没有不知。白龙会是四川第一大帮会,四川各处都有他们的人手,在四川发生的事,不出三天,他们也知道。但是东厂的人有意隐瞒,不向外张扬,他们恐怕也不知道真情。”
“那我们向谁打听好?向东厂的人打听?”
“不错。事情发生在东厂,向东厂的人打听最好了。”
“三姐姐,不是吧?向东厂的人打听?他们不会将我们抓起来?就是不抓,他们会告诉我们吗?”
小神女一笑:“见了他们,不愁他们不说出来。”
“我们出其不意,将东厂的人抓一个来,用严刑逼问他?”
“这样,他宁死也不会说出来。”
婉儿茫然了:“三姐姐,那我们……”
“丫头,你手中不是有一块风叔叔送给你的金牌吗?”
婉儿一下想起来:“哎!我怎么这样糊涂,没想起来的。对啦!我用金牌假冒东厂的人,不怕他们不说了。”
“丫头,你用金牌,就是去问重庆或其他地方东厂的人,恐怕他们也一时不知道真相。”
“那去……”
“自然是去找鬼城酆都双桂山中的那座大庭院的人了。来!丫头,我们也马上动身,前往酆都,要不,那里的鹰犬全撤走了,我们就会扑空。”
“哎!三姐姐,你怎么不早说的,要不,我们跟风叔叔他们一块去不多好?”
“丫头,他们是去追踪杜鹃,不会去酆都鬼城,而是直奔深山老林的那间破庙去了。”
于是,婉儿也略略收拾了一下,与小神女直奔酆都的双桂山。
她们是黄昏酉时左右动身,婉儿在小神女的带领下,翻山越岭,飞溪跨涧,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便到达了酆都的双桂山峰,这时正是戌时左右,夜幕早已降临,小神女在山峰上打量了一阵,很快就出现在那座大庭院之中了。
这一座东厂的秘密的虎狼之窝,经过了昨夜的一场巨变,杜鹃几乎血洗了这座大庭院,杀的人不少。小神女和婉儿的来到,已没有一阵风所说的那么四下戒严,看来东厂的人打算撤走了,放弃了这处已经暴露了的巢穴。
婉儿和小神女凌空而下,步入大堂,突然有人厉喝一声:“谁?”顿时之间,大堂出现了四个劲装持刀的汉子,一个个神色凝重,盯着蒙面的小神女和婉儿。
婉儿说:“你们喝叱什么?怕无人知道吗?我要见你们的蓝爷。”
为首的汉子有点愕然,他和其他三位汉子对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来人是什么人,但说话的口气,似乎是自己人一样,便问:“你们是什么人?”
婉儿说:“见了你们的蓝爷,自然就会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你们还不快去禀报?”
一个满脸阴鸷的汉子说:“我们蓝爷不在,你有什么事对我们说好了。”
“什么?蓝爷不在?他可是约定我们今夜里来见他的,他怎么不在了?”
为首的汉子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小神女对婉儿说:“你将金牌亮出来吧,不然他们不放心。”
婉儿掏出那一块金牌,给为首的汉子看了看问:“现在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吧。还不快去禀报蓝爷?”
为首的汉子一见到这面金牌,十分的惊愕。这可是魏公公九千岁身边的人,是四处巡视的秘密使者,顿时改容而问:“两位是——”
婉儿说:“你知道就好了。别再问,快请蓝爷出来吧,别误了我们的大事。”
为首汉子沮丧地说:“我们蓝爷已不在了。”
“不在?你这是什么意思?”
“蓝爷昨夜遭人刺杀,不幸而逝……”
婉儿故作惊愕:“你说什么?蓝爷已不幸死了?胡说!蓝爷这么好的武功,一身的鹰爪功,莫人能近,谁杀得了蓝爷?”
“是杜鹃!”
婉儿不由望望小神女,又问这汉子:“杜鹃?杜鹃怎知道蓝爷在这里了?”
“小人也不知杜鹃怎么知道蓝爷在这里,他不但杀了蓝爷,也杀死我们不少的人,全部都是一剑致命。”
小神女从这汉子的表情和说话的神态上看,他没有说谎话,而且也不敢在持有金牌的使者面前说假话,要不,他不怕掉了脑袋?看来这个蓝魔星君,的确是给杜鹃干掉了。已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但不能这么就走,小神女问:“这是昨夜发生的事?”
“是。”
“当时你们在哪里?”
“小人们守护在前面院子的道路上。”
“你们怎么不闻声赶来护着蓝爷?”
满面横肉的汉子说:“我们几个,在刹那之间,都莫名其妙地给人点倒了,也不知道是谁,事后才知道是杜鹃。”这个汉子说完,心有余悸,暗想:连大堂上五个武功一流的黑衣杀手都死于非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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