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门一合,凤冰翱彷佛支撑不住地瘫软在椅上,他闭上眼睛伏在椅把,内心痛苦不已。
方才那些问题他都想过,可是又如何?他绝不可能做出泯灭良心的事。
烈璇啊烈璇,咱们之间的缘尽了吗?
经过两天的军力调整,备战的紧绷气氛弥漫整城,人人都可感受到那股决一死战的气势。
有些人默默整理军械;有些人聚在一起低声轻聊;有些人则早早上床养精蓄锐……唯一相同的是全城上下都怀着肃穆的心绪等待明晨的来临。
夜幕低垂,凤冰翱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内室。
这两天来他可说是不眠不休地忙碌着,一下子忙着操练军队,紧跟着慰问伤兵,一会儿又和各副将研究进攻战略的种种细节,连确认各项军械的工作他也亲身检视。总之,就是忙得让他忘了去想“他”。
但明天……明天就要上战场了,就让他纵容自己软弱的心再想一想他吧!
凤冰翱让疲累的身体缓缓地倒在床榻上,闭上酸涩的眼瞳,思绪却如万马奔腾般骚动不已。
从不知道思念是个如此痛苦又甜蜜的折磨,想他、念他、恋他、眷他……爱他……整个思绪都乱了,全都系在他身上,叫他思也苦不思也苦,直至今日才体会了何谓相思苦。
凤冰翱低吟地喊着日思夜想的名:“烈璇、烈璇、烈璇……”
一声接过一声,喊得心疼无比,既感到空虚又觉得愧疚,虽然他不悔当初出征的决定,也清楚若时间能重头一次,他依然会选择领军迎战……可是,在此夜深人静、孤身独处时,他却深深地、深深地眷恋那肌肤相拥时的热度 下意识地抬起手解开领扣,顺着颈项的弧度轻抚,热度自体内发散,几乎是反射性地将衣扣慢慢挑开,手也跟着滑进衣服底下,留连地触摸己身,火热的感觉持续上升。
情欲蔓延全身,焚烧理智,眼瞳开始迷蒙,脑中幻出那曾热情拥抱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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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军力调整,备战的紧绷气氛弥漫整城,人人都可感受到那股决一死战的气势。
有些人默默整理军械;有些人聚在一起低声轻聊;有些人则早早上床养精蓄锐……唯一相同的是全城上下都怀着肃穆的心绪等待明晨的来临。
夜幕低垂,凤冰翱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内室。
这两天来他可说是不眠不休地忙碌着,一下子忙着操练军队,紧跟着慰问伤兵,一会儿又和各副将研究进攻战略的种种细节,连确认各项军械的工作他也亲身检视。
总之,就是忙得让他忘了去想“他”。
但明天……明天就要上战场了,就让他纵容自己软弱的心再想一想他吧!
凤冰翱让疲累的身体缓缓地倒在床榻上,闭上酸涩的眼瞳,思绪却如万马奔腾般骚动不已。
从不知道思念是个如此痛苦又甜蜜的折磨,想他、念他、恋他、眷他……爱他……整个思绪都乱了,全都系在他身上,叫他思也苦不思也苦,直至今日才体会了何谓相思苦。
凤冰翱低吟地喊着日思夜想的名:“烈璇、烈璇、烈璇……”
一声接过一声,喊得心疼无比,既感到空虚又觉得愧疚,虽然他不悔当初出征的决定,也清楚若时间能重头一次,他依然会选择领军迎战……可是,在此夜深人静、孤身独处时,他却深深地、深深地眷恋那肌肤相拥时的热度 下意识地抬起手解开领扣,顺着颈项的弧度轻抚,热度自体内发散,几乎是反射性地将衣扣慢慢挑开,手也跟着滑进衣服底下,留连地触摸己身,火热的感觉持续上升。
情欲蔓延全身,焚烧理智,眼瞳开始迷蒙,脑中幻出那曾热情拥抱他的男人。
“怎么……怎么会这样……嗯嗯……”
凤冰翱面带紽红地低声鸣吟,指尖难以控制地轻揉胸膛上的红晕,阵阵快感窜流全身,红潮渐渐染上肌肤,将原本雪白的颜色印上粉红的晕光。
柔中带媚,媚中带诱,娇艳动人,十分撩拨视觉感官,激起猛然的狂欲。
那略带克制和羞耻的表情更是让人心醉神迷,历经过情爱洗礼的凤冰翱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多了些许诱惑的神采,望之令人心荡。
他心中有些许愧疚,明知不该在此时做出这般羞耻的举动,可却又停止不了,虽然总认为自己是个颇知自制的人,但却克制不了目前的行为……大概是内心深处毫无制止的意愿吧!
也罢,过了今夜,就得面对明天的修罗场,姑且放纵自己一回吧!
随着欲望的奔流,凤冰翱的双手游走自己的身躯,火热的温度随着双手点燃,肌肤好似沾了蜜般地吸住手指,叫他难以控制地轻抚揉捏,身子不断扭转翻动,衣裳也跟着一一敞开,最后手指来到欲望中心,盈盈一握……
“嗯啊!”坚挺炙热的触感立即传至脑枢,凤冰翱绷紧身子体验快感。
眼眸半眯,红晕染颊,唇瓣微启,声声低鸣喘息,手指时而重箍、时而轻刷地撩拨欲根,身体边颤抖边品味那激烈的律动,霎时酩酊感盈满脑子,令他有种错觉,彷佛皇帝正在身边,故意使坏心眼地轻轻逗弄他的坚挺,挑起他的羞耻心,好叫他开口求饶。
“嗯嗯……不、烈璇、烈璇……啊啊……哈嗯……”
凤冰翱忆起那晚皇帝以多么激情的举动爱他。
既猛烈又温柔,既火热又煽情地贯穿他的深处,一次又一次,令他又是哀鸣又是哭叫,难以克制地发出羞耻的声音,并且欢愉地承受。
他虽不想承认,但是他的确变了,自那个晚上起,这个身躯记住了那禁忌的愉悦,跟着渴求那份快乐。
欲望蒙蔽了羞耻感,借着自铃口所溢出浊液的润滑,凤冰翱用手快速地摩擦火热的坚挺,浑然忘我,淫靡的气息横流。
此番姿态端地媚惑人心,撩人心弦,将凤冰翱那习惯隐于理性和教条下的风华全部展露无遗,有别于平日的拘谨自制,更是让人迷醉,倘若皇帝爱的是那自恃的清丽冷傲之姿,那么此番展现的窈窕艳姿则可能令他更加风靡狂乱。
清丽的姿色无关乎男女,主要在于能否挑动人心。
凤冰翱既有着男子的英挺之姿,亦有着女子的婉约之态,得天独厚,莫怪皇帝使尽百般手段也要掳获,真可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呀!
“啊啊!”随着扯紧的嗓音,凤冰翱挺直身子,浊液喷射而出,染湿了白皙的胸膛和细葱般的指尖,更添一股淫靡之色。
好一会儿,凤冰翱彷若昏迷般闭紧双眼,动也不动地躺在床榻上回温方才的余韵,片刻后,才缓缓睁开眼睑,回复平静之貌。
“嗯哈……真是丢人……”
他边细细地喘息,边慢慢地撑起身子,一看见己身的淫乱证据,霎时勾起羞耻心,红着脸移步下榻。
床榻旁放置一水盆,凤冰翱拿起手巾沾湿,轻拭那浊白污迹,心里有丝罪恶感,明晨就要赴战场了,他居然还如此糜烂,竟乱了心弦,起了私欲。
不过,换个方向想想,此乃人之大欲,也没啥可耻的,不免有些释怀。
拭净身体后,理理凌乱的衣装,虽没有睡意,但为了养足精神应付明日的打仗,凤冰翱还是躺回床榻,闭上眼睛。
对于皇帝,他心里不是没有歉疚的,明明答应会顾全自己,安然地回到他身边,可世事总是难料,胜负乃兵家常事,谁又能永保不败呢?
他已决定明日全力以赴地迎战楼阙,纵使身死也非要守住天朝屏障,决不让楼阙继续侵占一分一地。
至于皇帝的心意……恐也只能辜负了。
他知道会让他伤心失意好一阵子,可总会过去的,皇帝尚且年轻,还有大把花样年华,纵然会为他痛悼,经过几年时光的流逝,那份哀伤总会慢慢抚平,届时迎娶新后,开枝结果地生几个皇子,也就会遗忘了……
一颗颗晶莹的珠泪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滑落枕上,渐渐地将枕布沾湿。
凤冰翱伸手摸到那片湿濡,惊愕地睁眼。
不知多久没落泪了……彷佛自父母双双亡故后,他就不曾再因伤心而哭过……
记得当年在书房念书时,曾经听夫子教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当时幼小不明白,只会牢牢默书死记,而现今历经数度生离死别,本以为早就参透,谁知还是放不开,居然一想到皇帝可能迎娶新后就心痛落泪……
心痛?!为什么呢?
为了皇帝会遗忘他?
为了皇帝另娶新后?
还是因为妒恨他人抢走皇帝的心?
凤冰翱抚着心肺的位置,扑通扑通的感觉传至掌心。原来这就是忌妒的感觉,沉重地彷佛窒息般令他痛苦,叫他禁不住落下泪水。
他以往总认为忌妒是天下至为丑陋的感情,令人生厌,而今他总算明白,忌妒是人无法压抑的,并非你要它消失就可消失,也无法去克制忌妒的产生,它会操控人心,迷乱人心,要人身不由己地去做出非理性的行为。
就像他现在一样。
他竟产生了临阵脱逃、飞奔回皇帝身边的冲动,只为了皇帝将来可能会遗忘他而迎娶新后。
原来他也只是个凡人,纵然身受礼教,肩负重任,一遇到爱情的关卡,依然会盲目地丧失理性,只求恋人永远的眷爱。
“哈哈……哈哈……”
自嘲般地苦笑数声,凤冰翱拉起被子蒙头盖住,决意不再去想这些扰人的思绪。
不管如何,他已经做出抉择,断无更改的可能,私人情愫只得搁置一旁,纵使心伤失落……也只能由它去了。
天破晓,肃杀的气氛萦绕整座城关。
凤冰翱身穿银制战甲,全副武装地伫立在城门前方,在他身旁,李修远与其它三位副将并列,而他前方面对的则是数万兵士,人人神情肃穆,一样身着盔甲,手持剑茅,静静等待。
“将军,时辰差不多了。”李修远低声提醒。
“好。”凤冰翱眼神一凛,跨步向前。“今天是我军与楼阙决一死战的日子,相信大家都有了万全的准备。”
“是的!将军!”众军齐答。
“此战决定我天朝命运,是兴是败就全仰仗诸位的奋勇骁战了。”
“我等誓死捍卫国家!”高昂的士气蓬发,人人热血沸腾,齐声应和。
“非常好!”凤冰翱欣慰地展颜一笑,那空灵缥缈的感觉叫一旁的李修远心惊。
今天的凤冰翱看起来十分沉稳冷静,虽说他平日也是这般模样,但彷佛还多了丝决断的意味,难不成他心底下了什么决定?
“将军,你还好吧?”李修远胆战心惊地低声问道。
“不用担心。”
转身看着身旁的李修远,凤冰翱心中涌起无限感激,他自幼小即守在自己身边,宛若兄长般,时时叮咛关切他的一切细节,他感受得到那份用心,当然也珍惜。
“修远,我要你在后方指挥全军,依照战情调配军力和攻阵的机动性。”
“……那你呢?”不祥的念头在李修远脑中扩大。
“我和百名自愿追随的弟兄自后方悬崖绕过去突袭楼阙王。”
“不行!我不答应!”李修远急切地反对,他绝不能让凤冰翱去蹈险!
莫说悬崖上的小道难以通行,光是用奇袭的方式深入敌军后方就已够危险了,一个处理不当,等于是活活送死 凤冰翱冷肃地迎视李修远,斩钉截铁地道:“这是军令,我已决定,毋庸再议。”
语落,即走至一旁吩咐其它副将,细细交代事节。
李修远慌乱地呆立原地不动,心里又急又气,不知该如何阻止,片刻,只得急忙再上前与凤冰翱商讨,他绝不能眼见他去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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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无垠的大漠原上,数万精锐的骑兵军队以着迅雷般的速度急奔着,黄沙漫飞,大地撼动,展露出万马奔腾的强悍气势和雷霆万钧般的行动力。
随风飞翔在空中的黄色旗帜上绣着金黄五爪彩龙,那张牙舞爪的姿态宛若即将飞冲上天,大展神威,一如它所象征的帝皇。
龙烈璇一马当先地奔驰在大军前方,马不停蹄的紧凑行程令他略呈疲累,黄沙和风霜更是无情地呼啸在他耳边,但他仍日以继夜地策马赶路,丝毫不敢松懈了心神,怕得就是晚了救援的时机。
战场前线不再传来任何情报,如此异常的情况令他心惊,这是否代表前方战情吃紧,丝毫无法对外联系?!
一想到有此可能,他就急得宛如热锅蚂蚁,恨不得能插翅飞到凤冰翱身边。
“翱,你千万要撑住,不要妄下决定,我就快赶到了,你一定要等我。”龙烈璇摸着怀中暖玉,心里不断用话砥砺自己。
他怕,他从未这么担心害怕过,身为九五之尊的天下之主何曾担忧过什么,他只需惯于去拥有、去索取,甚至去掠夺即可,从不用顾虑何谓“失去”,他也从不认为世上会有什么令天之骄子的自己觉得失去是一件痛不欲生的感觉,向来只有他去“抛弃”任何东西,哪可能有什么值得他去眷顾留恋。
直到那抹清丽温文的身影停驻在他心中,令他喜悦,令他欢欣,令他快乐地度过有他相伴的时光……
虽然,他曾因伤心而远离,但他总不认为会失去他,相信只要他努力,定能挽回那双清澈美丽的眸子再度凝望自己。
直至现今,他有了即将失去他的恐慌,他开始手足无措,开始迷失害怕,他不能忍受有失去他的任何可能!
人心还真是脆弱哪!
一但有了挚爱之物,随即起了患得患失之心,真可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拥在怀里怕融了般地小心翼翼去对待,然而,纵使使尽百转千思去爱惜呵护,亦免不了心底潜在的害怕忧虑,只为了将来有失去挚爱的那份可能性。
惶恐占据了龙烈璇所有的心思,为了寻求些许安慰,他一手策马急驱,一手爬上颈间,轻抚着悬挂在上的暖玉 暖玉,是那天他睡醒时在枕上发现的,他熟知这块暖玉,此乃先皇御赐给凤老将军之物,奖励他毕身奉献沙场,战功辉煌,而凤老将军在临终之前转送给凤冰翱,这些年来凤冰翱总是贴身而藏,不离左右。
能够拿到凤冰翱贴身所藏之物代表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