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太史慈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但是因为窦辅被抓捕前,提议关照,不得惹事,一切要忍让。二人不懂朝廷权谋。为了窦辅安危。自然是言听计从,强自忍耐。如今,马日磾开口,要二人打杀进去,只要不杀人命就好,此言一出,正好遂了二人心意。
于是,北寺狱门前。顿时人仰马翻。而在一路杀将进去之前,马日磾让一随从火速去窦府以及杨府。将情况告知相关人等,以策万全,应对突发之事。
而马日磾不知道的是,窦府如今已经没有主事之人,太史慈典韦忧心窦辅,早杀了进去。此刻,府中只有黄叙,而黄叙年纪轻轻,知道之后,也没了主意,直接出城去找黄忠,准备带人杀进城来。
当然,此刻这些事,马日磾并不知晓。他此刻正与太史慈典韦一路杀进去,而当马日磾见过里面惨不忍睹的景象后,差点晕过去,所幸太史慈眼明手快,将其扶住。
而见到这景象后,典韦顿时怒了,直接失控,见人就杀。马日磾有心阻止也来不及。而见典韦如此,太史慈被激起血性,亦加入进去。在这两杀神放开手脚后,北寺狱中所有人等,顿时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转眼被杀无数。当然,他们没有被冤杀的。在这里为十常侍做事,助纣为虐,谁手里没有人命,而且基本都是无辜人命。此刻,遇上典韦太史慈,正好是因果报应!
可是二人杀了许久,也没有发现窦辅踪影。这一情况让马日磾亦十分惊讶,担心。可是毕竟谁也没有进过北寺狱啊!不知道这其中门道,进来的又哪里有活着出去的!
想想当年党锢之祸兴起,第一次因为窦武求情,活着出去之人,当第二次得知要被抓审讯前,很多直接选择了自杀。可见这北寺狱是何等可怕之事!真真是生不如死啊!
就在此时,一狱卒大呼:“好汉饶命啊!小人知道将军被关押何处?只求小人说了以后,能够活命!”
得知这一情况后,马日磾当即保证他生命后,知道了北寺狱最大的秘密。原来这里有一条密道直通南宫与北宫,也就是皇帝与太后之居所。想来这是张让与赵忠等方便自己做事,而留下的!
那么窦辅此刻在密室中又如何呢?
当窦辅被带倒北寺狱后,便被押进了密室。而进入密室后,窦辅开始后悔了!自己似乎不该束手就擒的,因为他看到了一张毕生难忘的脸!
这是一张无数次出现在窦辅梦中的脸。当年自己入宫行刺,重伤小青的人,也是令自己功败垂成的人,当时,远远瞥见过一面的脸—张让!窦辅永世不忘之人!
当窦辅见到张让出现在这里,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陷阱,可是此刻后悔已经晚了。窦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盯着张让的脸,冷冷道:“张让!?”
张让一愣,随即笑道:“哦?公子居然认得本侯!好!很好!”
窦辅恨恨道:“自然认得,辅恨不得将汝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张让不住点头,说道:“好,很好!本侯一定满足公子这一要求!待会将公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说完,张让发出尖锐的笑声,令密室更显阴森恐怖。
窦辅微微皱眉,说道:“张让,辅乃朝廷命官,难道尔还敢动用私刑?!”
张让笑着说道:“放心,不是私刑,是私怨!只是,即便如此,公子又能奈吾何?”
窦辅心中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此问,无非是要拖延时间,寻找机会。可是,窦辅此刻没有兵器,且张让身旁重重护卫,根本无法近身。
而在这种时刻,唯有耐心等待,才会有一线生机,若愤怒恐惧,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而就在窦辅不断与张让拖延时间。但是,张让似乎一点也不急,对着窦辅说道:“公子果非常人,来到此地,也居然如此镇定。想必公子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吧!也好,本侯就让公子死的瞑目,做个明白鬼!”
窦辅并没有说话,他就是要张让自己说。只听见张让接着说道:“公子,如此做,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吧!告诉公子,能救公子之人,便是当今陛下。只是,昨夜本侯为陛下选了数位大秦来的美女,陛下此刻恐怕宿醉未能啊!所以,没有人能就的了公子啊!而就算陛下醒了,恐怕也找不到此处,公子又何必做困兽之斗呢?”
听见张让如此说,窦辅的心在渐渐下沉,暗恨自己轻敌了。太低估张让了!一个能在两朝皇帝手中混得风生水起之人,又怎会是易与之辈呢?自己太骄傲了,太自以为是了!原来他早知道自己是故意在拖延时间的,等待援兵的!他还如此,想必是知道这一切将是徒劳的!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
看到窦辅不断变化的脸色神态。张让笑的更开心了,他告诉窦辅这些,就是要窦辅绝望,慢慢体会死亡!要窦辅恐惧,他要看窦辅死前的挣扎!
对他来说,杀人已经没有乐趣了,张让要看的是窦辅那种垂死挣扎的绝望眼神!因为他与窦辅之间的仇恨太深了!杀了窦辅,都不足以解恨!因为窦辅在武陵杀张仁是他的儿子!过继的儿子啊!
所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而窦辅的老师李膺,当年则杀死了他唯一的亲弟弟啊!他们师徒与自己之仇,是不死不休的!
而就在窦辅渐渐绝望,张让陷入疯狂之时,听到外面的杀喊声。窦辅大喜!因为他知道援兵终于来了!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一直苦等的机会终于出现了。
窦辅又将如何逃出生天?张让又是否能阻止窦辅逃脱?何进去哪儿了?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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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回 援兵至转危为安 张让诈形势急转
上回说到太史慈典韦听从杨彪吩咐,将窦辅被捕之事,告知马日磾。而后随同马日磾前往北寺狱,前去营救窦辅。可是,却遇到阻拦。马日磾忧心窦辅,察觉情况不对,便命太史慈典韦打进去。可是,当二人见到北寺狱内惨不忍睹的情形后,怒不可竭。于是,再无留手,大开杀戒。可是,翻遍整个北寺狱,也不曾找到窦辅。最后还是在一怕死狱卒的指点下,才找到了北寺狱的密室。
而此刻的窦辅正在密室之中,当他看到张让出现之时,窦辅隐隐感到后悔,发觉自己似乎中计了。于是,便故意借机拖延,希望能找到可趁之机。
而张让见窦辅已是必死,骄狂之下,便将许多辛密告诉窦辅。同时拆穿窦辅故意拖延的用意。并且告诉窦辅,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看着窦辅渐渐陷入绝望,内心升起无比快感。
而就在此时,密室之外,传来的杀喊声,越来越近。随后有人进来禀报张让,窦辅手下杀进来了。张让闻听之后,大惊失色,而护卫在张让左近之人,亦纷纷回头,望着门外方向。
就在这时,窦辅骤然暴起,挣脱左右之人,并且夺剑在手,迅速上前,制住还未反应过来的张让。
窦辅其实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想在这里活着出去,制住张让则是必须要做的,也是唯一可以做的。
张让料到了窦辅一直在拖延,是在等待机会。等待援兵。可是,张让没有料到,在窦辅心里。真正要等的不是援兵,而是抓住他的机会。窦辅从不会将命运交托在别人手里,从小开始的四处逃难,使得他的性格极其坚韧,越是危险之时,越是如此。
终于,在张让得知窦辅援兵到达时。出现的刹那分神,以及四周护卫的短暂混乱,这一机会。被窦辅等到并且紧紧抓住了。
当张让护卫反应过来时,张让已经在窦辅手中了!虽然,护卫们出言恐吓,但是却演的色厉内荏。根本底气不足。因为张让在窦辅手中。他们投鼠忌器。
而窦辅对于他们的呼喝,却置若罔闻。只是紧紧抓住张让,并且推到墙根,警惕的望着四周。此刻的窦辅反倒没有那么紧张了,他如今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等待援兵的到来。
而张让则显得务必紧张,因为像他这样的人,无比紧张在意自己的生命。在张让看来。所有一切,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他知道窦辅有多么痛恨自己。他深怕自己一点点的动静,就会刺激到窦辅。在他看来,与窦辅这等人,玉石同焚是十分不智,也是不值得的。
所以,张让很理性的让四周之人,不得妄动。双方在各自的极力克制下,安静对峙。
不一会,典韦太史慈在那狱卒的带领下,终于杀到密室。随后跟来的还有马日磾及一众随从。
典韦当先喊道:“兄弟!兄弟,俺来也!”
听到典韦的声音,窦辅无比感动,也务必亲切,回应道:“大哥!大哥,小弟在此!”
听到窦辅的声音,典韦太史慈等人才稍稍安心。迅速穿过张让护卫,来到窦辅身旁,典韦从窦辅手中接过张让,问道:“兄弟,这是何人?”
窦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典韦的父亲,典忠就是死在了张让的手中,虽然不是他亲手杀得,却是因为张让,典忠最后无奈跃入了滚滚黄河中,落得个尸骨无存!
窦辅在想该如何向典韦解释。因为此刻张让真的死不得,虽然窦辅亦恨不得将张让千刀万剐。
可是,此时得到消息赶来的赵忠等人,见到窦辅挟持的张让,忙命手下兵将将窦辅等团团围住,并说道:“大胆逆贼,居然敢杀人劫囚!?还敢挟持张侯爷!还不赶快放人!”
此言一出,窦辅还没开口,典韦猛地瞪着血红的双眼,将手中铁戟架在张让脖子上,恨恨道:“尔是张让!?”
张让看到典韦差点没吓晕过去。原来,典韦一路杀人,浑身是血,一对铁戟更是饮血无数,而典韦原本就丑,加之此刻愤怒。更是显得狰狞可怖。
张让没有回答,窦辅开口道:“大哥,还请暂且冷静。此人确实是张让!”
典韦一声怒吼,就要将张让斩首,被一旁太史慈拦住,典韦怒目望着太史慈,道:“子义!为何阻拦!?”
太史慈不知道怎么回答,对于典韦的遭遇,他早就知晓。还曾答应典韦,将来一起与他去报仇,将张让首级砍下来。可是,如今他却食言而肥,亲手阻止典韦报仇。
但是,此时此地,确实张让是杀不得的!
太史慈虽然没有说话,窦辅却开口道:“大哥,休要怪子义,这是小弟的主意。此刻,张让杀不得啊!”
典韦并不蠢,在经过短暂暴怒后,被太史慈拦下时,已经醒悟。自己此刻要杀张让易如反掌,只是,张让一死,这里所有的人都会为张让陪葬。自己虽然不怕死,可是却不能让一众兄弟犯险。尤其是窦辅,自己杀进来就是要救窦辅出去,若是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害了窦辅,恐怕万死难辞其咎。自己父亲当年用命换回的窦辅,若是因为自己而死。只怕自己死后也没有面目去见父亲。
想到这里,典韦强自忍耐,对着张让喊道:“阉货,今日权且将尔狗头记下,来日必取!”
张让虽然惊怒,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暂时忍下。可是,转念又想,这人是谁?与自己何来如此大的仇怨。不行!要弄清楚,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想到此处,张让计上心头,忙笑着说道:“这位好汉,多谢好汉饶命!不知好汉姓名,来日让必定为好汉立长生牌位啊!”
典韦看到张让这一嘴脸,鄙弃道:“听好了,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典韦时也!当年俺爹便是…”
典韦正说的起劲,窦辅出言制止道:“大哥,莫要上当!”
典韦见窦辅开口,忙警惕的看着张让。而张让知道窦辅这一说,自己肯定问不到什么了。不过,既然知道了名字,总是可以查到的。
而此刻因为赵忠等人知道北寺狱出了事情,所以带着大队人马赶到,而此刻已经将此处未得水泄不通。窦辅等人根本无法出去。
这时,马日磾站出来说道:“尔等这是作甚?还不快快退下!”
赵忠见是马日磾,便上前笑道:“原来是翁叔先生啊(马日磾字翁叔)!先生何以在此?莫非与这些乱党是同伙?”
马日磾怒道:“大胆!哪里来的乱党,尔等莫要血口喷人!”
赵忠阴笑道:“这些人闯入北寺狱杀人劫囚,难道不是乱党?翁叔先生莫要偏袒贼人啊!”
马日磾怒道:“分明是尔等矫诏,公报私仇!欲置窦辅于死地,若非老夫强行闯入,此刻恐怕窦辅已经被尔等害死!如今,尔等还在此颠倒是非,恶人先告状!”
赵忠听了马日磾之言,笑道:“看来翁叔先生是误会了!吾等可不敢矫诏啊!还是请先生却贼人先将张侯爷放了,吾等一起去陛下面前分说!”
马日磾望着窦辅,似在询问。窦辅想了下,觉得他们也不敢怎样,毕竟这么多人看着,而且马日磾也在,自己如今也没想造反,刚才抓张让也是为了自保,一是权宜之计。如今,既然要去见灵帝,自然是要放开他,否则,见了灵帝也不好,会被他们说自己挟持张让!
于是,窦辅点点头,从典韦手中接过张让,说道:“张侯爷,方才得罪了!情势所逼,不得不如此!”
张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
窦辅虽然恨他,却也不敢在这里杀他,点点头,算是回答。然后就将张让放了。
正当窦辅等人准备走出去时,却见快步走到赵忠身旁的张让,忽然厉声道:“众将士听令!窦辅心怀叵测,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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