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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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1-95-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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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父一边美滋滋的盘算一边开始泡糯米洗小肠,这血肠没灌过,一会还要好好问问老虎,别弄错了比例白忙活。
  薛寅松挑了两空筐去河边,长辉昨天拍画把手里仅有的几张纸片都输没了,便嚷嚷着也要跟去河边。
  这季节吹的是北风,河边非常冷,薛寅松本来心痛他不让去,可小秀才禁不住他闹,只得出面来求情,让他多加了件衣服才跟着去了。
  一路上长辉很是兴奋的问:“阿坝,河里能捞多少鱼啊?”薛寅松道:“去收了网不就知道了?一会你可不许玩水啊。” 
  
  到了河边,刺骨的北风呼呼的吹,长辉冻得说不出话,缩在一块岩石上坐着。薛寅松卷了袖子蹲到下河口摸网,手一入水,只觉得那水冻得骨头都发痛,咬牙伸手下去把石头搬开,拉出网口,再一节一节的拉出水面。
  网子里收获颇多,几乎装得满满的,薛寅松喜笑颜开将网笼放在地上,准备理筐。长辉看看,忙跑过来道:“阿坝,我们回家去吧。”
  “怎么了?”薛寅松想的是现在把拖网理出来,还可以顺手埋下去,长辉却人小心眼多,望着旁边的小路道:“你看那路上来了个人,他们要是看到我家收了那么多的鱼,肯定会眼红。”
  薛寅松想想也是,这河沟是大家的,这拖网也没什么稀奇,看几眼就会编,若是家家户户都整一个拖网,那小河沟里的小鱼小虾都能被捞绝种,想道这里他立刻采纳了意见,三两把将拖网收进竹筐里,又抓了些青草盖上:“走,我们回家理网,以后也悄悄的下网,不让别人知道,好不好?”
  长辉笑眯眯的答道:“好。”
  所以说什么人之初性本善都是狗屁,这孩子才六岁就知道顾着自己家了,薛寅松一边牵着长辉走,一边想:这样也不错啊,以后绝对能敛大财。
  
  冬日的日光暖和又不刺眼,小秀才坐在后院的木凳上,看薛寅松和薛父分鱼。拖网里的东西很杂,除了泥鳅黄鳝和水蛇外,还有各种小鱼、鲶秋儿、鳌虾和一只半大的老鳖。
  老爹兴奋的举起老鳖道:“这东西好啊,一会我把它杀了来喝生血,秀才也来喝一杯。”
  小秀才顿时毛孔竖立摇头道:“不,你们喝吧,我……不喜欢喝这个。”薛老爹笑道:“这怕什么,有点腥气而已,我给你放点姜丝就是。这生血大补,喝了冬天不怕冷,咱北方冬天想不怕冷就得喝这个,你问老虎,他小时可没少喝生鹿血。”
  小秀才立刻看向薛寅松,见他面无表情,还是拒绝道:“不了,薛伯伯,你们自己喝吧,我喝不惯这个。”
  薛老爹还想劝几句,薛寅松道:“他不喝就不喝吧,一方风俗养一方人,南方的人就是爱炖汤水补补,明天上山看看有什么好药,挖点回来就是。”
  薛父点头道:“这倒是,那行,这血我和老虎喝了,这老鳖就留着给你炖药。”说着又找出两条小水蛇道:“老鳖炖水蛇也是大补,只是不知道秀才身子骨怎么样,若是虚不受补的还要流鼻血呢。”老爹嘿嘿的笑,向儿子邪恶的挑眉毛。
  薛寅松翻了个白眼,指着一大堆的细鳞小鱼道:“这鱼炸着香,难的过年吃一顿,费油就费点吧,你下午把这都理出来。”薛父点头道:“好,一会我便挖肠去腮炸了,让长辉多吃点。”长辉赶紧扑过去,粘在他身上道:“薛爷爷最好了,我最喜欢薛爷爷了。”薛老爹也挺享受,让他赖了好一会才道:“你去边上端个凳子坐,我一会便去炸鱼。”
  
  小秀才见薛老爹走到井边打水杀鱼,便走过去站在薛寅松身边小声问道:“薛大哥,你生气了吗?早晨我说让你和薛伯伯搬我屋里来,你怎么不高兴呢?”
  薛寅松没吭声,小秀才又道:“我也知道银钱不够,碳也买得不多,我想着屋里炭火烧得挺旺的,两个人也是住,四个人也是住,你们若是烧柴烟火太重,会咳嗽的。”
  薛寅松终于开口道:“你不觉得邀请我爹和你睡一个屋,很……恩,很奇怪么?”
  小秀才有些诧异:“那有什么关系,不都是男的么?再说我是和长辉睡一个床,这屋里不是还有四个人么?”
  薛寅松没说话,小秀才又道:“薛伯伯是你爹啊,又不是外人。我想着我和长辉晚上也不知道做什么,他老要我讲故事吵得我头痛,有你们在,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也挺好,你不是常说我们是一家人么,一家人当然应该热热闹闹的。”
  薛寅松听着那句又不是外人,心里突然柔软了:“也不是说不可以,我爹晚上有时要打呼噜,怕吵着你。”这当然是托词,薛老爹不到40岁,人又瘦,根本就不打呼噜。
  小秀才笑道:“我晚上睡得沉,不影响的,如此你便搬床吧,晚上烧着碳,人多也热闹。”
  古时候晚上没什么娱乐项目,大多的农户为了晚上剩灯油,都是早早吃饭,天黑就睡觉,薛寅松想着老爹会做布鞋,完全可以趁着晚上的功夫点个油灯,让老爹坐鞋面,他来纳鞋底,一个冬过去说不定还能一人做上一双穿,想到这里便同意道:“我把手里这点活做了便去搬床,你先去把我床上的被子棉絮搬到东屋去。”
  小秀才看他愿意,也挺高兴的,答应着便去了。
  
  薛寅松洗手去拆床,古时的床因为要架蚊帐都有木头做的架子,还好是榫头结构并不费力,他将床拆成了个光架子,和老爹抬了过去。
  薛老爹道:“小秀才和长辉都经不得吹,他们还是睡里面,我和老虎睡这窗根下,这窗户边冬天冷着呢。”薛寅松便依言把小秀才的床往里面移了些,又将书桌移到窗户边,方便他白日看书。
  
  搬了床四个人突然感觉近了些,正好这屋里又可以直接到厨房,干脆就在这屋里吃住,把那边西厢房当杂物间。
  薛老爹赞同道:“地里的白菜收起来也能堆半屋,做菜窖也不错。”
  薛寅松想起豆腐乳来,忙道:“爹,你不是会做腐乳么?这天正好能做。”薛父经他一提醒也拍大腿:“好啊,腐乳最是能送饭,我一会便去买点豆腐。”
  四个人说说笑笑吃了晚饭,正好天色晚了,便进屋点了油灯。薛寅松说了纳鞋的提议,老爹同意道:“一会找几件旧衣服出来,我画样子,你做鞋底,我来绷面。”薛寅松答应着道:“长辉人小,要不要给他做双棉鞋穿穿?”
  小秀才正要说话,薛老爹点头道:“那肯定要,孩子小脚不经冻的,若是生了冻疮那就惨了,以后年年都得长。”
  小秀才一听忙道:“那就请薛伯伯多费心了。”看着薛寅松也盯着他,忙又谢道:“薛大哥纳鞋底也费心了。”
  薛寅松满意的转过头,却收到老爹讥笑的眼神,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今晚早点睡吧,白天大家都累了。”
  炭火烧得很旺,四个人洗漱好都悉悉索索的脱衣躺下,只有长辉还在那边嘀咕:“我要跟阿坝睡。”
  
  一夜炭火烧得很旺,屋里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爹,你干嘛?“薛寅松迷糊着被老爹掀了被子,冻得直缩成一团,老爹一面下床一面穿鞋轻声道:“快些起来,你忘了咱们今早要上山砍松柏枝了?”
  薛寅松这才想起,忙一骨碌爬起来道:“来不及烧火了,昨晚该趁着余火烙两个饼。”薛父低声道:“哪来那么多讲究,就着冷饭吃两口,你动作快些出来,我去后院拿绳子和柴刀。”
  薛寅松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穿了衣服去后院刨了几口冷饭,薛父取了绳索柴刀,又拿了打草的竹筐道:“你好没?好了便走。”
  薛寅松接过竹筐,点了只竹头火把,两人借些微弱的亮光往山上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冷,我给家里的猫穿了衣服,这丫头一穿衣服顿时就往地上躺,连路都不会走了,唉,大冬天的可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呆窝里吧。




44

44、捉刺猬 。。。 
 
 
  冬日的凌晨不是一般的冷,薛寅松虽然硬抗得住,还觉得寒气止不住的往骨肉里侵袭:“爹,你冷不?”
  “走快点就不冷了,”薛老爹答道:“等太阳出来就好啦,等空下来做几只套子,说不定能逮着兔子和野鸡呢。”
  薛寅松摇头道:“一年也套不得几个。”这陈家村也有专门打猎为生的猎户,俗话说一个猎户光半山,猎户常年在山上走,野鸡兔子都比平时要警觉得多,不容易逮着。
  两人走了会,突然觉得空中有些细雨飘着,薛寅松道:“今天运气不好,飘雨了,恐怕再走一会得下大吧?”
  薛父伸手接了仔细看看:“这是雪粒子,飘在半空才化的水,你往天上看。”薛寅松伸手接了几粒,果然一落在手掌就化了:“真是雪,看来不久就要封山了。”
  薛父点头:“这几天赶紧的上山,再吹几天北风就得下大雪。”说着又兴奋起来:“听说陈家村不爱上冻,冬天也不容易下雪,今年若是有大雪可是好了,开春的菜价和柴价都得翻一翻,咱家有多的柴没?”
  薛寅松哼了一声:“砍柴有什么难,关键是咱家没牛车怎么能运柴进城里去,总不能次次都跟人家借吧?”薛老爹不小心脚下一滑,扶住儿子叹口气道:“那倒是,是在不行吧爹那点棺材本拿出来买牛吧,这没牛下地开春那两亩地也够我爷儿俩喝一壶的。”
  薛寅松想着钱就烦心,催促道:“想多的做甚,赶紧走,争取午前赶回去。”
  
  两人又快步向山上走,在太阳出来时已经到了一个小山窝,山窝子不大,也就一亩地的样子,密密麻麻的长了松柏树,满地落着都是松果。
  薛老爹把外衫一脱,举了柴刀就开始砍树:“老虎,你去边上割草,一会我俩再换换。”虽然老爹从来不说,但是薛寅松知道这是他心痛自己的一种方式,忙抢了柴刀道:“你把衣服穿上仔细冻着,然后拿了镰刀去割草,儿子也大啦,该是我砍树的时候了。”
  薛父呵呵的笑着说好,一面穿了衣服,一面仔细看他,好半天才摇摇头拿了镰刀找草去了。
  薛寅松把一些看起来不太可能成活的幼苗统统都砍了,还有一些太密集不利于生长的幼苗也都砍掉,一边砍一边算是护林,这样小树们以后都能长得好。
  树林有些成材的大树,大约有合臂粗,松树最爱生松毛虫,大冬天的虫子躲在树皮下冬眠,正是啄木鸟的最爱。只听寂静的山林里,啄木鸟在吭吭吭的啄木取虫。
  薛寅松抬头仰望,偶有几个黑影跳过,大约是松鼠。 松柏树都不高大,薛寅松很快砍好一堆码成垛,用绳索捆了,朝山坳里叫:“爹,你好没?”
  薛父在那头也喊道:“老虎,快来,这里有好东西!”薛寅松眼睛一亮赶紧跑过去,只见老爹半蹲在地上,正在掏一个树洞。
  薛父欣喜的回头道:“这窝子绝对有东西,你看这门口的脚印还很新,不知道是山猫还是狐狸。”薛寅松有些怀疑:“狐狸不是喜欢在泥地上打洞?”
  薛父摇头:“狐狸都是小气的家伙,喜欢捡便宜,有现成的窝他们才不会自己打洞哩。”说着伸手去摸,掏了两下没掏着,再一伸手却大声惨叫:“是刺猬!娘的,扎死我了!”薛父缩回手,五根指头上竟然七八个血洞。
  薛寅松没良心的笑起来,脱下外套裹在手上,慢慢的伸进去,感觉触着东西了,就轻轻的往外面拨,这大冬天的刺猬缩成一个球都在冬眠,这一拨弄就出来,看个头不大应该是崽儿。
  薛老爹等手痛好些了,也凑过来道:“这是个小的,里面应该还有大的。”薛寅松点头,跪在地上,努力的将手往里面伸,一口气摸了道:“还有两只在里面,一大一小。”
  薛老爹笑着道:“这倒不错,一锅炖了还真好,快把大的掏出来。”薛寅松小心的伸手再掏出两只道:“爹,草割好了没?”
  “已经好了,可以把这几只放在草筐里,都是睡着的,不会到处跑。”
  薛寅松答道:“好,我也砍好了,既然你好了就走吧,我可饿得很了。”
  
  两人一起往山下走,薛寅松背着树枝,一面和薛父说话:“你那边媒人没信了是怎的?这两天没听你说过小寡妇的事了。”
  薛父道:“小寡妇同意了,那媒人也是昨天才回我消息,说是就过年好了,到时三十晚来咱家吃饭,也不折腾什么,大家热闹吃一顿就算是礼成。”
  薛寅松当然叫好,趁机道:“那你得把你的拿手好菜都抖出来显摆显摆,叫那小寡妇吃了停不下手!”薛父骂道:“以后不许再叫小寡妇了。”
  薛寅松这才反应过来,眉头一皱:“莫非你要我叫她娘?她年纪不比我大几岁吧?”薛老爹也觉得这事尴尬,想了会道:“她做闺女时小名冰环,你就叫她环姨吧。”
  “这名怎么久觉得别扭呢?”
  薛父解释道:“说是她娘生她时在冬天,大早上起来窗户上的冰接了个环形。”薛寅松把背上的绳索往旁边的路上一卸:“哎哟,爹,我可走不动了,你来背会。”
  
  薛父讥笑着和他换手,一面嘲笑道:“看着还壮实,结果还是个镴枪头,我以前年轻的时候这点东西背着走三十里地都不带歇一口的。”薛寅松反讽道:“你别提以前啊,你以前的事我哪知道,那时我还小。”
  “老虎啊,你忘了你两岁的时候吵着要上山,结果上山就睡着了,我下山的时候背后是柴,前面抱的你,一口气走了二十里的。”薛父不肯服老,不到四十岁的男人,怎么肯认老呢。
  薛寅松不肯承认:“记不清了,老是提以前,我两岁的时候哪有记忆。”想了会道:“你说了要做腐乳,几时做啊?”
  “回去就买豆腐,总行了吧?”薛父没好气的答道:“养儿就是不省心,还是闺女啊。”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午前回了家,薛寅松把刺猬一家拿出来摆在院子里,小秀才和长辉都没见过,蹲在院子里看稀奇。
  长辉一定要养一个,薛寅松不同意,这刺猬毕竟是野物,也没打过什么狂犬疫苗,万一把人咬了在这乡下可没地方急诊。
  长辉见阿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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