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鲜卑便不得不说檀石槐,这位统一鲜卑各部的雄主。他的生世就很离奇,他的父亲名投鹿侯。当时鲜卑与乌桓都是匈奴的附属部落,所以,他父亲被征召到匈奴部队服役三年。三年后回家,看到了妻子和刚出生的檀石槐。当场大怒,要杀掉这个孩子。要是杀了也就没有大鲜卑部落联盟了。可是,他的妻子告诉他,这个孩子是她出门听到打雷,抬头看天时,从天上掉下来的冰雹,自己吞了以后,就有了这个儿子!投鹿侯不相信,可是也没有再杀这个孩子,而是将这孩子扔了。
其实,今天我们都知道,他离家三年,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啊!而檀石槐被被父弃之野外后,母亲不忍心,悄悄的抱回来,送到娘家去了,也就是外祖母家收养。
人们常说私生子聪明,尤其偷情生的,更加了得!不信去查阅各类历史,名人传记,会发现真的是这样啊!檀石槐也不例外,自幼勇键有智略。长大后,史称“施法禁,平曲直,无敢犯者”,所以被推举为大人,也就是部落统领。之后开始了传奇人生:
东汉桓帝时(公元146—167年),檀石槐建王庭于高柳(今山西省阳高县)北300里之弹汗山(今内蒙古商都县附近)歠(chuo)仇水(今东洋河)。这弹汗山由此在历史上赫赫有名!
之后,部落渐渐扩大,兵强马壮。他本人也的确才智过人,东西各部大人皆来归附。待联合统一鲜卑各部后,他发动战争,东败夫余,西击乌孙,北逐丁零,南扰汉边,短短数年间,尽有匈奴故地。史书上如此记载:“东西万二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甚广”。建立起一个强盛的鲜卑部落大联盟!
而到了东汉桓帝永寿、延熹年间,檀石槐率鲜卑大军屡扰汉云中、雁门及其它边郡。桓帝想封赏拉拢他。结果,他却拒受封王号及和亲之议。随后,他将统辖地分为东、中、西三部约60邑,从右北平以东至辽东,接夫余、濊貊二十余邑为东部,从右北平以西至上谷十余邑为中部,从上谷以西至敦煌、乌孙二十余邑为西部,各置大人管治,皆隶属檀石槐,归其统辖。
而檀石槐用兵亦不是一位猛攻,而是注重联盟和外交。如其联合濊貊攻幽、并二州,联合南匈奴、乌桓分道入扰东汉缘边九郡,联合上郡沈氐与安定先零羌共攻武威、张掖等。又如166年(延熹九年),鲜卑招结南匈奴、乌桓、东羌、氏等分骑数万入沿边9郡杀掠居民。
汉灵帝继位后,幽州、并州、凉州的边境诸郡每年都被鲜卑入寇,杀掠不可胜数。而在前文提到过的,在公元177年,汉朝反攻,遣夏育出高柳(今山西阳高),田晏出云中,臧旻率南匈奴单于出雁门,各将万骑,兵分三路出塞二千余里征讨鲜卑!
可惜,如今的鲜卑如同当年匈奴崛起之时,而檀石槐如同当年的冒顿单于一般,雄才大略。可是,此时的大汉却已经不是汉武帝时的大汉了,结果可想而知。汉军惨败,死者十之七八!至此,汉庭再无力对抗鲜卑。
大家看他的发迹和征战过程,是不是有些眼熟,觉得很像一个人!不错,就是统一蒙古各部,被称为成吉思汗的男子—铁木真!而有专家说,檀石槐就是古蒙古语的发音,当然这个没有根据。专家嘛,大家懂得!
之所以他的名声没有铁木真这么有名,是因为他死的早!公元184年,在他四十五岁时,便去世了!而他子孙也没有黄金家族那么厉害,所以慢慢泯灭了。
在这里不得不说,无论匈奴的冒顿还是鲜卑的檀石槐,都有着铁木真一般的雄才大略。至于为何成就有限,区别是前者的匈奴与鲜卑遇到了秦始皇,汉高祖及汉武帝,魏武帝曹操!秦汉是中华历史上伟大的文明!而铁木真却没能遇上像样的对手!
这对是铁木来说是幸运的,也是不幸!说不幸,是因为对这些雄才大略的君主来说,没有对手,是寂寞的!说幸运,若不是如此,就没有后世的黄金家族和成吉思汗了!
但是,对于汉民族来说,北面大草原上出现英主!是最大的不幸!
原归正传,庞德想了片刻后,对羊衜说:“可是在檀石槐死后,鲜已经分裂!何人还能统领大军,来此入寇?”
羊衜摇摇头,叹息道:“这个在下也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今面对的鲜卑,绝对不再是原来那个鲜卑了!”
这也是庞德唯一,听到的好消息,点头叹息道:“不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当务之急,是要想如何击破敌军,解了云中之围!”
羊衜深以为然,正待说话,斥候又来报:“将军!方才探得,敌营那面慕容的帅旗,是今日才挂起的!”
庞德一愣,说道:“也就是说,这是方才赶到的增援部队!那之前的帅旗呢?”
斥候答道:“据说,敌军攻城已有七日,之前一直不曾悬挂帅旗!”
庞德若有所思,对着羊衜说:“看来,敌军亮明身份,恐怕是要强攻了啊!”
羊衜点头道:“恐怕破城就在明日啊!”
这时,斥候又道:“将军,方才敌寨前,似乎有些吵嚷,隐约见到有百十人,进入敌寨!”
羊衜闻之色变,道:“大事不妙!这必定是之前令明所遇伏兵的漏网之鱼!”
庞德笑着说道:“无妨!原本,还有某是故意放其离去。如今,正好为吾军破敌所用!”
到底庞德的计策是什么?而鲜卑所部统领又是何人?匈奴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面对如此严峻形势,窦辅又该如何化解?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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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卌五回 明敌情主忧臣辱 身虽危心却忧主
上回说到庞德率军赶往云中城,斥候来报,发现云中被敌军围困,且敌军在城外下寨。在庞德与羊衜一番分析下,知晓对方大军竟然是鲜卑人,而非匈奴人。
正当二人苦思之际,斥候又报,说之前被庞德击溃之伏兵,逃回大寨了。羊衜因此大惊,后悔没有将其全部劫杀。
而庞德反而心中打定。笑着说:“无妨!原本,还有某是故意放其离去。如今,正好为吾军破敌所用!”
羊衜不明所以。疑惑的望着庞德。
此时,在云中城内。戏志才正面对地图苦思破敌之策,一旁黄叙紧随左右。
这时,马鸣从外奔入,对着戏志才喊道:“军师!军师!知道了!知道了!”
戏志才疑惑道:“知晓何事?竟令骁腾如此兴奋!”
马鸣喘了口气,说道:“军师!敌军攻城已有数日,吾等却一直不知对方到底是谁,今日敌军大营终于挂起帅旗了啊!”
戏志才猛的站起来,问道:“什么?”
马鸣笑着说道:“帅旗上书:慕容!”
戏志才一下瘫坐下来,双眉紧锁,小声道:“什么?”
马鸣不明所以,也跟着小声说道:“慕容!”
其实,马鸣完全误会了戏志才的意思。戏志才又怎么可能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在马鸣进来说的第一次时,戏志才就听清了。他第一个‘什么’,其实与庞德理解的是一个意思,敌军进攻这么久都不挂出帅旗,想必就是为了迷惑自己,为了隐瞒真实意图。而如今却堂而皇之的将帅旗挂出来,只能说明对方无所顾忌了。那么只有两个原因,其一,窦辅等大军已经被击溃。其二,对方已经来了援军,且势在必得。那么,明日必定会强攻夺城。而己方,数日坚守,锐气已失,且可战之兵,越来越少,必定是守不住了。这才惊讶的站起来,说了声:什么!
而第二声,则是因为马鸣说出了‘慕容’二字!马鸣不知道,不代表戏志才也不知道。当年檀石槐在世时,统率各部年年入寇,各部大人,戏志才这等人,又岂会不知!这慕容正是中部鲜卑中有数的大部落之一啊。如今城下悬挂他的帅旗,说明城下之兵,乃是鲜卑大军!忽闻此事,戏志才怎能不惊,一时之间,身心俱疲,瘫坐在地,才说了第二声:什么!
这些如何是马鸣能知道的。此时,马鸣与黄叙二人,连忙扶起戏志才,一脸关切的询问。
且不说窦辅走前,再三关照二人一定要照顾好戏志才。甚至是,城池可以不要,戏志才一定要保护好。这也是窦辅留下黄叙的原因之一。并不是单纯的为了黄忠护子心切!窦辅如此重视戏志才,方才见戏志才瘫倒,他二人能不紧张吗。再说,这几日,若非戏志才,城池早就守不住了,如今戏志才是城中支柱,如何能倒下。
而此时的戏志才却并不知道马鸣黄叙想什么,因为他亦在思考:
原来城外是鲜卑大军!那么这么多日,一直想不明白的关键终于想通了!为何匈奴会在此时出兵,且看似毫无章法。为何似在故意引诱窦辅等汉军主力往西北走!而后却用大军围困云中城。当时自己一直以为,匈奴是用小股部队以调虎离山之计,拖住窦辅等大军,再出其不意来攻打云中。只是,自己一直疑惑,匈奴如今实力大减,用主力围困城池,对其没有一点好处。即便攻下城池后,也是损失不小。此时,残存的匈奴部队早已不具备对抗汉军主力的实力!很可能被回转的窦辅等主力就地歼灭。再者,匈奴如此用兵,也违背骑兵战法,不利用骑兵及地利优势,为何不分兵劫掠,却选择重兵围困城池,用骑兵攻城!而以小股部队吸引汉军主力。此法殊为不智!戏志才也百思不得其解。
而至今不见大军回转,戏志才也不相信,匈奴凭借小股部队,能引诱窦辅等大军追击数日而不疑心!而窦辅等在数日与后方联系不上的情况下,亦不担忧后方出事?而且不回军!这些都是不可能的,除非,匈奴亦派大军将窦辅等主力也围困了!这是,当时,戏志才唯一能解释窦辅等不回军的理由!
只是,如此一来。更大疑问产生了,匈奴哪里来如此多的兵力?
如今,当戏志才得知城下的鲜卑大军时,一切的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可以肯定是,窦辅等统率的大军,必定也如同自己一样,被围困了。想来那才是匈奴的主力!而鲜卑的大军,则在此处!
想到这里,戏志才,豁然开朗,困扰多日的谜团全部解开。只是,猛地戏志才推开马鸣黄叙二人,快步来到地图之前,双眼紧紧盯着地图。
马鸣黄叙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戏志才望着地图,眼神却越来越焦急!不住点头,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恐怕被围的不光云中啊,朔方!五原!甚至长城之内,雁门!上郡!并州危矣!主公危矣!
看着戏志才一个人对着地图胡言乱语,马鸣黄叙满脸忧色,以为戏志才生病了。
却又见戏志才坐下,开始写信。不一会,信件写好后,戏志才又低头沉思。
马鸣黄叙一头雾水,正在发愣之际,戏志才的声音传来:马鸣,黄叙!听令!
二人骤然听见,忙躬身道:“请军师吩咐!”
戏志才正色道:“汝二人速去准备,各自挑选精兵五百,待天黑后自东,北二门杀出!”
二将心中虽然不解,这千把人能干嘛,莫非是偷营?但是,嘴上却不敢多说,忙答道:“诺!”
戏志才点头,接着说道:“出城后,不可恋战,切记!黄叙折道往西北去受降城,将此地情况告知主公!”说到这里,取出方才写的书信,交给黄叙,道:“忠已将一切在此信中说明,汝一并带去。主公看到书信,自会明白一切!”说完,对着马鸣道:“骁腾,汝亦与子信一般,且不可恋战。出城后,再折道往南,火速通知沿途各郡县关卡备战。而后直回雒阳报信,让朝廷火速发兵!”
听戏志才安排完后,二人还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问道:“吾等都去了,军师这里,又如何?城池又如何?”
戏志才镇定道:“忠自有妙计!尔等不必多问!”
马鸣首先觉得不对,但是还在迟疑。黄叙直接说道:“军师!主公临去之前嘱咐过!让叙寸步不离军师,若军师有何闪失,提头来见!叙可是立了军令状的!”
马鸣也回过神来了,说道:“不错!军师休要欺瞒,城中可战之兵不足两千。若吾等带走千余精兵,军师何以守城?”
戏志才见二人如此,难得的厉声道:“此乃军令!违令者斩!”
马鸣黄叙二人却不为所动,相互望了一眼后,同时跪下说道:“军师若不与吾等一起走!吾二人绝不会走!若军师要斩,那便斩吧!”
戏志才见二人如此,亦忍不住落泪,忙将二人扶起,说道:“二位将军,快快请起!非是忠不愿走,只是,忠乃文士,若与二位将军一同走,只怕谁也走不成啊!”
马鸣激动道:“军师莫要如此说,难道吾等便是贪生怕死之辈?若不能保着军师突围,那便一同战死在城下!让吾等舍弃军师,肚子逃生,却是万万不能的!”
黄叙点头道:“不错!军师,某可是立了军令状了!若军师不走,某便是杀出城去,亦是死路一条。不如陪军师战死城中,还死得其所!”
戏志才见二人如此,大怒道:“真真胡闹!简直一派胡言!吾等俱死在此处,主公又该如何?何人去给主公报信?主公等现在还不知道此乃鲜卑大军入寇。若主公毫无准备之下,岂不是要重蹈吾等覆辙?况且,鲜卑所图甚大,若不早报朝廷。吾大汉千万百姓不免要遭受涂炭之苦啊!”
马鸣黄叙二人知道戏志才说的都是对的,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是,知道自己一旦答应,戏志才就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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