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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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肢令-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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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中,错步旋身,双掌诡异的一圈一抢,狠快无比的交相拍出。

杨志宗冷晒一声道:“本令说话算话,要你一招殒命!”

命字出口,人已闪电般的向对方迎会,双掌一圈一放,两团骇人听闻的劲气,魔掌而出!

激带起周遭气流成涡,隐含风雷之声!

“阎王使者”脱口喊了一声:“休得伤人!”

随声挥出两道悠悠寒飚

但,来不及了!

惨叫声中,“虬龙瞿如柱”张口射出一股血箭,一个身躯被震得腾起一丈多高,“砰!”的一声,又跌回地上,气绝身死!

差不多是同样,“阎王使者”的两记阴掌,已告触及杨志宗的身体。

杨志宗闪身封迎,均所不及!

亏得他功力已达通玄之境,护身罡气,应念而生。

“波!”的一声巨响,杨志宗的身形连摇几晃,袭来的阴毒掌风虽然已被护身爱气震散,但因事起仓促,杨志宗仍感到一丝寒颤,心中暗忖道,“好厉害的太阴掌!”

其余的“阴魔教”高手,见“残肢令主”果然一招之下,就使“虬龙翟如拄”殒命,惊呼声中,齐齐骇然变色。

“阎王使者”见自己电疾出手,仍然挽不回“虬龙程如柱”的一条命,骇凛之余,杀念横生,目毗欲裂的道:“残肢令主,本教与你势不两立!”

杨志宗不屑的冷冷一哼道:“势不两立?告诉你,如果你们不说出‘阴魔教’图谋本令的用意何在的话,嘿嘿!“紫云帮“就是例子!”

“残肢令主”血洗“紫云帮”的事,早已传遍江湖,所有“阴魔教”的高手,闻言之下,全不自禁的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阎王使者”怒声道:“紫云小帮算什么,本教非紫云帮可比,告诉你,你纵使不找本教,本教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今天阁下准备如何交待?”

“嘿嘿!交待!今天就给你一个公道,为本教先后丧命的教友复仇!”

“凭你们还不配!”

众高手齐齐脸上作色,怒哼出声。

的确,“阴魔教”日起江湖为时不久,但凶焰所至,任你是如何了不起的人物,都得退避三舍,今天这种尴尬场面,可说是前所未有的事。

但事实摆在眼前。这自称“残肢令主第二”的丑少年的功力,使所有在场的“阴魔教”

高手,为之胆寒。

“阎王使者”身为“阴魔教”少教主,论功夫,也数他为最高,如果今天奈何不了对方的话,那只有挟紧尾巴液回总坛。

场中充满了杀机,血劫一触即发。

事不待言,如果双方出手的话,“阴魔教”不知还要赔上几条命!

“阎王使者”阴恻恻的一笑,咬牙切齿的道:“本少教主成全你!”

话声中,身形微挫,双掌以毕生功劲拍出。。

丝丝声中,贬骨裂肤的阴风,匝地涌出。

笼罩的范围,达三丈之!“,一旁的众高手,深知这“太阴掌”的厉害,忙不迭的纷纷向两侧避开!

杨志宗双目一怔,“两极真元”立贯双掌,以十成功劲,疾迎而出。

一股红白相间的劲气,径朝那片阴劲撞去——

杨志宗也感胸头一室,身躯连晃,但仍几立当场。

劲气激撞的余波’,使三丈之外的‘阴魔教”众高手衣抉疾扬,“猎!猎!”之声,响成一片。

一个个打从背脊骨里出寒气。

“阎王使者”两眼之中,射出怨毒至极的光芒,伸手抹去了口角的血迹,喉中间哼了一声,双掌一抢,欺身又上。

所有在场的“阴魔教”高手,纷纷拔剑亮掌,峰拥而上。

一场大战,终告展开。

只见剑芒乱问,耀眼欲花,掌影蔽天这日,人影乱晃,劲风嘶吼如诗裂岸。

杨志宗双目皆赤,杀机顿炽。

飞快的掣出“残肢令”,左掌右令,插人人群之中。

友掌运足“两极真元”,不停挥扫拍抡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势如猛雨狂风。

右手“残肢怪刃”,招演“残肤断魂”,鬼神皆惊。

惨叫之声,此起彼落!

血雨飞喷,腥气刺鼻!

断体残肢,漫空飞舞!

再加上——

喊杀声!

金刃交鸣声!

劲风激撞声!

刹那之间——

鬼哭神号!

风云失色!

叠出一幕武林罕见的血腥画面!

令人体目惊心,丧胆亡魂!

“阴魔教”的高手,在这疯狂的搏斗中,不断的减少。

杨志宗杀机一发即不可朝止!

同时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无法抽手。

眼看只要再持续半盏茶的时间,所有“阴魔教”的高手,除了少数三两人之外,恐怕都难逃残破断体之厄。

人数减少,场中的情势可一目了然。

只见“阎王使者”脸如血统,目中几乎滴出血来,仍在拼命出掌。

刑司殿殿主“血魂剑邝宇”一柄“血魂神剑”红芒已敛,招式也疲软无力,显见已呈强弩之末!

“黑凤凰赵丽珍”钗横发乱,娇喘不已。

另四个“阴魔教”高手,也呈不支之势,其中两人业已负伤,半边袍衫,全被鲜血湿透。

“残肢令主第二杨志宗”,也告全身溅满鲜血,但左掌右令,仍是凌厉无比,当者披靡,迫得“阎王使者”等七个仅余的高手,象走马灯似的乱转。

“阎王使者”见事已不可为,久战下去,恐怕没有一人能幸免,当下撮口一啸,七人同时电闪跃出圈外。

杨志宗也停手不攻。

“阎王使者”怨毒无比的道:“残肢令主,咱们这笔帐错过今天再算厂杨志宗冷哼一声道:“想走可没这么容易!”

“你待如何?”

“把事情交待明白,本令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什么事情?”

“嘿嘿!你不须装昏,回答本今适才所提的问题!”

“问题?”

“不错,本令再说一遍,‘阴魔教’教主是谁?图谋本令的目的何在?

“阎王使者”略一迟疑之后,道:“无从奉告!”

“恐怕由不得你不说!”

“无从奉告!”

“嘿嘿!那你们七人就别想活着离开!“

七个高手,同时变色退了一步,目光灼灼瞪着杨志宗。

空气中,仍充满了浓厚的杀气。

杨志家用手朝场中的残肢断体一指道:

“这就是你们的榜样!”

众人眼中又掠过一丝悲愤的光芒,但技不如人,又将奈何?

“阎王使者”目毗欲裂的朝指杨志宗道,“丑小子,你别这般赶尽杀绝!“杨志宗不屑的道:“祸福无门,唯人自招,这是你们‘阴魔教’自己找上门的,告诉你,本令说一不二,如果得不到答复的话,嘿嘿!““怎样?”

“这只是开始……!“

“哼!”

“你到底说不说?”

“不说!”

“好!”

好字声中,只见杨志宗身形如鬼魅般的一掠一闪——

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狂嗥传处,七人之中的一个,双臂被齐肩削落,血如喷泉,痛得满地乱滚,原状惨不忍睹。

“你是说不说?”

“不说/

“如此,当你第七次不说出口时,正好轮到你,现在你回答一个不说,本令残你们之中的一人!”

最后一个人字出口,身形又如前一隐一现,又是一声惨嗥破空而起,又是一个高手被残倒地。

其余五人,不约而同的悲呼一声,各以毕生功力,亡命的向杨志宗劈出一掌。

漫天狂飘,其势足可撼山拔岳,狂卷暴涌而来。

杨志宗豪气干云,虽感来势强猛得骇人听闻,但仍不闪不避,“残肢令”飞快的插入襟内,双掌贯足十成功劲,猛挥而出。

劲气相接,发出一声震天巨响,有如地陷山崩!

人影闪晃中——

“阎王使者”等五人,被震得纷纷踉跄倒退。

杨志宗也不由倒退了两个大步。

身形甫定,杨志宗又冷声喝问道:“阎王使者,你到底回不回答本令所提的问题?““阎王使者”巨喘着抗声道,“不说就是不说/“那不令只好依方才之言,再成全你们中的一人!”

眼看“阎王使者”等五人之中,又将有一人遭殃——

蓦在此刻——一

一声沉喝,随风飘来:“住手!”

声音不大,但却人耳如雷鸣,震得所有在场之人,耳膜欲裂。

都不禁惊奇万状的朝发声处望去!

眼前一花,三条人影,先后泻落当场。

来人两者一少。

一个是半僧不俗的白发怪人,须发虬结,歪鼻斜眼,另一个是手持钓竿的怪老者,那最后落身的,竟然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

杨志宗一见来人,心中突然巨震,忖道:“奇怪,怎的南疯北痴、琼妹全都到了!”

但杨志宗恃着自己已经易过容,变成了一个奇五少年,不虞会被北疯半梧和尚等人认出,表面上故作镇定,傲然而立。

“阎王使者”等人,一时之间,也认不出这现身的是什么来路,因为叫“疯半悟和尚”

和“南痴愚骏钓叟”归隐已久,极少露面江湖之故。

尉迟琼姑娘天真的一扯“北疯半悟和尚”的破衣袖道:“疯公公,他就是残肢令主第二?”

“嗯!”

“他年纪不大,心肠倒满狠嘛!您看地下这些人死得多惨!”

“南痴愚骏钓叟”眼皮未抬,像梦呓似的道:“琼儿不要多嘴!““北疯半悟和尚”斜眼一翻,向杨志宗道:“娃儿,你手段太残忍了!”

杨志宗表情冷静,内心却激动不已,闻言之后,好半晌才道;“在下不得不为!”

“哈哈!好一个不得不为,我疯和尚走了眼了!我佛慈悲,弟子一念不慎,招惹了无边杀孽,罪过!罪过!”

这几句半疯不癫的话,听得在场诸人齐为之一怔。

杨志宗更是惶然不已,忖道:“莫非他老人家已认出了我的本来面目?”

“血魂剑邝字”江湖见闻较为!“博,当下想起两个退隐已久的老辈人物来,越看越觉得所料不差,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莫非真要等死!”

念动之下,忙向“阎王使者”等悄悄数语,众人面色一变,互看了一眼,转身飞遁,连一句江湖的场面话都不及交代。

杨志宗轻喝一声:“哪里走!”

飞身正待拦截——

“别动!”

一缕悠悠劲风,把杨志宗将起的身形,一逼,杨志宗只好废然而住。

这出手阻止的正是半悟和尚。

“娃儿,你杀得还不够?”

杨志宗默然不语。

尉迟琼姑娘惊诧的看看这风靡了整个武林的“残肢令主”,又看看疯和尚公公,她奇怪何以疯和尚公公老是称对方娃儿,而对方竟毫无反抗。

“娃儿,不用再瞒了,去掉你的面具!”

杨志宗万分无奈的用手往脸上一抹!

一个俊美至极的面孔遽然出现!

尉迟姑娘脱口惊呼了一声:“你……你……宗哥哥……你是残肢令主?”

杨志宗俊面排红的向尉迟姑娘一点头,急以大礼参见南痴北疯两个老人。

“南痴愚骏钓叟”半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精光并射,朝杨志宗一扫,叹了一口气,又闭上了双眼。

尉迟琼一扯疯和尚的破衣袖道,“疯和尚公公,您怎么知道他的真面目?”

半悟和尚包着眼道:“当今武林,一身兼具‘乾元真罡’‘两极真元’两种旷古绝学的,除了他再不会有第二人,方才我在场外看他出手,就断定是他!”

杨志宗歉然的道:“请两位老前辈怨晚辈欺瞒之罪,实在是别有苦衷!”

尉迟琼一颗芳心激荡不已,她做梦也估不到心上人竟会是使武林为之变色的“残肢令主”,一对剪水双睁,连眨都不眨的看着杨志宗。

“北疯半悟和尚”一敛癫狂之态,正色道:“娃儿,可记得疯和尚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

杨志宗一怔神道:“请老前辈提示,晚辈记不起来了!”

“哈哈!娃儿我传你‘流云拂穴’和‘挥袖解穴’两式时,曾经说过,你若仗此为恶江湖,我疯和尚将不会轻易放过你!”

“不错,老前辈伸手解救晚辈危厄之时,曾说过这样的话!”

“亏你还记得!”

“晚辈岂敢稍忘!“

“那你今天准备向我疯和尚如何交代?”

“晚辈行事问心无愧,仰可对天,俯可对人!”

“哈哈!你认为我疯和尚空有耳目?”

“请老前辈举出事例!”

“七里坪造下漫天杀孽,紫云帮总坛尸山血海,今日此地又是腥风血雨,难道这些都是假的不成?”

杨志宗惨然一笑道:“晚辈被逼无奈,才出此策!”

“哈哈!以你的武功,恐怕无人能逼你!”

“晚辈就曾在‘烈阳老怪’手下险死又生!”

“但你娃儿!“造杀孽是事实!”

“老前辈之意要如何处置晚辈?”

“废去你的武功!”

这句话有如旱地春雷,使杨志宗为之震颤不已,但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冷傲之性,当下不卑不亢的沉声道:“晚辈杀人,情非得已,前辈对在下有过救命传技之恩,晚辈决不敢忘,当遵前诺,待赴武林一异传人之约,至于受诸于两位前辈的武技,当永不再用,晚辈身负师门血海深仇,不能不报,老前辈要废去晚辈武功之议,怨难接受!““娃儿,你想违我疯和尚之命?”

“违命不敢,事实不容晚辈接受!”

尉迟琼姑娘粉面布满惶急之色,向北疯道:“和尚公公,你真的要废去宗哥哥的武功?”

“难道还有假的?”

“那我可不依。”

“哈哈!妞儿,你不依?”

“我会和您拼命!”

北疯脑一紧道:“你和我拼命,我仍然言出必行!“尉迟琼杏目一红,语带悲凄的道:“疯公公,您真的要这样做?”

“当然,这娃儿的事与你有何关联?”

尉迟琼粉面飞霞,半晌才道:“不管,我就是不依!”

南痴在一穷插口道:“琼儿,你过来!”

“不!”

杨志宗对尉迟琼感激的瞥了一眼,满脸坚毅之色的向北疯道:“老前辈,晚辈重申前言,为了血海深仇,晚辈要保留武功索仇!”

尉迟琼接口道:“疯和尚公公,您传了他两式手法,人家已声明不再使用您传的武技,您没有理由要废去人家一身武功!”

这话说得北疯为之一愕。

尉迟姑娘又道:“您可否也听听人家的解释呢?”

其实“北疯半悟和尚”哪里是存心要废去杨志宗的武功,只不过藉此稍稍压压他的杀念而已,当下顺风转舵的道:“好!娃儿!弥且把事情的始末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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