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策系列 共9卷 作者: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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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策系列 共9卷 作者:绿痕-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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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萧忙不迭地点头保证,「事前我已经照你吩咐打点好所有的关节和细处了,任卫王再怎麽神通广大,他也绝找不到半分可疑之处。」
    「舒河呢?他没动静?」他总觉得行刺所引发的涟漪太小了,他所想看到的,不只是劳动个风淮,他是要看到另外几个伺伏已久的人。
    离萧很是费解[据人说,他也私下在调查谁是刺客。」也不知为什麽,平日只在朝中活跃,素不干涉柬内太极宫的舒河,竟会破天荒的抛弃他图利自己的原则,放下身段来调查这件事。
    「别让舒河插手,一旦让他插手了,事情很快就会被他给拆穿,在大功未竟之前,去找些事把他拦著。」在这麽多的弟弟中,他最要小心提防的就是这个会坏他好事的老四。
    离萧紧紧把眉皱成一直线,「该找什么事才能拦住他?」怎麽拦?舒何都已经沿著线索一条一条的查起来了。
    「我已为你想好了,就用栽赃的老法子。」卧桑一开口就马上解决他的难题。
    
    「栽赃?」头一回听到朝争内幕的料俏,兴奋地讶异张大眼,而在卧桑身畔的那嫣则是沉下了眼睫。
    「没错。」卧桑笑意可掬地拍拍料消的头顶,再转首时马上换了副阴沉的脸孔向离萧下令,「派人去向风淮密告,说舒河的朝中门客大臣里有箸行刺我的刺客,而且他们还私藏著行剌时所用的凶器。」
    离萧有此一犹豫,「但……要栽赃门客中的哪个人才好?」
    「不是哪个人,是哪些人。」他轻摇著食指,眼中绽出闪亮亮的谲光,「去挑些特别拥有权政的大老,舒河为保护他的朝政资源,他一定会把我的这件事搁下来,先去想法子营救他的门客而忙上一阵子,而风淮也会把调查的矛头转向舒河那边,如此一来,也可减轻你的嫌疑。」与处理国家大事相较起来,他还是比较爱玩这种躲在暗处里使坏的手段。
    「我会命人去办。」
    [还有哪些事?」卧桑又问为他监视一切的司棋。
    「殿下。」司棋一手指向殿外,「你打算拿那些把太极宫保护得滴水不漏的亲卫怎麽办?有他们在,往後我们行事将会大大的不便。」从他倒下的那天起,那些人就一直在外头赶都赶不走。
    他意外地扬眉,「那些人是谁派的?」是哪个人这麽担心他的处境?他还以为,他的那些弟弟不会有人在乎他的死活。
    「襄王朵湛特意秦诸圣上派来保护你的。」
    卧桑含笑地搓著下颔,「老七派的啊……」想来想去,也唯有那个慈悲心肠的老七会这么关心他了。
    那嫣静看著他,想知道这个在谈笑间就可使强虏灰飞烟灭的男人,在对自己的手足祭出嫁祸戏码後,接下来又有什麽恶意的手段要拿来对付同胞兄弟,她更想知道,他究竟可以为了自己,而对他人无情到什麽程度。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卧桑的脸上却浮上难得一现的柔光。
    「不拿他们怎么办。」转想了半天後,他决定乾脆来个顺水推舟,「有老七的人在这正好可增加我伤重的信服力,就让他们继续在那保护,我也可不必再为我的处境担心,现在若撤走他们,反而会引起他人的疑心。」
    「还有一事。」司棋边听边点头,再报上让整座太极官都十分担心的事。「皇上因风寒未愈,又因太子受惊,因此拟委二皇子刺王暂代摄政王处理国事,目前刺王铁勒已在赶回京兆的途中]
    「喔。」他没什么表情的轻应,彷佛早在预料之内。
    司棋与离萧交换一眼,对他脸上的风平浪静深感不安。
    「就这样?」
    
    
    [不然呢?」卧桑对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深感好笑。
    离萧小心的试探,「你打算……照皇命交出政权,把摄政之位让给刺王吗?」
    他懒懒地伸展四肢,「既然皇上都这麽说了,照办就是。」
    「真要把摄政权让给刺王?你不担心?」他有没有说错?他所要让出的可是治理一国之权,这样岂不是等於在无形中削减了东内的势力,反而助长了西内?
    「我该担心什麽?」卧桑兴味十足地看著他。
    司棋也跟著投入问号,「任谁都知道刺王铁勒拥有半片天下,如今再让他当上摄政王,你不怕……皇上是想把皇位改传给他?」
    「有可能,他是皇位第二顺位继承人。」卧桑赞同地颔首,一味地捧起势力仅次於他的剌王。「我的这个大弟可是百年也难得一见的领军奇才,雄才大略、运筹帷幄,我是皇上也会在这节骨眼上先把摄政王之位委他暂代,好藉此镇住朝野。」
    司棋不安地绞扭著十指,「可是,朝中已经有很多风声了……」他可不知道全朝的人,为了铁勒全都紧急拉起警报来了。
    「什麽风声?」
    「有人说……」司棋顿了顿,「西内的人已经在为刺王铺路了,他们打算在刺王接下摄政王之位後,取代东内一揽重权,待刺王取代殿下登上太子之位後,他们就会重组朝权.虽然现在朝中众臣还是对殿下忠心不二,但不少人已在暗地里观望,是否该在太子换人之前放弃东内改而投效西内]
    卧桑不予置评地沉默著,而那嫣在知道朝势转瞬间变化得这麽快後,也深深地蹙起一双黛眉,唯有听不懂又插不上话的料俏坐在一旁播箸发纳闷。
    她伸手拉拉离萧,「司棋为什麽要这麽紧张?就算皇上想把太子之位改传给刺王,这有什麽不好?」
    「刺王的作风和殿下是完全的两极化,朝中人人都怕以铁血政策治军出名的刺王,会在登上大统时排除异己大杀功臣,到时,只怕朝中会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离萧自觉冷落了她,便在她的耳边细声地向她解释。
    「你想得太多了。」卧桑在离萧继续说坏话之前,忙为铁勒说起情来,「铁勒在用人方面是有几个坏习惯,不过,那只是些小毛病而已。」
    「不为己用者,杀;不从者,杀;叛徒,杀。」离萧不以为然地白他一眼,继而眯细了眼眸,[这也算是小毛病?」谁都晓得,刺王能够拥有如山不倒的权势,还不是从刀子底下创造出来的。
    「就因为他为人如此,因此在他身边的人,都再忠心耿耿不过,而且他的手下大将,无论文武,都是他自全国或是邻国招降而来的虎将菁英,若由这些人来辅助铁勒治理国事,绝对比他人来得妥当。」做大事的人,是不须讲求背後的手段的。
    「万一…:」较会思考利弊的司棋想得更深远,「万一皇上想趁此要殿下拱手把太子之位让给刺王怎麽办?」
    卧桑无奈地耸耸肩,「我若一日无法伤愈,只怕我不想让位也由不得我。」
    他有百儿八十个的反对,「不行,殿下说什麽都得快点好起来,这个国家不能落入刺王的手里!」
    卧桑笑笑地淡看慷慨激昂的司棋,边在」旁和踱步想办法,边不忘灌输无知的料俏一睦忧患意识,当他回过头来时,离萧充满怀疑的双眼与他撞个正著。
    他无辜地摊摊掌,[这回我没耍什么心机,也没在你面前偷藏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真是,笑笑都不行?不说话就当他又是在图谋算计些什麽?
    「撒谎]他们早就不相信他了。
    卧桑悄悄将他拉近,笑谑地与他咬著耳朵[知道我在撒谎就好,别把它抖出来。」
    本来是带著满头雾水在听司棋讲解的料俏,不经意地瞥见那嫣呆坐在卧桑身边,水盈的眸子却茫然地游移到不知哪去,让总在表面装胡涂,心底却 一条条都有数的她,转了转灵活的眼眸。
    「你要上哪?」那嫣在料俏一声不响想溜出殿外时叫住她。
    她百般无聊地揉著眼,[这里有你照料就够了,我出去透透气。」
    「照顾卧桑是你这太子妃的责任。」那嫣马上就想出让被卧桑限制得紧紧的位置,想藉料消来推掉把她绑死的卧桑。
    「不行]料俏立刻回到她的面前把她按回原位。「司棋有事要我帮忙,所以照料卧桑的事还是交给你。」
    司棋的两眉吊得老高,「有吗?」
    料俏横瞥他一眼,「没有吗?」在卧桑身旁待了这麽多年的他,还这麽不上道。
    「我想起来了,我是有事要你帮忙没错,而离萧也得快点出宫去办妥殿下交代的事。」被卧桑调教得聪颖无比的司棋,马上就把料俏心底的谱都给摸透。
    「很好。」她得意地一手拉箸司棋,一手勾上离萧的手臂,在走前还不忘小声地对卧桑叮咛,「为了你我著想,别急著好起来,记住,请、慢慢。复元。」
    「那也要你们慢慢忙。」卧桑十分感谢她的奥援,并对她挤挤眉暗示。
    料俏义薄云天地向他保证,「我们会忙很久的。」
    压根就不想细究他在和料俏眉来眼去什麽,以免看了会让自己心乱如麻的那嫣,在殿内只剩他们两人时,迫不及待地想拉开被他紧握了许久的小手,也不想再陪著他在人前演戏。
    「人都走了,你可以放手了吗?」她面无表情地举高手臂,让他们两人躲在被子里交握的手掌举露在他的面前。
    卧桑松开掌指,暖若舂风的掌心覆上她的面颊,细细品味她的凄冷情调。
    他明白,方才她不在商讨朝事时搭上一句话,特意保持缄默的原因;也明白她是为了谁而打算用冷漠来伪装一切,为了他,她情愿拒绝所有以求拒绝他,好来保护她的小小世界,不受他的黑暗侵扰。
    这算是她无言的抗议吗?还是,在把她拉得更近後,她打算用这种方式逃得更远?
    他低低地释出笑,指尖滑下她柔细的面颊,停伫在她的唇间,「看来,我得在你身上慢慢的忙上好一阵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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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第七章
    「祭天那日离萧告病?」
    寒意随雪四散纷飞的雪日,被邀来滕王府的怀炽,在舒河道出这阵子详查的线索後,扬高了眉,整张惆傥高傲的脸庞写满了兴味。
    「探子和太极宫的侍官都是这麽说的。」正在煎茶的舒河,在炉内添了次新炭後,低首看著炉上翻滚不休、涌泉如珠的沸腾茶汤。
    「那个极度忠诚的离萧,怎可能离开卧桑?」怀炽怎麽想就觉得怎么可疑。「他们向来都是如影随行的,就算是离萧病了,他还是会硬撑著身子以保护卧桑的周全。」
    舒河舒适地坐进椅内,映在火光下的脸庞,在跳动的炉火前显得闪烁不清。
    「有、内、情。」他一字字轻吐。
    怀炽淡淡轻瞥,「那就查出来呀。」答案就在眼前了,他还不挖?
    
    
    「不能查。」他微笑地摇首,[这事到此为止。」都已经收到这份警告的厚礼了,他可没那麽不识趣。
    「为什么不能查?」全朝的人都亟欲查出刺客的主使人是谁,而他就要挖到宝了,却突然要放弃?
    舒河状似无能为力地摊著两手叹息,但在他的笑意里,却没有一丝遗憾。
    「我这尊泥菩萨,没工夫把心思再花在老大的身上,我得先去救我的门客。」送他这份厚礼的主人实在是会挑时间,特意挑他正查得兴起时,再硬生生地把他给拦下,真是要手段的个中老手,改天他要去拜会一下。
    「你的门客怎麽了?」他不是常在口头上挂著养兵千日吗?那群门客在朝里连半点动静也没有,怎可能会出什麽乱子好劳动他这位笑面王爷?
    他无奈地吁了口气,「全都被老六逮了去。」有时候,他真的很受不了那尊程咬金一板一眼的死德行。
    怀炽认真地思考著,「什麽罪名?」会被风准都给逮了去,这代表事情的确挺严重。
    [谋刺太子。」愈想愈冤,到底是谁那麽闲,闲到把这顶冤帽扣到他的头上来?
    「什麽?」怀炽修长的凤目微眯,眼神瞬间变得危险,「是你的人做的?」
    「我有这麽蠢吗?」舒河冷声轻哼,[是有人居心嫁祸。」若不是有人为了要让他收手,不让他再查太子遇刺的事,他哪会平白去沾上这一身腥?
    怀炽缓下目光,「谁嫁的祸?」这倒有趣,居然有人敢动他的脑筋?
    「我还在查……」他揉箸微疼的额际,「不过我得先把我的人从老六的手中救下再说。」再不快点去把那些培养了多年,也暗布 在朝中多年的王公或食客们从刑部给领回来,天晓得风准会把他们给审成什么地步,进而毁了他的苦心。
    怀炽若有所悟地看他一眼,[六哥又不卖你面子了?]意料中的事。
    [那个死脑筋的老六。。]他撇着嘴角,想起风准赤逮人时的情形就一肚子埋怨。[不赏我半分情面,也不惦念所谓的兄弟之情就算了,居然就这么大剌剌地在我地头上逮人办案,差点连我这里也都来搜过一回,害我颜面险些挂不住。]
    [六哥公事公办的脾气又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怀炽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反而对另一人比较感兴趣,[对了,五哥怎么没拦着他?][难得能够压制风准的律滔没管闲事,说不定结仇能力超高的风准,在得罪舒河逮那群门客时,又额外新结了另一票仇家。
    
    ]老五曾拦过风准一回,但之后就摆明了袖手旁观。]听说在祭天时律滔是曾阻止过,但这阵子来,整座朝野都因太子被刺的事而闹得沸沸扬扬,怎么律滔反倒变得无声无息?
    怀炽纳看着他的沉思样,[你在怀疑些什么?]?
    
    [律滔似乎不知在盘算些什么。没动静了那么久,是该怀疑他一下的。]
    「你怀疑五哥也有谋刺太子的嫌疑?」
    「不。」舒河啧啧有声地摇首,朝他笑得很有把握,「律滔那个慢郎中行事才不会这么急躁,他若想夺权,定会一步步的鲸吞蚕蚀,根本就不可能会把目的彰显於外,像行刺太子这种有勇无谋的事,他不屑做。」
    他实在是百思不解,「那到底会是谁做的?」无论朝野内外、宫闱上下,就连风淮到现在也查不出刺客是谁派的,究竟这个刺客的主使人是何方神圣?
    「别急。」舒河很有闲情逸致地品起茶来,边吹著茶汤上的白烟边笑,「既然老六都已经亲自出马了,那麽事情就一定会水落石出,咱们只要坐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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