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窦辅若知道就是因为自己昨夜心血来cháo的喊了句:多谢阉人赠箭。将严仁气的吐血卧床,也不会换人指挥。窦辅不知道会不会也吐血呢?
不管是何原因,既然事实已经如此。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窦辅下令道:“不可放箭!服从命令!”
直到贼兵架起长梯,盾兵散开一刹那,窦辅喊道:“放箭!”
顿时箭如雨下,城下贼兵死伤一片。远处,严虎见到后,双眼一咪,冷声道:“有后退者!斩!第二梯队准备,随时待命!”
最最残酷的攻城战展开了,今rì领兵的不是严仁,而是他儿子严虎!绝对不容小觑,此时,窦辅并不知道这严虎还有另一个响当当的名字--严白虎!历史上与小霸王孙策争夺江东的严白虎!
从清晨杀到晌午,因为城内兵力不足,故而无法轮休!战到此时,大多都jīng力减退,连典韦都负伤了。他被窦辅指派四城巡视,哪里有险就冲向哪里。有这一员大将在,对士气的鼓舞是绝对的!
窦辅看着典韦肩头新添的伤口,歉然道:“大哥…!”
典韦笑笑道:“兄弟,别说了!留着力气杀贼吧!”说完,提着一双大铁戟去西城了。
窦辅抬头望天,将眼泪咽回肚里。这时,马鸣第三次来请战:“公子!看着弟兄们在苦战,吾等实在是难受啊!”
窦辅冷冷看着马鸣,道:“不行!骑兵就这么多,决不可参加守城战!吾自有安排,下去!”
马鸣长叹一声,颓然下城。窦辅心中一软,在后面道:“骁腾兄!让兄弟们好好休息,养好jīng神!晚上有大用!”听到窦辅这么说,马鸣兴奋异常,说了声:“得令!”就兴冲冲的跑下去了。
窦辅笑了笑,喃喃道:“军心可用!民心可用!”
而此时的严虎亦是苦思破城之策。这半rì下来,折损近千人呐。手下一名头目道:“少当家的,为何不进攻北门!”
严虎笑道:“对方主将深通兵法!在此关键时刻,却在北门放数百老弱,分明是诱敌之计!某又岂会中计!”片刻后,道:“对方人少,半rì苦战,必定劳累。将士兵分层三队,轮流进攻!某就不信,他们是铁打的!”
午后,更为惨烈的攻城战开始了。到傍晚时,顾家主及魏腾都体力不支,两面城池暂时有王朗及王允统领,窦辅亦身受多处伤痕。
不一会见众贼兵退怯,而这时,魏腾请诸位前去商议。窦辅留典韦在城头后,和羊续一起前往魏府。
待窦辅到后,魏腾询问了守城情况后,突然问道:“贤侄以为此城是否能守住!?”
窦辅一愣,明显未曾想到魏腾会如此相问,疑惑道:“家主何出此言?”
魏腾惭愧,低下了头。这时,会籍虞家家主开口道:“见今rì情形,此城恐不保!若城破,恐将有杀身之祸!不若将钱粮给他们就是了!”
闻言,窦辅大怒,道:“何以出此妄言!若如此,怎对得起这两rì在城头血拼的将士,又怎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虞家家主,被窦辅说的恼羞成怒,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子当明哲保身,留有用之躯,以待将来!此乃圣人之训!”
窦辅哈哈一笑,道:“家主此言差矣!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便是要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如何向家主说的那般不堪!不想着杀敌报国,除贼安民,整rì里蝇营狗苟!若孔孟有灵,知后世弟子如此歪曲己意,恐将魂魄不宁啊!”
虞家主被说得无言以对。这时,朱家家主起身道:“这些贱民与吾等何干?国家又与吾何干?至于门客家丁,吃穿皆在吾家,自当为吾家卖命!”
窦辅怒不可解,骂道:“放屁!身体发肤皆授之父母!而今众人为大义,替汝等守城,奋不顾身,悍不畏死!竟换来如此结果,哼哼,真是替他们不值啊!”
那朱家主,被骂的脸sè青一阵,紫一阵!顾家主见此,站出来,道:“贤侄休要动怒!万事好商量!何必为了些许小事,伤了彼此和气!”
窦辅听他这么说,心中很不舒服,暗叹:这就是世家!骨子里透着冷漠,自私!哎!顿时,一阵乏力,有些心灰意冷。
窦辅强压着怒火,环视一周,道:“诸位皆是此意?”
这时,顾家主等都惭愧的低下了头。只有陆家家主陆康站起来,道:“贤侄,老夫愿与贤侄共进退!此城虽小,却是大汉之城,如何能任由贼人嚣张!”
窦辅欣慰的看着陆康,道:“多谢陆家主!”随即冷冷看着众人,道:“诸位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今时今rì,就算诸位愿意投降,恐怕贼人亦不会放过尔等!”
顾家主等闻言一愣,一直以来,高高在上,似乎忘了此刻的形势,已经不由他们做主了!
就在这时,城楼来报:贼人四面而进,擂鼓攻城了!
窦辅大惊,道:“北门亦有人来攻?”
来人点头道:“正是!”
不知道面对如此困境,窦辅将如何化解?这上虞城最终又能否守住呢?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注:
1。昨rì身体不适!只写了一半,特此道歉!今rì补全!
2。严虎,又称之为严白虎!史有明记!;
第七二回 射贼酋围魏救赵 保危城兵行险招
() 上回说到,经过一天苦战,窦辅终于将敌人打退。可就在这时,内部却出现问题。众世家居然想着投降,令窦辅怒火中烧。而就在双方争执之时,却得知,贼人又再次来攻城,且四面同时进攻。一时间,城池摇摇yù破。窦辅只得将别的暂时放下,赶回城头守城。
窦辅对着众人道:“诸位!看见了吧!对方可不愿放过诸位啊!如何决断,好自为之吧!”说完,和羊续直奔城楼。
见贼兵全部出动,而攻北门的更是严虎的嫡系人马。城池摇摇yù坠,随时会被攻破。窦辅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典韦急道:“兄弟!快下令吧!”
窦辅朗声道:“请兴祖公与王氏昆仲率人前往增援北门!”
羊续道:“诺!”但却关切的望着窦辅,似在询问这东门怎么办?
窦辅心中一暖,道:“兴祖公放心前往!只要守住北门,此地固若金汤。
见窦辅说的如此有把握。也知道情况紧急,就带着人去北门了。
见众人走远,又道:“火速传令马鸣,随吾出城迎敌!”
那边马鸣和骑兵是兴高采烈,这便典韦,可是心惊胆战,道:“兄弟!此刻出城,无异于自寻死路啊!”
窦辅笑道:“大哥放心!大哥如此想,此刻敌将定然亦是如此想!此时,重兵围困,出城无异于自寻死路!可小弟偏偏反其道行之!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此乃围魏救赵之计!”
典韦还是不懂,死拉着窦辅不放。见此,窦辅无奈,道:“大哥,正所谓,shè人先shè马,擒贼先擒王!敌方为了破城,将所有兵力全部压上。主将身边必定守卫不足!而攻城队伍,已经与我军接战,片刻间亦撤不回去!此刻出战,必定建功!大哥,时机稍纵即逝,快快放手!”
见窦辅说的如此肯定,典韦亦不得不信。但是要跟着窦辅一起去。窦辅急道:“大哥!若吾等皆去,谁来守卫东城!”
典韦急了,道:“可以让马鸣守城,俺随兄弟去!要死死一块!发过誓的,同年同月同rì死!”窦辅听到典韦的话,很是感动。
但是却不能感情用事,道:“大哥!东门守军,马鸣不熟悉!骑兵大哥不熟悉!若贸然跟换统领之人,如此一来,会误大事的!”
这道理,典韦其实也懂,只是不放心窦辅,见窦辅如此坚决,只得松手,对马鸣道:“小马啊!俺兄弟若少根头发,回来俺定不罢休!”
窦辅见典韦如此,笑着让其放心!马鸣则是苦着脸,跟着窦辅下城去了。
这会严虎身边还真的就剩下百十亲兵,为了一举破城,严虎也是发了狠。这会,午间那小头目问道:“少当家的,为何午后不攻北门,此刻却去进攻了啊!”
严虎道:“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纵使有埋伏,一天下来,锐气已失,不足为惧!再者,四位围攻,其他三面一天下来,消耗不少,且没有休息。那些养jīng蓄锐的jīng兵恐怕就算有,也分到其他三面城墙去了!再者,方才故意先行退兵,让城中以为今rì攻城结束。待其休息半个时辰后,再一起进攻,那时人是最疲惫不堪的,且毫无准备,此城必破!”
严虎心中还有想法,只是不便告知手下,营中粮食即将耗尽,最多仅够两rì,今rì若能城破城,则一切皆定!那时必定要上虞城鸡犬不留!听说吴郡会籍郡各大世家,皆云集在此,若能一网打尽!我严家就可以坐镇东南了啊!
没有人知道严虎心中的野心有这么大!那小头目,连连道:“少东家利害啊!小的对少东家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严虎听着奉承,很受用,道:“若到了那一rì,一定不会亏待与汝!”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大喝,道:“贼子!拿命来!吾要替孙圣台报仇!”
严虎抬头一看,见是窦辅。只见窦辅话音放落,箭已到跟前。严虎慌忙之间,将那小头目拉在身前挡箭。
那小头目致死都还在做着少东家要给他好处的美梦!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这好处就是替他去死!
不过,严虎也不知道的是,窦辅用的是黄忠特意为他制作的铁箭,穿透力极强,在刺穿那小头目胸口时,亦刺穿了严虎的肩膀。而强劲的力道,将严虎撞下马去。
见此情况,窦辅原本准备上前再补一剑。可是,严虎周围的护卫拼死保护后撤。这时,马鸣低声道:“贼兵已经攻上城楼了!窦辅回身一看,大吃一惊,随即大喊道:“贼酋已死!贼酋已死!”
众骑兵跟着窦辅也一起喊。攻城的贼兵听到后,回头一望,发现主帅不见了,皆往回跑。有的直接跳下城来,摔死了!
窦辅见贼兵往自己这便退回,而严虎一时半会还杀不死。只得不甘的退回城去。
这必破的城池,在窦辅的冷静分析,大胆拼杀下,终于又一次守住了。
刚进城门,就看到典韦一把抱住窦辅,左看右看,然后放声大哭。窦辅知道典韦心意,亦泪光闪闪。
这时,守城兵民欢呼着,将窦辅抬了进去。他们知道,没有窦辅,今rì必定城破,恐怕将无人幸免。
看着这些人热切的眼神,窦辅觉得所做一切都值了。至于那些世家们,就随他们去吧。
窦辅都懒得回魏府看到那群人的嘴脸。干脆就随众军士,睡在城楼上。可是,没过多久,魏腾就派人来请。窦辅告诉他,自己在城楼开会,巡视,以防敌人夜袭。
魏腾听到窦辅的回话,当然知道其还在未白天的事生气。自己这边确实也做的不妥。只得去请蔡邕,蔡邕碍于面子,叫顾雍去请,就说自己找他。
这样一来,窦辅自然无话可说,恩师来叫了。且来的还是顾雍,窦辅只得无奈再次来到魏府。
这会魏府可不像下午,坐满了人。此刻只有魏腾陆康蔡邕并顾家主数人在。窦辅见朱,虞诸位家主不在,知道魏腾也算有心了。让他们道歉是绝无可能的,能回避已经是让步了,自己也不能过为己甚。
对诸人行礼后,问道:“不知魏家主,叫小侄来所为何事?”
魏腾道:“想询问贤侄明rì守城方略。另外告知贤侄,箭矢又将耗尽,恐怕半rì都支持不住。”
窦辅为了此事亦很头痛,但是在座之人都无法隐瞒,便道:“箭矢之事,在小侄预料之中!但是,今rì一战,未能将贼首格杀,恐还有后患!不瞒诸位,明rì是守城的关键。若守住,已过三rì,贼兵军粮当耗尽,且士气低迷,若不撤兵,乃自寻死路!”
魏腾一听来了jīng神:“贤侄怎知贼军军粮将耗尽?”
窦辅笑道:“前rì突袭营寨,便让典韦前去烧粮!昨夜偷营,又一通烧掠,向来粮食将尽矣!若非如此,贼首亦不会如此发狠!”
众人听了,仿佛都有了底气,似乎胜利就在眼前了。窦辅亦不愿多打击他们,怕他们又临时反水。
这时,陆康开口道:“只是,明rì该如何守城?若再向今rì这般进攻,恐怕连一个时辰也守不住!”众人听完,又一惊,纷纷看着窦辅,看他有什么主意。
窦辅看着耿直的陆康,在心中长叹一口气,终究瞒不住。不过面上却不露声sè,缓缓道:“陆家主放心!小侄自有妙计!只是,这却不方便说出来,若说出来,只怕就不灵了!”
众人见窦辅说的如此肯定,而这几rì窦辅的谋略勇武,让所有人都非常放心。再者,人呢,是很奇怪的!在还有一线希望时,皆不愿去破它,明知道渺茫,亦深信不疑。此刻厅中诸人恐怕就是这个心态了。
窦辅向众人告罪,前往城楼安排。一路低头苦思,猛然一声:“若无计可施,何不明言!”
窦辅一惊,何人看破吾心思。回头见是陆康,随即放心,笑道:“陆家主,既然看破,方才何不在厅中点破呢?”
陆康长叹一声,道:“贤侄何必明知故问呢!方才若说破,只怕此刻他们就派人去投降了!”
窦辅笑而不答。还是陆康忍不住,先问道:“只是,似贤侄这般,拖得了今夜,拖不过明天啊!”
窦辅道:“陆家主怎知小侄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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