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欢心下忽悠一翻:“真的不是?”
“当然不是!”白书怡搓手:“……原本,是小龟的。后来小龟一直帮着你,我看不惯,索性把他赶出去了!”
这一刻,辛欢不知该欢呼一声,还是痛喊一声。
不过她还是选择了沉默,无声地勾起唇角笑笑。
谢天谢地,黑马果然不是白振轩的。那么辛子阳的指责就是错了。
可是同时——却没有想到原来黑马竟然是小龟创立的!
前世黑马毁了辛迪加的痛楚,难忍地席卷了她全身——原来她后来以性命救下的人,竟然就是最大的仇人!
她便笑了:“如此,那么此事的幕后黑手便也圈定了:和太,是小龟。”
。
既然这一个点想通了,前前后后的许多事便自然融会贯通。比如是谁造成了嘉和的危机,答案便也自然浮出水面。
白书怡却还不敢信:“小龟?怎么可能!他好歹也是我们白家人。他为什么要害我,害嘉和!”
辛欢闭上眼睛。
她明白,小龟当然是因为她。
嘉和与白书怡这一场灾难,都是受她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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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看到大家现在都开始担心了,安慰大家一句吧:记得小龟说过什么吗?想化吉必得先逢凶,想成祥必得先遇难……这才能有“转机”。】
☆、7、你竟然敢动,我的女人!(2更)
旧爱重生,明星的娇妻;7、你竟然敢动,我的女人!(2更)
白书怡被自己的逻辑困住,一径扭着手指,辛欢却敏感地向背后的房门处扭头望了一眼。
果然,门口站着个人影。
辛欢便忙起身,“和总。”
房门轻开,和仲无声走了进来。龙行虎步,仿佛走入狩猎的丛林。
辛欢便不由得紧张起来,手指攥紧了椅子背骟。
白书怡也有点紧张,忙迎上来问:“你怎么下楼来了?公司的视频会议还没开完吧?你快上去继续工作吧,我这边没事的。”
和仲没说什么,却只是伸手,掌心坚定不移地按在妻子肩头铪。
白书怡便再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抬头,目光盈盈地望着丈夫,已是含了泪。
辛欢不由得,看傻了。
这哪里还是她认知里的那个白书怡?她熟悉的白书怡一旦想要说话,谁都拦不住她,白振轩都不能。非得她嚷完了,发泄够了,才肯闭嘴。可是此时和仲只是轻轻按着她肩头,她便现出这样从未见过的温柔乖顺模样。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虽然妻子想要让他回去工作,和仲也并不置身事外,用简单的一个手势告诉她,他陪在她身边,他在支撑着她。
这样的情景,让辛欢忍不住也抽了抽鼻子。
夫妻一世,不过如此。
你也许不是最好、最温柔、最美丽的那一个。可是我要你陪我一世,便是足够。
辛欢便告辞:“和总、和太太,你们二位聊吧。我有事先走一步了,打扰了。”
白书怡便急了:“哎你怎么这就要走了?咱们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有什么证据就说是小龟啊?”
辛欢忙望了和仲一眼,没回话。
倒是和仲轻轻拉开妻子,柔声说:“方不方便让我跟欢欢单独聊两句?”
白书怡狐疑地问:“你,跟她?聊什么?”
和仲竟然难得地笑了,再拍拍妻子肩头:“你放心就是。帮我们准备点茶点来好么?我正好肚子饿了,想尝你的手艺……”
他说着仿佛不经意地问辛欢:“欢欢是最爱吃桃花酥和绿玉珠的?”
辛欢惊得张大嘴巴:“呃,呃,小时候好像是的。不过好几年不吃了。”
和仲便笑了,俯下头去跟妻子柔声细语地说:“……你说巧不巧,这孩子喜欢的偏是你最擅长的手艺。我也爱吃,有劳夫人替我们准备了。”
和仲都这样说了,白书怡一直苍白的面颊忽地涌起一片红晕。她抬眼瞟了辛欢一眼,便柔顺地跟丈夫应承:“好,半个小时就来,你们先聊吧。”
保持微笑,目送妻子走出门去,外头的家人再将房门带严……和仲这才缓缓收了微笑,转头来望辛欢的时候,面上已再无笑意:“……我也认为是小龟。”
辛欢心底一个激灵。
和仲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有事,就问吧。”
辛欢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糟糕,在这样的和仲面前,她觉得自己真是个没有半点抵抗能力的孩子。什么都藏不住,被他一眼就能看穿。
她深吸口气,睁开眼,索性直接问:“既然和总也猜到了是小龟——那么,前些日子小龟遭遇的那场车祸,是不是和总所为?!”
。
和仲没急着回答,反倒垂下头去,拍着座椅的靠背,缓缓绕了个圈儿。
待到转到辛欢的对面去,隔着桌子,他才缓缓站定。
以极缓的速度,抬头向辛欢瞥来:“……他死了么?”
辛欢倒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回答:“当然没死。”
和仲便笑了:“若是我动意要杀的人,我岂能让他活下来!”
一句话,辛欢便是周身一连串的冷战!
和仲看着她的反应,便笑了:“吓着你了,是么?对女孩子说这些,的确有些冷血。不过这就是实情。”
冰冷沿着神经,直接窜到指尖儿。辛欢抠紧了椅子背儿,咳嗽了一声才继续说:“如果当初在资本市场上攻击嘉和的事,也是小龟干的话,和总怎么会没有想过要除掉他?”
和仲微微一笑:“谁让,他姓白呢?”
。
又是只有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辛欢便又觉周身温暖流动。
跟和仲说话真是舒服,什么都不必多问,他几个字便能给你最为信服的答案。让你不会继续胡思乱想,更不敢质疑他的回答。
辛欢便含笑点头:“那我懂了。和总,那么岳映天的车祸,也一定与您无关。理由是与小龟相同的——他是和家人。”
和仲便笑了,没有说话,只望着她。
方才那一股子让人心底生寒的戾气,随着这一笑,竟然就荡荡而去了。
辛欢仗着胆子索性上下多打量了和仲两眼。
和仲便又笑:“这是又有什么想说的?”
辛欢便笑起来,不小心露出一颗小虎牙:“我是觉得有趣。和总这样性情的父亲,怎么会生出和郁那样的儿子呢?”
和仲微微挑眉:“听你的意思,已是将我父子分出优劣来了?”
辛欢赶紧摆手:“不敢不敢!”
话说完了,再多说就都成废话了。辛欢便再告辞。
和仲却指着她手边的凳子:“先坐下,尝完了和郁他妈妈的手艺再走。难得她亲自下厨一回。”
。
辛欢坐在茶座里等小龟。
好几杯铁观音灌下去,还是在不停地打嗝儿。满嘴都是桃花酥和绿玉珠的味儿。
刚刚在和家实在是吃撑了。两大盘子的点心,至少是三四个人的分量,结果和仲食言,他自己一口都没动,反倒都推到辛欢面前去了。
白书怡就在和仲身边坐着,这么大眼儿瞪小眼儿地盯着她,辛欢哪儿敢不给都光盘了?
她就埋下头,大吃特吃。吃到后来感觉都顶到嗓子眼儿上了。
和仲便笑:“有那么好吃么?看把你个孩子给贪得……”
辛欢那一刻真差点没哭了,心说哪儿是她贪吃呀?分明是他和大先生食言而肥!
白书怡这回难得地全程没再说一个字儿的讽刺,否则辛欢还真担心自己一张嘴,嗓子眼儿里的点心都给涌出来了呢。
小龟还没来,她就又叫了杯茶,使劲往下压。
这时候一身黑衣的小龟无声走进来。先叫老板在门上挂了“打烊”的牌子,他这才缓步走过来,在辛欢对面坐下来。
说也奇怪,本来还不停打嗝的,一看见对面的人,辛欢便瞬间平静了。
她便推开茶杯,抬眼望他。
有些日子不见,小龟黑了,也又瘦了。
只是周身的戾气便更显得嚣张。
辛欢便皱眉:“我不喜欢兜圈子,就直接问你一件事:白书怡慈善基金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小龟笑了,掰开纯银的烟盒,叼了一根香烟出来:“不错,就是我。”他的眼睛从墨镜上沿儿邪邪朝辛欢望过来:“……你又能,拿我怎样?”
“我能拿你怎样?”辛欢气得咚一声膝盖跪上桌子,扬手就朝小龟扇下去:“……我抽你!”
。
辛欢气急之下,出手极快;可是小龟的出手就更快!
就在辛欢的掌心即将挨到他面颊上的刹那,他如电出手,一把捏住了辛欢的手腕!
然后顺势朝反方向一掰,辛欢便痛苦地歪倒在了桌面上。
那杯没来得及喝完的铁观音,咕噜噜滚落到桌边,然后直接坠落,啪嚓跌得粉碎!
茶名“铁观音”,却也还是跌碎了;辛欢不可遏制地想起了那个跌碎的佛头……
心中恼怒便翻天盖地涌起,她咬牙切齿地大喊:“小龟,你个畜生!我管你叫龟还真叫对了,你真是个乌龟王八蛋!”
小龟眸光中狠意更盛,他又多用了些力,仿佛要硬生生将辛欢的手腕掰断了一般:
“你,敢打我,还敢骂我?你真是活拧了……”他嗓音沙哑,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辛欢便是狠狠一惊!
这不是从前的小龟了,绝对不是了!
也许是仗着前世的亏欠,所以小龟无论何时都是容让她的。有时候两人闹急了,她上去踹他一脚,给他一巴掌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过,那时候小龟都是半点都不反抗……更何况是此时的狠戾!
辛欢便梗了一口气在心口,抬眼望着他,眼泪已是冲满了眼眶:“小龟,你还是小龟么?”
“我当然是我。”他勾着唇角,近乎残忍地乐。
“放开我!”辛欢勉力挣扎,可是手腕的疼痛让她找不回重心,她整个人侧躺在桌上,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这时候旁边的窗子忽然被人啪啪地拍响,刺眼的阳光里宋懿一张小脸儿急得恨不能要钻进来一般,她大声喊:“小龟你松手!你疯了吗?她是欢欢,是你最爱的欢欢啊!”
小龟扭头望一眼宋懿,眼中仿佛流过一丝迷惘。
辛欢便趁机猛地伸脚踹开了他,救回几乎要断了的手腕。再瞪着他,眼泪已是不自禁地流下来:“小龟,我这是最后来跟你努力尝试一次:听我的话,别再一意孤行了,好不好?谢谢你爱我,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始终对我好,可是爱不可以成为恨的借口,你不要继续这样下去了,好不好?”
小龟眯起眼,一字一顿冷漠地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混蛋!”辛欢忍不住再度爆发,又不管不顾向他抽下去:“王八羔子,我必须得抽醒你!在这样继续下去,你会成了害人精,你会永世不得翻身的!”
小龟伸手一把捉住辛欢额顶,狠狠用力:“你,凭什么?”
辛欢哭出来:“就凭我,救过你的命!你这条命既然是我的,我就不能看你这么折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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