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期望我会回答。
“我叫张庆和,纸人张,白门中跟根正苗红的四小阴门之一,能告诉我,为什么,戈贱人为什么就能千宠万溺,全天下的人都要宠着她,甚至在白门里她做了那事后,掌灯都不杀了她!正邪两道,都被她霍乱,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
 ;。。。 ; ; “四煞!回来!”我想阻止四煞,可就像是有的刀出窍就见血一样,这血咒召唤出来的四煞要么把攻击对象给杀掉,要么就是自己死掉。
那四煞。根本不听我的。
眼看着四煞就要把我爸害死。旁边的五煞手里刀一挥,噌的一声,那甚至都没来得及有啥大动作的四煞就从中间被斩开了。
七煞越往后越厉害,可是刚才我明明没指挥这五煞动手啊。估见台血。
看着抱着那寒剑的五煞,我有点发毛,一个诡异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升起,这五煞,自己有思维。
这就像是用来杀人的枪自己会开枪了一样,虽然枪是在你自己手里,可是你不能保证这枪下一秒会不会打在你身上。
但我现在顾不得这么多,跑到我爸身边。四煞死了之后,我爸身上的皮倒是好了些,可我碰到他的时候,心里还是吃了一惊。
在第一次我爸向那口罩女她娘扑去时候。我就感觉我爸身上皮肤硬的吓人,要是在往前说。好像是从我家的时候,我爸那诡异的用尸替命时候,貌似身上的皮就硬了,但现在我爸身上的衣服烂了后,我第一次见他现在的皮肤。
皱纹丛生,像是老树皮一样,就跟那珊瑚病一样,这是咋的了,咋成了这样?我低头看我爸的腿,那腿更严重,说的难听点,就跟那枯树一样,乍一看,这哪里是个人啊!
诅咒。这肯定是口罩女她娘的诅咒!
五煞突然动了下,我抬头看原来是口罩女想要过来,但被五煞拦住。
我满以为三煞把口罩女给弄死了,可是就算是把口罩女拖进坟头里,还是没能把口罩女给拦住。
现在基本上确定,这五煞肯定有自己的意识的,想想也是,虽然气运一说飘渺虚无,但古时候堪舆高手都能看出帝王之气,当初刘邦项羽争夺天下的时候,范增就看出了刘邦的龙气,我虽是个寻常人,但这一生的气运召出来的这五煞已经不容小觑了。
像是鬼神之说平常人只是感觉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但殊不知,越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最后越是厉害。
现在口罩女衣服烂的不像样子,虽然把三煞血尸干掉,可是自己也弄了一身狼狈,她越过五煞看着我跟我爸,眼神复杂。
她迈开腿往这边走来,但是被五煞拦住,口罩女根本不看五煞,冷冷的说了声:“滚开。”
五煞也不废话,手里剑往地下一挥,在口罩女要落地的地方,这下口罩女完全不敢托大,就跟要踩雷一样,疯狂的往后跳去。
我当时心里激动,因为从来没有见口罩女这个样子,再加上这五煞牛逼,还以为这一剑下去多大的阵仗。
可是平平淡淡,啥都没有发生,甚至连刚才那骷髅的一刀的威力都没有。
但落地之后的口罩女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在抬头的时候,那苍白脸上已经金黄一片。
我突然听见一阵阵哭声,先是很小,后来像是杀猪样惨叫起来,就从地下传来,口罩女皱着眉头看刚才五煞砍的那地方,通的一声,一股黑雾从那里冒了起来,就连我这没有阴阳眼的人都能看出那阴气缭绕,那些黑雾不要命的往外逃。
呼……不知道是不是那黑气带上来的,我看见那地上居然像是冒泉一样开始冒水。
水在风水学上称为水龙脉,又一说,山是龙的势,水是龙的血。
一剑不见风云,却斩断了这乱葬岗的阴间风水。
我当然不知道这些,在我眼里看口罩女警惕的有些不理解。
踏踏……踏踏,有脚步声在那边的坟头上传来,刚才被口罩女像是石头一样砸到地下的她的尸体重新爬了起来,我以为她的头又掉了,可是没有,不光如此,就连头上的红盖头都没掉。
她出来之后,头朝我这边转了下,似乎是隔着盖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身子又往口罩女那边扑去。
可现在都有牛逼的五煞了,她这尸体根本不就不用上了,我喊声不要。
似乎是被压抑久了的口罩女嗷的尖叫一声,那头发无风自动,手上指甲变长,我听见地底有闷雷声,就像是在河里用雷管炸鱼一样的闷闷的声,煞五见状,身子一动,似乎是戒备着什么,口罩女现在气场都不一样了。
她自己的尸体到身边之后,她低声喝了句:“跪!”
才气势汹汹的那尸体,就像是见了自己的王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跪倒在地上。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面对自己的灵魂,那尸体还是没用!
“臭皮囊。”口罩女打心眼里鄙视她自己的尸体,或者是,鄙视那尸体重新滋养出来的另一个意志。
她手搭在自己尸体的头上,瞅着我。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知道这疯子要干什么了。
“煞五,杀!”我颤抖着指着口罩女。
煞五双手抓剑,往前踏出一步,然后从背后抡出满月的一剑,冲着口罩女就劈了过去。
山风呼啸,雾霭弥漫,这一剑过去,雾霭直接被撕开,肉眼看见的朝两边分开,山风响若哨子,可是这一剑比那山风更凌冽!
砰的一声,口罩女先一步把自己尸体的头给捏烂,然后两眼一翻,突然白头,整个人就像是蒙上一层白雪样,双手交叉,平平往前面推去。地底下就像是炸开锅一样,轰隆隆的,随着口罩女这一掌,那乱葬岗石碑尽倒,地上的棺材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倒着都钻了出来,那地,好像是整一个被翻了过来。
一剑风云动,一掌厚土翻。
这他妈是天雷勾地火的一招啊。
只不过俩人雷声大雨点小,我以为会发生什么异象,可煞五跟口罩女俩人都站在那不动。
咔……我感觉一声脆响,似乎是有什么就要裂开。
我看见那瞬间白发的口罩女额头慢慢的裂开一道黑缝,我心里百味交集,死了,这妖女终于死了。
“我还会回来的。”我突然听见这么一句话。
但,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咔咔咔咔,像是玻璃被打碎一样,我面前的那煞五碎了。
败的居然是煞五!
我看见现在的口罩女仍然看着我,一直盯着看,连眼睛都不眨,我心中一狠,想要继续施血咒,可一用力,直接被口罩女捏过的刀币居然碎了!
但我发现口罩女眼睛里没神了。
似乎,死了?
我恨她入骨,但真的看见她出事之后,心里感觉很别扭,我放下我爸,蹒跚的往口罩女那边走。
那时候我希望她死了。
但我又不希望她死。
到她跟前之后,发现她空洞的眼睛真的没了神采,最后嘴角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会有一点委屈?这不怕天高地厚,一掌让乱葬岗都翻过来的冷血动物,怎么会有委屈这种情绪?
“怎么就成了这样?”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
哪怕你是个鬼,我也是想娶你的啊,为什么不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
我颤抖把手伸了过去,试图摸下她的脸。
我还没有摸过你的脸呢。
啪的一声,我的手一下被拍开,冰凉的疼痛。
“傻逼。”面前的她似乎是没了力气,身子一软,我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扶她,可身子像是遭雷劈一样,梗住不动了,我以什么理由扶她呢,她可是我的杀母仇人啊!
她坐在地上,眼神有点失望的落寞。
“你怎么没死!”我说的怨毒。
“对,你怎么没死呢!”一个女声从后面传来。
我转头看见那满头是血,浑身沾满泥巴的小辣椒往这边走来,似乎是对口罩女有满满的恨意,嘴里怨毒的喊。
“你到底是谁?”口罩女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好了还是怎么,说了这么一句话。
。。。
 ;。。。 ; ; 口罩女骂了句疯了,屈身下来抓我,想阻止我。
我喊声,煞一。
那没脸纸人才还是迷迷瞪瞪。听见这话。刷的一下清明起来,下一秒出现在我面前。
我手慢慢的抬起来,指尖有血滴下,杀她,不死不休,我笑着说。
没脸纸人跳过来时候歪着脑袋,听见我这话后,腾的一下冲着口羡女弹去。
只是一个纸人,一个不论是弥勒或者王维都是只手撕烂的纸人,更别说口罩女这猛人。
她瞧不起这纸人,连反应都没有。
我对自己也没有谱。在往前推不到一个月,我甚至还是一个无神论者,这种书上说的东西,我只能当成扯淡。可今天谁能想到,我妈被一个鬼害了。我还需要那子虚乌有的东西来报仇。
扑的一声,我感觉眼前一花。
不愧是口罩女,纸人没用。
煞…我刚想喊煞二,可等我看清后,咧开嘴。
口罩女现在看着我,目光有点呆滞,她面前站着一个纸人,贴的很紧。
她只是看着我,没低头,但是我哈哈的笑了起来,一个煞白像是刀锋的手,从口罩女的身体后面冒出来。
就一招,纸人得手。
口罩女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就定定的看着我。
我刚才跟那个纸人说了。不死不休,噗嗤一声,纸人抽出手掌,嗤嗤嗤的在口罩女身上划了起来,这纸人如刀,刀刀见肉,几下就把口罩女的衣服给给划烂了。
她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是在问为什么,甚至有丝丝委屈。
煞二,不死不休。我轻声喊了句。
你不知道为什么对吗,你死了二十年,成鬼之后,就不知道这世界上父母之爱了对吗?不知道杀母之仇大于天么!
那白骨弯腰,手扑的一下插到地下面,我感到地皮一阵颤抖,白骨直接从坟头里面拽出一口棺材,像是撕开纸一样,扯开棺材板,拖出里面的尸体,手掌翻滚,剔骨去肉,把那尸体上的腐肉去掉,手里物事猛的顿地一下。
一把阴森森的,由人骨拼成的一人高的大刀出现在那白骨手上。
那骷髅双腿一屈,身子像是炮弹一样高高跃起,手里的那骨刀力劈华山,冲着口罩女的头就砍去。
口罩女女知道厉害,身子赶紧一闪,那骷髅骨刀落地,轰的一声,一个土包子坟头居然直接被这东西一劈为二,甚至连里面的棺材都没有幸存,到底是姥姥那书中所说的邪术,不愧我拔骨割肉的诅咒。
那纸人速度很快,加上这有开山裂石一样的骷髅,就算是口罩女,也吃不消了。
但除了那种特别致命的攻击,口罩女都面无表情的承受,她不好受,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虽然没有血漏出来,可那嫁衣已破,露出白皙的皮肤。
那双黑眸就是盯着我,深深的看着我,她是在问我够了吗?
够了吗,不够!二煞献骨,骷髅夺命,咒我所恨之人骨尽碎,杀!
“三煞献肉,血尸勾魂,咒我所恨之人肉全腐,杀!”
“四煞献精,皮影夺皮,咒我所恨之人精散尽,杀!”
“五煞献气,发宏愿,以我一生百年气运,请斩白蛇者诛我所恨之人,杀!”
“六煞……”
我这话没说完,口罩女识的厉害,跑到我这边,一把抓住我手里刀。
她那黑黢黢的大眼睛看着我,冲我摇头。
“不……死……不……休。”我现在身上五个血洞,脸都成了苍白色,一字一顿的冲着口罩女说。
我努力挣脱开口口罩女的手,想念出六煞,那刀币狠狠冲着自己胸口扎去,可是她那白手一翻,给抓住了。
刀币破邪,嗤嗤的,她的手开始冒烟。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眼神,是在求我吗?你是在求我么!哈哈,你他吗的早干嘛了,你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吗?你杀了我妈!杀了旁边那个苦了五十多年的老汉的婆娘,杀了帮我缝了二十年衣裳,为了给我省钱黑天就不肯开灯,愣是用柴火熏出眼疾的亲娘,杀了那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一辈子没跟邻里吵过架,一辈子没享过福,甚至连唯一儿子媳妇都没见到的可怜妇人,你知道吗,你他妈知道吗!”
每一个字,我都是含着血泪咆哮出来的。
“我、嫁、你。”她说。
“嫁你骂了隔壁!”
“噗!”口罩女身子往前一趴,我感觉肚子上一阵刺痛,疼的我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忍不住的低声呻吟了下。
口罩女后面站着那骷髅,这傻逼玩意骨刀捅了口罩女一个透心凉,顺便也插在我身上了。
口罩女低头看见我俩被插的地方,用手一抄,我听见咯噔一声,口罩女慢慢的站了起来,那把我俩插在一起的骨刀居然被她捏断了。
那白骨一愣,想要抽刀继续,但他一用力,骨刀居然没拔出去,口罩女的手在她身体前面抓着那骨刀,她猛的往前一拉,噗嗤,那骨头刀直接从后面没柄,完全插在口罩女的身体里,骷髅顺着靠了过来。
啪的一声,有白骨炸成一团粉末。
口罩女只是反手一抽,那刚才还力劈华山,逼的口罩女狼狈不堪的骷髅,头就那么被抽爆了?!
我倒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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