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样子,整个人似乎要爆裂开来,非常的痛苦,直惊得孟元超手足无惜,怔怔地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那少女小嘴一瘪,冷哼道:“不会解穴,就别在那儿乱动!”说完,又是一滴药珠打到,那家丁的状态亦在瞬间恢复正常。
快刀孟元超在绿林好汉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如今被这少女抢白,脸sè也有点挂不住,正等发作,却被刘病已用眼sè制止。
孟元超的心里虽然极度不服气,却也不愿逆了刘病已的意,对着那少女狠狠地瞪了一眼,却没有说话,而那少女却对着他将舌头一伸,做了一个鬼脸。
孟元超见她如此,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知道这淡黄少女不会解开那些人的受制穴位,而要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惩戒,当下又叫来两名帮手,如同搬木桩似的,将这些人搬了出去。
刘病已见这少女对有钱横眉冷对,对没钱人却又呵护备至,既不怕脏,也不怕累,对她的印象大好,上前问道:“小生刘病已,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那少女对刘病已的感观似乎非常好,见刘病已问话,面sè瞬间舒展,甜甜一笑道:“小女子郭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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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摘桃子的来了
() 郭襄?
刘病已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真是犯糊涂了,骑汗血宝马,穿淡黄衣妆衫的,除了襄阳郭靖郭大侠的千金外,江湖上再无第二人,难怪张丹枫对她如此留意。想到此处,不禁哑然失笑道:“原来你就是襄阳城的小襄儿,刘某倒是失敬了!”
“小襄儿?”郭襄眨了眨那双动人的眼睛,很好奇地追问道,“听刘公子的语气,好像知道本姑娘似的!”
刘病已当然不会说自己的前世是现代人,用手推推鼻梁,微微一笑道:“江湖上谁不知道郭大侠的威名?谁不知道襄阳城有个小东邪郭二小姐?”
郭襄的神sè忽地变得暗淡起来,轻轻一声叹息,苦笑道:“为什么我的名字始终跟父亲的名字连在一起?在襄阳城是这样,离开襄阳还是这样!”
说到此处,又将神sè一整,接道,“小女子来到此间,极想为这些灾民尽点心力,刘公子有什么需要,敬请吩咐!”
刘病已微微一笑道:“这个隔离区又脏又乱极易传染,张兄在那边派发粮食,姑娘不如过去帮他!”
郭襄眼睛眨巴眨巴地道:“你是说那个白马书生张丹枫?此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成天都念叨着他的小兄弟,一点都不好玩,本姑娘才不愿意去呢!”
刘病已从一名绿林人士手中拿过一块白sè的布,递过去道:“你既然愿意留在这儿,就用这块布将嘴鼻捂住吧,以免传染!”
郭襄接过白布,依言捂了起来,刘病已回头又对孟元超道:“孟兄,烦请你带帮兄弟,将这隔离区好好的收拾一番,并洒上石灰水消毒!”
孟元超应了一声,遂带着众兄弟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那些跟随来的泗州城百姓见这些外来人都如此起劲负责,也纷纷加入到干活的队伍中来。
刘病已又让人叫了几个口碑较好的大夫过来,说道:“你们几个就不用去建厕所了,就在这儿负责看病熬药,凡是进入这隔离区的人,不分贫富贵贱,一律一视同仁,若有违者,可怪不得刘某人心狠手辣!”
那几个大夫也知道刘病已带来的人都是些傲啸山林的强盗,不是他们这些小老姓惹得起的,以前还想趁着瘟役大挣一笔,如今却是连想都不敢想了,只想尽心尽力地看病救人,少挨几个耳括子!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段克邪又陆续运进了大批的粮食、草药以及其他的生活必需品,泗州城的百姓终于相信刘病已没有说假话,生的希望更加浓烈,干劲自然十足,整个泗州城竟然找不到一个偷懒的人。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整个泗州城又焕然一新,除了破败的房屋暂时没法修理之外,那些杂乱的垃圾以及动物的尸体,该深埋的深埋,该焚烧的焚烧。
而那些大夫在吃过一点小亏后,也尽皆老实起来,莫不尽心尽力,瘟疫也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那些患病较轻的人,也陆续走出了隔离区。
城内翻天覆地的变化,自然引起了驻守在城外的官兵注意,在派出几拔人实地了解之后,将这边的情部添油加醋地上报给朝庭,而那此原本逃走的官员,又敲锣打鼓地走了回来,人模狗样地穿梭在泗州城的大街小巷,还不时将泗州城的百姓集合起来,目的只是为了送两床棉被,或者送两碗大米。
而这一过程,那些官员又让城中的说书艺人编写成段子,四处传唱,到处宣扬,好像救助这泗州城百姓的,不是他一介草民刘病已,更不是绿林强盗张丹枫,而是这“爱民如子”的县太老爷。
泗州城的老百姓虽说心如明镜,但奈何没有什么话语权,除了在心底为刘病已打抱不平以外,还真做了不其他的事。
郭襄见这些官员如此无耻,真想夜入豪宅,给他们一点教训的,至于张丹枫他们,向来对官府不感冒,对这些事,也不太放在心上。
而刘病已做了多年的志愿者,对这类事早就见惯不怪了,微微一笑道:“小襄儿,咱们是文明人,犯不着跟这些人置气,救助灾民,咱们求的既不是名,更不是利,但求问心无愧耳!”
“文明人?”郭襄很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病已哦了一声,说道:“这是我家乡的土话,意思是说我们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郭襄秀目一翻,白了他一眼道:“就你的脾气好!依我说这些狗官个个都该死,出事的时候,鬼影都不见一个,如今风平浪静了,又匆匆忙忙地来摘桃子!”
张丹枫则笑道:“他们既然叫狗官,行的自然是畜牲之事,郭姑娘又何须动怒?”
就在众人说话间,那县太老爷腆着个大肚子带着一干衙役走将过来,对着张丹枫上下打量一番,回头对那些衙役喝道:“这人就是反贼张丹枫,还不快给本县太爷拿下?”
这些衙役连rì来跟着张丹枫忙上忙下,早忘了他的贼寇身份,平常见面都尊称他一声张公子或者张大侠,如今听县太老爷下令,这才猛然醒悟过来。
人是醒悟过来,但没人采取行动,如今的刘病已跟张丹枫在这泗州城百姓的眼里,那可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他们可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当然,除了对张丹枫的敬重外,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以张丹枫的武功,这些衙役就算捆一块,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在这泗州城,还有张丹枫带来的百多个兄弟呢。
就在大家愣神之即,忽见刀光一闪,伴随着一声惨叫,一道血光,那县太爷双手捂着鼻子,鲜血自他的指缝中流下,滴落在尘土之中。
张丹枫用的是剑,出手的自然不是他,而快刀孟元超的刀还在鞘中,同样不是他,出刀的人竟然是那个大家都没想到的衙门捕头周健!
那县太爷平常就算刮个胡子,都会心痛至死,几时受过如此之伤?顿时暴跳如雷起来,吆喝着其他的衙役,誓将周键斩于乱刀之下,以消心头之恨,削鼻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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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我要乾坤大挪移
() 跟刚才一样,那些衙役虽然非常清楚地听到县太老爷的命令,但同样没人动手,只因周健的为人不错,那些衙役没少受他的恩惠。
更何况有刘病已他们在这儿,就算动手,也不可能讨得好去,要是真惹怒了这伙强盗,脑袋估计都得搬家。审时度势,自然是不动手方为上策。
县太老爷见自己的命令不起作用,正等发怒,却见周健双目环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只好将怒气强行压了回去,带着那帮衙役非常狼狈地走了。
张丹枫看着周健,叹息地道:“你不应该出手的,不听上司命令,杀伤朝庭命官,这个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看来这泗州城你是呆不下去了!”
周健神sè一正道:“这些个狗官,不思感恩戴德,反倒恩将仇报,士可忍孰不可忍,这泗州城周某早就不想呆了,如此甚好!”
张丹枫也佩服周健的真xìng情,心想着如果你没什么去处,不如去我金鸡岭,遂问道:“那周兄接下来可有打算?”
周健如实回道:“在华夏金蒙的交界处有个金刀寨,属于三不管,寨主霍天雕是周某的一位老朋友,周某这就带着一家老少投他去!”
张丹枫见他有了去处,也不好意思出言相挽,更何况这金刀寨虽然地处边陲,却仍然尊铁摩勒为盟主,说到底还是一家人,遂点点头道:“这金刀寨主为人仗义,周兄去投奔他,也是再好不过!”
周健对着刘病已、张丹枫一拱手,说道:“刘公子,张公子,你们对泗州城百姓的恩德,我周健定会时时记在心上,他rì但有一纸相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说完之后,匆匆而去,张丹枫望着他的背景叹道:“果然是条热血汉子,可惜武功不高,元超,护送他们一家老少去金刀寨的事,就交给你了!”
孟元超对周健的举动也是相当的佩服,闻言接道:“放心,有我快刀孟元超在,没人会伤他们分毫,此去金刀寨路途遥远,沿途还可以教他一路刀法!”
目送孟元超走后,张丹枫又对刘病已道:“刘兄弟,听手下的兄弟汇报,开封府包拯受皇上旨意来这泗州城视察,上头既然插手了,就跟咱们没什么相干了,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刘病已知道张丹枫一直想邀请他上金鸡岭,但目前自己的功夫未成,名望也不够,上去除了仰人鼻息外,也没多大用处,微微一笑道:“小弟初涉江湖,想趁此机会四处走走!”
逢人但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刘病已虽然对张丹枫敬佩有加,但对他仍然没有说实话,因为他现在的目标并不是想随便走走,而是想上光明顶,获取乾坤大挪移!
当rì在活死人墓吸完燕南天的功力后,原本打算直奔光明顶的,没想到自己的一个随口托词,燕南天竟然以宝藏相送,只好改变计划,来到这泗州城,如今事了,自然是办自己的正事要紧。
江湖上虽有许多厉害武功,但都要潜心修炼方能大成,惟有这乾坤大挪移不同,只要功力达到绝顶,任督二脉贯通,学会这套功法也就几个时辰之事,而这个条件自己早已具备,不学这乾坤大挪移,还真是浪费。
张丹枫也是聪明之人,虽知刘病已的说法是个托词,却也不点破,从怀中掏出一只绿林箭递过来道:“这只绿林箭,还请刘兄弟收下,他rì若有为难之事,只须传下此箭,则我绿林中人,定当竭力相助!”
刘病已当然知道这绿林箭对于那些绿林人士的重要xìng,并不亚于皇帝的尚方宝剑,原本不想接的,旋即想到自己在江湖中并没有什么人脉,找张丹枫取宝,无非是想搭上他们这条线,为以后铺点路。
如今张丹枫以此物相送,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自不能白白浪费,正所谓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说了两句客套话后,便将其收在怀中。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自然没那么多废话,在相互寒喧过后,就各奔东西了,刘病已走出泗州城,辩了辩方向,便向昆仑山的方向而行。
行没多远,便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郭襄正骑着她那匹小红马旋风而至,冲刘病已甜甜一笑,叫道:“病已哥,上来吧!”
刘病已心中暗道:“我要去光明顶,你跟着来干什么?”心里虽是这样想,但嘴里却没有这样说,而是笑问道:“小襄儿,你不是要回襄阳城吗?这条路好像反了吧?”
郭襄狡黠一笑,反问道:“谁说我要回襄阳城了?你不是说要四处走走吗?那小女子就勉为其难陪陪你啦!”
刘病已心里格登了一下,暗道:“我的姑nǎinǎi,你还是别勉为其难了,我去昆仑山可不是去玩的!”
但这番话说出来,又怕伤了郭襄的自尊心,很诚恳地道:“我要去的地方是西域,那儿冰天雪地的,你的小红马也去不了!”
郭襄拍手笑道:“去西域啊?那敢情好呀,我正想去体验一下西域风情呢!你说这小红马去不了?这没关系,我让人送回襄阳就成了!”
说完之后,也不理刘病已同意不同意,伸手一拉,便将他拉上马背,两人来到市集,郭襄随便找了个丐帮弟子,便让他将小红马骑回襄阳。
这一幕直瞧得刘病已咋舌不已,这郭襄被人称为小东邪,行事还真是出人意料,如此贵重的汗血宝马,竟然可以随便交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乞丐。
郭襄对此似乎并不担心,拍拍手笑道:“你看,这小红马的事我已经处理了,咱们先去找间客栈住下吧,然后买点干粮,明天上路!”
刘病已见郭襄执意要去,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心里想着,等到了光明顶,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说要去西域,这郭襄似乎显得有点兴奋,拉着刘病已在市集到处乱逛,见着什么就买什么,也不怕重复,单是那牛角梳就买了好几把。
刘病已两手早已满得不能再满的东西,心头泛起一丝苦笑,暗忖道:“咱们这是出远门,不是游山玩水走亲戚,买这么多东西,谁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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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风云第一刀 傅红雪
() 明月,荒岗!
一轮明月高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仿佛给大地蒙上了一层白纱。
一位黑袍人静立在荒岗上,他的脸上戴着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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