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贩来的宝马市场价值六百两纹银,宝马帮只肯出十分之一的银子,让我等哭都流不出眼泪!他们还威胁说,不得卖给别人,否则性命难保……要不是巧遇三位小英雄,我们三兄弟也许只能去买绳子上吊……今日三位小英雄杀了毛五爷苟六爷,得罪了宝马帮,也给我等出了口恶气,我们三兄弟感激不尽……什么钱不钱的,五匹马三位牵走,银子看着给几文就可以,三位是我等恩人,我等不能和恩人谈生意!”
希里花和陈谷听得怒形于色,这宝马帮的毛五苟六实在欺人太甚,吃人不吐骨头。帮主老大点头道:“这个价格挺合理,就照六百算,总共三千两银子,陈老三,付钱走人!”
三个壮汉忙拦住道:“不行不行!我们决不能要三位小英雄这么多银子。宝马帮只肯付三百两银子,你们付四百两我们就赚一百两,你们付五百两吧,我等够盘缠回家就好!三位为我等惹上宝马帮这个大麻烦,我们实在过意不去,哪能多收你们的银子……”
一番讨价还价,一方要多给,一方要少收,最后以两千两纹银成交,陈谷打开包裹取出银票付给壮汉,三个壮汉千恩万谢,趴在地上叩几个响头急急离去。
有五匹宝马轮换,杀猪帮三人带上水袋干粮,日夜兼程,速度就快多了,除了困极倦极,找个地方睡一觉喂喂马之外,三人只顾赶路。
幸好东昌公主和亲的浩大队伍行踪极易打听到,他们一路紧追,出宣府走饮马关,踏入绿野苍茫的大草原,距离大明边防重镇大宁卫只有半天路程,出了大宁卫就是蒙古腹地,离答答尔扩部落就近了。
一打听得知,东昌公主的和亲队伍今晚就驻扎在大宁卫城下,明天一早穿过大宁卫城,答答尔扩部落的迎亲使者在城外等候,双方大礼交接,除奉旨观礼宣敕的和亲大臣和中使外,大批的锦衣卫官兵就此打道回京覆命,大明公主就算到了婆家,等着拜堂成亲。
杀猪帮三人松了口气,在这最后时刻终于赶上和亲队伍。草原上清新干爽的晚风吹在脸上,他们心中一沉,想见的人就在眼前,几乎伸手就可以握住。可这是奉皇命出塞和亲,见了东昌公主,见了春花秋月,还能说些什么?
过了今晚,明天朱辰三个青春美少女就深入漠北,从此就是蒙古人,他们又能改变些什么?也许什么都说不出,什么都不能改变,皇命是一支飞驰的利箭,将朱辰带向遥远的天边,帮主老大他们也许只能看一眼利箭最后的余光。
杀猪帮三人找个地方藏好马匹,悄悄的接近和亲大营。和亲大营彩旗飞扬,灯火通明,穿着吉服的锦衣卫一队队四处走动巡逻,隐约有悠扬的江南丝竹传来,诉说着不尽的乡愁。
夜深人静,大营慢慢沉寂,除了巡逻队的火把,大营一片漆黑。帮主老大领着两人摸进大营,笔直朝中央大帐行去。
对付这帮护卫军卒,杀猪帮三人真是视若无物,几个周折便来到中央大帐外,借着星光,只见大帐宫灯高挑,一片流光溢彩,华贵高雅,一幅绣旗随风舞动,上书“奉旨和亲”四个金字,四周或立或走,遍布锦衣卫护卫,将中央大帐围了个风雨不透。这里无疑就是东昌公主的住处了。
帮主老大点点头,三人悄悄抓起两把轻沙,分三个方向向前扬去,一阵风过,锦衣卫军卒“哎呦哎呦”轻叫,忙着揉揉飞入眼中的沙尘,三条暗影借机射出,一闪而没。
中央大帐里温软香甜,厚厚的地毯大红喜艳,摆设物什又比贵亲王府朱辰闺房里的更见富贵明皇。外间点着碧纱灯却空无一人,里间两盏宫灯下,东昌公主朱辰倚在绣墩上发呆,脸上似有泪花,春花秋月站在两边无言相伴,脸上怒容突现。
“朱……朱大首领,你……你还好吗……”帮主老大与希里花陈谷闪进里间,轻声唤道。
三个青春美少女喝问:“什么人!大胆!”抽出短剑就刺,希里花陈谷急道:“春花秋月,是我们……”
蒙古美少女闻声短剑落地,欢呼着扑进希里花和陈谷怀里,又哭又笑又拍又打,朱辰轻道:“春花秋月,轻一点,你们想把外面的侍卫惊动吗?你们先看看帮主老大三人成什么样子……”
春花秋月抬脸一看,捂住嘴笑弯了腰,杀猪帮三人当然明白她俩笑什么,这么些天急着赶路,躺下就睡,睁眼就走,少洗脸不洗澡,脸上的泥垢刮得下一层,脏得不成人样,三人不好意思跟着轻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84、我喜欢你欺负
184、我喜欢你欺负
朱辰道:“快去打水,别光顾傻笑……”春花秋月忙去外间提进三桶水,帮着三人清洗干净。
春花道:“你们三个流氓混蛋,天天在香香甜甜院喝花酒,把我们忘得干干净净……小姐和我俩不知咒了你们多少次,不知暗地流了多少眼泪……你们坏死了……”
秋月哽咽道:“刚才我们与小姐还在伤心……相伴相知一场,最后一面都见不上……要是你们今晚不来,我们发誓永不见你们……”
东昌公主朱辰脸上泪珠终于滚落,勉强笑道:“来了好,来了就好……要是再迟三个时辰,我们六个人就一辈子都见不上了……皇上圣旨急催,你们不知我们三个急成什么样!你们倒会享福,今天到这里游乐,明天到那家开心,天天花天酒地,我们找上门去,不是酒桌上就是醉梦里……我们伤心死了……幸亏你们在最后一刻还赶上……感谢上天,感谢上苍……”
帮主老大和希里花陈谷心里堵得什么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此时此刻,面对含泪带笑的三个美少女,“对不起”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面对这份真诚的情意,道歉是一种亵渎,虽然他们的确感到愧疚难当。面对这份真诚的情感,道谢是一种轻慢,虽然他们心中的确有十分谢意。
稍稍梳理整齐,春花秋月立刻偎在希里花陈谷怀中,希里花陈谷将她们紧紧搂住,朱辰吐息如兰,站在帮主老大面前欲言却止。
良久,春花秋月才醒悟过来,将希里花陈谷拉到外间。里间只剩下朱辰和河流,朱辰再也忍不住,张开双臂扑进帮主老大的胸怀,呜呜咽咽抽泣起来。
帮主老大扶着朱辰在榻上坐下,朱辰偎在帮主老大的怀里静静流泪,一行行泪珠在宫灯下清亮红艳,将帮主老大的心浇得又酸又甜。
帮主老大目不转睛的望着怀里这张凄清俊秀的脸,伸出手轻轻抹去脸上的泪花。泪花越擦越多,这一串串无言的泪珠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强烈地撼动帮主老大少年的心扉。朱辰咬紧双唇只是流泪,直流得帮主老大心尖都痛。
哭过好一阵,朱辰才慢慢止住,睁开双眼道:“帮主老大,何流——,我没事了,哭过就好,眼泪流完,心里就舒坦,真想不到今晚还能见你一面,我真高兴——”
帮主老大轻轻抱起朱辰,让她躺得舒服些,轻轻抓起她的小手合在掌中。朱辰往帮主老大的怀里钻了钻,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她张开黑亮黑亮的眸子,一眼不眨的盯着帮主老大的脸。
人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甜,帮主老大是灯下被美人看,同样越看越甜。
帮主老大笑道:“老看我干嘛……”朱辰似又有泪涌出,轻声道:“帮主老大,让我叫你何流好吗?让我多看你几眼……过了今晚,也许我们无缘再见面……何流,自从在东大街遇上你,我的生活就变了……何流,是你改变了我的生活,你让我懂得生活可以那样过……轻松自在,不受约束,随心所欲,快活天真……”
“我生于皇家,虽然父母宠我,从不逼我,但王府中那么多规矩听着都让人生厌……跟着帮主老大在江湖上混闹,新鲜又有趣,自由又刺激…………这两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将一辈子记住这些时光,它们将伴我一生……”
“何流,一开始我真的讨厌你,讨厌死了,你这家伙没个正形,油嘴滑舌,就知道欺负人……”
帮主老大说:“我怎么敢欺负你呢?当时无非是开个玩笑……”朱辰笑道:“还不承认,我们第一次打架,你就耍赖使坏,那双臭爪子就压到我这里……”
她羞得一脸羞红,用手轻指胸前的*。帮主老大想起那日交手,自己乱吃豆腐不防一头撞倒在朱辰身上,右手正好压住胸乳,那软和和的感觉似乎还停在手边。
何流微红着脸,邪笑道:“还敢胡说……看我不欺负死你……”双爪作势抓下。朱辰低声道:“何流,我让你欺负……我喜欢你欺负……”她微闭双眼,一脸甜蜜状,帮主老大的爪子伸到胸前,看着怀里甜蜜沉迷的朱辰,却也不忍心真的动手。
朱辰微睁美目,轻轻握过帮主老大的手,放在自己高耸跳动的乳房上。帮主老大心跳加快,将朱辰暄和挺拔的乳房握住,朱辰扭过身子,轻轻解开颈边衣绊,黑色抹胸将半露的乳房衬得白润如玉。
她提过老大的手,伸进胸衣,帮主老大热血上涌,手掌在*间游走抓捏,两颗花蕾般的*直立坚挺,朱辰钻进帮主老大怀里,轻声呻吟。
朱辰低声道:“何流,帮主老大……平日我只喜欢和你在一起,玩玩乐乐,开心的不得了……直到圣旨下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明白,你才是我最喜欢的人,你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回想我们相处的朝朝暮暮,我顿时明白,何流你必非池中之物……平日你满口胡柴,让人分不清哪些话真哪些话假,那日我才明白,我并不了解你,你是个神秘人物,你的身上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你是我一生的等待,一生的祈盼,可惜我朱辰是郡主,我生为皇室中人……”
“我是郡主——”这句话如重锤将帮主老大击醒,在朱辰光滑,柔软,弹力十足的*上忙活的爪子停住不动。
这句话他曾经想过,贵亲王也对他说过,他想过是种模糊的感觉,贵亲王提醒他才是意义明确,也许巨无霸大椅上酣眠的贵亲王早就看清朱辰的命运,也许装憨充愣的贵亲王早就知道朱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给过迷迷怔怔的帮主老大一个警告。
“我是郡主,这是我的命,也许也是我的不幸……圣旨一到,我就知道这是我朱辰唯一能走的路……身为朱家女儿,有责任为保大明江山平安尽力……这不是我唱高调……我从小就这么想,我父亲自小就这么教导……别说是出塞和亲,就是皇上让我下油锅都没得犹豫……”
“何况,我知道父亲找你谈过,你也明白我父亲的处境……父亲本是驰骋沙场的勇将,平生最喜战阵军营……但他为求自保,不得不如此……为了我的父亲母亲,为了我兄长亲人,我朱辰也没有别的选择……我常想,什么是命,命就是无法选择的选择……”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85、还得做处男
185、还得做处男
“对了,自从那晚亲王府蒙古刺客大战之后,我父亲对我母亲好多了……母亲常常甜甜的笑,她开心多了,我母亲很喜欢我父亲,她当他是天底下第一大英雄,别看我父亲那副样子,我母亲一直都喜欢……这十年来我知道母亲心里很苦,却不知是什么原因改变了父亲的态度……我思来想去不明所以,偷偷问过母亲,母亲也闹不明白,我找过许多理由又都推翻,一直想问问你,此事是否与你有关,你能告诉我吗?”
朱辰软语温存,帮主老大想起午夜洗冰水浴的王妃娘娘,想起无意中得知的奇情内幕,微微摇摇头,他什么都不想说,他不能给美丽纯情的朱辰添上一丝阴影。
朱辰睁开双眼,深情的看着帮主老大。她伸出玉手,轻轻在老大脸上划过:“帮主老大,何流——你这个混蛋,臭流氓,赖在香香甜甜院不回家,辜负我一腔真情……何流,你知道临行前那几天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你知道我偷偷溜出贵亲王府。最后一次去你们那找你为的是什么吗?”帮主老大摇摇头。
“我朱辰自问冰清玉洁,大家闺范……那些日子我豁然明白自己对你的情意,我就想……我想把自己献给最爱的人……虽然我们不能相守相依,但我们真心爱过,这份真情永留心间……我要把最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你,何流……我壮着胆子独自在你屋中等了将近一天,我鼓起勇气告诉自己,见到帮主老大就紧紧拥住……这是我们这一份情感最后的机会……”
“我朱辰虽是大明郡主,但我身上流淌着一半蒙古草原公主的热血,我母亲是博尔哈齐部落长公主,当年被我父亲迷住,主动归顺大明……我朱辰敢爱敢恨,虽然不如春花秋月那么张扬,但我觉得我的内心是最纯净美好的,我要把自己最珍视的圣洁贞操留给我最爱的人,我认为值得……”
朱辰的眼中既羞涩又坚定,帮主老大深为感动,轻轻拢住她的乳房,将她搂紧,吻住她的红唇。
东昌公主朱辰红艳欲滴,微嗔道:“何流,你这个混蛋,臭流氓……重色轻友没良心……你辜负我一番真情,辜负我刻骨铭心的爱恋……那天你为什么不在家,你怎么能不在家?今晚本来还有机会,可惜……可惜太不凑巧,我不能给你……我的那个来了……你让我抱着终身大憾远嫁蒙古,我恨死你……大概这是天意,不知是你的不幸还是我的不幸,也许是我们两人的不幸……”朱辰神色委顿,双眼暗淡。
帮主老大听得热血翻涌,几乎把持不住,最后几句听得迷迷糊糊,脱口问道:“朱辰,我叫你朱辰行吗?你说什么来了?那个是什么?”
朱辰大羞大急,玉手成拳狠狠捶在他脑瓜上:“你这个死木头!大呆瓜!什么都不懂,真是白痴!那个……那个就是老朋友……”
帮主老大更是糊涂:“老朋友?是指我们吗?我们来了不好吗?”朱辰急得说不出话,只顾乱打乱捶,再也不说话。
被真情潮水冲击得昏昏糊糊的帮主老大脑瓜木木的,简直有些手足无措。他下定决心狂追狂赶的时候,他那颗少年的心告诉自己,他对美艳含情的朱辰大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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