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油烟的熏陶。
莫小北对翟墨的反应很满意,“墨,你的厨艺真是好。小柔,你一定不知道墨以前住在那里第一次下厨做的菜根本就没法入口,不是烧焦了,就是咸死人,那次真是害得我一天都在喝水。还有呢,他洗碗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在摔碗,十个能摔碎九个。更可怕的是竟然有的菜他还没烧熟,有一次害得我得了急性肠胃炎,挂了两天的水才好。因为这事让我错过了一个广告的拍摄,当时真是气死我了,气得我一个月都没理他……”
翟墨温柔的看着说胡话不打草稿的莫小北,但是却没制止,胡闹就胡闹,他任由她来就是了。
她的心思他懂。他也知道她来就是报复心作祟。
听着莫小北甜蜜的控诉,苏柔只能拿眼角的余光看向翟墨,只见他看着莫小北的目光轻柔中带着纵容的无奈,脸上有着不由自主的淡淡的微笑。
苏柔气得咬碎了牙龈般的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装作一副千金淑女的端庄样子。翟家这样的豪门世家肯定是要贤良淑德的门当户对的媳妇,她一直谨记妈妈的对她的教诲。
这样子的苏柔彻底成了莫小北眼里的装逼专业户。
苏柔心塞,哀怨的看了一眼翟墨,却也得不到任何的反馈,明明现在陪在翟墨身边的人是她,可这会她硬生生的成了陪衬。
翟墨现在这个样子,在恋爱学中应该定位为陷入热恋中的男人,愿意为那个心爱的女人奋不顾身付出一切,愿意为那个心爱的女人洗手作羹汤。
可那个女人不是她……
苏柔又不是软柿子,她立刻笑靥如花的看着翟墨,“墨,小北难得过来一趟。你怎么不给她夹菜呢。小北,你别客气哦,当作跟在自己家一样。”
……呸!莫小北忍不住在心里淬了口唾沫,可面上却笑得含羞带怯的。心里升腾出一股子恶寒之气冲上头顶。
苏柔夹了一块五花肉放进了翟墨的碗里。她知道他很喜欢吃,特别是两家还是邻居,交好来往密切的时候翟墨就尤其喜欢这道菜。
翟墨没有动筷子,至少脸色没变化,苏柔多少舒了一口气。
“这块也太肥了点,我还在减肥呢。”莫小北直接把她碗里的一块五花肉夹给了翟墨,随后眨巴眨巴潋滟的桃花眼,笑意盈盈的看着翟墨,“快到元旦了,墨要不要一起过元旦,一起跨年?”
看着翟墨自然而然的把那块五花肉夹起,吃到了嘴里。
看着苏柔那犹如万箭穿心的表情,莫小北心情分外的好!
苏柔心里闷闷的难受,为翟墨的情不自禁,他自己怕是都没有觉察到,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对莫小北的追随和纵容,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非同寻常!
如果不是他在美国出事,现在不是爱而不能,那么此刻怕是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看他一眼的机会她都不会有。
她知道翟墨有轻微的洁癖,这两年多来,哪怕是她喝水的杯子,他们都分的很清。今年夏天她像别的恋人那般,举着一个已经咬过一口的冰激凌,非缠着翟墨让他也吃一口,可直到最后,冰激凌都化了他都没吃一口。
可如今,和莫小北做对比,差距何止是天壤之别?这个有轻微洁癖的男人,那么自然而然的吃着从莫小北碗里夹过来的菜,一点犹豫,一丝犹豫不决都没有。
好像这样的举动天经地义一般。
饭都吃完了,苏柔看着翟墨碗里那块肉完好如初,她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有些窒息的难受。
感情真的不能用计谋吗?真的就不能日久生情吗?哪怕是亲情她也甘之如饴啊……
莫小北一双桃花眼微眯的看了看那块剩下的五花肉,脸上的笑意未变,可苏柔却觉察到她眼中的意味变了,带了一些嘲弄和讥讽,那是一种看笑话的姿态,是胜利者的眼神。
她从来不知道莫小北也可以伤人于无形。
翟墨饭桌上话很少,但是却是任由莫小北胡作非为。莫小北到最后都觉得没有了意思,翟墨这样子任由她这个前女友对他这现任女友叫嚣,到底算个什么事?
可饶是如此莫小北还是不会让苏柔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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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蛮拼的,今天再一次二更!我的存稿真的快没了,我赶脚没了存稿我会死的很惨,很惨,每天会恨不得化身码字机……
04 翟墨下厨 (二更)
此刻,莫小北脸上的笑容灿烂如春花,完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苏柔如今败北,连扯动嘴角勉强挤个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不得不强颜欢笑,自古都是成王败寇,苏柔这样功亏一篑,兵败如山倒,尸骨无存,输得体无完肤,却还想着维持千金小姐的端庄,小北都忍不住要在心里佩服这个两面三刀的丁字裤小姐。
苏柔再怎么牵强的笑,可脸色掩盖不了,饶是涂抹了几层化妆品的脸色还是惨白!
莫小北看着那样的苏柔,眼里终于痛快的笑意——复仇的痛快,当年被陷害的愤怒还有不甘,当年的冤屈,这一刻她终于稍微出了口气。
痛吗?
痛吧!
你这点痛比不上我当年的十分之一!
莫小北也不再是以前的瞎好心的丫头片子,装?谁不会?
小北变脸一般的把幸灾乐祸化作一脸关心的问道:“小柔,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
“如果你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太累了。”翟墨今晚唯一对苏柔说的话就是这么一句,却是送客的客套话。
“墨说的对,冬天外面挺冷的,你要是不舒服早点回去休息好了。墨,能帮我泡杯绿茶吗?晚饭吃了一块五花肉太油了。”莫小北起身起拿着遥控器就准备开电视,一边开电视一边吩咐翟墨去泡杯茶清清肠。
翟墨可算是见识了莫小北撒娇的样子,娇俏妩媚,声音酥的让人骨头都软了。所以他还真的就酥软着骨头去泡茶了。
苏柔看着莫小北的脸,觉的那张脸让人恶心,虚情假意,这是在炫耀胜利吗?你才是翟墨心尖上的女人吗?
“是不是看不惯我这样子?苏柔,你动了什么手脚,做了什么坏事你心知肚明。这只是个开始……”
苏柔攥紧了拳头,指甲都掐进了掌心的肉里,丝丝的疼。
“我爱他,我有什么错?莫小北别把自己想得那么理所当然。翟墨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不是也只会一个人躲到国外去?难道那就是你所谓的爱?”
莫小北内心一滞,翟墨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子被埋在鼓里的感觉真是太***的难受了!
“翟墨出了什么事?”翟墨不在,莫小北也没必要在继续扮娇娇女,她还是喜欢直来直去的女汉子作风,再说对着苏柔娇滴滴的却本就是恶寒。
“哼,我会告诉你吗?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嫁给墨。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莫小北,就算你赢了他的心,可你这辈子也休想在得到他的人。”
翟墨不再,苏柔也露出了本来的面貌,咄咄逼人,高高在上的霸道,还有眼神里的恨意滔天,这才是丁字裤苏柔的本来面目。
莫小北也看出来了,苏柔不会告诉她。她此刻心绪已乱,想不明白翟墨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在美国……
翟墨端着一杯绿茶走回来的时候,苏柔立刻恢复笑靥如花的大家闺秀模样,站起来跟翟墨到了别,临行了还不忘问候小北,“小北,很高兴今天能和你一起共进晚餐。”
看着苏柔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莫小北突然觉得寒意入骨,垂下了苦涩的水眸。
莫小北,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翟墨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莫小北不再是娇媚的样子,连说话的口气都变了,果然这个女人撒娇是看场合,看对象的。
“翟墨。”
听到莫小北喊他的名字,翟墨心里一阵酸涩,他们应该是真的回不去了。如今他这副样子已经不敢再奢望什么白首不分离。
如果早晚都要让对面的这个女人痛,那就早点痛,早点断干净吧,这样子她的下半生至少还是可以寻找幸福。
翟墨不说话,只是递过茶杯。温度通过骨瓷的杯沿传递到了莫小北的掌心,很暖和。
却暖不到她的心里。
“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我这样子挑衅你都不阻止我,放纵我,却对我若即若离。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给我个痛快,让我死的明明白白?”
莫小北多想说,翟墨,我的心给了你这辈子还能给谁?既然你回来了,我回来了,为什么我们不能说明白,不能在一起?我的利用你承受了,你的宠溺我承受了,可是,爱呢?
心呢?都被狗吃了吗?
莫小北心痛的呼吸都变得困难,到了法国一个月之后她就再也没哭过,如今却是泪如泉涌的顺着光洁的脸颊滑下,一滴一滴砸下去。
她走近,再走近。直到泪滴砸在翟墨的手背上,灼热的凿痛了手背的肌肤!
“因为曾经爱过所以放纵你的任性,若即若离是因为不爱了。小北,我不爱你了,你的心也别搁在我身上了,那是我承受不起的重量。”
翟墨说的很绝情,面上没有一丝龟裂。他甚至都想好了,如果小北再纠缠那么他只能把话说得更狠,比如一个陷入吸毒门的模特,凭什么可以嫁入豪门?
很多话说出来他知道伤了小北,也伤了他自己。
剪不断理还乱,他只想当断则断!
一句不爱了,像最锐利的刀子,割在小北的心上,也割在了翟墨的心上。
看着哭的无声无息的小北,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翟墨原本千疮百孔的心脏,揪疼的厉害。他只能捂住胸口,却装作面不改色的样子,擦过小北的身侧,转身欲上楼去。
小北大急,翟墨不会这样对自己的,她慌忙拉住翟墨的胳膊,大步走过去抱住他精壮却比先前消瘦了一点的腰腹处。
“翟墨,别走。”
翟墨心中大痛,可揪疼更是难忍,饶是在这寒冷的冬天,他的额头却还是冒出了细密的汗。他扯了扯小北,意欲将她拉开。
小北慌乱大失分寸,今天她想要一个答案。
哪怕粉身碎骨她也会面对。她不会退缩,她再也不会退缩。
她抬起头,满溢泪水的眸子带着慌乱还有执着,她揽过翟墨的脖子,凶狠的吻了上去。
翟墨想过多少次,期盼过多少次这样的场面。
自从在S市再见到莫小北,他就告诉自己无数遍,只要小北要的他能给的他都会甘之如饴的给他,犹如此刻她吻他,哪怕心脏跳动的超乎承受,他都不要推开她。
可他终究还是在沉沦前推开了小北。
原本涨红着脸的小北,顿时面如死灰。
“不早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翟墨一边说,已经一边往连结二层的楼梯口处走去。
莫小北的声音像是游魂中的野鬼,“不用了,我打车。”
像是灌了铅,莫小北步子很沉,很缓。举步维艰大概就是这样。待她走到门口玄关处,回望那餐桌,仿佛那时的溺宠都是假想的,是不曾真实发生过的。还有那原本热乎乎的绿茶,连一丝热气都没有了……
再看看空荡荡的一楼的大厅,她临走连他的背影都没看到。
莫小北咬牙拿过自己的大衣,裹了裹,走进了寒冬的风里。
二楼。
翟墨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嘴唇都惨白的吓人。他抖着手拿着药瓶,呼啦一下往手里倒,却因为手抖的厉害倒的太多了,白色的药片散了一地。
他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吃下了十粒药。却也不敢立刻坐在床侧休息片刻,走到窗边,就看到了那一抹孤单柔弱纤细的身影,逐渐的缩小,缩小,消失在别墅铁门外。
嘴里的苦涩此刻从喉咙处真正的蔓延开来,他想吐却不得不强制自己控制住。犹如他想将小北抱在怀里,却不得不看着她一次次离开的背影。
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新的一年又要开始,他是不是真的该去陪她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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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翟墨家出来,莫小北打了车,报了富有家的地址后便一个人抱着胳膊陷入汽车后座中,打击苏柔的快感此刻也并不能让她觉得身心愉悦,翟墨的若即若离,不亲近也不疏远更是让她备受煎熬。
她想到柏然,他们在嘎纳电影节上见过一面,柏然那么肆意的人,那时候都极其的小心翼翼,没有主动提及翟墨。
莫小北从没有换过手机号码,翟墨回到S市,翟墨的各种报道她一直很关注,可他从来没有主动联系她,仿佛她的消失根本无足轻重。
那时候小北就死了心了,一门心思的扑在工作上,她要自己活的漂亮,哪怕身边没有了那个让她初次心动的男人,哪怕她的夺目换不到他的回眸。
“柏然,翟墨是不是在美国发生了什么?”
电话彼端的柏然一顿,眉头深锁,却也当真不知道,“我们几个一起长大的兄弟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人更加冷情了,从美国回来,几乎大半年没见任何人。哪怕后来见面了,却也从来不和我们兄弟几个出去喝一杯。只能说性情大变,却不知为何。”
“哦?”小北的声音都像她此刻的人,黯然神伤。
“恩。我想你回来了,或许对他来说是个好事。指不定你才是他的救赎。”柏然还是没丢那爱打趣的本性,他总是接着玩笑的口吻说着严肃的事情。
这样倒是让人心情不错。
“如果能救赎倒好了。我上辈子可没拯救银河系,他对我不靠近,不远离。他说不爱了……”
挂了电话,莫小北看着寒冬的夜晚,霓虹灯闪烁却不带一丝的温暖。这个城市她总是寄人篱下没有家的感觉。
清晨,阳光橙黄柔亮。窗外,整个城市仿佛也从沉睡中苏醒,隐隐约约似乎已是车水马龙。
莫小北昨晚回来的并不算晚,可是失眠的厉害。最后不得已只能去吧台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喝了酒人的思绪才比较容易放空。
莫小北起床后,偌大的别墅内富有正在一个人看着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小北瞥了一眼,是Vogue,封面是当红的一位女影后。
“有有,我打算和力驰签合约,暂时不回法国了。那边一时半会也没什么事情,而且我昨天……”莫小北面色并不太好看,她端起咖啡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你昨天去见翟墨了吧?”富有眼见嘴利,她就是这样的女子,她们对盘。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她们两个人在一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