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徒劳,都显得那么的苍白。
“笑笑,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的手机开机的,我只是想看一下时间,可是你的手机一开机,李子扬的电话就来了,虽然你没有存他的号码,可是那十一位号码早已存在我心里了,我知道随便接别人的电话不好,可是我心里还幻想着是他找不到我才想办法联系的你,我以为他是要跟我道歉想要跟我和好!呵呵呵呵呵,笑笑,你猜我听到了什么?”贾思文的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却微笑着扬起脸不让眼泪流下挫。
我拉着她的手,没有底气的解释着:“也许不是你想的这样,他、他,哦不,李子扬可能只是逗我玩呢,他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我是什么啊,他怎么会看上我呢,对了,贾思文你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包笑儿吗?也许他是拿我做包笑儿的替身了,我——”
“别跟我说什么替身!于笑笑,我知道你没有答应跟他在一起,也许你是因为不想伤害我,那我现在就跟你明说了,你如果想跟他在一起你大可以去,是他先来找的你,所以我不会怪你!”贾思文不仅再一次甩开了我的手,而且还打断我的话不再听我解释。
我的视线被泪水模糊,我知道再怎么跟她解释她也不会释怀,只是我仍然不气馁的伸手去握着她的手,我害怕她就这么离开,然后再也不见我,再也不理我。
八月末的z市仍然暑热难耐,可是贾思文的手却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这次她没有甩开我的手,叹口气,她低声说道:“笑笑,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接电话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我没有想到我能那么有耐心的听着他在电话里卑微深情的跟别的女人表白,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你,是你啊,我贾思文这辈子最好的姐妹!”
“对不起贾思文。”我呜咽着跟她道歉,开了口却说不下去了。
她把手从我双手中抽出来,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平静的说:“笑笑,他说你怎么一直关机啊,他说你知道吗我你电话打了一个晚上,他说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啊,他说你不要躲着我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他说——”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贾思文,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我嘶哑着嗓子喊着,我是真的听不下去了,我更不忍心她再这样一句一句的重复着李子扬的话,因为我很清楚她每重复一次就再一次增加了痛苦。
很多时候,人们都希望时间可以倒流,或者这世上真的可以有后悔药,我以前不屑一顾,我自以为年轻就是资本人活着就要勇往直前,就算撞了南墙也可以骄傲的说:因为我年轻。
可是现在,我真的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回到李子扬跟我说那些话的那一天,那样我就可以在那一天告诉贾思文不要跟李子扬订婚。
不,应该回到我和李子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如果他从来没有见过我,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的这一幕,是不是贾思文可以不会被伤害?我也可以不这么痛心内疚?
然而,时间不会倒流,我也寻不到后悔药,我呆愣在原地望着打开的房门,贾思文已经走了,她真的离开了,她是不是再也不想见我了?
我抹去脸上的泪水准备去追贾思文,我要跟她解释清楚,我要跟她道歉,直到她原谅我直到她笑着骂我没出息直到她拍着我的脑袋说:以后你于笑笑就跟着我贾思文混了,我保证护着你没人再敢欺负你。
走到门口的我忽然被拦腰抱起,眼看自己就要被拖回公寓,我扭头嚷道:“陈墨!你干什么你?!”
陈墨还真不是一般的沉默,我的腿腾空踢着他,嘴里也没停下对他骂骂咧咧的,可是他不发一言,只是坚定的抱着我成功把我拖回公寓,反锁大门后把我随手甩到沙发上。
我起身准备开门,却被他挡得死死的,我抬头冲他嚷道:“你给我让开,我要去找贾思文,我要跟她解释!”
“她现在不需要你的解释,她现在只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陈墨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震慑力,我不再反抗两手任由他抓着。
“别愣在这里了,如果你不希望自己连工作一起丢了那就赶紧洗把脸上班去。”
陈墨怎么忽然这么好心,我以为这个时候他会出门追他表妹,至少也会先确保自己表妹的人身安全然后才会来大发善心的关心他的房客吧,可是现在他竟然在开导我?!
我一脸憋屈无奈的说:“那也得某人的手先放开啊。”
不出所料,陈墨的手立刻松开了,但是让我不爽的是他的表情好像是碰着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我最讨厌的就是大男人比女人还讲究,我心里本就烦躁的很,也顾不得什么房东为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一把扑倒他的怀里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全都蹭在了他洁白的棉质家居服上。
伴随着我一点也不淑女的笑声的是陈墨那惨绝人寰的“于笑笑——!!”
虽然陈墨难得一见的爆发让我的心情舒坦了那么一小会儿,可是一路上我还是烦闷伤心情绪不佳。
慌慌张张的到了公司,仍旧是迟到了十几分钟,我还没有跑到自己的格子间便非常不走运的被张楚逮到。
“咦~这不是于笑笑嘛,怎么来这么早啊。”
我不想跟他过多纠缠,低着头继续往前走,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特么一点也不像个男人,他伸手拦着我的去路露出不悦的表情:“怎么于笑笑,现在成了总监眼里的熟人就这么高傲了?连跟同事打个招呼都这么不屑?”
“哪会啊,我就是急着去打卡。”其实我心里想说的是我还真的不屑搭理你。
他好像还来了劲了,站在我身前就是不让路:“都是被总监重用的人了,还打什么卡啊?”
我双手紧握着拳头,深呼吸,如果他在敢挡着我三秒钟我一定不打卡先打他。
“笑笑啊,快过来,我让你去订几分杂志怎么现在才回来~”林维一把推开张楚拉着我就往办公室走去。
我心情烦闷可是仍旧微笑的跟她道谢,等我刚把包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准备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想想怎么跟贾思文解释,林维却一把把我拎起来:“别往里窝着了,赶紧去会议室!小林来催了好几次了。”
“会议室?又开什么会啊?”我捂着脑袋无奈的问道。
林维却一点也不透露,推着我就往会议室跑。
到了会议室门口我还是一头雾水,本来希望林维能好心提醒我,谁知她伸手敲了敲会议室的门,然后开门一把把我推了进去。
没有站稳差点对着地板来一个亲吻的我心有余悸,立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尴尬的微笑着。
关键时刻还是领导的应对突发事情的能力强,在众人还都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包宇柏气定神闲的说:“来了就找位置坐下,傻愣着像什么样子。”
得了领导的命令,赶紧拉了把椅子坐下,凳子还没暖热,问题就来了。
张兰看笑话似得说:“上次于笑笑的创意真的是让我们企划组的所有员工都佩服不已,回去后来专门开了个小型的会议对于笑笑的想法做了讨论,既然这周就能把国民女神的名额统计出来,那笑笑也该再来提提意见,这国民女神怎么就一定愿意为璀璨珠宝新品钻戒代言呢?”
079 总监的导游不好当
什么国民女神?什么璀璨珠宝?什么新品钻戒?
这张兰是跟她弟弟张楚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弟弟刚在外面做了拦路狗,姐姐就迫不及待的想让我出丑啊!
难道歹毒的心肠是他们家的家训吗?!
我的脑袋现在像浆糊一样,完全没有一点想法,甚至连上次会议上我胡诌的那些点子都忘光了,怎么办怎么办?
在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苦不堪言的时候,及时雨包宇柏又发声了:“张组长,如果每次会议上的文案创意都让别人来说,那还要你们企划组做什么?彗”
好样的!完全帅呆了酷毙了!大叔就是大叔,那些粉嫩的正太怎么能跟大叔相提并论!
我在心里为包宇柏带着了‘及时雨’的桂冠,满含谢意的望着他。舒骺豞匫
他也光明正大的望着我:“你上次提的建议很好,璀璨对这个文案创意很满意,今天叫你过来只是跟你说一声,歌王大赛的预赛快开始了,咱们z市也是六大赛点之一,第一场预赛就是在你的母校,你们大学的校长很愿意承办这场比赛。挫”
“哦,呵呵呵呵。”虽然极力的想表现的自己很在状态,可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贾思文那张受伤的脸和她说的那些绝情的话。
会议开的很漫长,尤其是对于我这个完全思想抛锚不在状态的人来说,简直比秦始皇统一六国都要漫长。
好不容易熬到总监秘书说‘散会’,我起身就往会议室外走,在楼道里心不在焉的走着,只是感觉身后有脚步声在合着我的步子走。
皱着眉头转身一看,原来是领导包大人,都这样面对着面了我还能装没看见么?
自然是不能,我面无表情的说:“包总监好。”
“会议刚结束你就不见了,真是迟到早退一个也不落下啊。”
虽然包宇柏的语气依旧和蔼可亲,可是领导比较是领导,让他没面子他会让你里子面子一个不留,为了工作还是不得已低头:“那个、我保证以后一定不迟到不早退,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让领导先走!”
他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忽然眼神闪动:“你的脸色不太好啊,没睡好吗?”
我结结巴巴的说着没事没事,可是心里却犯嘀咕,这丫突然对我这么好有什么图谋?
老天啊,你怎么最近一直在给我开玩笑啊,来一个李子扬就够我受的了,现在这包宇柏是怎么个意思啊?!
思及此我还怎么敢傻愣在这里呢,我可不想做了小羊乖乖的被老狼吞啊。
转身就想溜,可是领导显然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诶,话还没说完你跑什么?”
我再一次转身面对着他,不同的是这次没有直视他的眼睛而是耷拉着脑袋,看到他刷得增明瓦亮的皮鞋和我这刚在公交车里被踩的还带着鞋印的白色帆布鞋,我无力的叹口气:“唉,领导您还有何指示?”
“给我当导游去。”
不论我怎么跟他解释我没当过导游我是路痴,可是人家就是一道圣旨下了,我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坐在他的车里,我闷闷的拽着随手在公司里拿的一支假花道:“领导,我不仅是路痴我还东西南北不分啊。”
“年轻人不要妄自菲薄。”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啊,领导,我这样陪着您影响不好啊。”
“年轻人不要婆婆妈妈。”
我了个去,他说的冠冕堂皇的,我是连半个不字也没办法再说了。
等我手里的花被我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时候,车停了,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原来包大人是要我带着他逛我的母校啊。
现在已经八月底,新一学期马上就开学了,学校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变得只有这里的人,新来的学生对大学对未来充满着期待,已经毕业的我对这里只有无尽的怀念。
站在学校正门口,一阵小风吹过,忽然鼻尖微酸,怕在包宇柏面前出糗连忙扭头。
“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感性啊?要是早知道你看到母校会哭我就叫别人来陪着了。”
我嘴硬的回头道:“谁哭了,只是、只是——”
“只是风把沙子吹进眼睛里了是吗?”
记得在上高中的时候,老师在上课时特别喜欢随机提问,美其名曰随时了解学生的掌握情况,其实在我眼里那就是随时监督学生有没有认真听课,很不幸的,因为我的名字简单上口,每每都会被老师点到,当我站在那里‘这个、那个’的时候,真的希望有哪个好心的同学主动抢答帮我回答了老师的问题,可是在韩一诺的威逼利诱下从来没人在我回答不出问题的时候会好心的帮我回答。
那个时候我常常想,如果有一位好心的同学帮我回答,我一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如果那个人长得帅点我不排斥以身相许。
可是现在,虽然包宇柏看似帮我解围的话,却让我陷入了更窘迫的境地。
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意味,我仰着头高傲的说:“什么风啊沙子的,我会说出这么烂俗的话吗?领导,不要低估年轻人哟~”
他饶有兴趣的望着我:“那我倒想听听你会说出多么清新脱俗的理由。”
“你挺好了,我眼睛湿湿的不是因为沙子迷了眼更不是哭了,而是因为z市的雾气太大!”
说完我便背着手昂起头大步朝校园里走。
听到身后包宇柏郎朗的笑声,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句雾气太大还是以前我和贾思文窝在寝室里看电影,一部外国电影里一位英国小女孩在面对别人的嘲笑时说:这不是我的泪水,这是伦敦的雾。
时间久远,我已经不记得这是那部电影,可是我却记得当时贾思文对着屏幕里的小女孩拍手叫好的样子,还有她拍着我的肩膀说‘笑笑,看这个小女孩多么霸气外露,以后等我们有了孩子也要把孩子教育的这么豪气’。
人们总说时光荏苒,时间过的再快也快不过世事无常。
这才两三年的光景,她便不再会拍着我的肩膀说笑了,我不知道下一次我们一起看电影会是在什么时候。
说是请我做导游,可是到了目的地就一直是我跟着包宇柏走,跟着他增明瓦亮的鞋后跟我到了一个我大学四年都没有到过的地方。
校长办公室。
头发已经花白的杨校长非常热忱的对我和包宇柏的到来表示了欢迎。
我有些局促的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沙发上,杨校长跟包宇柏寒暄了几句后扭头看向我,嘴巴微张好似要说什么,我以为他也许对我有印象,准备跟他说我是哪个系的谁谁谁,可是他只是看了我几眼后又扭头跟包宇柏聊起了这次歌王大赛的具体安排。
直到他们探讨完毕,杨校长也没有想要跟我说话的意思。
出了校长办公室包宇柏笑着说:“怎么一直闷闷不乐的。”
“没有啊,看你们相谈甚欢,我小孩子家家不说话也好。”
他伸手拍拍我的脑袋:“倒是挺懂事,要不今天就放你的假,你在你的母校好好的逛逛。”
我去!这是明摆着不送我了,我撇撇嘴:“就这么把导游撂下了?哪有导游不随团走的?”
“哟呵~~这不是我亲爱的小青梅嘛~~”
忽然的我感觉四周阴风阵阵,气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