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造出来的,可是绝世的大祸害。
哐当一声,那像是难产一样始终没有打开的我姥姥的棺材终于在这杨宁倩的随手一挥下开了。台乒双圾。
杨宁倩先是呵呵一笑,妩媚,随后放荡的笑了起来啊,这大祸害骚魅的说,想用天地姻缘来羁绊我,想用另一桩冥婚来抢先占了姻缘,不可能,姥姥啊,当年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他又是怎么对待我的,既然他不娶我,那我就嫁给他,我跟你们家早就有了夫妻之缘,我不光是要嫁给他,我还要生生世世的折磨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哈哈哈……
杨宁倩的话,我没太听懂,但听明白了,这口罩女的这桩阴婚是我姥姥帮我找的,但貌似之前我就跟杨宁倩有这阴亲的因果。
可是,她嘴里的那个他是说我么,我咋就不明白呢!
噌的一声,像是利剑出鞘,我姥姥的棺材里一道黑影夹着一道青光闪了出来,冲着杨宁倩就刺去。
我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普通人,但这一剑,我看的热血沸腾。
一往无前的大风斩万里。
那青光乍泄,仿佛成了这天地间的唯一。
。。。
 ;。。。 ; ; 但这女的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老树的道行。
有情百年一场欢愉,无情万年只是枯坐,不知道在这扎根多久的老树同意了。用自己一身道行,来换这一场姻缘。
这女人告诉老树。66年会有长灭道浩劫,到时候她会过来履行诺言。
然后女人带着那上吊的戏子女尸消失不见。
然后老树等到了破四旧,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来了将他砍了,宣扬科学,破除封建迷信。可这赤色本不就是迷信吗!
老树不甘心,本来想作难,可是那许诺给他一场姻缘的女人来了,跟它说时间刚好,是时候拿走他的道行了,它被砍掉之后,有关于自己是一个老树的记忆,有关于那上吊女尸的记忆都会消失,用那一生匹练道行,换的是柴米油盐,换的是朝耕夕作。
女人,自然是那上吊的女尸。不过他要二十年后才能见到她。
然后两人就像是正常人一样,慢慢长大,然后二十年后像是相遇,以最普通的身份,生活在最贫困的乡村,黑发见黑发,白头送白头。
最朴实的一生,像是繁华落尽后的平静。
男的叫王金石,女的叫宋倩苼。
今生,前世。
我爸,我妈。
我像是听那最美的童话故事一样,听完之后。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我爸,这老农突然就陌生了,但就算是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还是我爸啊!
我转头看那陌生的美艳戏服尸体,怪不得我爸之前说过我妈是一个绝美的人。只是我怎么不能把这个女尸跟我妈联系在一起啊。
那个有点白头发,带着老年斑的村妇才是我妈啊,那个刚才被口罩女害掉的女人才是我妈啊。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口罩女,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
要是那个不是我妈,那口罩女不就没杀我妈么。
我害死了她?!
我亲手杀死了自己喜欢的女人!
“傻孩子……”那戏服女尸摸了我一下,手冰凉,我有点抵触的往后退了一步。
“啪啪啪……“庆和姑在那边鼓掌,说:“多感人,多感人的一幕,一家团圆,母子相认,戈贱人啊,戈贱人,我不得不佩服你这手段啊。”
“你是我妈?”我问前面的那美艳少妇一句。
她点头,又摇头。
“你妈,你妈就是你姥姥剪刀下面的一幅画,这也是逆天了啊,给这纸人送了一生,天底下能做到的,也就这戈老太了。”庆和姑在那说。
后来这少妇解释,我算是听明白了,因为红衣戏服女尸,其实早就死了,这世界上没有死后重生一说,我姥姥用那逆天的手段,剪了一个纸人,然后抹掉这戏服女尸鬼魂的记忆,把鬼魂附着在那纸人身上,然后让她陪我爸走完了这一生。
至于刚才我爸所说的,我妈该死,其实说的是那个纸人。
从车鬼开始,那个纸人就被庆和姑他们那边控制了,所以口罩女缝尸体的时候,我妈的表现很怪异,那时候就剩下了我姥姥扎的驱壳,根本没有灵魂了。
听见下面的话,我心里更难受,那时候我妈的那驱壳已经被控制住了,想要挖我姥姥的坟头,所以口罩女无奈才把我妈的纸人杀掉。
至于当初口罩女救这个尸体,却不告诉我这尸体的来路,是不想破坏我妈在我心中的形象吧,而我爸说的我妈那尸体埋在我家是为了诅咒,纯粹是我姥姥给这辈子我爸植入的一个心理暗示。
所有的所有,都有一双大手操控,那就是我姥姥。
这是一个牛逼的人,甚至以一个人的身份,做出了神的世,送给我爸妈一场空前绝后的爱情。
“她的坟,你不能挖。”庆和姑终于失去了耐心,开始挖我姥姥的坟头了,被我妈制止。
“哈哈,我是叫你曾小玉好呢,还是叫你宋倩苼好呢,我虽然没见过你,但是听过你的事,当年你都没成气候,现在你还想阻止我?现在泄露了天机,怕是你跟那颗傻树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那贱人来了,我都不害怕,别说你们了,这榆木疙瘩用一身道行换来的就是这下场,图啥?”庆和姑说。
我看了看地上,弥勒跟口罩女俩人都横躺着,我爸爸把脸埋在腿上,身上已经开始变硬,应该就是庆和姑说的泄露天机的后果,但是对面,瘸子六跟庆和姑一人一鬼似乎都是满血状态,倒是一地的纸人,看来被刚才我妈给毁掉了。
小东西跟栓子两个也不知道啥时候又被定住了。
“杀你不用等到明天。”我妈淡淡的说了句。
庆和姑反笑了一句,是吗,然后从身上掏出来一个白色跟记事本样的东西。
“大黑子,你可记住了,我还是那句话,不是姑姑害死咱们村子的人,是你姥姥!”庆和姑说完这话,双手高举着,冲着我们村子的那些人就跪了下去。
我一看她动真格的,心里害怕了,毕竟这是一两百口子人命,挣扎着想要过去把她拦住,可是被我妈抓住,她摇头说,拦不住了,她那手上是我们村子人的生辰八字,现在被她催发的,就跟那生死薄一样了。
现在的庆和姑虔诚就像是朝圣一样,她跪在地上嘴里嗷嗷呜呜的喊着,本来这地方就有雾气,她这一叫唤,就像是有了什么催化剂一样,让这整片天空变的沉闷起来。
倒是没有天地异象,但就像是秋高气爽的天,突然变成了夏天将要下暴雨之前的那沉闷天一样,不论身心,都让人感觉难受。
我心烦意乱地看向我妈,她抬着头,看着天,叹口气,说:“傻孩子,要变天了。”
我啊了一声,没听明白。
她定定看了我眼,说:“让妈抱你下行吗?”
我还是转不过弯来,虽然现在闹明白了,这跟之前我妈的灵魂是一个,可我还是熟悉那个我姥姥用纸人扎的那个妈。
她看见我迟疑,微微一笑,遮不住脸上的失望,轻声说句:“傻孩子,以后的路,妈就不陪你了,这就像是黄粱梦一场,感谢你姥姥,感谢有你跟你爸爸,我不恨了。”这时候庆和姑嘴里的咒语越来越急,我恍惚的感觉这天都要压下来了。
听见我妈说这话,一想到庆和姑说的明天就看不见她跟我爸了,我难受心里像是刀剜一样,最痛苦的时候不是死别,而是你只能眼睁睁看着离别,你无能为力。
我哭着过去抱住她,她身子好冷,她轻声笑了下说了声:“傻孩子,记住,你姥姥叫戈惊鸿,通天的人呢,这一辈子,她不欠别人。今天这债,你爸跟你妈来还,好好活下去,给你姥姥报仇!”
我还没听明白,后脑勺感觉一痛,然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我妈看见我昏倒之后,摸了摸我的脸,微笑的把我放在地上。
站起身,捏了一个莲花指,那红色戏服宽大,这一个动作撩人妖娆,妩媚的像是画中人。
她本就是倾国倾城的绝世戏子。
她本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孽人物。
“傻木头,见我这一辈子糟糠,是不是都腻了?好好看看我,你婆娘俊俏的紧呢。”她手挽了一个花,衣裳猎猎。
“从你是颗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有灵性的,那天晚上我吊死在你怀里,穿着这一身大红,为的就是成为这天底下最凶最厉的恶鬼,我要报复,我要报复这害我的人,我要报复全天下的男人,可是你这傻木头出现了,这一辈子啊,平淡的紧呢,我当初也是一呼百应的大花魁,你说怎么就死心塌地的跟你过了这平淡的一生呢,因为爱啊,相濡以沫才是爱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傻,这一身修行,全葬送在我身上,不值得。”我妈妈就是在那说,我爸爸一直低头,不说话。
“罢了罢了,傻木头,你当初是不是被我模样迷惑了,难为你了,跟这辈子的那黄脸婆的我过了一辈子,没让你在我最美的时候撞见我,你不是在乎,我在乎啊,女为悦己者容,我给你唱个曲,舞场戏怎么样?”我妈背对着我爸,不说话了。
“你看你这傻木头,一定是高兴坏了,都不会说话了。”我妈背对着他,强忍的泪流满面,血泪两行。
“辛苦最怜天上月,
一夕如环,
夕夕都成玦。
若似月轮终皎洁,
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
燕子依然,
软踏帘钩说。
唱罢秋坟愁未歇,
春丛认取双栖蝶。”
红裳猎猎,山风阵阵,那一颦一笑,雾霭中似鬼似仙,脸上笑的越是无邪,眼里流出的血泪就越是浓烈,那一抹红,绝世的红,终于在这坟头上翩翩起舞,画出那垂死的幸福。
“傻木头,我知道已经没了来世,知道这轮回中早就没了我们的位置,但是我想说的是,倘若这天下没你这树木,也太无趣了,等我,就来!”
庆和姑跟瘸子六现在把我们整个村子的人献祭,抵抗这坟地的绝脉,想要打开我姥姥的棺材,用这人命来跟天地运道斗,村子的人已经开始七窍流血,眼看着就不行了。
那天地运道化成头顶上的那片天,已经开始压下,要把这些人生生的碾死在这,台匠乐弟。
只不过我妈仰头一啸,那低头认错的化成枯树的我爸突然就拔地而起。
那抹红踩着那枯树,
过山巅,
跨大江,
朝着那夜幕后面的星星钻去,
撑天而起。
。。。
 ;。。。 ; ; 我做梦都想不到我爸会说这种话,会对那个他钟爱了一辈子,举案齐眉的妻子说这种话。
我现在都说不出话来,看着他跟那个戏服女尸凑在一起。虽然戏服女尸站着,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在依靠着我爸?一个荒诞不羁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出现,莫不是我爸变心了,喜欢上这女尸了?
不不不,肯定不会。我相信海枯石。但是绝不相信这在乎他婆娘到骨子里的老汉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这个戏服女尸对我爸做了什么,一定是。
“小聪,时间不多了。你想听个故事吗?”我爸又问。
“不,我不想,你是不是被这女尸蛊惑了,还是怎么的,你为什么这样说,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要跟我讲故事?”我喊。
在这夜色如银的坟地里,我爸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让我听完之后发疯的故事。
这故事的开头是以成精话题开始的,我爸问我相信这世界上有精怪一说么,按照他的说法,这世界上不论是什么东西,尤其是活物。只要是活的久了,就会有了灵性,尤其是山里的一些动物,东北那边一直流传出马一说,狐黄白柳灰。因为中国古代自从有了鬼神文化,相应发展出了巫祝文化,不论是南方的蛊还是北方的出马,都是脱胎于这种巫文化,还有一说,甚至中原道统也是巫文化演变而来。
这些东西无从考究,要说的是这成精问题,农村人一般都有忌讳,动物上了年纪,可能成为那种家仙,这老树岁数大了,也会出现灵性,村子里总会流传出一个关于老树的传说。
上了年纪的的树,在农村里都会供奉起来,祈福求平安,有没有用的,人们不知道,但求个心理安慰。
我们村就有这么一棵树,当时就在这乱葬岗里扎根,据说已经受了几百年的香火,知道当年破四旧时候,这树才被砍掉。
当初这树邪性,砍下一刀,这树疤里就冒红,跟人血一样,当时看热闹的人说,都听见这树呜呜的哭,村里没人敢砍这棵树,除了当时是大队长的孙得龙,我姥爷一身戎马,或许是身上煞气大,正气厚,砍了那棵树屁事没有。
当然,这只是外人看的场景,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付出了什么代价,只有帮他擦屁股的我姥姥知道。
这世界上永远不会违背的一个真理,那就是装逼一定会付出代价。
我姥爷的代价,那就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孩子,七八岁的那种,小女孩。
小女孩长大之后出落婷婷,然后嫁了一个外来户。
没错,这小女孩跟外来户就是我爸妈。
按照我爸的意思,我妈是那老树精化的?我胸口闷着气,痛苦的自己都想笑了。
这世界上男人千千万,从来不缺少陈世美那种,无论是在那个朝代,我爸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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