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财- 第10部分

　　　　“他从来没给我写什么信，直说吧，为了你，他给我2万，提副局长他赞助我儿子一个卡4万，我欣赏他，相信他，12万给房他，这些他没跟你说吗？你还不满意的吗？”

　　　　“我随便问问，谢谢您的好意”哦“材料”就是“卡”以下的问题就是谁是“英雄”？

　　　　“婷婷，你帮chūn城取的材料有多大份量，有没有硬度”？

　　　　“你还在纠缠那事，份量小硬度大，要不，局长就那好当？”

　　　　这说的就是那东西。又问“我安排的事侦查结果如何？”

　　　　婷婷总在被审，不知袁艳安的什么心，“你先说谢的情况？”看是真是假。

　　　　袁艳本想讲假话，可没料到婷婷来这一招，只有实话实说“他不是英雄是狗熊”婷婷平时没留意，也没搞侦查，支支吾吾，通过回忆“小腿好像有撇样的伤痕”搪塞过去了。

　　　　袁艳的文明办检查由城市转移到农村，分部实施来到刘集镇。刘集镇党委根据检查组在别的乡镇检查的对象、方式方法结合自己实际，对照评分细则和迎检准备情况进行认真的分析研究，把刘集中学放在第一站。由宣委胡菊花同志陪同接待。

　　　　袁艳走进办公室，和老师们打招呼，环视四周，一幅书画映入眼帘，徐志摩的诗《再别康桥》，没错，这就是我一直苦寻的刘夏良，心中的书法家，“英雄救美人”的原创，老公最要好同学，或许能完全解决最后谜团，她凝视这幅书画，书，更显笔力，有血有肉，有筋有骨，有形有神，淡淡的墨画映衬诗的灵魂。旁边老师见此美女领导全神贯注看书画就知道刘夏良遇到“知音”了，“领导，这空位就是刘校长的，请坐，他满抽屉书法，想看就看”。好家伙，陆游词《钗头凤。红酥手》，“一怀愁绪”变成满屉书法，爱这首词的人不乏为“情种”袁艳再也找不到刘夏良其他作品，仿佛他只会写这两首诗。他是专一的、用心的。“他人呢”

　　　　“你看，在打球”。

　　　　刘夏良看上去比纪念册上的他更jīng神、更成熟、更出sè。篮球鞋，白袜，背心、短裤。传球、带球、分球、突破上篮十分专业。夏良打左边路袁艳在左边看，夏良打右边路袁艳在右边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就没看婷婷所说的伤痕，婷婷在说谎。胡菊花在袁艳后面总保持一段距离，好奇地叫夏良过来一下“这位是县检查组的袁组长”

　　　　刘夏良上前握住袁艳手“我们似曾相识”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是她忘了还是我记忆有误？如果是她，这多年她会主动找我的。

　　　　“我们未曾相见，却闻大名，在运动场上你是健将，在文房你是书家，在水中，你是英雄”袁艳还没这样赞美任何一个男人。

　　　　“你看你看，又取笑我”夏良不好意思。

　　　　“校长看球！”夏良看着球飞向袁艳，转过身来猛扑上去，正把袁艳压在身下。大家都惊笑了，夏良也逗袁艳“这次我算不算英雄？”袁艳站起来了，倒是夏良扑球身子没全转过崴了脚，皱眉捏脚，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袁艳和胡菊花架着夏良去医务室，“夏良，英雄救美人该倒过来写吧”“不管是英雄救美人，还是美人救英雄，还是美人英雄互救，都应该归纳是姊妹篇。”袁艳提建议。

　　　　“说来好笑，我进了一年城，玩泼一校长，收获一笑话。我现在难得清闲，说不准哪一天真出续集”。校医来了，袁艳立即給夏良脱鞋脱袜，她故意先脱没伤的那脚“搞错脚了”夏良说。

　　　　“不好意思，我忙中出乱”袁艳说着再脱了那伤脚，哇！奇迹出现，脚底脚面对称伤疤，这伤疤仿佛向袁艳诉说这才是真正的救美英雄。袁艳肃然起敬向刘夏良摊牌“刘夏良同志，你是小说英雄救美人的创作者，又是实践者，运动员，书画家是名副其实的jīng神文明建设的标兵，文明办要树典型，让jīng神文明之花越开越艳”

　　　　“什么？越开越艳说简点就是袁艳”大家都笑了。

　　　　我开始采访了“刘校长，刘校长，刘校长你拒绝采访？”

　　　　“你找刘校长，这儿没校长，只有刘夏良，请记者规范称呼”

　　　　“英雄跟美人做人工呼吸有何感受，有没有想美女会以身相许实现英雄配美人？”

　　　　“记者是厉害，提问尖刻敏感。第一次亲美女嘴的感觉是男人的感觉，去问你老公，救活她，我想我为天下男人做了一件好事，少了一条光棍不是？恩情不代表爱情，我想娶她跟她愿嫁我是两码事，刚才我救你，现在你们俩救我，都很平常，很普通，不要动不动就和爱情搞在一起，随缘。都怪我，请你们不要把‘英雄救美’扩大化”夏良不以为然。

　　　　“今天你救我，我救你就扯平了，但是爱慕英雄的心不会改变”袁艳认真地说。

　　　　“袁组长，看你那动情又认真，我搞一个假设：假设刘校长和妻子离婚，你也离婚，你会选择他吗？”胡菊花出了难题。

　　　　“假设不存在，患难见真情，爱情更甜蜜，就算刘校长有外遇，他老婆也会原谅。就算假设成立，还要看刘夏良的态度喔”。袁艳话中有话。

　　　　“按你们逻辑，那我啥事就不搞，专瞄准机会专救美女水中救，陆地救”救多美女麻烦就多，夏良无奈摇摇头。

　　　　胡菊花听夏良水陆救人又问怪题“你总没空中救人吧”袁艳争辩道：“空中救人是消防、空降兵、武jǐng干的事，人家是教师，太离谱”

　　　　“有，这看你没算不算是。大学毕业回家，在我们安荣火车站，一美女下车一声惊叫，头栽下，我猛扑上去，就像刚才扑球样，把那美女倒抱着，就像我在百画水库急救美女倒抱样，应该算吧”夏良很得意。

　　　　胡菊花点头同意“后来呢？那美女没表示要嫁给你”

　　　　袁艳脸sè突变嘴唇发颤，泪流满面，喉哝哽咽。胡菊花惊讶“袁组长怎么啦”

　　　　“袁组长，别太多情，别太伤感，你帮我分析那美女为何没表示要嫁给我？”夏良感觉不对劲。

　　　　袁艳情绪低落，声音嘶哑“也许她上错了花轿嫁错了郎，造成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用手帕擦擦脸，“对不起，我有些失态，刘校长陆海空全方位救人事迹太感人了。”

　　　　“你掉了一个字，救的都是美人，说来已怪，车站救的那个最漂亮，只因瞬间留在脑海是俏丽朦胧”刘夏良惋惜。

　　　　为安慰夏良，袁艳要胡菊花给夏良唱《敖包相会》，当唱到“只要哥哥你耐心的等待哟，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呵”被袁艳接腔了，并深情看着夏良。胡菊花也要袁组长赞赞英雄，

　　　　“那我背夏良写的陆游的词”

　　　　红酥手，黄藤酒。

　　　　满城chūnsè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刘夏良连忙念下阕

　　　　chūn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胡菊花情不自禁掏出手机为他们配乐《梁山伯和祝英台》。是情景交融还是天人合一，一双蝴蝶赶趟儿翩然飞来，艺术专业的袁艳被现实艺术折服了，一双，又一双，一簇，又一簇，“借问蝴蝶何处来？”刘以对“牧童遥指杏花村”

　　　　打球、看球的都围拢来，告诉她，这些蝴蝶是刘校长家养的，你看，就在那边菜园、果园。

　　　　九再三再四金校长甘拜下风

　　　　金校长关于基建报告打了数次，都被谢局打回去，金校长算服了，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先让侯总打头阵，一定要敲开谢的门。侯盯梢见谢局到家，敲门，门开了，谢随手关门，侯直接把大红包交给谢局，谢局收了。

　　　　“爽快”

　　　　“就怕有人不爽快，袁艳，拿东西”。

　　　　“袁艳根本就不在家，我是看准了才来的。”谢二话没说就连人和红包送出了门。

　　　　“假正经”。

　　　　金校长想要第二个人出场，婷婷。婷婷自以为是，每顶官帽都卖出了好价钱，这回只为谢出力不收一分利，也不图他的感激，再说安荣官帽还是处女地，不捞白不捞，可她没想到，她侵犯了谢的领地，第一次被谢chūn城破口大骂了一顿“你真是sāo狐狸，上次兴店的事我就掉的大，金校长的钱你也敢收，惹出麻烦我要你的命，滚远些。”

　　　　这条路走不通，金校长绝望，绝处往往逢生，孤注一掷，铤而走险，先斩后奏。强行开工，其最坏结局就是打官司、赔钱。最多是冒着撤职风险，总不要我赔钱。只有这样，才能挟持谢chūn城，倒逼他就范分期付款。金校长安排陈锐分管基建副校长代表校方跟侯总签了合同盖了红印，侯总把校委会全体人员都平等地安排好了，500万的工程花落侯家。

　　　　婷婷被谢chūn城骂了，好委屈，金校长也太不够意思，跑了腿，挨了骂没花一瓶饮料钱，比较起来还是谢好，跑腿三千，让他还吃黄连。刘夏良也不错赚了他们钱，收了他们的人，就金校长，资料不准搞，没销一顶帽，是铜墙铁壁，水泼不进，针插不进，今天心情不好，就在他的地盘逛逛，难道就没有一点商机？唷，工程开始了，莫不是金校长通过第三者打开谢局的锈锁，谢怕再出现兴店那状况减少中间环节撇开我，看来我的教育商机从此夭折了，好一个谢chūn城王八蛋，你骂老娘，老娘也骂回你

　　　　“谢局，赶雀夺窝是不仁吧”

　　　　“哪里哪里哪里”

　　　　“过河拆桥是不义吧”

　　　　“哪里哪里哪里”

　　　　“娶了媳妇忘了娘是不孝吧”

　　　　“哪里”说了一个就感觉不对“你是谁的娘，什么东西”

　　　　“我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婷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荣中学基建的事”

　　　　“你怎么就不明白，那是不可能的，那是原则，你别做梦好不好？”

　　　　“谢局，是你在做梦，而且睡在鼓里，工程早开工了，还在骗我讲原则”

　　　　“鬼扯”

　　　　“我把手机开大音量你听掘土声，搅拌机声，人声。。。”

　　　　谢chūn城开车目睹一切，确定婷婷没耍他，没下车就返回局里，上次副校长人选让郑局插手，这次莫非？他批了也好，不批更好，首先要搞清证据。

　　　　“郑局，金校长的基建报告送你审批了吧”

　　　　“没有哇，怎么啦”

　　　　“我看见他们开工了”

　　　　“你去了就没叫停，这都是你分管的，出什么问题你要负责的”谢chūn城弄清了没有郑局的签字，但听口音最多也只是默许，吩咐财务科长去调查，主要有没有我局某领导的签字，没有的话就立即叫停。调查结果仅施工合同、图纸其他全无，把金校长狠狠地批评后勒令停工，金校长肯定叫不了停，电话侯也关机。科长无功而返，如实上报谢局，谢局向郑局通报一声就采取强制行动，对金校长采取“双停”先停工，再停职检查。金校长实在扛不住叫停工程，人到教育局，做好撤职准备，即使撤职，也要让谢局难堪。谢派副科长跟金校长谈话，金校长闭口不言，谢不愿意正面接触金校长，金校长更不愿见谢局，金要见的是局党组全体人员，想死个明白，金校长依仗自己跟郑局的关系也不差。

　　　　局正开例会留20分讨论金的问题。先让金校长陈述：我校早已纳入申报省级示范学校验收之列，局还跟我签了责任状，软件建设基本到位，硬件建设没半点进展，再不抓好机遇我将成时代罪人，我心急如焚，我不明白局特批我校陈锐分管基建副校长的意图。谢局，我们的申请报告递了十多次，你办公桌好像堆满了是吧，我们按程序办事，也跟你搞了感情沟通，安荣中学也是你起家的地方，撤我职无所谓，你可要为安荣学校办一丁点实事，你不配我校联系人，说完了。郑局点谢局说说，第一，你那陈锐是郑局批的。第二国家教育经费向薄弱学校、农村学校倾斜。第三，谈感情联络干脆说你给我金钱贿赂，第四，500万工程发包是要招投标，建筑商要有资质的，不是儿戏闹着玩。第五，我们每人都有联系点，把500多万都给你，你好我好，就大家说不好。

　　　　面对二人陈述，他们只说了有利一面，避开另一面，其他都好说，就是建筑质量谁都不敢马虎，一旦出问题不是撤职那简单，焦点是质量问题。

　　　　“质量问题我用xìng命担保”金校长挺身而出。

　　　　“笑话，图纸设计无设计单位、设计人，施工没监理，验收没质检，三无产品叫卖声底气好足”谢局讽言。

　　　　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为了让两人都有台阶下，郑局采取了举手表决的形式裁决。请金校长离席，请秘书作好记录，摄像。同意金校长观点请举手，郑局举手并报数，1、2、3、4、5同意谢局观点请举手1、2这样5：2金校长占上风。散会。郑局到家门就有侯总早已在那等候。

　　　　人欢马叫，机器轰鸣工地一派繁忙景象。“让他做吧，这回不垮房子就垮人，不，我要人和房子一起垮，这次翻不了盘我就搞不下去了，不成功便成仁”谢局自言自语后一封电子邮件发到省教育厅，省厅派人直接到工地调查取证，核实举报内容，“金校长，有人举报你违章违规建筑，我是省厅小潘，我在你办公室门前，请你马上来一下”金校长听省厅来人，又打他电话，知道谁干的，慌了神，主动提出停工接受处理。叫电工扒闸断电

　　　　“怎么又停工，上次停工我的半rì工作就白搞”工人发牢sāo

　　　　“怪事，怪事”小工头唉声叹气，这怎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