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幻想么,想象一下总可以吧,我觉得我要是回到了过去,我一定会很快活,没准还真能成就一番事业那,那能像现在这样,有劲也无处使呢,也不用这么郁闷了,你们说是不?”说罢李诚龙望着裴庆、金庆峰二人。
这二人看了看李诚龙,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金庆峰道:“阿龙,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怎么正常呢?不会是真喝高了又发烧了吧?”
“有点晕是真的,要说发烧么好像还没有。”说着李诚龙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接着道:“得啦别想那么多了,喝吧,酒可是个好东西,今朝有酒今朝醉么,来来来喝。”说着示意两人干了。
三人又吃喝了一阵,五斤牛肉已经所剩无几,一箱啤酒也已喝光,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三人不觉间已经大醉,李诚龙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见已经无酒,便踉跄站起,一步三晃的走到楼梯边上,一把撕开易拉罐的包装箱,拿起几听啤酒,然后又晃晃的走了回来,一伸手起开一听啤酒,大概是啤酒经过晃动的缘故,他一起便喷了他一身一脸的啤酒。裴庆和金庆峰两人见罢大笑道:“哈哈,看来你是多了,行了,也别喝了天也快亮了,咱们也回去睡觉吧。”
李诚龙用手抹了一把喷在脸上的啤酒,又用舌头舔了舔才道:“多……多什么多,大爷我还没喝够呢。来再喝点,我今天就想喝吐,来个一醉方休,好他妈的发泄一下这一年多来的苦闷。”边说他还边举起啤酒罐又来了一口,然后又道:“你说我们辛辛苦苦的考上北京的大学,然后又找工作,就为了能离开我们的老家,走进城市生活。可是你看我们现在又怎么样了呢?不就是过着每天朝八晚五的工作么?辛苦三十天,换来的那一点工资不也就是够我们的日常生活么?城市的生活压力多大啊,每天都是如一的忙碌,每天都是重复昨日的工作,毫无新意,了无生机。说句实话,我真是过够了这种日子了,细细想来,与其在城市里生活还不如回到老家的那个小村,不为别的,就图个自在,虽说在那没有城市的繁华与喧闹,但是那里有乡村的宁静与祥和,没有没完没了的斗争、竞争,有的只是友善的笑脸和真挚的情感。虽说在那里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但是却活得充实、安逸和逍遥。”说着李诚龙回过头深深的望了望东方那呼之欲出的一轮朝阳,回过头又道:“唉,说真的我还真有点想家了。”
裴庆、金庆峰二人听他这么说,不禁也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三人沉默了半晌,金庆峰才道:“是啊,你说的对啊,你就说咱们仨吧,在北京城也打拼了好几年了,可是你说我们除了攒下这一屋的破烂还攒下什么了?简直就是几个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叫花子。唉,真是他妈的郁闷啊,我现在真不知道我留在北京还能干什么,要是就这么混下去,几年之后又能怎么样呢?恐怕比今天强不了多少,前途渺茫啊。”
他的话音刚落,裴庆接着道:“唉,其实一个人要想做一番事业的话是需要很多条件和因素的,只有这一切全部都综合到一起的时候才有可能成功,否则就算你再又才华,再有能力,没有条件和机遇也是不行的,再说现在是一个和平的盛世年代,我们这样的人又能有什么作为呢?认命吧,寻思这些也只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三人说罢又互相对视,相对无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这时的东方,一轮红日已经冲破天边的朝霞,冉冉升起,五彩斑斓的霞光变幻无常,显现出诱人的景象,简直令人神往,三人看着看着不觉有些痴了,突然裴庆用手一指道:“你们快看太阳上是不是有一个正在移动的小黑点?”
李诚龙和金庆峰两人顺着裴庆手指的方向尽力望去,果然在刚刚升起到一半的太阳上看到了一个正在移动的小黑点。这时金庆峰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道:“噢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在网上看到了一篇新闻,说是今天凌晨会出现金星凌日的天文奇观,如此看来这大概便是吧。”
李诚龙和裴庆听罢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们这一夜的酒还是没有白喝啊,还能赶上如此的天文奇观哪,来再喝一口,干了。”说着三人将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又转过头欣赏这千年不遇的天象奇观。
三人只见哪小小的黑点缓慢的移动,逐渐向着太阳的中心方向移去,突然之间,小黑点仿佛不动了一般,而且变得越来越大,三人正疑惑是不是看错了,就在这时,从黑点的中心冒出一股耀眼的金色光芒,直向他们这而来,李诚龙伸手揉了揉以为看花了眼的眼睛,睁眼又一看,只觉金光已经到了眼前,耳边咔嚓一声巨响,便见这道金光已经击中了在他左前方坐着的裴庆,霎时间裴庆在他面前消失了,李诚龙见状心中叫了声:“不好,遭雷击了”,刚要起身拉起金庆峰到一旁躲避雷电的袭击,便见第二道金光又将金庆峰也劈了个无影无踪。
李诚龙回过身正准备向楼梯间的方向逃跑,刚跑出一步,便觉眼前金光乱闪,身体仿佛被强电击中了一般,麻苏苏的,不能动弹,紧接着眼前的金光由弱变强,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李诚龙心中暗叫一声:“完了,我也被击中了。”便失去了知觉。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时间太过短暂,楼顶几乎没有遭受到任何的破坏,而且清晨的小区,尚无人走动,所以没有任何人目击到这一事件的发生,整个小区,一如往日凌晨的平静,就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样,只有枝头的几只小鸟仿佛被这一景象吓坏了,在那不停的叫着。
但李诚龙、裴庆、金庆峰三人却真实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去了那里,也没有人来担心他们的生死,更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存在。
第二章 福安(1)
哗……哗……哗,阵阵海浪声伴着海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大海的咸味,沿着海岸边从远处走来了一个身着朴素的妙龄女子,即便是穿着不是很靓丽,但是她眉宇间却带着一股灵气,俊秀的脸庞配着这身并不很适合她的衣服却显得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在他的身前几步远,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边走边拣拾着岸边被海浪冲上来的各种贝壳。
忽然那小男孩似乎看见了什么,伸手往岸边的树丛一指,回头对着那名妙龄女子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人快步走向了岸边的那片树丛。待走近了之后,两人才看清楚,原来在远处看见的仿佛一堆衣物的东西居然是一个仰面朝天躺着的人,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个人穿着他们不熟悉的衣服。
只见那小男孩用手一指道:“姐姐,你看他是不是死了啊?”
那名妙龄女子听罢这话,又向前走了几步仔细看了看然后道:“好像还没有,仿佛还有呼吸的样子。”说罢她便捡起一段枯树枝,用力的捅了捅躺在树林底下那个陌生人,然后说道:“喂、喂,你醒一醒……。”
********************************************
突然,李诚龙感觉身上有种阵阵的刺痛感,头痛欲裂,两耳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他感觉是躺在地上,想坐起身来,可是却无法动弹,他试图睁开眼睛,但是眼皮上仿佛压了个千斤重的担子,只觉得眼前有光影晃动,却无力睁开眼看看是什么。感觉过了好长时间,李诚龙又努力的,试图将眼睛睁开来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费了半天的劲,终于眼皮活动了一下,将眼睛睁开了一道缝,强烈刺眼的阳光刺得他的眼睛好痛,他又下意识的将眼睛闭上,然后又缓缓的将眼睛睁开,这次从刺眼的阳光中看到了一高一矮两个模糊的人影,也不知是怎么的,李诚龙忽然来了一股激劲,呼的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张嘴啊、啊叫了两声,便感觉天旋地转,浑身剧痛,又一头栽倒昏过去了。
**********************************************
原来在海边树林下发现李诚龙的那一男一女,见他还有呼吸,正在呼唤李诚龙,只见他的眼睛睁开了一道缝又闭上了,正打算再靠近一些去看仔细些,没想到他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还啊、啊的叫了两声,顿时将这二人吓了一大跳,那妙龄女子见状也啊的一声蹦出老远,那小男孩则一个屁敦坐在了地下,然后爬出老远,回过身惊恐的看着。
过了半晌,这姐弟二人见李诚龙躺倒后又没了什么反应,于是仗着胆子走了回来。只听那小男孩对他身边的那名妙龄女子道:“姐姐,他好像又死了。”这名妙龄女子看了一眼小男孩笑道:“你净胡说,什么又死了,一个人哪能死两回呢,我看他大概是一个遭了难的人,只是现在晕过去了而已。”说着她又用树枝捅了捅李诚龙,见他确实没什么反应便冲着小男孩道:“弟弟,你先在这看着,我去村里叫人,看看能不能将他救活。”
“嗯,那你可得快点回来啊,要不我害怕。”小男孩说道。女子摸了摸男孩的头道:“放心吧,姐姐一会就回来,你离远点坐着就行,没什么可怕的。”说罢这女子便向来路跑了回去。
不一会,这名女子领了几个人又从原路反了回来,这几人走到跟前看了看李诚龙那奇怪的装束,其中一人还用手在他的鼻孔上试了试,看看他是否还有呼吸,在确认李诚龙还呼吸后这人道:“嗯,还活着,看样子只不过是晕了罢了。”说罢又站起身,冲着一个年纪稍长,五十多岁的男人道:“他郝叔,你看怎么办哪?”
这个叫郝叔的人围着李诚龙左看看右看看,又用手翻了翻他的衣服然后才道:“嗯看他这相貌倒似汉人,但他这身装束决不是本地人,也不似鞑子。唉,管他呢,不管怎么说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先把他弄回村里再说吧,量他即便是坏人他一个人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兴许他也是个遭难的苦命人呢,来你们俩轮着将他背回村里去吧。”说着一指刚才试李诚龙呼吸的那个人和另外一个年轻的小伙。
那个年轻的小伙走到李诚龙跟前,蹲下身子,回身道:“四叔,来将他扶到我背上,我来背。”话音未落,那个试李诚龙呼吸的中年汉子和那个被称作郝叔的人便合力将李诚龙扶上了小伙的背,然后几人便沿着海边的来路回去了。几人走了一阵,转过方向,穿过一片树林,眼前霍然开朗起来,一片鲜绿的麦田郁郁葱葱,似乎孕育着无限生机,远处一个不算太大的村落出现在眼前,这时已近晌午,正是饭时,村里飘起了袅袅的炊烟,空气中散发着诱人的饭菜香气。
他们这一行男女几人,不多时便回到了这座座落在海滨的小村里面,其中那名叫郝叔的中年男子对背负着李诚龙的那人道:“三秋,你先把他背到祠堂里去吧,让李老道先看一看,然后找个地方安置一下,一会我和你四叔叫齐了人便过去。”说着又招呼了一下在身后的那名中年汉子道:“老何,你和我去敲钟。”说罢便和老何两个人向村中心的一棵老榆树走去。
当、当、当、当、当,五声钟声响过之后,便见村中的一些中青年村民,都迅速的从各自的家中走了出来,不断的向挂着一口大钟的老榆树方向聚集,嘈杂的人群叫嚷着,显得很杂乱。过了一会,只见那名叫郝叔的人站在大钟底下的大石台上,看到底下人聚得差不多了便大声道:“老少爷们们,都静一静大家都听我说。”然后待众人的声音都渐渐弱下去了,他才又接着道:“跟大家说个事,今天韩娟姐弟在海边发现了一个似乎遭了难的男子,于是她回村叫我去看看,我便领着何喜田和何三秋叔侄二人去查看了一番。果然那个男子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于是我叫他们叔侄二人将此人背了回来,暂且先安置在了村中祠堂,交给李老道看管。一会各家的爷们吃完饭便到祠堂去,咱们大家议一议看看这个事究竟怎么办好,让他是去是留?好了,事情都清楚了吧,我就说这么多吧,然后大家都散了吧先回去吃完饭再说。”
他的话音刚落,底下的村民唧唧喳喳的,乱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不一会便都各自散去回家吃饭去了。何喜田见众人都散了便冲那名叫郝叔的人道:“他郝根叔,我看你也别回去了,一会咱们俩带上韩娟姐弟就先去祠堂看看吧,别再出什么杈子,然后我叫我家那婆子给咱们送点吃的对付一口算了。”
“嗯,那好吧。”说罢那名叫郝根的人又对韩娟姐弟道:“我看就依老何的意思,你们俩也别回去了,一会韩东你去你何大叔家叫叫你何大婶给咱们送点饭,然后咱们就去祠堂吧。”韩娟答应了一声,然后郝根、何喜田和韩娟三人便向村中祠堂的方向走去,而那名叫韩东的小男孩则向另外的方向一跑一颠的去了。
何三秋与郝根等人分开后,背着李诚龙便进了村中祠堂,这座祠堂名曰“呼氏祠堂”原是本地呼延氏的家族祠堂,后因呼延氏一族渐渐没落逐渐外迁,这座祠堂也就日渐破败,无人看管。几年之后,村中来了一个云游到此的道士,见此地风水秀丽,民风纯朴,又无官匪的骚扰,便在这座破旧了的祠堂中落脚住了下来,整日练功修行,闲暇之余兼给村中人医病,所以村中凡是患病之人均来找他医治,渐渐地倒也医出了一些名声。后来村民因欲筹建一所私塾的需要,郝根等村民便看中了这座祠堂,稍加整修之后便将村中私塾安置在了这里,由村中唯一的一名秀才宋清风担任教授之责,自此这座祠堂便又兴旺了起来。
何三秋背着李诚龙进了祠堂大门,穿过种满树木的庭院来到正堂侧室,将李诚龙轻放在了一张椅子上,然后便走向左边的一扇门,边敲边轻唤道:“李道长,您老在么?有急事找您。”
话音刚落,只听屋内脚步声响,然后一人道了声:“无量佛,可是三秋贤侄么?”何三秋刚要答话,只见那扇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便从里面走出一个足踏千层底布鞋,身着一席干净的藏青道袍,挽着发髻,其上还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