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系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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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系三雄-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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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广“统一”(4)
3月19日,革命政府正式公布“两广统一案”。该统一案的主要内容是:(1)广西政府接受国民政府的命令处理全省政务;(2)广西军队全部改编为国民革命军;(3)广西财政受国民政府指挥监督。党务方面另有决定。
  两广统一会议结束后,紧接着在大东路体育场北面汪精卫公馆召开北伐秘密会议。除汪精卫、蒋介石之外,还有第一军军长何应钦、第二军军长谭延辏А⒌谌ぶ炫嗟隆⒌谒木だ罴蒙睢⒌谖寰だ罡A帧⒌诹こ糖奔八樟巫芄宋时尥ⅰ⒕伦芄宋势嫔郊咏鸵恍┲醒胫葱形薄;粕芨f代表第七军出席。汪精卫主持会议。讨论中,有人认为两广刚刚统一,必须稍加整顿,然后出兵北伐。黄绍竑赞同这种主张,并以范石生回滇失败,唐继尧野心未死为词,要求留适当的兵力在后方防止唐继尧的乘虚再犯。经过讨论,认为以迅速出兵北伐有利。北伐大计就这样决定了。汪精卫问黄绍竑,广西可以出多少兵?黄回答说可以编成相当于3个师的一军。广西本来有两个军的实力,为要防云南唐继尧,不得不留下一半。汪又问由什么人率领,黄说李宗仁是军长,当然由李率领,他愿留在后方担任广西的党政工作兼防云南。汪说:“这样很好,你们两人一个在前方,一个在后方。”其实黄在两广统一会议的时候早就打定了主意,军事方面让给李宗仁,广西政治党务方面由他来办理。
  参加了两广统一会议和北伐秘密会议后,黄绍竑马上赶回广西。同行的,有苏联军事顾问、政治部的人员和党务方面的人员等等一大批人。白崇禧已应湖南唐生智之请并得蒋介石的同意,与陈铭枢、叶琪同赴湖南,商量北伐问题去了。白崇禧从此与蒋介石拉上了关系,以后就作为北伐军总司令部的副总参谋长随蒋介石北伐(总参谋长李济深留守广州)。
  3月23日,《两广合作宣言》公布,两广统一正式告成。此后,广西方面积极落实并实施。首先实施第二项,军事机构的改组,实现军政方面的统一。5月5日,李宗仁在省会南宁召开旅长以上军官会议,商讨广西军队改编事宜。讨论结果,一致赞成按“两广统一案”规定改编广西军队为国民革命军。他们把原来的“广西绥靖督办公署”改为“广西全省军务督办公署”,另外增设了一个“国民革命军第七军军部”,作为广西北伐军的指挥机构。第七军约四万余人,实际上超过两个军的规模。当天,李宗仁在南宁宣布就任国民革命军第七军军长职,并发出就职通电。电文说:
  宗仁奉国民政府特任为国民革命军第七军军长,并奉到木质锡嵌印信一颗,文曰国民革命军第七军军长之印,遵于本月歌日在南宁敬谨就职,特此奉闻。李宗仁呈叩。歌印。
  广州派来的苏联顾问叫马迈也夫,打铁工人出身,曾任旅长,参加过克里米亚战役。他的第一个建议,就是要在连上把士兵组成若干委员会,如生活委员会、监察委员会等。李宗仁等认为,广西军队向来一切都是由官长作主,现在要由士兵参加组织这些委员会,就会破坏官长的指挥系统,所以没有采纳他的意见,他很不高兴。后来他随军北伐,李宗仁也不重视他的意见,“四一二”事变后他就离开了。
  在部队的编制上,李、黄、白过去一直都是以团为单位,作战的时候则把若干个团编成纵队,任命某人作临时指挥官,战役完毕即行取消。这样不但指挥灵活,而且可以防止部下个人势力膨胀和在军队内自成系统,也易于整编投降过来的那些番号大、实力小的旧桂系部队。改编后的广西军队,与广东略有不同,军以下不设师,而设旅,全军辖9旅21团,共37500余人。国民革命军第七军编制如下:
  军        长    李宗仁
  党  代  表    黄绍竑
  参  谋  长    白崇禧
  第一旅旅长  白崇禧(兼)
  第一团团长  陶    钧
  第二团团长  吕演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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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广“统一”(5)
第二旅旅长  俞作柏
  第三团团长  李明瑞
  第四团团长  李朝芳
  第三旅旅长  刘日福
  第五团团长  张国柱
  第六团团长  龚寿仪
  第四旅旅长  黄旭初
  第七团团长  许宗武
  第八团团长  林畅茂
  第五旅旅长  伍廷飏
  第九团团长  陆受棋
  第十团团长  梁朝玑
  第六旅旅长  夏    威
  第十一团团长  韦云淞
  第十二团团长  叶丛华
  第七旅旅长  胡宗铎
  第十三团团长  (缺)
  第十四团团长  杨腾辉
  第八旅旅长  钟祖培
  第十五团团长  尹承纲
  第十六团团长  周祖晃
  第九旅旅长  吕焕炎
  第十七团团长  杨    义
  第十八团团长  蒙    志
  独立第一团团长  陈济桓
  独立第二团团长  罗浩忠
  入伍生团团长  吕竞存
  炮兵营营长  罗传英
  工兵营营长  马典符
  政治部也是国民革命军组织的主要部分,由总政治部派黄日葵为主任。黄是广西桂平人,北大学生,中###员,人很坦率,他一见面就说他是一顶“红帽子”,并表示只管他责任内的工作。他的确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自从政治部成立后,各部队的精神生活相当活跃,军队与群众的关系也有改进。“四一二”事变前夕,黄绍竑把他送走了,后来他病死在香港。
  其次实施第一项,李、黄、白着手进行民政方面的统一工作。5月9日,黄绍竑致电广东革命政府,报告筹备改组省政府机构的情况,并提出所拟新政府各厅厅长名单,请国民政府批准任命。电文称:
  万急,广州国民政府钧鉴:奉发筹议两广统一委员会议决案,广西省政府应依照钧府所颁布之省政府组织法成立等因,自应遵办,惟默察广西现状,似设置民政、教育、建设、财政四厅,已足供其需要,俟将来各种事业发展,再请添设。兹拟于本月15日,分别改组,拟请钧府任命粟威为民政厅长,黄绍为财政厅长,盘珠祁为建设厅长,甘浩泽为教育厅长,朱朝森为省府秘书处秘书长。如蒙核准,请即电示祗遵,以便组织省务会议,推举主席,执行政务,实为公便。广西民政长黄绍呈。佳印。
  广州国民政府接到黄绍竑的电报后,于5月12日召开政治委员会会议,专门讨论广西省政府的改组问题。会议议决同意改组广西省政府,并批准黄绍竑所提出的各厅厅长名单。
  5月31日,黄绍竑遵照广东革命政府的命令,宣布解除其广西民政长职务,并撤销广西民政公署。6月l目,广西省新政府正式成立。新成立的广西省政府采取合议制,以黄绍竑为广西省务会议主席,在省务会议下设民政、财政、教育、建设四个厅,另设一个秘书处。黄绍竑兼任财政厅厅长,粟威任民政厅厅长,甘浩泽任教育厅厅长,盘珠祁任建设厅厅长,朱朝森任秘书处秘书长。同日,黄绍竑及各厅厅长在南宁宣誓就职,并发出就职通电。后来,广州国民政府又将广西省务会议改组为广西省政府委员会,仍以黄绍竑为省政府主席,李宗仁、黄绍竑、白崇禧、粟威、黄蓟、伍廷飏、俞作柏、雷沛鸿、朱朝森为省政府委员,并增设司法、军事、农工三个厅,这样,广西的省政府机构就完全与广东方面一致起来。
  第三项关于财政方面的统一,因广东方面不同意广西方面的要求,所以这个问题未能真正解决,只是名义上广西财政受广东革命政府指导监督而已。
  两广统一完成,李、黄、白新桂系统治下的广西,正式成为了广东国民政府管辖下的一个辖区。在当时军阀横行、武人视地盘为禁脔的氛围里,李、黄、白的举动是难能可贵的。当时,李宗仁在他的家乡大兴土木,建造了李氏府邸。这座新落成的李府大门两边,镶嵌着赫然醒目的八个石刻大字:“天下皆春,山河永固”,表明了他更大的抱负。
  

两广“统一”(6)
两广的统一,进一步增强了革命阵营的力量,巩固了广东革命根据地,彻底解除了革命政府出师北伐的后顾之忧。两广这股强大的革命声势,使其他一些地区的军阀,在政治态度上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湖南唐生智的代表叶琪、刘文岛,贵州袁祖铭的代表安键、刘致远、窦居仁,江西方本仁的代表方子樵、蒋作宾,福建周荫人的代表许南济,西北冯玉祥国民军代表马伯援、蔡增基、黄垣,四川刘湘的代表,等等,先后到广东考察联络。甚至连北洋军阀孙传芳,也派出代表周赤忱到广东与革命政府联系。所有这些,为北伐战争的发动创造了十分有利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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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动湘局(1)
国民政府的北伐秘密会议后,黄绍竑返回广西,即与李宗仁就北伐问题多次交换了意见。然而要开始北伐,湖南是绕不过的第一关。
  湖南是赵恒惕的地盘。作为湘军总司令兼湖南省长,赵管辖4个师,其中以第4师师长唐生智手下兵员最多(2万余人),装备和训练最佳,战斗力最强。唐生智还兼任“湘南善后督办”和“水口山矿务督办”,占据着富庶的湘南地区和利润丰厚的水口山铝锌矿,经济力量雄厚。赵恒惕自执掌湘省大权后,名义上附北,受讨贼联军总司令吴佩孚节制,但他一再打起“联省自治”招牌,南抗北拒,引起吴佩孚不满。吴佩孚为便于自己插手湘局,暗中扶植唐生智势力,接济枪械,对赵进行牵制。但吴佩孚也担心唐生智坐大,不易调理,就示意赵恒惕扼制唐生智,赵于是有收回水口山矿务等的行动。当唐生智了解到赵的举动时,吴又暗示唐生智反赵。但当唐向吴佩孚明确提出请吴支持他的驱赵行动时,阴险的吴佩孚却故意缄默。他的目的是“一石二鸟”,待唐驱赵成功,再以犯上之名,出兵湖南讨
  唐,霸占湘省。
  唐生智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一期,与黄绍竑、白崇禧及新桂系的许多高级将领同为“保定系”的先后期同学;而唐手下或与唐关系密切的桂籍湘军将领叶琪、李品仙、廖磊等,与李、黄、白既有同乡之谊,又有广西陆军小学或武昌陆军中学、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同学之谊。因此,唐生智、叶琪等虽与李、黄、白分处湘、桂两省,但彼此意气相投,时有往来,私交甚笃。其中出生容县的叶琪与黄绍竑联系更紧密。1924年,当李、黄、白联沈讨陆时,唐生智奉赵桓惕、吴佩孚之命,派叶琪率所部湘军1旅入桂支援陆荣廷,执行“武装调停”任务。李、黄、白闻讯后,立即派人到全州面见叶琪,劝叶不要趟这一浑水。叶琪听了李、黄、白所派代表的劝告,对李、黄、白颇表同情,因而援陆并不积极,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等到陆荣廷彻底失败,逃入湘境,唐生智、叶琪又奉赵恒惕之命,负起“劝陆下野”的任务,并与广西方面的李、黄、白及沈鸿英部将邓瑞征等协商陆荣廷下野的有关事宜。这是唐生智、叶琪与李、黄、白合作的开端。
  那时,唐生智对赵恒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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