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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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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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可并非三万五万,就凭我爸妈微薄的工资,要还几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爸,妈,对不起。

北京嘉里中心饭店对面的马路上。

我远远望着这即将召开预展的地方,心中很不是滋味。粗略一扫,进入酒店的不少人都是我跟电视里见过的比较有名的人物,这还只是我视线范围内的,许多开车而来的名人还应该占了大部分。我没好意思给彭先生打电话询问预展的情况,微微叹着气,孤零零地站在太阳底下兀自出神。

预展是上午九点至十一点,下午两点至四点。

一小时过去了……

两小时过去了……

忽地,对面响起的谈话声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个相貌不是很好看的女人,穿着名贵的衣装,右手指头上带着一个克拉数很足的钻石戒指,“你们中国的拍卖公司太不负责任了,咱们就是为了元青花罐来的,可他居然没有摆上架,KESO!”那最后一个语气词,很像腰子常看的日本动漫里常说的词语。

日本人?

被女人亲密挽着的那比较英俊的男人笑道:“造势,玩神秘,大概是想在拍卖当天揭晓吧?”这男人说得是普通话,但我听出一股南方口音,估计是上海那边的人。

染着暗红色头发的日本女人气道:“没看到吗?一半以上的人都冲着元青花来的,但他们去问负责人时,对方为什么遮遮掩掩不回答?我看啊,根本就没有什么元青花,不然,怎么会连预展时都不露面?”

她男友道:“拍卖会最讲究信誉,这种玩笑他们不会瞎开吧?否则还怎么跟业界混下去?”

“那可不一定,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等明天拍卖时再看吧。”

通过两人的对话,我大致了解了预展会的情况,情绪更加低落了一些。

就像我预料的那样,此事的影响太过恶劣了,足以一夜之间毁了瀚海的声誉。

我正想着,日本女人和她男友此刻也自我身前而过,蓦地,我只觉脚尖一痛,低头看去,一只高跟鞋正不偏不正地踩在我的脚面,原来,是那个日本女人为了躲开左侧一个穿着破烂的要饭的小孩儿,往右侧一闪时不小心踩到了我。见她不是故意的,我皱皱眉,没说什么。

谁曾想,红头发的日本女人却吃痛地捂着脚腕对我叫道:“看着什么呢?你不会躲一下啊?”

我莫名其妙道:“踩了我你还有理了是吗?我站得好好的,你猛地一过来谁反应的了?”

“KUZI!”日本女人恨声嘀咕一句我听不懂的日语,挽着男人向西行去。

我知道她说得肯定不是好话,但此时也没心情与她计较,最后望了北京嘉里中心饭店一眼,转身,走进马路另侧的一家小饭庄,找个挨着玻璃的僻静角落坐下,挥手叫来服务员,点了几盘凉菜,沉吟了一会儿,又要了瓶京酒。平常的话,除了跟大学舍友出去吃饭喝点啤酒外,我是不沾酒的,更别提白酒了。

浅浅抿了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流淌入喉咙,非常难喝。

往肚子里塞了两筷子凉菜,继续大口大口地喝着,希望借此暂时忘掉元青花罐的事情。

我不常喝酒,酒量也不济,几小杯下肚,头已是晕晕乎乎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人说话,“先生,我们饭庄下午要打烊了,您是不是?”

我一听,就摸出钱包取钱给他,至于给了多少,我自己也不清楚。现在的我已经喝得很醉了,头晕眼花,脚步漂浮,脑子里除了五十万的违约金在翻天覆地地乱转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事情。

摸着饭庄的墙壁,我晃晃悠悠地找到了大门的位置,推开走出去。

呼,燥热的空气迎面扑来,头更是晕得一塌糊涂,脚下不稳,只感重心向右猛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然而,肩膀却被什么东西顶住了,好像是双手,而后就听有个女人的声音:“怎喝这么多酒?”

她嗓音有点耳熟。

我说了声谢谢,站稳身形,耷拉着眼皮继续前行,没心思去看女人是谁。

“你等一等,这个样子怎么回的了家?把手机给我,我给你家里人打电话。”

我不理她,加快了些脚步。可走了没几步,右臂被人一把拽住,接着,有一只手伸进了我兜口,似乎是把我手机摸了出去。

“咦?没电了?”

我垂着眼皮,伸手想把手机拿回来,但就在这个当口,一阵阵眩晕感刹那间袭来,我赶紧弯下腰,蹲在墙角大口大口吐了起来,过了会儿,就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第77章 【枕巾做的裙子】

四周很热,跟掉进了火炉里一般,每一寸肌肤都滚烫烫的。我恢复了意识,努力睁开两片似掉了两坨铅块的眼皮,四顾观察了一番。天快黑了,此时应该在八点钟左右。我正躺在一张光秃秃的床上,没有床垫,没有被褥,只是垫了层薄薄的床单,后背隐隐感觉到床板上扎人的木刺。屋内的摆设极为简单,有的仅仅是各式颜色的保险柜,略略一数,我所在的房间就有四个之多。

这是哪儿?我怎么来的?

我想从床上爬起来,头却一疼,顿感天旋地转,呕吐的欲望再次掠上心头。

白酒不比啤酒,一旦上了头,酒劲儿是很难下去的。

我难受极了,有种得了心脏病的错觉,燥热,憋闷,呼吸困难。勉强下床,踩上了我的帆布鞋,我才发现自己的上身是光着的,T恤衫不知跑到了哪去。顾不得多琢磨,我浮空着步伐跌跌撞撞地推开卧室门,客厅里没看到人,入眼尽是跟卧室相仿的保险柜。我确认了卫生间的方向后,便踱步奔过去,推门,掀开马桶盖,一手扶住一旁的洗衣机稳住重心,一手扣着嗓子眼,呕呕大吐着。

昨晚和今早我都没怎么吃东西,把中午那点凉菜吐干净,就只是干呕了。

随手从马桶正上方的铝合金架子上抓过一块毛巾,擦了擦抠嗓子的手指,旋即半曲着身子,双手扶住膝盖,继续往马桶里啐吐沫,不过,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了。大脑昏昏沉沉,像变成了一根弦,迟钝异常。我不知道喝醉酒是件如此难受的事情,否则,我肯定会控制好自己的酒量,不喝那么多了。

“咦?人呢?”

我听到客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蹬蹬蹬,脚步渐近,不过片刻,女人俏丽的身形站在了厕所门前——竟然是晏婉如!

“醒了?好点了没?”

“怎么是您?”我脸色苍白地喘了两口气,忍着那股子难受劲儿咬牙道:“这是您家?我下午怎么了?”

晏婉如苦笑着瞅瞅我:“你自己怎么了,自己还不知道吗?我去瀚海拍卖看完预展出来,就碰见你跟辅路边上醉醺醺地晃悠,当时可吓坏我了,万一有个汽车从旁边过,撞上你咋办?你手机没电了,也联系不到你家里,我就叫了辆车,扶着你来我这儿了。”

我一愣:“您去瀚海了?”

晏婉如理所当然道:“听说那儿来了一支元青花,我自然得去看看了。”

我不想跟别人谈及元青花的事儿,哦了一声,用那块湿乎乎的毛巾沾了沾嘴角的呕吐液,“今天谢谢您,嗯,不给您添麻烦了,我回家了。”

“你还晕的乎呢,怎么走?不急,先歇歇……哟……你拿什么擦嘴呐!快放下!”

我狐疑地一眨眼,把嘴上的毛巾提拉到眼跟前瞧了瞧,我……我晕!居然是条湿不拉唧的肉色内裤!

“才多大就学人家喝酒!”晏婉如脸一烫,教训般地瞪我一眼,走过来将内裤拿到她手里,翻开洗衣机盖子,一把丢了进去,看看我,她回手从铝合金架子上摘下条粉色毛巾,“我去给你熬点醒酒汤,吐完了就进屋躺着吧,喏,毛巾。”

我尴尬万分地笑笑:“谢谢。”

等晏婉如一走,我立刻涨红着脸蛋摸了摸嘴唇,方是注意到,卫生间的架子上挂了好几件衣服,其中内裤被我拿了,还有一件是我的T恤衫,另一件是条黑色西裤,均湿乎乎的,一看就是刚洗过。我估计,八成是来时途中我吐了晏婉如一裤子吧?不过,晏婉如会给我洗衣服这点,我真的没有想到,在我的印象里,她理应是那种家有三两个保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人物,那些琐碎小事儿,她是不会干的。

我对晏婉如的印象再次上浮了一些,回头又吐了会儿,搬开水龙头冲冲脸,我折身回了卧室,躺到床上一把把擦着虚汗,酒精仍在心窝子里乱转,还是没吐干净,难受,很难受,只想闭眼睡上一觉。

吱呀……

屋门被推了开,“床有点硬吧?不好意思,这房子平时不住人的,我都把这里当仓库放东西,所以家里连个被褥也没有,找了半天,才翻出一张床单和三个枕头。”胸口前的床板嘎吱了一声,被人坐了下去,“来,喝点汤解解酒。”

我无力睁眼,闭目艰难道:“真谢谢您,我不喝了。”

“这是解酒的,快起来喝。”

“我没醉,就是想躺会儿。”

“好,好,您没醉,可吐了那么多,总得吃点东西吧,来。”我的脑袋被人拍了一下,紧接着,嘴唇上传来一抹热乎乎的触感,是汤勺,“……张嘴,啊一声,乖,听话。”

呃,您别把我当小孩儿行不?

但晏婉如这个常在媒体上露脸的明星级人物能这么体贴的对待刚认识没几天的我,着实让我生出丝感动的情绪。我胳膊肘撑在床板上,极力扭了扭身子,:“……我自己来。”

“还难受呢吧?不用,你躺着就行了,我喂你。”之后,就听她小声儿叹了叹气,轻轻嘀咕:“唉,现在的孩子啊,你说烟呀酒呀的有啥好处?净瞎胡闹。”

我辩解一句:“我也不知道白酒劲儿这么大。”

“下回不许瞎喝了,容易出事儿,知道不?”

晏婉如软绵绵的温柔语气让我心头一暖,那挥之不去的阴霾似乎也驱散了不少。我答应了一声,眼睛张开一道缝隙,寻着汤勺一张嘴。

诶,忽然想到,既然她内裤和西裤都拿去洗了,这被当做库房的家里也没有衣服,那她此刻……不是没得穿了?

我怦然心跳,控制不住地拿眼角往那边偷偷瞄了瞄。

晏婉如是反坐在我左手前的床板上的,此时,她白衬衫自然垂在腿面上,两片丰润的臀部被一条墨绿色枕巾紧绷绷地裹住,兜出一道完美丰盈的弧线,而那绑在胯骨上的枕巾扣,仿佛随时都要崩开似的,摇摇欲坠。

她是用枕巾系在腰上当裙子的,枕巾宽度有限,看上去倒像极了一条性感的超短裙。

许是酒精作用,我没控制好时间,那偷偷的一瞄,竟持续了一秒钟有余。

里面是空的吧?

晏婉如不动声色地扭了下胯,把勺子往我眼前一扬:“……喝汤。”

“哦,咳咳,谢谢。”也不知她看没看见我的小动作。

第78章 【拍卖会开始】

暖暖和和的解酒汤下肚,胃里舒服了许多。半靠在床头,我取出手机,却发现没电了,于是就管晏婉如借了电话,给家里拨去。电话里,老妈噼里啪啦地臭骂了我一顿,问我一白天干嘛去了,我只能编了个瞎话,说自己在腰子家玩电脑,结果睡着了。挂了手机,我用力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希望酒劲儿尽早过去,好回家睡觉。

“对了。”去卫生间摸裤子干没干的晏婉如隔着客厅大声道:“你那天跟琉璃厂订的元青花罐,后来买了吗?”

我抵着脑门微微一叹:“买是买了,但被那胖老板掉了包,买回来的不是我当初看的那件,后来又给退了。”

“哟,是吗?”从客厅走进卧室来的晏婉如皱皱眉头:“那他做生意可太不讲究了,不过也好,有六万块钱,买个民窑精品都足够了,何必执着一个仿品罐子呢?”她在我床对面的藤椅上坐稳,下意识跷起二郎腿,但那白花花的美腿抬到半空却忽地一滞,想起了什么一般,她拽了下拴在腿上的枕巾,黑皮鞋重新落回水泥地。

我哭丧着脸道:“好什么呀?就因为它,我现在……”

“现在怎么了?”

“唉,没什么。”我不愿再提及这一话题。

“一个仿品罐子而已,能有多重要?”晏婉如看看我的眼睛:“你今儿个喝了这么多酒,是心里有事儿吧?失恋了?”

“要是失恋就好了。”我低落道:“是本来应该到手的钱没赚到,反而还可能赔上不少,唉,也许这点钱对您来讲是九牛一毛,连您屋里随便一个保险柜里的玩意儿都比不上,但对我们家而言……”

“其实我一直觉得,钱够花就行了,没必要成天惦记着。”如果换一个人和我说这番话,我肯定认为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晏婉如这么说,我却听不出一丝冠冕堂皇的意味,很真诚,很掏心窝子:“可能大家都觉得我很有钱,经常上拍卖会拍东西卖东西,可实际上,我家里除了那些我非常喜欢的古玩收藏外,基本没多少现金的,该捐的都捐了,也不用天天琢磨那点钱,轻轻松松,挺好。”

我道:“是您境界高。”

“别这么说,我以前是将钱看得很重的。”晏婉如迷人的脸蛋上绽放出一抹母性的光辉,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暖暖一笑:“也许你不相信,呵呵,因为家庭的关系,原来上初中时,我的目标就是做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不过,后来我母亲从福利院收养了一个小孩儿,就此,我才渐渐变了,呵呵,我那女儿啊,一开始总和我打架吵架,她看我不顺眼,我看她也不顺眼,可不知怎么的,打着打着吧,我俩就黏糊到了一起,这么多年下来,谁也离不开谁了,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吧,我慢慢对赚钱没了兴趣和欲望,只想着能天天搂着我女儿亲上那么一口,就比赚个百八十万还舒坦呢,钱?又算得了什么?”

我没做过父母,自然体会不到晏婉如那种心态,“受教了。”

晏婉如摆摆手:“别受教不受教的,我本来也没其他意思,倘若咱俩对调个位置,估摸我也不会比你坚强,遇见个小灾小难的,没准会想不开跳楼呢。”

“您说笑了。”

铃铃铃,晏婉如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嘴角灿烂地勾了勾:“小家伙还真够粘人的……喂,又怎么了……不是跟你说了晚一点回家吗……什么?姥姥打你了?”我看到晏婉如一下就急了,噌地站了起来:“为什么……把热水器温度调了?哎呀,你啊你,叫你别淘气别淘气的,疼不疼……唉,你,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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