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时至今rì还敢来与吾送行!”
只见张敞示意,胡腾明了,便带窦辅两人到书房。张敞将二人来历告知。胡腾大喜道:“苍天有眼啊,终不至于使恩师绝后!”三人抱头痛哭。哭毕,众人商量对策,如何出城!
不一会,只见胡腾咬牙道:“吾有一计,可救公子脱险!只是尚需一忠义之人!”
那壮汉开口道:“某家受大将军厚恩!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好!吾替恩师谢谢壮士!”胡腾跪下道。接着道:“不知壮士高姓大名!”
那壮汉扶起胡腾道:“某家姓典,排行第二,人称典二!后逃难来雒阳,全家皆快饿死。后蒙大将军救治,又赠盘缠与某家。某家婆娘及小子才能活命!故某家让他们先回老家了,某便决定留在大将军府上,待报了大恩再回!大将军念某忠心,特给某家取名为忠!所以现在某家叫典忠,老家陈留己吾!”
闻听此言,胡腾与张敞感慨万千,既感典忠之忠义,又感窦武之仁义。冥冥中自有天定,当rì窦武救典忠之子,现典忠救窦武之孙。可是,窦辅却是震惊了:典忠!陈留己吾!那他是典韦的爹??应该是!我的爷爷啊!您救的真是太值得了!看到典忠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叫遗传!父子一样的忠心!傻的可敬可佩!
“好!典壮士!明rì汝便背一孩童,从谷门杀出!若能突围便直往北邙山走,后再绕道南阳。吾等南阳见!”胡腾顿了顿又道:“只是此行凶险万分!九死一生啊!”
“好!某家明rì便从谷门出,正好多杀几个,为大将军报仇!先生放心!某家虽没读过什么书!也只忠义二字!大将军救某全家,今rì便还于大将军!若不能完成夫人嘱托,救小公子脱险,便是死亦不甘心!”典忠大声说道。
这时,张敞开口道:“只是,从何处寻来这般孩童?”突然看到胡腾脸sè,惊道:“子升,莫非汝要。。。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无有吾师,便无今rì之胡腾!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若因吾儿可让老师有后!亦死得其所!”胡腾泣道。
窦辅方才明白,原来胡腾要用儿子换自己,还搭上个典忠。连忙开口道:“不可!万万不可!”
胡腾开口道:“好了!现在吾便是汝父,父亲之言怎可不从!且此计未必能成!今rì皆早去休息!明一早便闯出城去!”
到底胡腾计谋如何,窦辅逃出升天了吗?典忠的儿子真是典韦吗?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注:1。历史上胡腾认了窦辅作义子,却没有提用自己儿子代替。因情节,本人自加。
第十二回 窦辅誓典忠托孤 张让恨阴谋再起
() 上回说到胡腾yù用自己孩子换窦辅,并且典忠愿意配合行此计谋。窦辅闻知,不愿用此计,被胡腾制止。
当晚胡腾让众人早些安睡。可惜当夜却无人能够入眠,窦辅一人来到小院中,望着漫天的星斗,想着逝去的家人和迷茫的前途,不竟忧从中来。突然,听到一声叹息,闻声而至。只见典忠一人在角落叹息,便走近前去,坐在一旁。典忠见是小公子便止住叹息问道:“这么晚了,小公子怎还不去休息?”
“典大叔!辅儿睡不着,大叔也睡不着吗?”窦辅反问道。
“大叔没事!就去睡了”说完,便准备回房。这时,窦辅开口道:“大叔!明天很危险对吗?我们会死吗?”
典忠望着小公子觉得一点也不像一个2岁的孩子,笑着说:“公子不用怕!有大叔在,必定保公子周全!明rì啊公子随胡大人走!大叔先走去杀光坏人!再来与公子会合!”
窦辅心中知道,这一去典忠估计是回不来了,想着这个憨直的汉子,为了当年爷爷的恩惠,不计生死的去救他,心下感动,便问:“大叔!方才为何叹气啊?”
典忠想了下道:“大叔看到公子想到家里那个小子了!现在也该6岁了!”
窦辅心想到:终归是为了我而死的,问下他家中孩子情况。便道:“大叔!小哥哥比辅儿大,以后辅儿便叫他哥哥!大叔,好吗?”
典忠哈哈大笑,道:“那可是某家那小子的福气了!不过,他却当不得公子哥哥!公子要看得上他那就让那个他做公子的随从!”
窦辅连忙道:“那小哥哥叫什么名字啊!他会听我的吗?”
典忠道:“他叫典韦!”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枚小戟给窦辅说道:“小公子!这是某家传之物,共分为雌雄两枚,雄戟在典韦身上,这便是雌戟,公子将来找到他时,只将此戟给他,他便会听公子吩咐!”
见此jīng致小戟,心道:原来典韦使用的双戟便是以此打造的啊。窦辅郑重收好,放入怀中,对典忠道:“典大叔!辅儿此番若能逃出,将来必定寻到典大叔家人!典韦大哥便是辅儿的亲大哥,典大婶便如同辅儿的姨娘!”
典忠见窦辅如此说,心中大定,虽说这窦辅只有2岁,却是几rì相处下来,发现此子不凡。聪慧,沉稳,且有情有义,将来必定不凡,儿子以后跟着他也算有了依靠。于是便道:“如此,某家便再无后顾之忧!明rì定拼死一战!助公子脱困!公子还请早些休息!”
“恩!典大叔也早些休息!”窦辅说完就回房了。
翌rì清晨,众人在大厅相见,胡腾当先开口:“诸位!便按吾等昨rì商议之法,速速出发!请典壮士先带吾儿从谷门出发!切记不可恋战!只到北邙山,便折回南阳,吾等南阳见!”说完把自己幼子交与典忠。典忠接过道:“先生放心!某只要不死!必会尽力保全胡少爷!”说完,典忠抱着孩子出门,骑上一早准备的一匹西凉好马朝谷门而去!
众人皆是不舍,目送其远去。这时,胡腾说道:“好了,现下不是悲伤之时,吾等也未必能平安脱困!速去准备,莫要让典壮士做无谓牺牲!”
此时的典忠,正将小公子抱在怀中,用布帛绑在胸前。隐隐看到谷门时,突然加速纵马冲向城门。守城士卒看见急令其停下。
只见典忠一声大吼,一手控马,一手持刀。完全不理会士卒呼喝,直接闯出城去。
城门内向并无鹿角,拒木,只有朝外防御城池才有。而城门守军并非军中悍卒,见此人纵马冲锋,却是不敢上前阻拦。待其出门,为首军官方大喊:“速去禀报,有一壮汉怀抱一小儿,冲出城门,守城士卒数十人重伤!”
不一会,在皇宫之中的曹节等便得到了消息,大急!知其从谷门出,速派北军出城追击,并让城外驻扎军队速在北邙山段拦截。务必抓捕,死生不论!
此时,典忠正在纵马疾驰。心中明白:自己跑的越远,窦辅等人才越有机会安全逃脱。见后面有军队追来,皆一人配双马。而自己带着个孩子,马也跑了许久,眼见越来越近。正在着急,这时发现前面远处亦有军队正在迎面赶来。典忠只得拼命催赶坐骑,从斜路里冲过。
眼见追兵越来越多,越追越近。典忠心中大急,慌不择路,只顾拼命奔跑。跑着跑着听闻耳边传来水流声,猛然惊醒。抬头远眺,见不远便是黄河,已无路可逃。
后面追兵见此,大喜。纷纷催马赶来,将典忠围在岸边。不一会,后面领队之人亦赶到。为首之中走出一个宦官,便是刚刚因灵帝喜爱从小黄门升任中常侍的张让。张让开口道:“那汉子!汝已无路可逃,乖乖束手就擒,将怀中小孩交给咱家,说不定还能免汝死罪!”
典忠望着张让:“呸!某家受大将军大恩,今rì救不出公子,对不住大将军!但是要某家投降于汝等阉狗!交出公子换取xìng命,某岂是那不忠不义之人!来吧!今rì某便杀了汝这阉狗,为大将军报仇!”说完持刀纵马冲向张让。
张让吓得瘫倒在地,大喊道:“拦住他!快拦住他!“这时,左右军士上前,护住张让。前排枪兵刺倒马匹,后排弓箭手齐放弓箭。典忠既失马匹,又要护住怀中孩子,不一会便身中数十箭,腿上亦中了两枪!”
典忠看着吓倒在地的张让道:“阉狗!爷爷在黄泉路上等着汝等!哈哈!”说完快步转身,跃入身侧的黄河!
这时,众人方才醒悟,原来其冲上前来杀张让,便是要众军士救援,乱了队形,方便其从容跳河!想到此处,皆鄙夷的望着还瘫坐地上的张让。
张让在左右人的扶持下站起来了,开口道:“那贼汉逃跑了?还不去追!”
下首领军之人,忍着火气道:“常侍大人!此贼身中数十箭,怀中抱有小孩,定然活不了。此处黄河水流湍急,便是身上无伤,亦定难逃xìng命!”
张让听此,再往岸下望去,见水流甚急,道:“既如此!咱家就回宫复命去了!少不得汝等赏赐!”
众人谢过张让,领兵回营。张让亦带人回去复命了。
而此时,胡腾带着一家老小缓缓行出雒阳,守城军士,知其是被禁锢回乡官员,核实身份人数后,并未阻拦,放其出城。
当然,窦辅便顶了胡腾儿子名额,且因典忠带子已逃出雒阳。所以众人亦算有惊无险。
而回到皇宫之中的张让,向曹节等回禀事情经过后,众人皆露出放心神sè,只有张让似有些yù言又止。见如此,曹节问道:“汝还有何忧虑,只管道来!”
张让道:“方才回宫路上,见城中百姓及军中将士,皆有戚sè,言谈中皆同情窦武陈蕃。今此数人虽已除去,但是党人势力还在,如那李膺范滂等影响亦是不小。”
曹节笑道:“话虽不错!汝有何谋?”见张让低头不语,便道:”咱家知道,因那李膺杀汝兄弟,至今怀恨!好了,耐心等待,都下去吧!”
等张让等退下后,曹节却在细思方才张让所言:考虑是否要马上将党人尽数诛除,只是如此一来牵连甚广啊,还是缓缓再说。毕竟刚除去窦武陈蕃等为首之人,朝堂势力亦需要调整。暂时党人亦无能无力,看看情况再说。
可一件事却改变了宦官们的心思。原来,那rì处置完窦武后,张奂心中疑惑,便自行打探,方知上了宦官们的当,心中大怒。便于第二rì上朝时,力辞因诛除窦武之功,给其的官爵赏赐。同时上言,为窦武陈蕃平反,并劝灵帝将李膺等召回重用!灵帝听张奂陈述,言辞恳切,心中大动。退朝后,便将自己喜爱的张让招来,问其对策。张让听完,大惊,连称不可。于是,便是一通胡言,将灵帝的念头打消,又说有新奇好玩的东西给灵帝玩,于是灵帝就随张让去玩了。
灵帝毕竟只有12岁,少年心xìng,不一会便玩的将张奂之言忘得干干净净。连连称呼张让忠心。张让恭顺的感谢皇帝,心中思道:李膺!汝等着,杀弟之仇,不共戴天!必要汝全家陪葬!
而此时的胡腾一行,已在向南阳进发。窦辅心中很是挂念典忠,不知其是否安全。正思间,突然后面有数十骑,正追赶而来,口中呼喊:“前方可是胡腾大人车架,请速停车!”
胡腾大惊!便对从人说:“汝等保护夫人,公子速行!”
窦辅闻言亦大惊,开口道:“父亲不可!请将辅儿交与他们吧!父亲速走!”
胡腾大怒:“还愣着!速带公子夫人速行!此处吾自挡之!”
不知追赶之人是谁,窦辅是否能平安度过。张让又将如何陷害李膺呢?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赴国难忠孝难全 摧忠良义满乾坤
() 上回说到窦辅在典忠舍命,胡腾计谋的帮助下逃出雒阳,正当往南阳进发的路上突然后面追兵又至,胡腾赶紧让窦辅先走,自己断后。
话说窦辅所坐车架正往前急奔,而窦辅在车中情也越发激动,心中暗恨:阉狗!终有一rì要你们血债血偿!义父啊,你可千万别再出事了。我承受不起啊。
而此时胡腾则静静等待追兵逼近,正当胡腾准备厮杀时,一声呼喊让他愣住了。
“前面可是胡腾胡子升!在下张奂,有事相商,唐突之处,还请勿怪!”张奂勒马停住,抱拳说道。
“在下正是胡腾!不知将军此来所谓何事?”胡腾依旧jǐng惕的望向张奂。
“先生误会!在下不是来追赶先生的!奂此来想请先生留下,并且与大将军幼孙一起随奂回去。”
“什么?”胡腾大惊道。
“先生此计瞒得过哪些阉人,如何瞒得过奂!在下并无恶意。再者先生身配之剑可是龙渊宝剑。呵呵!难道奂便如此蠢笨!”张奂下马说道。然后将误信宦官之言,错害窦武及进宫面圣之事一一说来,末了开口道“事情经过即是如此!奂想请先生稍等,待圣上为大将军平反,便可回京!”
胡腾听得此言,心中稍安,思索片刻便道:“如此!腾在此先谢过将军!为家师进言平反。不过,此时回雒阳,却是不甚妥当。不如吾等先至南阳,在家中等候将军回信。事成,则回京。若不成,别作商议。若何?”
“先生所言极是,甚是稳妥!便依先生!”张奂说完,便翻身上马道:“先生保重!静候佳音!”
“将军保重!腾再次谢过将军!”胡腾拜谢道。
见张奂远去,方才策马追赶窦辅车架。追了半rì方才追上,见车架停在路边,上前便问:“如何停车此地?”
车上窦辅探出脑袋道:“辅儿担心父亲!故让车停下,等候父亲!”
闻听此言,胡腾亦感安慰:“吾儿孝顺,下次切不可如此!”
窦辅道:“辅儿知道了!父亲,何人在后追赶?”
胡腾想了想心道:此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