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天下取得大治是不争的事实。”
“嗯,想来也有些道理。
朕即位以来,贞观元年及贞观二年遭遇大灾,那时百姓困苦,国库空虚。
从贞观三年开始,年年风调雨顺,府库大盈,今年是贞观七年,看今年的光景,应该也是丰收之年。
贞观初年,一斗米须用一匹绢来换,到了贞观四年,斗米仅值二十钱,听说今年的粮价更贱,斗米仅值四钱。
粮食多了,价格当然要便宜。
天下百姓家户殷实,看来确实是实情。
试想想,若他们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何谈让路人来吃白食呢?”
“是啊,记得皇上多次说过:仓廪实而知礼。
果如其然。”
李世民哈哈笑道:“敬德,我让你读书,你何致没有长进呢?这话是古人说的,怎么安在我的头上?”
“还有一点让臣实在不解,人们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莫非他们都不爱财吗?”
“嗯,你问到点子上了。
这就是教化的力量。
贞观之初,封德彝他们让朕以严刑苛律管理百姓,独魏征等人力主用教化的法子施教于民,朕采用了魏征的建议,于是有了今日的结果。
管理天下非是行军打仗,你不仅要管其行为,更要体察其心理,因势利导。
否则,你滥施严刑苛法,则犯法者前仆后继,防不胜防。
有句话叫做‘法不责众’,若犯法者多了,法律就失去了作用。”
尉迟敬德对此话听得不算明白,但连连点头。
李世民见天色已晚,就让尉迟敬德留下来一同进晚膳。
尉迟敬德大为感激,心想自己与皇上单独进膳的机会,多少年没有了。
自己今日主动认错,不料使皇上龙心大悦,实在划得来。
想到这里,他愈发感到何吉罗实在太好了。
李世民也一脸喜色,他边与尉迟敬德闲话,边盘算着如何核实各州的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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