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
“八部的东西你也敢招,真是疯子!”我遥遥的听见那人的声音,声如其人,也是凌冽干练。
杨宁倩站在最中间,那每条怨气柱子上同样出现了一个穿着红嫁衣的杨宁倩,在中间的那个是本体,现在身体慢慢的往上升起,她脚底下有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了。
谁能想到这跟那滔天的延怨气柱子相比像是蝼蚁一样的瘦子,抬头看了下那柱子,那阴风吹的他似乎都站不稳了,但这人不自量力的伸手往前面颤巍巍的打去。
我当时瞥见一点,感觉这人在作死,王维倒是跟打了鸡血一样,这种时候嗷嗷的尖叫着。
下一秒,我终于知道王维为什么叫了。
那不如个锤子大的拳头,飘飘的碰到那怒翻的怨气柱子。
就一拳,
丈粗的柱子轰然碎开。
那怨气像是开闸江水一样,瞬间将那人干瘦的身影吞没,百鬼千鬼万鬼齐出。
可那宣泄盖顶如同涛浪的怨气过来,那人就像是定海神针一样,任万鬼哭,怨气重,我自岿然不动。
如山。
杨宁倩厉害,厉害的只手就能将我们整个村子几百年的乱葬野鬼给召起来,但这竹竿更厉害,大道至简,一拳一脚,愣是开天辟地一样,将那些孤魂野鬼从哪来打到哪去,一个翻腾如海,一个不动如山。
那竹竿一样的男人将最后一根怨气柱子打烂的时候,王维又怪叫了一声,轰的一声,这下真的感觉地震了,感觉那远处的山都打了一哆嗦,再看的时候,杨宁倩身后出现了一个影子,一个四五米高的黑影,王维有点惋惜的喊,差一点啊,就他娘的差一点,嫩娘,八部之一,这是哪一部?
那竹竿见到这黑影子,也不跟刚才一样装逼了,转身就跑,哪里还是哪一剑风云动的人物。
不过这对于我这绝望的人来说,都没差了。
求死,这是我呆呆摸着口罩女脸时候的念头。
不知道为什么,那巨大的鬼影子出现后第一眼就盯上了我,估计是我心里念叨的缘故,我摸着婆娑着口罩女的脸,轻声说了句,其实挺羡慕我爸妈的,最起码人他们在一起过,罢了,你等我。
我神情的看着她,那眼泪又开始掉,我呢喃了声,让我亲你下吧。
我手放在口罩女的口罩上,想给她摘下来,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她什么样子呢。
可我这手刚放到她脸上,一下就被一双冰冷的手给抓住了,一点没征兆的,口罩女那眼就睁开了。
我被这接二连三的事直接吓哆嗦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傻逼……”一省虚弱至极的声音,仿佛风中残烛,像是天籁一样,直接让我捂着嘴巴哭成了傻逼。
当一个人激动至极的时候,身体跟意识都会暂时短路,我颤抖的手想要摸她,但又不敢,生怕这只是我自己的错觉。台共叼划。
那图腾守护一样的怪物从杨宁倩后面跨过来,带着巨大的阴风,明明是声势骇人,可偏偏听不见什么声音,黑气中突然伸出一条胳膊,那么高的身体,伸出来的胳膊居然跟常人无疑,比例不协调的吓人。
那胳膊是冲着我来的。
但是它还没过来,注意力就被边上的人给吸引了过去,那瘦竹竿现在手里拿着那把剑,盯着它。
杨宁倩轻轻念叨了一句,那召唤出来的不知道是啥鬼物的东西冲着那竹竿就冲去。
这一人两鬼就像是天雷勾地火一样,直接撞在一起。
竹竿男拿剑一刺,那一剑舍我其谁,平平递出,但将那鬼物身上裹着的那层黑气冲开,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鬼,八面,十六条胳膊,完全是八个人以那种十分诡异的角度纠缠在一起,这八张脸或哭或笑或怒,仿佛人间百味皆品。
我没回头,哪怕现在天塌了都跟我没关系,在王维的尖叫声中,我抱着口罩女就往前面跑。
她的眼神落在我脸上,难得的温柔。
“喏,你看,我相公要死了。”杨宁倩那妩媚的声音幽幽荡荡。
背后传来一阵风给我掀翻,口罩女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绝望的惊慌。
然后怀里的她突然用力拽了我一把,我被那风卷的脚底下没跟,两人就位置就转了一下。
“不”
“坏了!”
这叫声太绝望,但是没有我绝望。
我看见一个手掌,从天而降,就像是那磨盘一般大小。
赤的像火刺的我睁不开眼血色手掌,在我眼中放大拉近,然后拍在口罩女背上。
口罩女挡在我面前,纤弱的身子扛住了比她还要大好几号的血掌,后面是那带着红盖头的凶手杨宁倩,再后面,竹竿跟那八面恶鬼正展开宿命般的一招对决。
“噗……”口罩女吐了一口血,这次直接将她的口罩冲开,落到我怀中。
大眼睛,高鼻梁,唇线妩媚分明,精致的五官像是被上天雕刻过一样,我第一见她这张脸,美的让人窒息的脸。
“我要你带我回家……”嘴角轻轻的勾起,她有点撒娇的说。
耦白的胳膊慢慢抬起,想要抓住我的手。
然后我眼前就剩下炸开的一抹红。
我到底是抓住了那手,不过也就只有那手了。
口罩女被那血掌拍中后,炸的一个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她以最凄惨的死亡方式跟我告别。
天地间一下就成了一种颜色,白,无尽的白,笼罩着整个世界,那么吵的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一个声音,温柔如水的在我耳边低吟:“带我回家……带我回家……”
这片白,深深的刺激着我的每一个感官,我不敢面对,不敢动弹,更不敢醒过来。
可我最终还是醒过来。
东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上了一缕金黄,天已经亮了。
坟地依旧是那个坟地,狼藉的尸骨一片。
“他醒了。”我听见有人小声的说。
我看见好几个人在我姥姥棺材面前忙碌,不知道啥时候,她那棺材下面又冒出来一口血红的棺材。
棺材压着棺材,有点骇人。
“她呢……”我听见自己的话都吓了一跳,沙哑的像是刀子在割铁一样。
“畜生……对……”小辣椒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想跟我说话,但看见我的表情说不下去了。
“她死了……”我咳咳一笑,腾的一下跪在地上。
“谁说她死了?”这是那竹竿男的声音。
。。。
 ;。。。 ; ; 仿佛盘古开天辟地一样,那要压下来的天地运道直接被撑开。zi幽阁
那些饱受碾压的村民,身子一软,纷纷倒在了坟地之中。
庆和姑一口老血喷出来。趴在地跟死狗一样,虽然我爸妈以那最惨烈的方式抵抗住了这坟地绝脉之力。可庆和姑本身做的就是伤天害理的惨绝人寰的事,现在那些人没有死掉,她自己吃了反噬之力,受了重伤。
那瘸子六更不堪,一开始贪恋口罩女的尸体。导致自己都成鬼了,现在她以鬼的身份接受了这份反噬,惨叫一声,直接化成了一缕青烟。
“小伙砸,小伙砸,嫩爹我回来了,我知道了,我终于他娘的知道了……”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看见坟地现在这一幕,惊叫一声,然后往我这边跑过来。
路过弥勒的时候,他又哀嚎了声音。嘟囔说,这是咋了,这他娘的是咋了,弥勒这小伙没骗我,可怎么成这样了?
现在在场上,唯一还清醒的就是庆和姑了,王维到庆和姑身边,像是提小鸡一样的给她提了起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庆和姑咧嘴一笑,牙上全是血,赫赫的说了句你来晚了。都死了,都死了。
王维推开庆和姑,看见睁着眼睛躺在地上的小辣椒,他过去试了试小辣椒的鼻息,说了声幸好没事。然后过来拍我脸,喊:“小伙砸,完了完了,你娶错人了。”
也就是我当时是昏迷的,要是我清醒着,我肯定一巴掌给王维打过去。
王维絮絮叨叨的说,弥勒说的对,我回去请卦后发现,你确实跟那她有因缘,不是她啊,错了错了,这次你姥姥也弄错了!”
但这时候我怎么能听得见。
“呵呵,谁说我相公错了?”一声骚魅到骨子里的声音突然在王维耳边传来。
本是平常的一句话,楞是说的淫**靡,仿佛那女子行房事时候在鼻子哼出的娇喘。
骚到像是狐狸精的一个女人。
咕噜一声,王维咽了口吐沫,然后抬头。
“卧槽!”饶是王维色胆包天,看见眼前这一幕也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其实也不怪王王维,但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如果看见这一幕都会叫出来。
口罩女,披着红盖头的口罩女。
王维像是小孩一样,幼稚的揉了揉自己的眼,以为自己看错了,现在在同一空间里出现了三个口罩女。
那个没头的尸首,还有被我用血咒贴上的那个魂魄,可这第三个,这穿着红嫁衣的这个又是什么鬼?
一个人有尸体跟鬼魂已经是极限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另一个?
“你,你谁啊!”王维这辈子总是跟脏东西打交道,现在也慌了神,后来他跟我说,差点以为这是来自另外空间的人。
“我是谁,人家是新娘子啊,今天人家要跟相公结婚的,啊,相公这是怎么了?睡着了吗?”这个红嫁衣的口罩女撒着娇就到我跟前,王维怕她对我不利,嘴里念着咒就赶她。
可是这个才出来口罩女厉害,袖子一挥,裹着一股惊天的阴气直接把王维抽飞。
但是王维手快,扯了下那红盖头。
“哈哈,我知道了,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你根本就不是杨宁倩,不对,你是杨宁倩,她不是杨宁倩!”王维像是疯了一样喊着。
庆和姑在那边哎哟一声,哆嗦的说,怪不得,怪不得我说怎么招魂招不回来,感情鬼魂这么强大,这才是二十世轮回的正主。
要是我清醒着,我就会意识到这红盖头杨宁倩才是之前在镜子里出现的那个,也是在杨兵家坟地里我头顶上飘着的那个,这个是杨宁倩的鬼魂,而不是口罩女!
也就是说,我们所有的人都闹了一个大乌龙,误以为这口罩女就是杨宁倩,可他娘的,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人家口罩女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她是杨宁倩,都是我们这些人一厢情愿!
杨宁倩抓着我到我姥姥的棺材前面,王维知道事情要坏事,带上面具想过来救我,但这杨宁倩造了二十世轮回,鬼王一样的存在,都没有什么动作,用眼神压着王维跪在地上,然后凌空一下,打的王维出血了。
杨宁倩把我脸拉到她嘴边,腻腻的喊了声,相公。
我猛的哆嗦了一下,那感觉像是做了一个春梦一样,忍不住的舒服的呻吟了声,然后睁开眼。
我看见那红嫁衣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像是火烧屁股一样,死死的抱住那红衣。
有点软,感觉有点奇怪。
但是更让我奇怪的事,我抱住她后,她居然咯咯的笑起来,扭着水蛇一样的腰,在我耳边吐口气,妩媚的喊,相公,弄的人家好痒。
我完全呆滞了,这口罩女咋变性了,不对啊,声音怎么也不对了
“小伙砸,嫩娘的,弄错了,这,这是杨宁倩啊!”我也听见王维的声音在那边传来。
王维尽可能的简要在那边喊,听完之后,我梗着脖子不可思议的问王维,说:“你,你是说,从一开始,我要娶的是就是口罩女,不是这杨宁倩?杨宁倩跟口罩女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看见王维点头,我感觉脑仁都要炸了。
我忽的意识到,我爸呢?我妈呢?他们人呢?口罩女呢?人呢?他们那些人呢?!
我是个傻逼,我是个废物,我他妈的什么都做不好,现在想想,口罩女一开始就是保护我,可是我又是怎么对她的?
我猛然看见坟地堆里有个黑影冲天而上,依稀最上面有抹红色,我蹲下来开始像是个娘们一样的哭,我爸跟我妈他们肯是抵抗了绝脉,救下了村子的人,代价就是那一尸一树的消失。
“相公,别怕,一切都有我,来,奴家带你见个好东西。”这杨宁倩愣是拖着我到我姥姥的棺材前。
当一个人心死的时候,那就是对所有东西的漠视,包括自己的生命。
见到杨宁倩想开棺我姥姥棺材,庆和姑跟王维两人都不乐意,王维直接带上青面阎罗的面具积攒好力量想放大招,庆和姑从胸口贴身位置掏出一个本命纸人,一口老血喷在上面,让那纸人扑过去。
这俩能人,跟鬼打了一辈子交道人的心血,带着惊天的气势往杨宁倩这边冲来。
只不过杨宁倩轻轻一笑,一挥袖子。
那么风淡云轻,那俩人的倾力一击,居然就这么被挡了下来,她拳头一握,咔的一声,王维脸上的最强面具,还有庆和姑的那个本命纸人双双碎裂。
差距,这就是小孩跟成人的差距,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一世百年,二十世就是两千年了,这杨宁倩二十世轮回,都他娘的跟上两千年的厉鬼了,秦朝时候的厉鬼?
王维跟庆和姑俩人联手都挡不住这杨宁倩的随意一击。
这造出来的,可是绝世的大祸害。
哐当一声,那像是难产一样始终没有打开的我姥姥的棺材终于在这杨宁倩的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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