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骄- 第21部分

　　　　开赛不过两分钟，山呼海啸的尖叫第四次席卷了洛克公园球场。这时候，无限恐怖队已经以零比四的大比分落后了。

　　　　王杨在哪儿呢？

　　　　所有人的眼光不由得投向前场，王杨正一个人站在那里，喃喃自语：“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对，就是他，撒旦之手，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了。哈哈哈！”

　　　　在全场的欢呼雀跃中，王杨突然跳了起来，仰天大笑。笑声舒畅淋漓，直冲云天，好像被压抑了数十年，就算全场的声音也压不住他一个人。

　　　　这种时候，王杨的开怀大笑显得异常诡异，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看向他，现场DJ惊异地说道：“在无限恐怖队以零比四大比分落后的时候，他们的队长却出人意料地笑了起来。这实在让人费解。难道是受不了连续失误的刺激而陷入失控状态了吗？”

　　　　泽北荣志连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拍拍王杨的肩膀：“队长，您没事儿吧？”

　　　　王杨停住了笑声，摇摇头：“我没事。放心吧，我已经知道怎么对付那个家伙了。”

　　　　泽北荣志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闷闷地跑开了。

　　　　是的，撒旦之手，世界上运球速率最快的街球手，魔王队的第二号人物，王杨终于想起来了。让他回忆起来的而契机就是那句“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脚快”，最后让王杨彻底想起来的则是德克斯特·霍普金斯抢断失误时脱口而出的“天下第一快手”。

　　　　“撒旦之手”德克斯特·霍普金斯，身高一米八七，洛杉矶人，十九岁称霸洛杉矶罗杰斯公园球场。二十二岁移居纽约，成为布隆克斯区著名的街球明星。这家伙拥有世界上最快的运球速率，正所谓“唯快不破”，借助这一利器，直到王杨重生前，从来没有听说有人能从他的手里断球成功，由此成为EBC八强的常客。而在他加入魔王队后，与“骨头收集者”拉里·威廉姆斯双剑合璧，更是几次差点儿掀翻“黑寡妇”泰隆·伊万斯领衔的死神队。

　　　　这家伙有两个方面最为著名，一个是他无人能及的高速率运球，另一个则是他那奇葩的一根筋xìng格。黑人常常xìng格直率、心思简单（为了避免被和谐，在此声明，可不是笨），但是能够简单到“二”，并且“二”到他这种程度的屈指可数。有时候这家伙干的事情简直让人哭笑不得。在洛杉矶时，他有一次去抢自己家附近的一家商店，他戴上面具，拿着枪走进去，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商店里的所有人就哄堂大笑，并且告诉他：“行了，德克斯特，我们认得是你，这一带没你这么大个的。”结果这家伙张口来了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我不是霍普金斯，把钱交出来吧。”结果可想而知——回到家里还没有来得及数清赃款数目，jǐng察就上门请他去喝咖啡了。只不过因为他那个时候还未成年，并且作案所用的枪支也是玩具枪，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但是回到街球场上，恐怕也正是得益于他这种单纯的心xìng，才让他在练习街球的时候能够异常投入，从而造就了无人可及的闪电速率。不过命运的公平就在于赋予一个人某项天赋之后，必定会剥夺其另一项潜能，德克斯特·霍普金斯在练习基本运球的时候，无法像其他同龄人那样同时进行多项基本运球的练习——往往练习一种就会忘记之前的一种，于是他干脆放弃其他练习，剑走偏锋，一门心思地投入钟摆式运球，三年磨一剑，终于成功。而他之所以没有成为AO、骨头收集者那样的巨星，也是因为自己偏科严重的基本功。在其他街球手那里司空见惯的穿裆过人、灵活脚步，基本上很难在他的比赛中出现；尤其是脚步，跟他运球的闪电速率相比，他的脚步简直不堪入目，就连普通的街球手也不如，完全是凭借自己的运球吸引防守者注意力，然后乘虚而入的。当然了，这一点，直到多年以后才被发现，在此之前，这家伙就是无解的——虽然他只会这一招。

　　　　这就是王杨前世关于“撒旦之手”的全部记忆。

　　　　“嘿，菜鸟，是不是感受到了撒旦之手的恐怖？”德克斯特·霍普金斯贸贸然的出击抢断失误，导致防守失位，差点儿被攻进一球，可是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反而趾高气扬地又来挑衅王杨，完全不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来吧，过来舔舔我的屁股，我会让你死得舒服一点儿。”

　　　　看着他一边轻浮的运着球，一边扭着屁股走过来，王杨略带怜悯地说道：“知道我在你眼睛里看到什么了吗？”

　　　　德克斯特·霍普金斯自开赛以来，第一次听到王杨回应他的垃圾话，不由得jīng神一振；其实垃圾话对战时，除了害怕被对手控制自己的节奏外，最无奈的就是碰到闷葫芦了，任凭你绞尽脑汁组织语言，对方只是充耳不闻，那种运足了气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简直能让人憋出内伤来，“看到了什么？噢，我想一定是威严，霸气，酷，还有上帝的光环，一定是这样。来吧，菜鸟，告诉我，让我开心一下，说不定我的心情一好，就能让你不用哭着回家了。”

　　　　王杨隐秘地一笑，压低语速，但是声音却没有丝毫降低，反而更大了一些：“我看到了——”

　　　　看他这神秘兮兮的模样，不仅德克斯特·霍普金斯，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吊得高高的，现场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篮球从地面上反弹的砰砰声回荡。

　　　　王杨缓缓地、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眼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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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封印撒旦之手（中）
　　　　（）　　　　王杨一直认为，讲笑话或者喷垃圾话，效果上完全可以和放屁做类比。在公众场合，如果你直通通地放了一个屁，哪怕放得惊天动地，也很难引发别人的笑声，原因很简单，在音调上听来无遮无拦，毫无艺术xìng可言，在理智上看来不过是一个正常的生理现象，就算有一点儿笑意也会被公众礼仪或自持身份的心态压下去。只有那些修养很差或者笑点很低的人才会有反应。可是换一个方式，如果放这个屁的时候，控制一下节奏，或者说PC肌对肛门的挤压，再或者裤子纤维对气流的干扰，形成了不同音调的排列组合，甚至制造出九曲十八弯的效果来，那就完全不同了，正常人很难抵御这种具备极高难度和艺术随机xìng的屁，笑场是起码的，笑翻是正常的，笑掉大牙也不是不能想象的；即使当做一个笑料传播出去，同样能达到不俗的效果；甚至长时间之后拿出来，照样可以收获笑声一片。

　　　　王杨的这个冷笑话就有这样的效果。

　　　　我在你眼睛里看到了眼屎。这句话如果直接理解，无非是你的面部卫生有问题，但是如果进一步，就可以解释为你的眼里只有屎，这不是比直接说“你的两只眼睛是用来出气”的效果更好吗？继续深入下去，就可以认为是你的脑子里全都是垃圾米田共之类，所以眼睛才会和屁眼的功能重合，这要比直接开骂“你的脑子里装满大便”更加含蓄，并且含义十足。总之，以此类推，可以无限制地往下深入，恶毒到没有底线。

　　　　对于在东方文化圈里的侵染已久的人来说，这些冷笑话或者垃圾话一听就懂，因为东方文化就是讲究的微言大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眼里面含义无穷，以至于东方人听到一句话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探究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可是对于讲究直白明了的西方人，尤其是这些脑子拐不了几道弯的黑人来说，理解起来就很有限了。起码不是个个都能理解的了的。

　　　　“噗——”

　　　　第一个听出这个冷笑话的自然是泽北荣志，因为这本就是东方式的幽默，并且他还是在场所有人里学历最高的；但是第一个笑出声的却是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拉里·威廉姆斯，作为久经沙场的街头巨星，他的垃圾话水准则是在场所有人里最高的，话里话外有什么别有所指自然是一点就通。

　　　　很多年之后，拉里·威廉姆斯回忆起这段经历时说道：“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垃圾话还可以这样说；明明把你骂的狗血喷头，而且连一个脏字眼也不带，偏偏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个白痴一样，这他妈的才是高级骂法。更可恶的是明明他骂的就是我们，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就凭这垃圾话的本事，栽在他手里，不冤。”

　　　　这时候，现场开始出现诡异的一幕，场上十二个人——十个球员加上两个裁判，场下千余人，只有不到十分之一反复回味后听懂了王杨的吐槽，其余的大都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但是就是这听懂的十分之一，一个个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其他的十分之九都傻不愣登地看着他们，一个个表情麻木一脸呆滞。这还不算什么，有的观众是几个人同来的，其中一个笑到抽筋，其他几个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也不好意思当场问，只能不懂装懂地跟着嘿嘿傻笑，于是乎，疯狂的爆笑和不知所谓的皮笑肉不笑组合在一起，场面异常怪异；等到这十分之一回过气来看到那十分之九的脑瘫模样，顿时再次触发笑点，继而引发了第二次爆笑狂cháo。。。。。。。其中笑得最响亮的要数钻到桌子下面的现场DJ。

　　　　对于听懂了球迷来说，这一次的笑场不仅笑得痛快、笑得敞亮，而且笑出了身份、笑出了内涵、笑得高人一等、笑得牛皮哄哄、笑得扬眉吐气。

　　　　而对于没有听懂的球迷来说，却是第一次坐在观众席上感觉被人当猴耍了，郁闷与苦憋交织，疑惑与尴尬并存，正如拉里·威廉姆斯所说的那样——像个白痴一样。

　　　　泽北荣志和乔伊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王杨这家伙，真是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则全场变**啊。

　　　　魔王队里，只有拉里·威廉姆斯听懂了，看着德克斯特·霍普金斯还在茫然四顾的可怜模样，实在不忍心这实诚孩子继续蒙在鼓里，于是走过去附在耳边悄悄的把潜台词告诉了他。

　　　　“法克！！”德克斯特·霍普金斯恍然大悟后登时连眼睛都红了，一时间只觉得满场的爆笑声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一直以来居高临下的心态顿时溃不成军，气急败坏之下甚至忘记了这是在比赛中，抡起手中的篮球当成板砖冲着王杨的脑袋砸了过去。

　　　　王杨顺手接过篮球，脚下一转，半退半转了一百八十度，卸去篮球上的力道，然后娴熟地在腰间转了个圈，张手向着自己的脑后——魔王队的后场扔了出去。并且仿效周星驰的口音回头说了句：“多谢。”

　　　　篮球刚一出手，乔伊和泽北荣志双箭齐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快攻。

　　　　“白痴！”阻拦不及的拉里·威廉姆斯怒吼一声，来不及多说什么，急忙转身向着乔伊和泽北荣志的背影狂追过去。

　　　　等到一马当先的泽北荣志冲到罚球线接住篮球的时候，拉里·威廉姆斯已经和他跑了个齐头并进，泽北荣志彷佛没有看到似的，旁若无人地高高跃起，直奔篮筐而去。

　　　　“休想！”拉里·威廉姆斯怒吼着，紧随其后跳了起来，当他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头部甚至已经和泽北荣志的肘部齐平，他看准了篮球，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时，泽北荣志彷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突然屈腹收球，以毫厘之差躲过了拉里·威廉姆斯的追身大帽，然后在空中重新打开身体，将篮球扣入篮筐，整个过程空灵洒脱，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之气。

　　　　后面的王杨看得感叹不已：流川枫躲过牧坤一的那记成名之扣，今天在泽北荣志的身上重现了。

　　　　“轰”

　　　　现场沸腾了，雷鸣般的掌声毫不吝啬地送给无限恐怖队，为王杨的一剑封喉的垃圾话，更为泽北荣志充满灵气的**一扣。

　　　　一比四。

　　　　“黄皮猴子，你彻底激怒我了。我郑重地通知你，这是你的最后一个进球，从现在开始，我要。。。。。。”怒不可遏的德克斯特·霍普金斯此时风度全无，怪叫声连洛克公园球场外都能听到。

　　　　王杨突然说了一句话，就把他剩下的垃圾全都堵在了肚子里面：“眼屎。”

　　　　对于德克斯特·霍普金斯来说，此时“眼屎”的杀伤力无与伦比，正是眼屎一出，谁与争锋？不仅眼睛，居然连他的黑sè脸庞都变得黑里透红与众不同了。

　　　　现在德克斯特·霍普金斯的眼神，只能用目眦尽裂来形容了。

　　　　强忍着几乎要吐血的内伤，德克斯特·霍普金斯再次开始了运球表演，依然是快如闪电，依然是难以捉摸，可是这一次他的极速运球怎么看怎么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

　　　　“自信，或者说稳定的心态。”场地的另一边，正在观战的AO轻声说道。

　　　　“怎么讲？”特洛伊·杰克逊一只手抱着一桶大得夸张的爆米花大快朵颐，另一只手不停地往嘴里送着。

　　　　“这个白痴的垃圾话节奏已经完全被王杨控制住了，无论他现在说什么，只需要一句最简单不过的‘眼屎’就能让他乖乖闭嘴。更重要的是，王杨的表情说明，他已经想到了对付德克斯特的方法，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这个方法一定非常有效，如果不是知道德克斯特的高度率运球至今无解的话，我甚至怀疑他的方法曾经奏效过。一方底气十足，一方气急败坏，哼哼，估计要不了两分钟，就是德克斯特被换下场的时候了。”AO眼神发亮，分析的头头是道。

　　　　“你昨天是故意那么说的？”特洛伊·杰克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解，“今天这小子被骂的够惨的。”

　　　　AO笑了笑：“这家伙是我见过的最具潜力的菜鸟，他什么都有，只缺少一样东西。”

　　　　特洛伊·杰克逊好奇地问道：“什么？”

　　　　AO笑意不改，只是眼神变得渐渐锋利起来：“冠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