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情冷酷,口气无比的不屑,活脱脱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拜金女形象,也彻底地打击到了蒋安俊。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但是靠自己的努力,却是遥遥无期。
梦泽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在戳他的心,让他更加的恼怒起来。
“罗梦泽,真没想到你现在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退开一步,对梦泽仿佛避之如蛇蝎,他伸手指着梦泽的脸,鄙视到了极点,
“有钱又怎么样?钱可以给你一切吗?你说你懂了,我看你什么都不懂!古有卓文君司马相如,现在也有无数的富家女为了爱情嫁给穷小子,这些人的境界,你懂吗?我看你永远都不会懂!”
梦泽没想到自己这欲擒故众的招数这么奏效,原来先给别人希望,在狠狠地让别人绝望是这么让自己痛快,让别人痛苦的事情啊!
蒋安俊这次是彻底的怒了,不过这正是梦泽要的效果。
只求他这次之后能够彻底得长长记性,以后再也不要来纠缠她才好啊。
“是吗?”梦泽冷笑,“我怎么听说,司马相如后来还要纳妾呢?他可不记得当初卓文君为他‘当垆卖酒’的情分,现在那些娶了富家女的穷小子,也有许多在外面乱搞的!我觉得,这些事实都告诉女人,投资男人,是最最不值得的买卖!”
冷酷的男人心(1)
梦泽在酒吧,彻底成功得打击到了蒋安俊,让他清楚明白了两人之间身份的差距,不要再妄想了。
所以坐在回家的车上,她心情大好。
但是同车的另外两个人,却一点都心情不好。
一个是正在开车的脸色不太好的罗非同,一个是坐在后座一言不发的罗初晴。
罗初晴刚才在酒吧的时候,衣着暴露,这会儿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件外套来,披在身上,让人看起来,不是那么触目惊心。
梦泽不知道罗非同刚才把罗初晴拉走之后,他们两个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罗非同来叫她回家的时候,自己脸色很难看,身后跟着的罗初晴脸色更难看。
他们两个都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闭目养神。
车子就开到了罗元博的家里来。
“去把罗元博叫下来!”
这个时间,罗元博早已上楼休息了,罗非同一敲开罗元博家的门,就把罗初晴一把推到了沙发上坐下,自己冷冷地对王阿姨说到。
王阿姨自然不敢多话,麻溜地上楼叫人。
五分钟后,罗元博与郑新梅两人一起匆匆下来,看表情,都有些懵怔,不知道罗非同这么晚过来,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是真心怕了罗非同了,平时根本不敢招惹,可是罗非同要来招惹他们的话,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啊。
郑新梅先讨好地笑道:“非同,这么晚了,带着梦泽跟初晴过来做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已经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罗初晴,看到她那几乎短到大腿根的裙子,脸色就变了一变。
罗非同不理郑新梅,看着罗元博,指着罗初晴喝问道:
“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做一个父亲的?”
“怎么了?”
罗元博皱皱眉,被儿子这么质问真没面子,可是他在罗非同面前又从来哪里有面子可言呢?
只是那点做父亲的尊严还在作祟,他始终还是有点不习惯罗非同把他当孙子一样的训斥。
“怎么了?”罗非同冷冷道,“你自己看看你的女儿,她平时都在做些什么,都在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都知道吗?”
冷酷的男人心(2)
“怎么了?”罗非同冷冷道,“你自己看看你的女儿,她平时都在做些什么,都在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都知道吗?”
罗元博当然不晓得罗初晴在做些什么,他从来什么事情都不管,家里的事情,一概都是郑新梅做主的。
可是嘴上当然是要硬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你半夜三更地又来大吼大叫?”
不等罗非同回答,郑新梅已经走到了罗初晴的面前,劈手就是一巴掌下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大骂罗初晴:
“你是怎么回事?穿这样的衣服,是出去做什么?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一个女孩子,就该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你看看你,你看看,像个什么样子!”
罗初晴被这一巴掌打得好意外,她没想到平时最宠着她的母亲居然会第一个动手打她,顿时觉得无限委屈。
心里的一口气堵上来,就回嘴道:“只是去酒吧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
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脸,眼泪汪汪,一手指着梦泽跟罗非同,“他们两个不是也去了吗?他们要是不去,怎么会知道我在酒吧?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别人的事情你管这么多干什么?”郑新梅根本不听罗初晴的自辩,仍旧骂道,
“管好你自己的事最重要,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你骂我做什么?”
罗初晴在酒吧的时候,就已经被罗非同教训得够没面子的了,结果现在回家了,挨骂的还是她。
她毕竟还年轻,根本沉不住气,立刻就站起来,跟郑新梅吵起架来,
“我根本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去酒吧,现在年轻人哪个不去酒吧的啊?我又没有做什么,我哪里比得上罗梦泽啊,她去酒吧,还要带着两个男人呢!”
他走到罗初晴面前,眼神才在她脸上扫过,罗初晴就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是不是非要我把刚才听到的那些话都说出来你才高兴?”
罗初晴眼神畏惧,但是仍是嘴硬:“你说啊,我怕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直,我怕什么!”
冷酷的男人心(3)
罗初晴眼神畏惧,但是仍是嘴硬:“你说啊,我怕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直,我怕什么!”
“好!”
罗非同点点头,他本来还想给罗初晴留一点面子的,既然她根本就不需要,那他也无所谓了。
他转向罗元博,眼神冰冷,罗元博皱了皱眉。
“你女儿——”罗非同指着罗初晴,“正在跟男人商量着去开房间,还有,开了房间怎么玩才尽兴……有些话,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
罗元博是过来人,他以前吃喝嫖赌样样行,自然明白罗非同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恼恨罗初晴这么不争气,更加恼恨为什么偏偏要被罗非同撞到这样的事情。
郑新梅的脸色比罗元博还要难看,她不发一语,扬手一连给了罗初晴好几个巴掌,直把罗初晴打得难以置信,扑倒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非同,对不起,是我没有教好初晴!”
郑新梅对着罗非同一脸愧疚,“谢谢你今天把初晴带回来,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的!”
罗非同的眼神从郑新梅的脸上扫过。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不曾认真看过郑新梅,因为看到她的脸,她的眼睛,他就打心眼里泛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他讨厌郑新梅,永远,永远。
“其实她……也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他冷酷地开口,郑新梅顿时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罗元博本来今天是非常忍耐的,不想跟罗非同有什么冲突,幸好罗非同今天说的话做的事,也尚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但是没想到,他现在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骂郑新梅,就是骂他罗元博,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你这个逆子在说什么?”
罗元博一声大吼,身形从来没有如此敏捷地扑过来,伸手就给了罗非同一巴掌。
啪的一声大响,让只顾着哭的罗初晴也停止了悲号。
罗非同挨了一巴掌,脸微微偏向一旁,罗元博用得力气还是挺大的,梦泽看到他的半边脸,已经有些微微肿了。
“难道我有说错吗?”
罗非同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倒是罗元博在打完他之后就瑟缩的样子显得很可笑,敢做不敢当一样。
冷酷的男人心(4)
“这个女人,本来就是你从夜总会带回来的,难道你敢带回来,我还不敢说吗?”
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罗元博的眼神更是如刀似箭,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我……”
罗元博将手背到身后,他刚才也是一时冲动了,现在确实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动手。
他知道罗非同是不会让着他的,他心里就根本不想认他这个父亲。
“是你自己说话太过分!”罗元博声音和气了一点,好像在抱怨一样,“这种事情,你总是挂在嘴上做什么?又为什么牵连着初晴的事情也要拿出来说一说?”
“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你们让我不得不说!”
罗非同指着罗元博的鼻子,“如果你现在还愿意承认自己是罗家人的话,就管好你的女儿,不要再出去给罗家丢脸。如果再让我碰到有下次的话,你们一家人,就自己出去赚钱养活自己吧!”
气氛,终究还是因为罗元博的一巴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罗非同的一只手,在身侧握紧松开,握紧又松开了好几次,他正在努力抑制自己心里想要揍罗元博一顿的冲动。
郑新梅缠着罗元博的胳膊,本来被罗非同指着骂有些垂头丧气,现在听到这话,两眼慌乱,哀求一般地对罗非同道:
“非同,你就原谅初晴这一次吧,以后我一定会管好她的!她,她毕竟是你的妹妹啊,你不要这样说!”
“妹妹?”罗非同嗤笑,轻轻拉起一旁梦泽的手,“我只有一个妹妹!”
三人都有些呆住,看着罗非同拉着梦泽离去。
好一会儿,罗初晴才捂着脸,飞一般的冲上楼去,郑新梅心疼不已,忙追了上去。
“妈,他居然这么说,他居然这么说!”
罗初晴眼里满满地都是恨意,“我从小就讨好他,他现在居然这么说!”
郑新梅此刻脸上也是冷冷的,她摸着罗初晴的脸颊,眼睛看着窗外,似乎在看着罗非同与梦泽离开的方向,一字一顿道:
“他当真冷酷,这么多年,我们都是白费心血了!没想到,一个罗梦泽回来,就……”
她紧紧握拳,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
他就喜欢偷偷摸摸(1)
“你真的没事吗?”
已经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梦泽还是有些不放心,回来的路上罗非同情绪非常不正常,车子开得像赛车一样,害她坐车也坐得一身的汗。
罗非同状似疲惫地摇了摇头,勉强对梦泽挤出一个笑容来:
“我没事,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哦,好啊!”梦泽拧开门锁,刚踏了一步进去,又扭头出来,很认真地对罗非同道,
“我以后,再也不去酒吧了!”
罗非同一愣,随即微笑起来:“好,本来那种地方,你就不应该去!”
梦泽心里如释重负,其实本来她今天去就是有原因,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她也并不喜欢。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与罗非同这样说了以后,她的心情也变得愉悦了很多。
结果都忘了在门口把房间的灯打开,直到走到房间中间了,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有多迟钝?
梦泽拍了拍自己的头,快走两步想要去床头开灯,忽然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一绊,差点跌倒下去。
“哎……”
她轻呼一声,半蹲下去看地上是什么东西。
眼睛已经适应了幽暗的光线,她看到地上她刚踩到的东西——居然是一只男式的皮鞋。
梦泽脑子里一片空白,嗖得站了起来,果然看到她的大床,上似乎躺着一个男人的样子,只是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人脸。
她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嗓子里刚要发出一声尖叫,床,上的男人就开口了。
“是我!”
他说,声音沉沉的,人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似乎很懒怠的样子。
梦泽的声音生生地噎在了喉头,因为她听出了,是谁的声音。
“你……”
她走过去,啪的一下扭亮了台灯,严尚煊沉静的脸清晰地印在眼中,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根本就不看她。
梦泽有些生气,这男人,没事又来吓她做什么啊?
“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很好奇,这里可不是她以前住的那个老旧的小区,想要闯入易如反掌,这里可是凤鸣山庄啊,虽然梦泽也不知道这里是否有着很高科技的防盗措施。
他就喜欢偷偷摸摸(2)
严尚煊淡淡的,他这种表情梦泽见多了,这男人就是这个德性。
“我想来就来了!”
“是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任何人对你而言,都无足轻重,对吧!在你心里,只有你自己最重要,自私鬼!”
自从上次假面舞会之后,她就又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鬼知道他神出鬼没,每天都在干些什么,但是梦泽忽然对这个男人的这种出现方式感到很厌倦。
他把她当成了什么?无聊时候的玩具,消遣工具?把她的家当成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无人之境?
她冷冷地回了一大串话给他,一生气,还一脚踢飞了他的皮鞋。
严尚煊微微皱眉,看起来,她似乎生气了。
梦泽白了他一眼,直接当他是空气,去更衣室拿衣服,准备洗澡睡觉,谁有耐烦陪着他大眼瞪小眼。
既然他喜欢来去自如,那她也就当他是隐形人好了。
身后一阵轻轻响动,严尚煊下床跟了上来,梦泽意外地,他居然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
“你干什么?”
她动也不动,手里依旧保持着拿衣服的动作。
他们到底是算什么样的关系啊?梦泽现在很困惑,也很烦躁。
他是碰触她最多的男人,可是他们两个算什么呢?朋友?情侣?还是恩人与被救人的关系?
严尚煊的下巴,抵着她的右脸颊:“上次你吻了骏驹,我很难过!”
可是他的声音里,一点都听不出来有什么很难过的,总是那么毫无情绪。
“难过?”梦泽冷笑,“你不是跟初晴在一起很开心吗?而且你什么都没看到,有什么难过的!”
“罗初晴?”他重复着这个名字,“我跟她没什么!”
解释有用吗?梦泽明明看到他对着罗初晴,笑得很开心呢,他对着她,都从来没这样笑过。
心里那种酸溜溜的感觉,难道是吃醋吗?
“就算有什么,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负气地用力一挣,就挣开了他的手,严尚煊一点都没勉强,他现在对她真是容忍。
“当然跟你有关系,因为我在意你怎么想!”
他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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