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财- 第8部分

　　　　她俩看谢局2杯喝了菜就没吃一口，没事一般，就实施“摇”。服务员开音响放音乐，“老婆又搞你的强项呀，婷婷，来！跳跳跳”袁艳伴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不时提醒婷婷不要踩了谢局的脚，婷婷能不踩谢的脚吗？

　　　　一曲终了袁艳换婷婷，婷婷伴唱，还是《月亮代表我的心》。谢搞不懂怎么有两个月亮照着他，袁艳比婷婷跳的幅度大，力度猛，也踩脚，一双白袜全弄脏了。他下场了该他唱了，他不再唱月亮，“谢局你唱什么？”“我唱天上有个太阳，水中有个月亮”谢看她们跳得软绵绵的，没踩脚，自己嗓门拉得太高，被她们笑话成yù与高音试比高。

　　　　“谢局，刚才是女士先干，你该还酒，有敬不还非礼也，这不是喝官酒，难得我们这高兴，如果多了我，我就走”袁艳yù离开。

　　　　“不行不行不行，你是我特意请来的，要不是刚才唱呀跳呀4杯何所惧”

　　　　“快喝啰，当心回家遭打击报复”婷婷揶揄。

　　　　谢chūn城终究被击垮，倒在沙发上，真醉了，袁艳在装醉，婷婷叫服务员拿来一双白袜，跟谢换上，自己仔细看着他的脚，左脚没有，右脚也没有，进一步炒作的希望破灭了。

　　　　谢chūn城要她们合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婷婷听错了，“谢局，再不能喝”“唱唱唱如果”袁艳拿话筒“如果你是朝露，我愿是那小草，如果你是英雄，我愿是那美人，终rì与你相偎依如今我将知道，英雄救美人，不是真的，就是胡编乱造。”

　　　　县文明办一行要到教育系统搞检查，局里安排受检单位负责人金校长要认真对待，它意义重大，关系到教育的文明程度，教育的jīng神面貌，文明形象。袁艳是检查组副组长，正组长是县委宣传部长挂名。实际上袁艳是履行正组长职，金校长对口接待。

　　　　袁艳：“听说你们校园文化搞得有声有sè？”

　　　　金校长：“广播、宣传橱窗、文化广角、校园网络、校刊、班报形式多样；通讯、诗歌、散文、小说杂谈内容丰富；校内校外课内课外方法灵活。这不，小说《英雄救美人》我们开发了两个版本，条件成熟可面向全国发行”。

　　　　袁艳：“我看过，写得不错，不过有侵名誉权之嫌”。

　　　　金校长：“小说是塑造，即使跟我同名同姓我也没理由去告作者，姓曹的孩子就不能叫cāo的，无论什么名字，在百度里都有太多太多，袁组长怎能对号入座，实在追究，找刘副校长去”

　　　　“哪位刘副校长？”

　　　　“就是接替你老公的那位，他是原创，不过，他到省城开会去了”。

　　　　袁艳：“金校长，你们的安保情况咋样？”

　　　　金校长只有如实说来：“这个嘛就那么一次案例，你是知道的，涉及婷婷、张川、谢局，没造成影响，望你高抬贵手，装马虎，忽略不计，我担心这项要是你较真要扣很多分的”。

　　　　袁艳说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反复看录像带，金校长难猜袁艳复杂表情，试探问了句“上次吃饭的第二天我给你发的短信你就不必往心里去了，那是你家事，不好意思，对不起”

　　　　“什么短信？没有呀”？

　　　　“你装糊涂，这，我的短信，你的回复我保存着，你看这是你的手机号不错是吧”

　　　　“对不起我那时记xìng不好，看后删了”于是陷入了沉思：谢chūn城确有可怕之处，他早已启动了反侦察系统，金校长请我吃饭，他第二天复制昨天情形，婷婷送书我，接着求证谢的脚，目前在我们之间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英雄救美人的原创刘夏良。他的用意是吹捧谢局，还是自己的苦衷和经历？为什么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前因后果、环境、方式方法相差甚远，火车站变水库，陆军成海军，瞬间变长时，美女醒来认识英雄，我躺在医院不见英雄身影，此事若是出自谢的口，他早要曝光，无须遮掩生怕别人知道，真佩服刘原创文学功底，逼真感人，谢chūn城跟婷婷除了暧昧关系外，谢和刘、婷婷和刘之间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袁艳告诉自己，手机不再离身，方便时会会刘夏良。

　　　　一学期结束了，上层换届了，杨书记退了。携老婆随儿子去了美国，有人说是移民。袁副县长退居二线，当全职外公。金校长学校也有人事变动，谢局和金校长联手把刘夏良实施外科手术，“出口转内销”。刘夏良带走遗憾离开安荣。金校长虽然如愿，但也不寒而栗，觉得谢局太毒，可恶。不按常规出牌，一点情面也不给，贪得无厌。害怕被谢玩弄于鼓掌之中。谢局爱古钱古币，金校长把一枚说是明代的古币送给谢局“你是内行，请你鉴别，是真的就送你，是假的就退我。”

　　　　谢局和金校长探讨钱的形状“为何钱是外圆内方，而不是内圆外方”？

　　　　“圆易滚动，现在叫流通”金校长解释道。

　　　　“还有一点，易收藏，有棱角易刺穿布囊，一会儿在你的口袋，一会儿跑到我的口袋来了”谢局补充，“金校长，人应该像钱，外圆内方，方可吃香，否则就玩不开，走不远，没有进步，不能发展。外圆内方就是做人原则”

　　　　“啊呀，一枚小铜钱，换来大道理，值得！”金校长哈哈大笑。

　　　　谢局把这枚铜钱还给金校长“无功不受禄，这是我的原则”。金校长执意要给谢，谢局直白“是个假的，最多有点收藏价值，使用价值不及一张纸币，你送杨书记吧，他爱这，可惜他不在位了，送郑局，他爱”金校长额上冒冷汗，拿了铜钱灰溜溜回家了。

　　　　金校长刚到家，面对突然造访的袁艳有点唐突“袁组长，我校文明办检查过关了吧”。袁艳单刀直入“我来谈私事的，我要见刘夏良副校长”

　　　　“哎呀，你来的不是时候，是贾宝玉说的来迟了，他是支教的，一年期满了，他把学校教学质量的车倒开了几十里，谢局好没面子，刘夏良当初是谢局力荐的，今个又是他力斩，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回他原来学校去写‘英雄救美人’续集了。”袁艳摇摇头，刚刚有点线索就又断了，她只好去找婷婷。

　　　　东风不与周郎便。刘夏良是谢chūn城安排在金校长身边的一个卒子，卒子不过河就没多大用处，也是谢chūn城狂妄中的一点良心发见，质量滑坡是必然，有职是挂职，况且哪有谢的背景，又夹在谢金中间，在大众面前金校长就放言定调。其实，夏良心境坦然，安荣，并不是他需要的那种学习、生活、工作的地方。做普通人，树平常心，淡泊名利，远离纷争，和老婆一起，过山里人生活。他向组织提出一请求，再不任刘集中学校长，让代校长转正。回校后，他手机换号了，匆匆去，静静回，想干嘛就干嘛，该救人就救人，无论他是否是美女。只是婷婷大失所望，本想再造一个刘局，再粘一个帅哥，再作几次生意，竟在夏良身上显得那样无力，打夏良电话安慰一下，停机。打电话谢局替他叫屈评评理，谢局抛去八个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婷婷比夏良还难受多了，根本不了解夏良宁静致远的胸怀，独自在“老地方”缅怀，喝闷酒，接到袁艳电话就，有种心心相映感觉，边喝边聊。

　　　　“不公平啦，还是你家谢局玩得稳当，刘校长一个字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袁艳不惑。

　　　　“刘校长是你家谢局提拔的，你可别冤枉好人啊”婷婷为谢局抱不平。

　　　　“婷婷，那书是谁叫你给我的，是什么意思？”袁艳开始“审讯”婷婷

　　　　“刘夏良，他要征求你的意见，他是原创”

　　　　“他的创作背景和动机是什么”。

　　　　“谢局的空位留给最要好同学刘夏良，刘总要有点回报，说白了就是吹捧吧”

　　　　第一次听婷婷说刘是谢的最好同学袁艳越发感到里面有大文章“你怎样认识刘夏良的”

　　　　“当然是你老公介绍的”

　　　　“他咋从来就没提到刘夏良的名字，为何先介绍给你没介绍我，还是你们关系好”。

　　　　婷婷听到生气了“我真的跟这两位男人没什么，当初我也不是你介绍给谢局认识的吗？你图什么？你老公介绍我认识刘夏良有什么不对的吗？我交异xìng朋友要跟谁申请吗？什么逻辑”

　　　　袁艳问得有点出格急转弯“好啦好啦，开玩笑，你搞真的，我羡慕你，逗你”进一步从婷婷口中了解刘夏良“婷婷，你给我描叙你心中的刘夏良”

　　　　“长相就一个字帅，比你老公稍强，运气比他极差，两个人中和就完美了，那时救你是夏良就对头啦，yīn差阳错。有气质，有涵养有才华，我跟他相见恨晚”

　　　　“再问你一个事，你帮谢局取的什么材料？”

　　　　“一个密封档案袋，内容我就不清楚，说是交给杨书记，你问杨书记就好了”。婷婷对袁艳审讯口气有些不满，两人不欢而别。

　　　　袁艳在谢chūn城学校那书房找到了谢的大学同学毕业纪念册，第一页就是刘夏良，照片、地址、留言历历在目。这要好同学chūn城就没提及，结婚就没他的祝福，孩子出世的喜宴我咋没见他？哦，谢chūn城单独请了一桌，为何没告诉我，这不是谢的做人风格。她找到安荣县地图，刘集镇就在百画水库旁边，他本身实在，塑造的英雄形象那么饱满，没猜错他就是救美英雄，他打电话要求婷婷帮忙“问现实谁是英雄，我们分头验证，我负责谢，你负责刘，看谁的脚底有疤痕”。袁艳电话金校长要看看刘夏良的办公室。办公室空空余也，地面一片狼藉，估计收垃圾的来处理过，四壁，唷，一幅字，半掩半脱，印章告诉她是夏良所作，她小心翼翼揭下来，不错！徐志摩的诗《再别康桥》这条幅草书，结字清晰，开合适度，线条流畅，融张旭豪情，寓怀素笔意，布局合理，疏密有序，实属上乘之作，袁艳酷爱书法，收获颇多，像婷婷所说相见恨晚。

　　　　谢chūn城敛财的方式手段rì趋成熟，肆无忌惮地卖官，先送礼后发包工程，是合格的管人管财的局长，有时事情太小没有捞手又要出面，还有点烦人，就想起婷婷，婷婷正愁夏良走了断了线，赚钱没门，忽然受谢局的青睐，谢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婷婷豁然开朗，她又是“借风扯旗”的专利者，很快进入角sè，赚钱的速度远超一件一件的销售服装，她的生意从有形到无形，从有声到无声，从公开到地下，不经营毒品，那是犯法的事，就专售“官帽”。全县中小学项目建设、教师进城、评模、晋级、提升，从校长到财务人员，从前勤到后勤，从县城到乡镇，只要涉及人财，那里就有婷婷的幽灵。无端制造了一些冤假错案，也惹出了许多麻烦。
七　祸起萧墙　熊辅导啼笑皆非
　　　　（）　　　　安荣县的西南重镇兴店镇，历史悠久，经济发达，有丰厚的文化底蕴。这里的领导把教育放在优先发展战略位置上，普及六年教育验收后又抓紧普及九年义务教育，集资建校，村村办学，兴办教育的积极xìng空前绝后，受到省教育厅普九检查团的高度评价，也是全县教育的一面红旗；这里的民风朴实，校风正、教风劲、学风浓，村村攀比谁村大中专生多，人们以家有大学生子女为荣，有盼头，幸福指数倍增。这里的男女老少总好拿身边的人说事，县委李副书记是我们兴店人，隔壁的孩子是局长，街坊汪姓侄子在部队考取军官，去年许老师的女儿差2分就可进北大，云云。万丈高楼平地起，吃水不忘打井人。人们知道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是一个系统工程，功劳直接间接都要归功于兴店中学爱岗敬业优秀教师团队。有一个叫熊建锋的老师，在初中执教8年，长期作班主任，送了几届毕业生，骄人成绩全县有名被提拔到镇教办（人们所说的小教育局）负责全镇的教学业务工作，（人称熊辅导）他在这个位置上干了十几年，经历了几届局长，换了几届站长，好心人劝他搞个站长当当，他笑着说自己只是将才，不是帅才。有年暑期他到少林寺游玩，一位算命先生硬要跟他算命看相，他不相信这东西，那算命先生只说了一句话“过去读书成绩超强，现在工作进步远不及人”熊辅导认为算命看相瞎蒙，吸引游客，仔细想，还是那事。高考10分之差，没选择复读回村当起孩子王，有的同学复读一年再一年，现在比自己强十倍百倍。是自己修行不够吧现在的我还可以，无须攀比。转来时，那看相的依旧认出了熊辅导，搁下手中很兴隆生意拉着他“先生，我没说错吧”

　　　　“错了，我读书考试最好成绩是倒数第三”。

　　　　看相的摇摇头自称“第一次看走了眼”。

　　　　熊辅导业务十分过硬，全镇三百多教师他个个熟悉，是教师人事业务的活档案，张老师擅语文，李老师长数学，王老师善英语，赵老师会艺术。他指导和帮助一位孙老师参加全省历史优质课评选获一等奖，开创了兴店镇农村教师获省一等奖之先河。他勤于下校走近教师，走进课堂，自行车就骑坏了二辆。为人xìng格开朗，眼里容不得砂子，那是他读师范时被张校长秉xìng所染。张校长不仅注重传道，更注重做人，他讲述某县搞小学优质课评选，聘他当专家评委，某县领导的老婆讲课水平实在不敢恭维，组委明确照顾给一个一等奖，张校长气愤说“这不是政治倾向，也不是经济援助，这是教学研究，是教学艺术，课堂也发水”说罢，甩袖而去。学生们一阵热烈掌声。“做人要做这样的人”又一阵掌声，熊辅导鼓掌时间最长，在脑海烙印最深，也打造他“安得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人生矜持。十几年的工作成绩得到各级领导的肯定，“普九”先进工作者，优秀辅导员，奖状年年都有，常和儿子比多少。然而，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