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将头枕在他臂弯,小心地自行撑着大半的重量,唯恐压到他的伤。便忍不住嘀咕:“你换个姿势好不?别压右手,压左手吧。”
他却撅嘴,摇头。
她不想跟他争,便小心地揪着他的衣襟,让自己躺好,以不掉下去,又不致挤到他。
客观说,化妆室的条件很高档了,沙发都是欧式雕花的,也比一般的要宽大些。可是这样挤着躺下两人毕竟也不容易。她除了紧紧贴着他,自然别无选择。
可是一旦这样贴住……
嗯,她便知道不好了。
他,嗯,顶撞着她。
越来越,过分。
他也不再掩饰,用完好的、他不肯压着的左手过来,托住她的圆翘,与他的,更加紧紧相贴……
她便颤了。
他笑,埋在她颈窝里吐着气:“……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要压着左手了吧?就剩一只能使得上劲儿的了。”
她身子就硌在沙发边沿儿上,稍向后就得掉下去。出于自卫的本。能,她只能揪着他的衣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他便浑身滚烫起来,蛮横又顽强地向她罅隙里顶……尽管尚有衣料相隔,可是,触觉过于逼真,轮廓凸然。
她渐无法自持,揪着他衣襟,仰头深深呼吸。
大屏幕上正在交响着各种声音:傅青爵的演唱、现场的粉丝欢呼、司仪的插科打诨;以及,走廊里簌簌的脚步声、工作人员低声而快速的交谈声,还有各种器材道具搬动时划过墙壁的声响……
太多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无形的世界,将她的神魂都吸走。
而她的身子,在他掌握,任凭他摆布。
她心底有小小的恨,恨自己对他的“熟”。熟到明白他每个动作的含义,熟到甚至他还没来,她自己已经先行产生了连锁反应……熟到,心智明知道此时不宜,可是身子却已然水声琳琅地渴望得呐喊。
摘下来搁在一旁茶几的耳麦里,不时传出舞台监督的提醒:“小和,十二少下场,花花要上场了。你还有三首歌的时间,等BB上场,请你做好准备。”
辛欢便抖成秋叶。
还有三首歌的时间……该死的,只有三首歌的时间了!
她正在渴望最浓时,忍不住低低哽咽。
他长声深嘶,指尖陡然一转,她便已嘤咛出声……他偏在此时凑在她耳边问:“想我了,是不是?”
她咬住唇。
他呢喃哄逗:“……只剩下三首歌的时间。再迟,就来不及了。”
说着,多纳入一厘米。
她便哽咽更甚,揪着他低喊:“……只剩三首歌,该怎么办!”
他终于悠长一叹,笑了。
不过下一秒钟,他便已长身而起,抱着她,变成坐姿!
他长眉斜挑,妙目如醉:“小姨,外甥此时都听小姨的……想要什么,便都拿走。”
辛欢低低尖叫:“……可是只剩三首歌了!”
他便笑了,满面云霞,白玉的颜色里染进红翡:“……先拿一点;稍后,再都拿走。”
辛欢听得呆掉:“……不行!你的身子……”
他仰头,咬着嘴唇笑:“……小姨若不拿,我的身子便更糟了。难道要外甥这样着,出场去演唱?”
他抬腰,故意将他的情形提醒给她知。
她天人交战,哽咽落泪:“……别闹。真的,不能闹。”
他只剩一只能活动的手,却依旧那么灵活——是了,她忘了,他可以左右手互书的,左手根根手指全都灵活自如!
她如何能再忍住,终是双手两分,扯开了他……
。
那么低,那么低地坐下去。
那么强势,那么强势地迎上来……
所谓软硬兼施,所谓左右逢源,所谓——微雨燕双飞。
水色挂珠帘,翩然入幕来。左突右撞,深入浅出……
外界的所有声响,她便全都听不见了。
尽管傅青爵和花上苑的歌声都美如天籁……她只听得见他和她,红衣相对,鸳鸯戏水。
汩汩潺潺,细浪拍岸。
及至最后,他嘶吼着冲涌,她则整个仰躺了过去……
。
钱未然亲自来催门,他忙抽过他的羊绒大衣将她整个裹住。这才起身应门而去。
钱未然的声音透过门缝钻进来:“……面色倒是好多了。不过会不会太红了?”
辛欢羞得将自己整个缩进大衣里去——他的个子高,大衣那么长,她整个身子都缩进去也绰绰有余。
最妙的是,里面尚有他的体温与香气。便仿佛,他没突然离去,而是依旧环抱着她。
辛欢弓起脚尖,伸直了腿,满足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方才,虽然短,却是那么的,妙到毫巅。
。
依旧舍不得方才的温度,她便不急着穿衣裳,依旧裹着大衣看向大屏幕。
月如璧表演完,他换过了衣服,重新登台。
这一身,是秋香色缂丝长褂。斜襟一排的细细密密的扣子都是青玉盘金。整个人便像是个青玉雕琢而成的人儿。仿佛,春雨江南里,那个撑着油纸伞,徐步穿过雨幕,沿着水岸走来的那个长身玉立的少年郎。
一曲《春雨江南》,全场都被淋湿。
辛欢更是揪紧了大衣,将自己更紧缠裹住——他最先淋湿的,自然是她啊……
想到这里她急忙捂住了脸——想到哪儿去了,啊啊啊!
她真是越来越,痴迷他到,无可救药。
。
正自神往,忽然听见有急促的敲门声。
辛欢还没穿好衣裳,便不想应门。
门上却敲得更急,门外人低喊:“欢姐请开门!和少的道具急用,马上要送上台,耽误不得!”
辛欢一惊,演出耽误不得!只好裹紧了大衣,去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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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你来听,我的演唱会③:你的心,我不负(月票加更)
旧爱重生,明星的娇妻;12、你来听,我的演唱会③:你的心,我不负(月票加更)
进来的是个男子,个子细小、精瘦,一双眼睛只瞟了辛欢一眼,算是打招呼。然后便急忙低下头去,自顾着走到大堆道具那边去翻找。找到了一个桃木透雕的面具,便转身向外,看辛欢一直在盯着他,便又笑了笑。
辛欢忍不住起疑。
是因为那个人的眼睛……
他仿佛不敢看她。
辛欢便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和郁团队里的么?我以前,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那人仿佛走得急了,冷不丁被辛欢这么一拦住,便脚底下拌蒜,扑通摔倒在地。
辛欢便一皱眉,连忙收起没来得及穿上鞋袜的光脚丫……
想来也是恨,方才根本不用脱鞋脱袜的,可是情到浓处,她已不能自主时,他竟然趁机扒掉了她鞋袜,用修长的指尖于她颠荡时刻,故意不紧不慢地从她脚心挠过——她便感受更为难言,周身酥痒……
可是此时,却是难免被那人给看见了。
辛欢便恨不得那人能早点出去,便一挥手:“算了,我不问你了。你赶紧去送道具吧,别影响了演出。”
那人在地毯上迟疑了片刻,方仿佛手脚笨拙似的爬起来,又想辛欢笑笑,便夺门而去。
辛欢坐下,连忙穿好衣裤铪。
不知怎地,怎么都觉方才那个人有点不对劲。
便连忙看大屏幕——和郁在台上也是连唱三首歌,却是一套衣服道具走下来,中途并没有戴上过桃木面具;而那三首歌的情境选择的也都是柔情路线,所以并没有情境需要戴上这桃木面具啊!
心底仿佛一个炸雷,明晃晃地晃得她眼前一片虚白。
她便连忙电。话找长生和小萌。
那两个忙不迭地奔过来,辛欢便问他们方才做什么去了?
那两个彼此对望一眼,都有点小无辜地回答说,方才是想让小姨跟欧巴好好独处一下,就没敢留下,甚至也没敢在门口守着……
辛欢一拍额头。
长生忙问:“小姨,是怎么了?”
辛欢便将方才的事情说了。
长生也一眯眼:“精瘦、贼眉鼠眼的?少爷的团队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辛欢脚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勉力地说:“长生,赶紧去查这个人。调监控,问出入口的保安,务必趁着他走远前把他给拿住!”
长生便出去了,小萌狐疑地问:“欢姐何必这么紧张?他就算进来,咱们这边也没丢什么呀。”
辛欢深吸口气:“可是我在这里!”
小萌压低声音:“欢姐在这儿也没关系啊!——反正欧巴又没在,只有你一个人在,又怕什么啦!”
辛欢真是要哭了,伸手攥住小萌肩膀使力摇晃。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了:“……可是我,我那时候没穿衣服!只披着他的一件大衣,而那个人又恰好在我眼前跌倒,他看见我光着的脚了!”
小萌也是面色狠狠一白,不过还在用力安慰辛欢:“那也没事的没事的。他只是看见你的脚,又没看见你身上!再说隔着大衣,他又不是透视眼!”
辛欢也只能点点头,这样聊以自我安慰罢了。
小萌又给长生打了个电。话,将事情说了,让长生更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之后,小萌看辛欢独自窝在沙发上,小小地,无助地。
从小萌认识辛欢到现在,仿佛还是第一次看见辛欢这样……小萌便走过去,挨着辛欢坐下来,伸手握住辛欢的手:“欢姐,别担心。相信,老天爷都不会让欧巴和你出事的。”
小萌也不由动容,耸了耸眉毛,几乎落泪:“你们两个,真是太不容易了……老天爷不会那么狠心的。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老天一定不会让你们再分开的,一定不会的。”
小萌不说到“老天爷”还好一点,一听见这个词儿,辛欢猛地转头向小萌望来。
辛欢的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空茫和冷寂。
小萌就被吓着了,一把抓住辛欢的手:“唉,小姨我又说错话了吧?”
小萌平时叫“欢姐”,只有手足无措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喊成“小姨”。
“小姨,我本来是想说——恭喜你萌啊。真是太好了,你跟欧巴真的在一起了——真的太好了。”
小萌说到后来,也有点说不下去了。抱住膝盖,将头埋到膝头去:“……都怪我,我刚才干嘛去了!怎么就没在门外守着!”
。
辛欢望着自责的小萌,她明白,自己没资格再自怨自艾,小萌是无辜的。
她便笑了笑,伸手揽住小萌肩膀:“哎,不是劝我呢么,怎么反过来还要我劝你?你刚刚说得对,不会有事的。可能只是我杞人忧天,真是想多了。”
小萌扬起一张脸来,还有些泪痕未干:“小姨,真的?”
辛欢含笑,用力点头:“真的。”
。
和郁的三首独唱表演完,演唱会再度掀起一轮热潮。
四位大明星,竟然玩儿当场换衣!
当然,不是毫无遮掩地换衣,而是四人周围都围上了画着清雅水墨花卉的桑皮纸帐。桑皮纸柔韧如布,却又有中国画特有的扶疏透影,围绕在四人周围的花卉分别是梅兰竹菊……四人便在纸后,影影绰绰地换衣。
什么都看不见,却又仿佛隐隐能看见些……勾得全场的小姑娘,不管不顾地都喊破了喉咙!
和郁卖力演唱,虽然选的都是轻柔的歌曲,肢体动作幅度也不大,可是三首歌下来还是汗透浃背。
仗着从小跟父亲学骑马,又跟着外公学调理养生的法子,所以虽然看似文静,实则身子骨底子极好;再加上今天辛欢来了演唱会,又经过刚刚的亲密——他的心气儿早已被提到了从所未有的高度上。
于是他虽然有些虚弱,却没太大的影响。借着换衣的当儿,大口吸气自行调整。
舞台灯光调暗,场中放着他们原创的古风乐曲。服装助理等人趁着暗色,连忙上来给四个人换装打理。
为了顾及舞台效果,所有的服装助理都穿着黑色的古风衣裳,头上带着黑色的头套。和郁却忽然觉着正给他换衣裳的一个人有些不对……
那人给他换裤子——外裤里面打底的紧身中裤。当那人的手触及到他的私处——尴尬地,他竟然起了反应!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也说不清具体为什么,人家也没碰到他,可是或许就是那人的手碰到他腿侧等普通部位的感觉也是——奇妙的舒服;还有那人因忙碌而氤氲出的体香,钻进了他的鼻子……他便有些不能自持了。
他连忙扫了周遭一眼,一把攥住那人的手腕。
指尖挑起那人的下巴——他登时便笑了。
不是辛欢,又是谁!
他佯作咬牙:“你怎么来了?”
辛欢“嘘”了一声:“我冒充小萌来的。你别说穿,赶紧换裤子啦!”
才不能告诉他——经过方才之后,听说有人可以给他换裤子,而且又是这么私密的贴身中裤……她便有些奇怪的酸味,于是便冒充小萌跟着上来亲手来……
却哪里想到,他竟然,哼,就反应了。
什么体质啊!刚刚那么累过,还……
哼!
他呼吸仿佛梗了下,趁着她帮他提裤,他故意微微侧了侧身,既挡住旁人的视线,又恰好让她的手……从那里滑过。
轨迹完整。
辛欢被烫着了一般,狠拍他。
换装时间到,纸帐撤开,辛欢红着一张小脸狠狠瞪他一眼,便赶紧随着大队一同下台去了。
灯光重又亮起,他还是一脸掩不住的笑。
四人重新整理队形,那三人都不由得冲他做各种表情:傅青爵冷然挑眉、花上苑无下限地偷笑、月如璧清雅耸肩……
明明,那三个人不可能看见辛欢;可是因为多年的友谊,他们从他表情上来推测已是够了——那三个,也分明个个都是人精,一叶而知天下秋了。
他也不以为忤,欣然展颜,将他们的表情全都笑纳。
灯火再度如昼,管弦繁华声起,四个锦衣曳撒的少年,在粉丝的尖叫里,手执绣春刀,走向璀璨光影……
辛欢立在大屏幕前,眼睛已是湿了。
这一曲,又是和郁送给她的惊喜,因为这一曲名为《美人图》!
衣锦夜行,刀影如月。四个锦衣少年郎,行走大明烽火江山,缔造不世传奇……而什么江山万代,却抵不过儿女情长。他们衣锦而夜行,宁负天下责骂,宁愿不辨黑白,为的不过是画卷外执笔的她,一笑展颜。
辛欢掩面:他的心,她再不敢辜负。
她便红着脸背过身去给宋懿打电。话:“……你今晚没回北京吧?小龟也没事了吧?……嗯,今晚房子,呃,我想用一下……嗯,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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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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