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腾急道:“似此又该当如何!”
黄忠忙道:“不若杀将出去!待某结果了他们!”
“汉升,不可!”荀爽连忙道:“且去看看,官兵到此,所谓何事,然后再作计较!现下,切不可轻举妄动!”
于是,在荀爽的安抚下,众人安定,等待官兵前来!
而此时,荀爽暗自叫来黄忠,道:“汉升且从后门出去!到外等候,若事不济!就近截断其退路,万不可有漏网!”
黄忠点头离去,而胡腾见如此安排,方才心安。
不一会,一队官兵已闯入家中,当先领队道:“奉府君之命!前来通知全郡老幼,近rì会稽郡人许昌(后汉书作许昭),在句章(今浙江宁波)兴兵作乱,自称阳明皇帝,与其子许韶一起四处煽动诸县。朝廷已派大军征讨!特传令各处,若发现反贼,速报于州府!如有藏匿,隐瞒不报者,与叛逆同罪!”说完,看着众人道:“汝等可听明白了?”
胡腾赶紧上前道:“听明白了!若有叛贼定当告发,绝不敢留!请将军放心!”
“如此甚好!”为首领队一边说道,一边看了看厅中布置又道:“家中何人亡故?”
众人一愣,还未等众人反应。窦辅急道:“回禀将军!祖母过世,正在守灵!”
为首之人望了望众人,似感不妥,又说不上何处不妥,便道:“恩!如此某先告辞!记得若有贼人,定要上报州府!”言罢,带了众兵卒走了。
见其走远,胡腾等长长送了口气,暗自庆幸不已。
话说那领队之人,一路走一路低头思索。身侧一兵卒问道:“大人!一路行来,见大人不曾言语!不知何故?”
那领队似自言道:“某总觉方才那户人家似有不妥,但并未发现异常。不是是何原因?究竟有何不妥呢?”
兵卒见领队如此,笑道:“大人!恐是这几rì大人忙着搜捕反贼,许是累了!这丧事全天下皆是如此,并无不妥。前些rì子,邻村李家祖父过世,亦是如此,那家孝子都哭晕过去了…”
那领队正在思索时,骤然听到兵卒说到此处,猛的抬头道:“不错!问题就在此处!汝可曾记得那孩童之语,言道是祖母去世!其祖母便是那家主人之母,哪有母亲去世,儿子不哭孙子哭的道理!”
众兵卒皆还未反应过来,那领队急道:“速随某回去!那家人定然有问题!”
胡腾众人还在谈及方才之事,突然见兵卒去而复返,皆大惊!
那领队之人大喊道:“给某围起来!不可走脱一个!”
荀爽当先站出来道:“将军!何故如此?”
“哼,何必明知故问!好,今rì就让汝等死个明白!方才,那孩童道:祖母过世!”说着扭头对胡腾道:“即是其祖母!便是汝母!可是为何不见汝戴孝!面上亦不曾有悲伤之sè!说!汝等是何人?”
闻领队之言,众人惊异。见如此胡腾脸sè,那领队之人面现得sè,道:“汝等还有何话说!可服气否?”
只见,荀爽那眼sè使黄忠,黄忠领会,便道:“某家不服!汝待怎样?”
为首领队看了众人一眼道:“某观方才;汝等jiān谋被识破,皆是面露惊异,却不曾心慌!想来这便是尔等之依仗!好,待某擒下,看汝等还有何手段!”言罢举鞭便向黄忠打去。
黄忠早有准备,并未直接拿刀抵挡,而是拔刀直接取其首级!
那领队大惊,急忙收鞭回防,心中暗道:不想这汉子有些手段,当不是易于之辈。于是,凝神静气,寻找黄忠破绽。
这时,一众兵丁yù上前相助,却被那为首领队喝止,道:“汝等将此处团团围住,休要放走一人!这贼汉便有某家料理!”
众兵卒迅速将窦辅等一干人包围。而闻听此言,黄忠哈哈大笑道:“亦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来来来,黄忠在此!看汝有何能,敢口出狂言!”
那为首之人亦道:“还怕汝不成,待某家黄盖擒下汝这贼汉,看汝还能猖狂否?”说罢,两人又战至一处。
此时,窦辅心中惊骇:黄盖!难道是江东黄盖!怎么在此处,因为我的原因吗?不行,不能让其再打下去!
而有此想法的还有一人,荀爽见双方久战不下,暗思:似此却是与吾等不利啊!即便最终战胜此人,周边这许多兵卒怎么办?
正当黄盖与黄忠刀鞭相向,大战正酣之时。
“且慢!”
“住手!”
两声同时响起,黄忠与黄盖忙停手回望,见是荀爽与窦辅,众人亦疑惑。
荀爽走上近前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黄将军,吾等并非贼寇,乃世居于此!至于吾等之身份,事关机密,不若请将军入内,老夫单独告知将军!不知可否?”
闻荀爽此言,黄盖恐其有诈,心生迟疑时,一旁兵卒道:“大人!万万不可单独入内,恐有埋伏!”
荀爽来到黄盖面前:“将军,事关重大,只老夫与将军入内!”接着荀爽用手指黄忠道:“这位黄师傅亦不进入,由将军手下陪同在外!将军以为如何!”
见黄盖还有所迟疑,窦辅站出来道:“将军英勇盖世!小子佩服!不想却是胆小如鼠之人。既如此,由小子与这位先生进屋!若有变故,将军便先杀了小子!如何?莫不是将军连吾这幼童亦不如吧!”
见如此,黄盖吩咐手下看好黄忠,胡腾等人。自己与荀爽窦辅进屋。
而此时,荀爽亦在拿眼暗示黄忠,趁其支开黄盖之时,将其手下干掉。黄忠立时明白荀爽之意。
来到屋内,黄盖亦不敢放松jǐng惕,道:“说吧!汝等到底何人?”
荀爽暗道:如今便要拖延时间,好让汉升从容动手!待汉升将其属下全部结果后,那时再由汉升收拾了此人!
可还没等荀爽开口,窦辅便将自己来历,一路艰险全然告知黄盖!初时荀爽正yù阻止,但随后一想就释然了,暗道:且让辅儿说吧!正可多拖延些时辰。再者,有辅儿来说,那黄盖不会疑心是吾等拖延之计!
在窦辅断断续续的讲了小半个时辰,连在南阳遇见众荆襄世家都讲了。当窦辅讲完后,黄盖却立在哪,一动不动。
窦辅问道:“将军!小子已经讲完,要抓要杀,悉随尊便!”
荀爽亦紧张道:“将军?此乃忠良之后!将军三思啊!”一边说,一边将窦辅拉在身后。
这时,黄盖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道:“汝当真是大将军之孙?”
窦辅傲然道:“这是自然!岂可因贪生而忘祖!再者,窦辅乃是朝廷钦犯,冒他之名,并无益处!”
黄盖又问道:“江夏黄琬!汝等当真认得!”
荀爽冷笑道:“自然认得!又何须攀认!老夫便是荀爽!若要拿人,便将老夫一起拿去请赏!”
黄盖连忙请罪,道:“慈明先生天下闻名!而故大将军亦是英名播于海内!黄盖鲁莽,请先生恕罪!”
见黄盖如此,荀爽连忙扶起道:“将军先前并不知详情!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又何罪之有?”
黄盖起身谢过,道:“还请先生莫在称呼某为将军!盖并非将军,若先生不弃,请直呼某表字即可,某表字公覆。”
窦辅闻听至此,暗思:果然是他,黄公覆!怎么在零陵呢,不是跟着孙坚的吗?窦辅又搞不明白了,随着熟悉的人一个个出现,可是却好似与自己所知的不同。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三国吗?窦辅隐隐有些期待了。
“如此,老夫便称呼汝表字了。公覆,不知方才为何询问江夏黄琬?”荀爽好奇问道。
黄盖叹口气道:“某家与那江夏黄琬同宗!家祖与黄琬之祖乃是亲兄弟。因罪,才迁至零陵。”
听黄盖如此说,窦辅荀爽皆感震惊。良久,荀爽才道:“原来公覆亦是名门之后!”
众人皆是感叹,沉默不语。
这时,窦辅道:“莫再谈这些伤感之言,父亲定然等急了,吾等先出去吧!”
“也好!某那些属下定然等的不耐烦了。莫要出了乱子!”说完,黄盖当先开门。
荀爽急道:“且慢!”
这时,门已打开,院中不见众人。黄盖疑惑,怎么连手下兵卒亦不见。窦辅见此情景,突然明白,对远处大喊道:“师傅!不要啊!”
话音方落,远处一箭飞来,直shè黄盖……
不知黄盖xìng命如何?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注:1。黄盖字公覆,零陵郡人。从多处查阅史料,对比。后红尘取此说法为准。更新晚到!其是江夏黄家之人,黄香第五子黄瓒之孙。黄瓒与黄琼皆为黄香之子。故黄盖与黄琬同辈。而其与黄祖已是四代外之亲,故此不识也很正常!
2。三国中,大部分武将皆是用刀或枪。而宝剑则是每人皆佩戴防身之物。如同现在每人配戴手机一样!身份的象征。呵呵!史实中,三国还没有许多武器,锻造技术达不到!但是为了,增加阅读乐趣,故所有名将都有各自武器,采用演义说法!特此说明。如:黄盖用铁鞭。
3。许昌(许昭)于公元172年11月起兵造反,历时三年平定。史有明记!
4。黄盖早年却是在零陵郡中担任小吏!史有明记!细节红尘自编!
第廿八回 嫌隙生黄盖报仇 恩怨了荀爽教授
() 上回说到窦辅荀爽与黄盖在屋内详谈,尽释前嫌。黄盖担忧属下闹事,便起身出屋。荀爽急忙阻止,窦辅当先反应过来,急忙对远处喊道:“师傅,不可!”
而正在此时,一箭从远处飞来,直shè黄盖。黄盖已不及做何反应,众人皆掩面不忍再看。
片刻后,未曾听闻黄盖呼喊。窦辅心中疑惑,睁开眼望向黄盖,顿时惊呆了。
只见黄盖呆立原地,一动未动。而头顶发髻上一支箭,透发而过。
这时,荀爽亦反应过来,慌忙走到黄盖面前,关切道:“公覆!
无恙乎?”
黄盖摸了摸头顶上那支箭,擦了擦脸上的汗,道:“好险!当真好险,若再往下半寸,吾命休矣!”
“哈哈哈!”远处传来一阵笑声,道:“非是汝运气好!汝该好好感谢某家徒儿!实则是方才他那一声呼喊,救汝一命!”
黄盖抬头望去,见黄忠从远处林中走来。想起方才险境,顿时心头火起,道:“呸!暗箭伤人!汝胜之不武,算不得英雄!”
黄忠闻言,亦不生气道:“某家与汝份属敌对,正所谓兵不厌诈!某斗智不斗力!再者,方才汝若非辅儿出言相救,现下死矣!安得在此叫嚣!”
黄盖问黄忠之言,顿时语塞,便扭过头去,不再理睬黄忠。
见此,黄忠笑道:“大丈夫恩怨分明!生死无悔!汝不谢恩人在前,不肯认输在后!全无信义,某亦不屑与汝为伍!”说完,来到窦辅身侧。
黄盖大怒,但转念间觉得黄忠所言却非无理。当下,来到窦辅身前,躬身下拜道:“方才谢小兄弟出言相救!虽说事情皆因汝等而起,但却是欠下汝一条命!定当后报!”
窦辅连忙扶起黄盖,谦虚道:“实在不敢当!方才是家师担心吾等安危,情急之下,险些伤了将军!还请将军勿怪!”
而在这同时,荀爽亦将方才与黄盖详谈情况告知黄忠等人,众人这才放心。
突然,黄盖问道:“与某同来的兵卒呢?”
黄忠顿时无语,正在思索当如何回答,见黄盖来到面前道:“莫非某家下属已遭不测?可是汝…”
荀爽急忙挡在黄忠身前,道:“公覆!当时情景,汝亦知晓,不得已为之!还望理解!”
黄盖不理荀爽,对着黄忠道:“方才谁人言道:大丈夫恩怨分明!莫非敢做不敢当!”
此黄盖如此说道,黄忠亦火起道:“是某家杀的!汝待怎样!莫非还怕汝不成!”
“好!等的就是汝此言!来,方才不曾分出胜负,再来比过!今rì定要分输赢!好为众弟兄报仇,若某技不如人,就此随众弟兄去了!便是血溅当场亦不悔!若是汝输了,某便要汝一命相抵!如何?”
黄忠看向荀爽,yù征求其意见,荀爽正要出言制止。
黄盖道:“黄忠!莫非汝胆怯!若不敢应战,便跪下向某家弟兄磕头认错!某家看慈明先生面上,放汝狗命!”
黄忠闻言气的三尸神跳,心道:如非怕坏了先生大事,怎会忍耐至今,真是不知死活。当下开口道:“汝既一心寻死,某便成全汝!”
言罢,抽刀直砍黄盖面门。黄盖见黄忠刀来,不怒反喜。暗思:某正是要激怒汝这匹夫!否则,当着慈明先生面前,某还不好发作!可是汝先动手,便是杀了汝,先生面前亦好交代。
这两个好战分子,皆是在激怒对方,一心都想一战。正是干柴遇烈火,想不热烈都不行啊。两人打的不亦乐乎,可是急坏了旁边观战之人。
众人皆开口相劝,可二人皆是抱同样心思,如何肯罢休。这时,窦辅心中最急,这可都是未来蜀吴的顶梁柱啊!若是在此处有什么闪失,那将来如何是好!这人那,就不能急,急了更不能开口随便说话。正是应了那句古话: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真是祸从口出!哎,所以凡事要三思后行啊。
窦辅劝说半天,见都不住手,急道:“黄盖!枉汝自称英雄!方才汝不是言及报恩吗!现下要汝停手,却又不听!此乃大丈夫之行径否?”
闻窦辅如此说,黄盖愣住,转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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