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江湖行(我是谁,谁是我 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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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江湖行(我是谁,谁是我 第一部)-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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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缰绳的木桩,那是心灵之家的感觉。

  面对大美女小如姑娘,他怎么也不好意思提“钱”字,只好大骂宋员外奸商,大大的奸诈猾贾。怪不得算盘滴答响,银子哗哗淌。

  帮主老大心想只能让第一单生意变作义务劳动,算是献爱心了。

  更晦气的是忙活半天,结果是让希里花和陈谷找到了笑柄,以后这一段时间内,肯定会被这两家伙从头发梢嘲笑到脚指盖,直到杀猪帮出现新的笑料为止,堂堂帮主,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叹可气。

  说不得只好自己掏腰包,弄个百十两银子对付贾堂主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摆个套子让希里花与陈谷钻一钻,搞出个更大的笑柄,转移一下嘲笑对象才是上策。

  帮主老大的目光从小如姑娘的身上移到紧紧依偎在她身边的另一个美女身上,顿时如遭雷击。他耳朵嗡嗡直响,眼前金星直闪,帮主老大眼睛都直了,呆了,傻了。

  小美女十三四岁模样,眉目依稀有一两分似小如姑娘,清秀可人,雅洁柔美。如果说小如姑娘是冷艳不可方物的大美人,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是可亲近可依偎的美丽女子,那个小姑娘才是情人,恋人,捧在手心的情人,放在心上的恋人,值得舍弃所有去找寻去追求的梦中偶象,值得一生倾慕的牵挂。

  众里寻她千百度,伊人香花碧泉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惹起情思无数。帮主老大只看了一眼,甚至没怎么看得十分清楚便呆住了。从未体验过恋情从不知爱恋为何物的十三四岁少年,被一股汹涌大浪击中。突如其来的爱情将他撞得昏昏然然,晕晕乎乎,似呆似痴。

  帮主老大不明白什么爱,他只是昏昏然迷恋,他不知道小姑娘算不算得美,他只知道她是心中最美,他不了解小姑娘好不好,他只知道从这刻起自己的心里只有她了。

  希里花与陈谷一直盯着帮主老大,一心想看他如何应付当前局面,一看何流这副架式,心知有异,再顺着他直直的眼神看看那个小姑娘,也就是个雏形的美人胚子。两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小老大已在一瞬间坠入爱河,而且快要在爱河中憋闷窒息了。

  宋员外走近前来,仔细端详杀猪帮三人。帮主老大一时头壳短路,神魂俱失,毫无觉察,希里花与陈谷两人被看得头皮发痒。

  应付这种场面从来都是老大的活,今天的帮主老大只是发呆发傻,比喜乐班傻蛋还愣十分,两人用力暗掐帮主手腕,老大一点反应也没有。两人暗暗着急,不知这个宋员外会摆出什么道道来。

  “这位小兄弟唱得太好了!喜乐班的人哭得实在太好了……” 宋员外施礼道,“老朽我空活半辈,马齿痴长,不知道人世间还有这样感人至深的歌声和哭声……尤其是小兄弟的歌声,将我憋满了忧愁的心抚慰了个够,就象一张细篦,将我内心的烦乱梳理得平平顺顺,齐齐整整,歌声还让我想起了一生的挫折,生命中的困惑与艰难,心灵中的忏悔与忧伤,所有一切的一切,齐齐涌上眼前,泪水禁不住簌簌滚下来。”

  “说也怪,流了那么多的泪,心里空了,静了,轻松了,所有的忧伤都似乎被泪水带走了,娘亲故去的痛楚也减了许多,仿佛剧烈运动之后疲软的放松,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妙到极点,我从不知道泪水还有这种功效,从不知道无声的哭泣能达到这种效果,真是如饮琼浆仙液呀……”

  “还有喜乐帮的哭和小兄弟的歌声引来那么多素眯平生的路人,让他们聚在娘亲灵前一哭,这是何等难得,又是何等尊荣!母亲在天之灵一定会开心的……我真是太谢谢,太感谢三位及喜乐班一干众人……大恩不言谢,宋某心铭五内!”

  希里花两人猛抻帮主手腕,都要将两只手拽下来了,帮主老大还是毫无反应。两人暗暗吃惊,不知这搞怪的帮主老大中了什么邪,撞了什么鬼。陈谷只得客套应付几句。

  领导永远是领导,什么时候少了领导都不行,关键时刻更是如此。希里花与陈谷原来就是准备看帮主与小如姑娘笑话的,谁知帮主老大半死不死,双眼发直发呆,神情恍惚,毫无反应。

  他们不知老大被爱情冲昏了头,被从天而降的恋爱迷住心智,还当是老大装傻卖痴,反过来看自己的笑话,这个古怪精灵的小老大是什么花头都玩得出来的。两人心下大急,少了领导把关,眼下的买卖就不知如何谈下去了,两人只好哼哼恩恩。

  宋员外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送到三人面前,说:“这是两百两银子,不成敬意,我也不知道够不够……

  一听说是两百两,希里花两人大喜,心里也放下了大石块。两百两已是大大超出预计,可以说是喜乐班有史以来最高的一笔收入,在贾堂主而前很好交代了。况且这里主家主动送的,即使帮主老大碍于小如姑娘的情面不好开口,却也不必拒绝推脱,希里花老实不客气,接过银子揣入怀中。

五十一、帮主老大发了痴
【作客江湖按语:五十节,美人宋小果,书中又一大美人出场,她将让帮主老大经历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没有原因也没有结果的恋情,这份恋情纯若水,深如渊】

  五十一、帮主老大发了痴

  “老朽还有一事相求……”宋员外又说,“过些天满七后我娘大出殡,届时我想请三位领着喜乐班送送我娘……让我娘在最后的路上乐呵乐呵,以尽一点孝心,事后另当重谢,不知三位能不能帮这个忙?”

  一听说除了这二百两,宋家还有银子赚,希里花与陈谷喜笑颜开, 第 一单生意可真是开门见红,而且是大红大紫,这么便宜的事自然是痛痛快快答应了。

  宋员外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告辞道:“多谢三位小哥,鄙府上下均感大恩!老朽事务烦剧,暂且告退,让小如姑娘和小女送送诸位,老朽失陪告退。”

  两位姑娘将宋员外送出大门,回到书房。希里花和陈谷心下轻松,当下问道:“小如姐,你……你怎么会在宋员外家?”小如脸色一暗,叹了口气。

  陈谷忙接口说:“我们没别的意思,只不过随口这么一问,小如姐别介意,就当我们什么也没说好了。”小如姑娘毕竟是帮主老大泡过的美女,希里花两人是不愿得罪的。

  小如轻声道:“没关系的,我们萍水相逢,天命有缘,何况三位兄弟还帮过我的忙……这些沉痛的往事我从来不敢提不愿提,差不多连我自己都快忘了,我身在烟花风月之地,每日强颜欢笑,内心的忧伤又哪能露出丝毫……今天听了何流兄弟的歌声,我哭了,流了许多泪,这么多年来,我早就没有眼泪,今天居然突然忍不住泪水就上来了……泪水流了,心底也轻松许多,一切无非都是命,一切无非皆天定,小小女子我又能奈其何!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犹如狂风吹飞尘……”

  “我本姓纪,名纪小如,有个妹妹纪小忆。五年前,刚升任左副都御史的父亲被皇上写入党案名录,家被锦衣卫抄了,家中男丁全部砍头,女性全部官卖为奴为婢,我被不思归院买走,妹妹被镇北将军府买走。几个月前,小忆莫名失踪,我多方追查不知下落,也许再也见到她了,小忆今年才十五,天啊……”

  “这是我表妹宋小果,比我妹妹小忆小一岁。她父亲是我亲娘舅,一直在京城为官。我家被抄,舅舅急忙辞官避祸,举家远迁,搬了几个地方才躲到东昌府来开古董店谋生。小果从小就跟我一起玩,我们感情十分深,上个月我在街上偶遇舅舅,才知道小果也到了东昌府,她奶奶,也就是我的外婆过世,我看她来了……”

  宋小果忽闪忽闪着大眼睛,紧紧拉着纪小如的袖子,显然对她很是依恋。纪小如看看直盯住宋小果的帮主老大,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脸上似笑非笑,觉得很是有趣。宋小果从未见过帮主老大,见老大傻愣愣瞪着自己,认为他也许跟那群傻蛋一般,也是个脑瓜锈斗不灵光的人物,所以也不在意,只是紧紧贴着纪小如。

  陈谷说:“小如姐……上次探过福善堂总堂口后,我们又几次派哈吧深入内院侦查,大体知道里面的情况,总堂口内机关重重,有一批黑衣高手,还有几个小姑娘,不知你妹妹是不是在其中。贾堂主防得很紧,而且势力很大,我们猜不透他暗藏这批高手要干什么,所以我们也不敢轻易妄动。”

  纪小如微微一笑:“谢谢你们,你们查到的这些我也知道。我妹妹不见半年多了,我也是近三个月才查到福善堂这条线,我暗中查看过那些小姑娘,其中没有我妹妹。奇怪的是,这些小姑娘个个秀美非常,过一段时间会换一批,弄不明白贾堂主在搞什么名堂,难道他在贩卖美女?也不像,我查访过东昌府所有妓院,没有一家从福善堂买过女孩,真是奇怪之极,不知暗含什么玄机。”

  “贾堂主费这么大心机,总不至于将这些美少女都做了人肉叉烧包吃吧!这件事透着古怪,总堂口隐藏的实力不可小视,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何况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弄不明白贾堂主是何居心,贸然出手只会误事,我们暗中察探吧!今天我舅舅家忙乱不堪,他老人家无暇招待各位,还请原谅,我送三位出府吧!”

  陈谷与希里花站起身,伸手一拉帮主老大,老大居然生了根似的死沉死沉的,一动不动。两人心中大奇,弄不明白这么长时间帮主老大的魂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们只得一左一右夹住他臂膀,强行拉他起身。帮主老大似乎毫无知觉,晃着两条软软的腿,被希里花两人拖死狗般搬出宋员外府。

  希里花两人又好笑又好奇,恨不得立即跑回自己的小屋查看小老大搞的是什么鬼。他再敢这么耍无赖,只好用辣椒水老虎凳侍候了,看他还死蛇不死蛇。两人都因遇上个修理老大的机会大为兴奋。

  帮主老大听着小如与陈谷在说话,却一句也没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他直勾勾地盯着宋小果,只觉得一条仙女般的白影在眼前飘过来飘过去。

  他不知该说什么,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不么该想什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他魔怔了。

  难道这就是爱情,就是那种蚀骨*、盟约三生,开天裂地、激荡重霄的爱情吗?

  帮主老大被两人半扶半抱拖出宋府大门,两只散光的眼睛看着宋小果,残留的一丝意识里只有宋小果。

  送出街口,纪小如微微笑道:“三位小兄弟请回吧。”她也好奇地看着何流,这个总是嘻笑逗乐的大孩子今天一字未吐,一言不发死鱼般的眼睛只盯着宋小果,嘴角边一条涎水又亮又长,仿佛一个二愣瓜娃。

  “请回吧!”三个字如响鼓在何流耳边震动,将飞散在九天的魂魄打回到七重天,帮主老大似乎明白当下应该说些什么,表白些什么,散乱的意识却聚扰不起来,连翻了三十六个白眼,终于对着宋小果憋出一句整话:“我们……还能……再见吗?”

  一直静静依偎着纪小如的宋小果噗哧一笑,说道:“刚才我父亲不是邀请过你们了吗?你们也答应了,我们肯定还能再见的。”这个傻蛋实在有点意思,宋小果仿佛看着一个有趣的大玩具,笑靥嫣然。

  宋小果的笑声终于将帮主老大的灵魂招回大半,也基本上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时少年的嫩脸红潮上涌,面对笑盈盈的宋小果嗫嚅着吐不出音,只好一拉希里花两人飞驰而去。

五十二、文化人的赞誉
五十二、文化人的赞誉

  喜乐班第一单生意一炮走红,红透东昌府,喜乐班一哭成名。

  喜乐班三位领导将三十多傻瓜训练得刚猛、齐整、守纪,早就成东昌府街头一景,成了饭后茶余美谈,引无数粉丝追捧。

  大家都认为傻瓜都能训练到如此境界,可见大明王朝人种是多么的优越与高级,可见大明王朝的正常人又有多么聪明与敏慧!大家都为生为大明人而感到无比尊荣,民族自豪感与自信心陡然增加七八十来倍。

  也就是说这一群喜乐班的傻事让大明朝东昌府子民更加昂首挺胸生活中卑贱的日子里。

  大明朝人一般不清楚自己是个啥鸟,大都是从别人的不幸中感受到自己的幸运,从别人的痛苦中体会到自己的快乐,在别人失败时才觉得自己成功了,这是大明朝铁律之一。

  喜乐班创造的大棒加胡萝卜(其实是红烧肉)的训练方式甚至引发了大明王朝练兵制度的改革,由镇北将军赢戈比在军界生发一场大讨论大思考大行动。

  对这么伟大的成就,杀猪帮三人自然是无法预料和体会得到。他们只是找到了一群乖顺听话的活玩具,高高兴兴地玩了一场游戏,他们只是从三十多个驯服的傻蛋身上得到了许多当领导的乐趣罢了。

  至于他们的无心之举,关乎民族自尊心与军力国力,那是从来没敢想的事,即使想破脑壳也猜不到的,因为那是大事。

  大明王朝的大事,从来都是大人物的事,大人物说了才算的事,大人物怎么说就是怎么样,这也是大明朝铁律之一,丝毫不容篡改的。杀猪帮三人无疑是小人物,自然也就不懂这许多。

  喜乐班众傻子的沉痛之哭震翻了东昌府,如果说大部分人原来对喜乐班是抱着希罕看热闹的态度,这回再没人敢小视小看这帮傻蛋了。

  东昌府几个著名的文人社团,平日遇点绿豆小事,大家吵作一团,斗得乌眼鸡似的,甲说有理,乙偏说没理,丙就说也有理又无理,丁还要说不是也有理又无理而是也无理又有理,最后弄得所有的人都分不请到底有理没理,整个成一团浆糊。

  文化社团的一个潜规则就是,你说对的我一定说错,不管真对假对;你说错的我一定说对,不管真错假错;凡是你拥护的我无条件反对,思路就这么简单,就这么清晰。

  这么简单清晰的思路至少造成如下两个结果:其一,大明朝江湖上流传短讯:文人无行,文人相轻,文人自轻,文人自贱;其二,大明朝评价标准可以概括为,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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