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坊桥换了辆公交,我们很快来到新街口一带。
一下车,顿觉滚滚热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好像太阳下火似的。
邹月娥还稍好一些,只是出了一身汗,我呢,关键时刻在她身上刹住车,现在不仅体热,心更热。走在这珠宝玉器批发市场的大街上,我时不时就往邹姨胸口瞄一眼,憋得难受极了。
前面便是蒋妍父亲的店铺门脸,走过去隔着玻璃门往里一看,屋里就蒋叔叔一个人在读报纸,没有蒋妍和席蔓莎的身影。我推门进去,与他打了招呼,并把邹月娥简单介绍了一下。蒋叔叔客气地请我们坐下,回身到后面小屋取出了茶具,将电热水壶的开关打开。
店里空调很足,身上的汗水一下就落了,很凉快。
我抖了抖T恤衫,问道:“妍妍今天没来?”
“哦,她跟他母亲陪蔓莎去医院复查了,应该不过来了,要不我给她打电话问问?”
询问一下席老师的病情,听她状况良好,我就道:“不用叫妍妍,蒋叔叔,我今儿过来就是想问问翡翠价格的,听说涨了不少?”邹月娥静静坐在旁边喝茶,没插话。
蒋叔叔嗯了一声:“涨多了,比原先高了百分之三十左右。你像我店里那块糯种项链,没有五万是绝对拿不下来了。”他指指西侧的玻璃柜台。
我拿捏了一下语言,想了想,从领子中取出那水珠儿翡翠。
蒋叔叔面色一惊:“你还有这么好的玩意儿?方便给我看看么?”
“别,这是假的,包膜的。”蒋妍还好说,我可不敢给蒋叔叔看,他们这种常年跟翡翠打交道的人,即使不拿翡翠划玻璃,也能从手感上区别出真与假,他要是上了手,一准得露馅,“我纯粹是好奇,像这水珠儿成色的真东西,大概能值多少钱?”
“包膜的?”蒋叔叔仔细盯着我那项链看了会儿,哦了下:“……真的可贵了,要是打上标签明码标价的卖,按照现在的情况,嗯,怎么也得一百三十万了。”顿了顿,他道:“不过如今行情太乱,有传言今天还会大跌,所以,估计一百三十万也没人敢收。”
我心里有了底,“您收不?”
“呵呵,我也不敢啊。”
聊了会儿别的,见邹月娥开始向蒋叔叔请教起问题,我就借口出去上厕所,离开了店铺。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差错,今天无疑是卖翡翠的最佳时机。
出门东行,走到不远处一家规模还算不错的翡翠玉器店,我站住脚瞅瞅,推门而入。
店里有三个人,一个是秃顶的中年人,估摸是翡翠店的老板,另两个都是中年妇女,正趴在玻璃展台上指着下面亮晶晶的挂坠说着什么,见我进屋,他们仨人都往这边看了一眼,接着又都转回了头,继续听秃顶老板介绍着东西。
我没急着过去,而是围着四周的货架瞧起玉石雕刻,等两个中年妇女离开,我才拿着水珠儿上前问:“老板,您看看能给多少钱?”
秃顶老板一愣神儿:“你要卖?”
见他伸出手,我便把项链放到他手心里:“是。”
左左右右地瞧了半晌,秃顶老板一看我:“种水还不错,只是太小了,嗯,两万吧。”
我一听就知道他这人不讲究,真把我当傻帽了?我皱皱眉:“您先看好这是什么种再说行么?”
秃顶老板眨眨精明的小眼:“你开个价儿。”
“一百四十万。”
秃顶老板撇嘴笑了下,没说话,感觉得出,那笑容里有嘲笑的意味。
我顿时有点不高兴了,把手一翻:“不买给我吧。”
秃顶老板把翡翠一攥,没给我:“八十万卖吗?”
“不卖。”
拿过水珠儿戴在脖子上,我头也不回地出了翡翠店。其实,一百四十万的价格我不是不能让,毕竟,那是翡翠长得最高时的行情,如果卖的话,能给一百三十八万或一百三十九万我就很知足了,这种私下交易不能与拍卖会比。可这秃顶老板忒不地道了,一张嘴就是两万?亏他说得出口!所以我压根也没听他后面的报价。
出了门,我又到其他店里问了价。
可无一例外,都没有超过一百三十万的,最高一个给我一百二十七万。
看来,最后一波涨价行情还没到新街口。
回到蒋叔叔那里,他正笑呵呵地给邹姨讲解如何区分翡翠种水呢。
“……像这种特别透亮的是玻璃种,极为罕见,我这就脖子上戴了一件,店里也再没其他的了,嗯,比较多见的中高档翠是这类糯种……”
邹月娥听得很认真:“哦,这个透明度明显比玻璃种的差好多。”
我没打扰他们,看看表,坐到一旁喝起茶。
“……嗯,而且看翡翠不仅仅看种,色也一样重要,像最正统的绿色,一般同类种水的情况下,越绿越值钱,还有一些比较少见的颜色,比如紫色,红色,也属于比较高档的……”这时,蒋叔叔兜里的手机响了,他跟邹姨说了声抱歉,逐而接起电话:“……老吕,怎么了……什么,又涨了,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怎么可能,这刚几个小时啊……缅甸那边?大概多少……唉哟,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邹月娥从那边走回来,挨着我坐下喝茶。
我看到蒋叔叔把手扶在柜台上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你的意思呢,以后行情如何……是啊,我也没想它还会涨价……再看吧,我可不敢胡来,稳一点好……嗯,他们要是看涨的话,让他们囤去,我是小本生意,赔不起……我能怎么办,照常经营呗……哈哈,我不眼馋,反正眼前的利润已经很大了……好……行,随时联络……再见。”
见他放下手机,我迫不及待道:“又涨了多少?”
“大几个百分点。”可能觉得概念有些模糊,蒋叔叔一指我脖子:“就像你这水珠儿的真品吧,已经能到一百三十八万了,呵呵,现在真是越来越乱了,业界也分了两派,一派看涨一派看跌,有冲动的啊,早开始疯狂囤货了。”
我道:“您呢?”
蒋叔叔心情不错,笑着摇摇头:“这次行情已经不少赚了,没必要冒险,万一跌了怎么办?”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确实,明天翡翠价格就要暂时回落了。
“哟。”邹月娥突然扬了扬腕子上的手表:“快十二点了,蒋大哥,咱们一起出去搓一顿?”
“不了,早上来时我把昨天的剩菜装了点,中午不吃该坏了,你们去吧。”
我又诚心邀请了蒋叔叔一句,见他真不去,只得作罢,告了辞,与邹月娥在街上找了家干干净净的饭馆,坐下后,我让邹姨点菜,她却摇头将菜单推给我,说点我爱吃的就行,我考虑了片刻,要了几道如红烧鸡翅膀之类的菜,都是邹月娥爱吃的。末了,她还笑眯眯地埋怨我点菜太多吃不完。
我这人吧,对自己比较苛刻,能省则省,不爱花钱,但对别人时,我却很舍得花钱,像给邹姨买衣服,请她吃饭,我从来不心疼。总而言之,我是该花的钱花,不该花的钱不花。
饭馆里乱哄哄的,有几桌喝酒的人嚷嚷来嚷嚷去,非常闹腾。
菜还没上,我见邹姨在低头发短信,就道:“你先喝口水,我出去一趟。”
邹月娥也没抬头,修长的手指头嗒嗒按着手机键位:“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干啥去,去吧去吧,记得赶紧回来。”
我怕邹姨抢着结账,于是先到柜台把钱付清,这才快步出了饭馆。
既然又涨价了,那一百三十八万的价格,我的水珠儿应该能卖出去了吧?
回到蒋叔叔店铺所在的商业街,我顺着马路缓步前行,寻摸着该去哪家。
“……谁说不是呢,唉,我们这边情况也差不多……对啊……”前面突然晃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我定神一看,正是刚刚接触过的秃顶老板,他靠着自家翡翠店外的席地玻璃打电话,屋里有个中年妇女在扫地,应该是他老婆,“……没错,猜不出来……唉……你们打算怎么办……是么……哦,我这边准备压一压,继续等涨……八成错不了了,势头多好啊……要不咱们两家合一起囤货……唉哟,你总小心驶得万年船……算了算了,我自己干……说起来刚刚还有件事呢,你要再早一点给我打电话,我就把那件帝王绿玻璃种给收了……是啊,现在都悔死我了,多好的机会呀……对,过几天价格再一上去,玻璃种还不涨疯了……”
这时,秃顶老板不经意地一转身,眼角看见了我:“咦,是你?”
我没理他,接着往前走。
“先这么着,我这边有事,挂了。”秃顶老板追上来,“……留步,小伙子,留步。”
我回头看看他:“什么事?”
秃顶老板尴尬地笑了笑:“是这样,你那水珠儿翡翠,咱们再商量商量,来,进店里说话,外面多热啊。”他死活非拉着我进了屋,然后就叫中年妇女去沏茶。
我对他印象不好,没打算卖他,进了店也没言声。
秃顶老板咳嗽一声:“刚刚是我没看清楚,给了荤价儿,不过你说的一百四十万也确实高了些,你看这样,一百三十八万,成不成?”
这次痛快了?
经过蒋叔叔的估价,我适当调整了自己的心理价位,本来也是打算卖一百三十八万的,但,那却是卖别人,秃顶老板先前把我当傻子的事儿我可没忘。
我摇摇头,转身想走。
“别急着,坐会儿喝杯茶。”秃顶老板一把拉住我:“低了没事,咱们再商量,嗯,一百三十九?”他一眨不眨地注意着我的脸色,还没等我说什么,秃顶老板直接道:“好,一百四十万就一百四十万,我给你银行转账吧。”
我倍感意外地愣了愣,看来,秃顶老板就是蒋叔叔嘴里的看涨派和冲动派。
我有些犹豫了,这个价格非常合适,而且今天若不卖,明天估计就降到一百三十六万上下了,再想出手,势必来不及。虽说我可以不在乎这一万两万的,但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努力运作的,能多一点自然最好。
我迟疑着皱皱眉,没有草率答应。
“还嫌少?”秃顶老板瞧瞧我,一咬牙道:“小兄弟,你应该知道现今行情如何,实话实说,我给你的价格已经略超过市价儿了,这样,我再给你加两千,一百四十万零二千,如果行,咱们现在就交易。”
刚刚我开一百四十万他不要,现在反而多加了两千……
我心里一乐,假装沉吟一会儿才点头道:“好,成交。”
我想在新街口,恐怕再找不出一家比他出价还高的了。
因为网银转账有延时,回到饭馆,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看着邹月娥不善的脸色,我忙跟她告了个罪,我临时有点急事没顾上回来,接着就要了碗米饭,也不管菜凉不凉,狼吞虎咽地吃掉了大半。
两点左右,我俩坐车回到前门。
我没回家,而是先让邹月娥回去,自己肯德基坐了会儿,岔开时间,才进了四合院。
老妈和邹奶奶正弯腰跟院里洗衣服,见我进来,立刻问:“干嘛去了?”
“找同学玩了会儿。”
“对了小靖。”邹奶奶用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汗,放下满是洗衣粉沫子的衬衫,“月娥说她电脑又不好使了,你晚上帮她看看?”
“哦,那我现在就去,她跟屋呢?”
“对,麻烦你了啊。”
老妈呵呵一笑:“您以后就把他当您孙子一样使唤,甭客气。”
邹奶奶也笑了:“我倒真想要个外孙子呢。”
东屋大门开着,里屋门却关得很紧,窗户上传来窗机空调嗡嗡的噪音。我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请进”,才推门进屋,反手合上门,不让空调跑气。
换了身真丝吊带衫的邹月娥正托着下巴磕跟电脑前坐着,电脑桌上还摆着一瓶拧开盖子的白酒。
我埋怨道:“怎么又喝?”
邹月娥唇角泛起笑意,揉揉太阳穴,把瓶盖拧好:“不喝了,头有点疼了,嗯,冰箱里有酸奶,给我拿一盒出来好么,谢谢,你自己也喝一个。”说罢,她无奈指指电脑屏幕:“电脑不行了,所有应用程序都打不开,一点就出个DOS的黑屏对话框,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从冰箱里拿了酸奶递给她,转头握住鼠标试了几下:“可能中毒了,嗯,我给你重装遍系统吧。”
“哦,好啊,我这儿有盘,XP的。”
邹月娥弯腰去开光驱放盘时,真丝连衣裙下摆露出一抹大腿的肉光,几乎能看到内衣的蕾丝边了,而且更让我喷血的是,邹姨好像没穿文胸,吊带裙前端隐隐印出了些许突起的痕迹。
我有点热血沸腾了,赶快重启电脑安装系统,“……好了,正装呢,大约要等四十分钟。”
“这么久?”邹月娥伸了个懒腰,抓起酸奶撕开贴纸,仰头望嘴里倒了口。
我眨眨眼,折身走到门前,掩着门缝往外瞅瞅,见老妈邹奶奶仍在洗衣服,我把门关好,盯着邹姨咽了咽吐沫,凑到转椅边上,一手从她胳肢窝下插进去,一手挽住她的两条腿,就这么将她从椅子上横抱在怀里。
别说,还挺沉。
邹月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双手勾着我脖子,眯眼不言声。
我轻轻将她放到床上,把她臀部拉过来,裤子贴了上去。可是几秒钟后,我觉得有点不妥,挠挠头发,干脆把自己短裤和内裤褪下了一些,再去顶她。主要是,我怕再弄到裤子上,出去被老妈发现。
一直看着另侧的邹姨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脑袋一侧,朝我下面看了过来。
我脸皮比她薄多了,下意识地一提裤子,咳嗽了声。
邹月娥好笑地瞧着我的眼睛,摇摇头,又把脑袋扭了过去。
见状,我呼了口气,又把裤子脱下些,掐着邹姨的细腰将她丰腴的美臀拖到床尾,蹭了一会儿,我又换了个位置,让她白花花的大腿分开几厘米,旋而顶过去,再让她两腿合拢夹住。邹月娥也不说什么,眯眼跟床单上用手指甲写着字,任由我瞎摆弄姿势。
五分钟……
十分钟……
我撑不住了,使劲按住她上侧的大腿,让其再加紧一些,“邹姨,呼,你身子真软。”
邹月娥的身体随着我的力度一下下晃悠着,丰满的臀部在真丝裙上溅起一道道波纹,忽然,她耳朵动了动,转头对我朝门那边努努嘴:“快点,我妈洗完衣服了。”
我也听见了邹奶奶和我妈的说话声。
“马上……”我一口口吸着气:“马上!”
“……别弄我一身!”邹月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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