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放心!弟理会的!”李膺道。遂告辞离去。
在皇宫之中,桓帝正听人讲述今rì窦武府中发生之事。只见桓帝平静道:“下去吧!今rì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一有关于窦武及陈蕃等人消息速来报朕!”
待来人退去,桓帝暗道:终于是走到这一步了,朕并不希望再出现如“五侯”这般强势的宦官,毕竟他们也有功劳,朕不愿赶尽杀绝啊!还是压一下的好,希望他们明白朕的苦心!不过,朕更不希望出现如梁冀那般权重的外戚啊!希望窦武不要让朕失望。另外,李膺陈蕃是否声望太高了,需找机会敲打下啊。。。
夜凉如水,今rì之事,不知多少人辗转难眠,算计着自己的前程身家。人人皆苦心筹谋,想做那得利的渔翁,愿为那在后的黄雀。却不想所有的人皆是这帝王手中的棋子!可是,帝王终究是人间的主宰,天道无常,终不过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真的会如桓帝期望的那样吗?
翌rì,朝堂之上王甫上奏称近rì天象示jǐng,气候异常。奏请桓帝大赦天下,以熄民怨,安定天下。桓帝准其所奏!
不想半月后发生的一件事,打破了所有的平衡。话说有位方士名张成,因得到侯览等人消息,提前知道将要大赦天下,便纵容儿子去杀了曾和自己有私仇的人!结果事发,被告到李膺处,当时便被抓捕。后李膺问明情由后,大怒!又因其与宦官私交,便不顾已经颁布的大赦天下的圣旨!将其处斩!得到消息的宦官们顿时觉得这是个搬倒李膺的绝好机会!
于是,曹节吩咐侯览去办此事。侯览便找到对李膺恨之入骨的小黄门张让,告知其事。张让rì夜都想杀李膺为弟报仇!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张让找到张成的弟子劳修,让其状告李膺不顾皇命,处斩张成!
桓帝知道后大怒,心想正要敲打下李膺,他便出此事,正好借机敲打。本来这事也就如此了。不想太学院的学生闻之此事,纷纷来皇宫情愿,言宦官乱政,李膺无罪,恳请桓帝不要处置李膺!桓帝大怒!
而此时,曹节等人乘机进言道李膺等人笼络太学生,交结门徒,互相联系,结成朋党,毁谤朝政,败坏风俗。在宦官煽动下,桓帝真正的震怒了,李膺有这等号召力,却是任何一位君王都不愿看到的,更何况是在梁冀威逼下过了十数年的桓帝!于是下令布告天下,逮捕党人,除李膺被捕外,还牵连了二百余人。天下震动!
而这个时候,却急坏了陈蕃,在外想尽办法yù救出李膺等人。
李膺入狱,桓帝震怒,宦官们yù致其死地!李膺命运如何,陈蕃又能否救出李膺。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 遭酷刑忠良蒙难 拒圣意不畏强权
() 上回说到李膺怒斩张成,桓帝震怒yù斩李膺,众宦官落井下石,推波助澜。陈蕃苦思解救之策!
这一rì,在北寺狱大堂后厢房内,曹节及众宦官聚在一起,只见曹节当先开口:“此次乃是天赐良机,千万要把握,一举将李膺等人除去!顺带把咱们的冤家对头,一并给除去了!”
侯览道:“不错!咱们这就进宫,向圣上禀报!”
曹节等进宫面见桓帝,又将李膺如何狂傲,不肯招供之事向桓帝陈述。同时还把平时素来与其不和的大臣一一历数,并言其结成朋党,辱骂圣上,攻击朝政,心怀怨怼!
桓帝闻言大怒,下旨朝廷出赏格,通令各地,务必将这些人全部抓捕。
其中涌现了许多忠臣义士,像太仆卿杜密与李膺一样,亦是敢于同掌权的宦官作对的官员。当时两人名望相左,时人把他们联在一起,称之为“李、杜”。李膺被下了狱,杜密亦被宦官借机抓捕。另像御史中丞陈翔等重臣,只要平rì与宦官作对皆被下狱。不只雒阳,在全国各地皆是如此。愁云惨淡,天地失sè,国之忠良,尽数蒙冤!
时颖川陈寔本是太学生,但因其名望,亦被划归党人之中。友人劝其逃走。陈寔并不害怕,道:“吾若逃走,必牵连旁人?吾若进狱,亦可壮他人之胆。天地有正气,吾相信必有澄清之rì。”他说着,就慨然赴雒阳,自己投案,进了监狱。汝南范滂亦同陈寔一样,范滂是孝子,归家拜别母亲,挺直腰板亦自行进了监狱。
当时捉拿党人的诏书传至各郡,各郡官员把与党人有牵连之人上报,多则数百。只青州平原相(相,相当于郡的太守。因其地有封国,故称国相。后刘备亦官至此。)史弼没报。朝廷之诏书接连催逼,青州郡守亲派官员至平原询查。巡查官员将史弼招至,责问道:“汝何以未将党人上报州郡!?”
史弼道:“吾郡不曾有党人,吾如何上报?”
巡查官员脸一沉道:“青州下辖六郡,五郡皆有党人,怎就汝平原一个都不曾有?”
史弼道:“各地水土风俗皆不同。别处有党人,为何吾平原亦该有党人?”
巡查官员被其驳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史弼慷慨道:“汝等若定要冤枉好人!那么,吾平原户户皆有党人。吾情愿一死,若要吾报党人,吾平原便一个亦无!”巡查官员无法,于是将其收押在狱,回报朝廷。
桓帝要求太尉陈蕃开府审理,按律定罪,昭告天下。陈蕃却认为“罪名不章”,拒绝平署诏书。因为桓帝要陈蕃在判决李膺等人的公文上签字,遭到他严正的拒绝。太学生则称:“不畏强御陈仲举。”当之无愧。桓帝见诏书无法生效,干脆跳过司法程序,直接让宦官负责的北寺狱审理此案。宦官们闻言大喜。
被捕的党人在监狱里,宦官对他们进行残酷的折磨。他们的头颈、手、脚都被上了刑具,叫做“三木”,然后被蒙住头一个挨一个地拷打,要其招认旁人。多有拷打致死的。而宦官们则将这些已被拷打至死的忠义之士画押!来个死无对证,再按这些所谓证词继续抓捕与其作对之官员,名士。即便如此,李膺等仍然铁骨铮铮,拒不认罪,且在狱中与众宦官斗智斗勇。
因为,宦官平rì及其亲眷子弟在地方作威作福,鱼肉乡里,怨声载道,民怨沸腾。故但凡忠义之士皆与其为敌。这样一来,宦官们人越牵连越多,每rì官道上车水马龙,皆是收捕诏书。所抓捕亦都是天下名士,忠臣义士。这样引发了另一大奇观,许多名贤忠良皆以被抓捕为荣。不被抓捕为耻。纷纷上书,皆言自己亦是党人!其中就有度辽将军皇甫规。
时皇甫虽为名将,但素誉不高。皇甫规自以为西州豪杰,未被牵连为耻。便上言:“臣前荐故大司农张奂,是附党也。又臣昔论输左校时,太学生张凤等上书讼臣,是为党人所附也。臣宜坐之”(《后汉书·皇甫规列传》)。朝廷知而不问,时人称赞为贤良。
事态越闹越大,渐渐失控,桓帝正在寝宫暗自恼怒,想道:这些阉货也太过放肆,朕的朝堂少了一半!若将其全部治罪,岂非从此宦官一家独大,再无制衡之人。恐亦是祸事!但朕已经下旨,亦不可废啊!总不能就这样把人放了,那岂不是说朕错了!君威何在!不可不可!还需找个机会啊。正当桓帝为此事烦心之时,小宦官道:“陛下,太尉陈蕃求见!”桓帝想来这是个机会啊,便道:“宣”
不一时,陈蕃跪地请安,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桓帝道:“爱卿平身!此来何事!”
陈蕃暗道圣上该知道吾此来用意,难道事有转机?不管了,拼着一死亦要救出元礼等人,便道:“陛下!李膺、杜密、范滂等人皆是正身无玷、死心社稷之人,却被禁锢闭隔,命悬一线。而陛下您堵塞天下人之口,聋盲一世之人,与秦始皇焚书坑儒又有何异?如今圣上临政,先诛忠贤,遇善何薄,待恶何忧?只听信jiān佞小人的谄言,便要将无罪者入狱,杀无辜者于市。”陈蕃一口气说完。亦等桓帝开口,不看桓帝脸sè接着说道:“陛下应除妖去孽,改错归正,臣因位列台司,忧责深重,不敢尸禄惜生,坐观成败。如臣言蒙圣上采录,即便身首分裂,异门而出,亦无恨!”说完,闭目伏地待罪请死。
桓帝本意是想他开口求情,也就顺势下台。毕竟他也不愿朝堂势力失衡。可是听陈蕃这一席话,那是气的三尸神跳啊!朕堂堂天子,你这是骂朕昏君啊!正yù开口赐死。转念一想,不行。如今rì赐死陈蕃恐再无人敢来为李膺等人求情,这案子还怎么结。于是开口道:“大胆陈蕃!汝可知罪?”
陈蕃一头雾水,这是何意,便开口道:“臣知罪,臣死罪!请陛下治罪!”
桓帝道:“太尉陈蕃先前所提拔之人才李膺等,名不副实,难当大任。此皆乃陈蕃之失察。故免去陈蕃太尉之职,改以光禄勋周景为太尉。”说完,暗道:陈蕃啊陈蕃,汝亦是老臣,朕知汝忠心,望汝能明白朕意。(作者:实在是不能说的秘密啊!面子问题!)
陈蕃领旨谢恩,缓缓退出大殿。一路走来,恍恍惚惚。众人皆以为其因为失官所致。陈蕃此时,却是在思索:这是何故?若说陛下不同意吾所言,但是并未杀之,只是将吾免官。若说陛下同意吾所言,可也没有放人啊。一路走一路思,回到府上,正要进门,突然想到什么,大声道:“明白了!明白了!陛下,臣明白了!”说完便大笑的跑出去了。
门口站着的管家,愣住了。原来早有人将其被革职之事回报陈府。故管家在门口迎候,看到老爷失魂落魄的样子,正想如何宽慰。突然见陈蕃如此,也呆了。随即便往回跑进府去,边跑还边喊:“大事不好了!夫人,老爷疯了啊!”
陈蕃到底明白了什么,却又跑去哪里,李膺等最终能平安出来吗。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辞官爵营救忠良 桓帝崩窦武秉政
() 上回说到,陈蕃为李膺等向桓帝求情,言辞激烈,桓帝大怒,却未被处斩,只是免官。陈蕃苦思,终明白皇帝用意,于是一路跑了出去。
而此时的陈蕃却跑到了越骑校尉槐里侯窦武的府上,陈蕃见到窦武开门见山的说道:“侯爷!想必近rì发生之事已经知晓!”
窦武沉声道:“不错!武已尽知!不想圣上听信谗言,将李校尉等诸位大人全部关押!还牵连了这么多太学生及无辜之人。这些个阉人实在是可恨!”
陈蕃感激道:“侯爷!既已知此事,不知侯爷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窦武思索道:“此事当以救人为先,余下之事再慢慢理会!”
“哦?侯爷觉得当以何策救之!”陈蕃赶紧问道。
窦武惭愧道:“武听闻此事后亦rì夜忧思。想来此事牵连甚广,陛下又已下了圣旨,实在是无从入手啊!今听闻老大人前去求情,亦被圣上免官!现如今,武有心救人,苦无良策!如之奈何!”
陈蕃眼前一亮,道:“侯爷!如有良策,请看在侯爷之孙乃李元礼弟子的情分上,肯否助吾等一臂之力!”
窦武慷慨道:“老大人以为武乃何人,吾岂是那背信弃义之人!李校尉是吾孙之师,所谓一rì师终生父!岂能不救?再者即使李校尉与武并无关联,此等忠义之人,又岂可坐视不理,见死不救!”陈蕃正yù解释,窦武接着说:“老大人不必多言,此事武义不容辞!纵然血溅金殿亦百死不悔!大人请明言,武该当如何!!
“人言游平忠义!(窦武字游平)今rì方知此言不虚!蕃代蒙冤忠良们谢过侯爷!既如此。吾便直言。”陈蕃说完一揖到地。
“老大人严重!但说无妨!”窦武连忙扶起,邀陈蕃坐定。
“现下当务之急,是侯爷能否安排人进北寺狱一趟,了解元礼等人近况,且需将吾等安排计策通知元礼。”陈蕃说道。
窦武点头称是,示意陈蕃继续。“其二,是要请侯爷进宫为元礼等求情!”陈蕃说道,然后看着窦武。窦武疑惑道:“非武不愿,实是老大人才去向陛下求情,陛下不允,还将老大人革职!似如此,吾再去又有何用!”
陈蕃笑道:“吾与侯爷现亦不是外人,吾痴长几岁,若侯爷不怪,便称吾表字即可!”
窦武连忙说:“老大人三朝元老!天下闻名!若能以兄事之,乃武之荣幸。如此,请老大人亦称呼吾表字,断不要再称侯爷了”
陈蕃亦不矫情道:“既如此,愚兄便称汝游平!呵呵”
窦武道:“理当如此!还请仲翔兄为吾解惑!”
陈蕃点头道:“此事说来亦是为兄的不是!近rì为元礼之事四处奔波,五内如焚。此去面见圣上时,言语冲撞了圣上!圣上留吾一命,已是天恩浩荡了!”于是,把今rì殿上之事说与窦武知晓。窦武才恍然大悟,暗想:若非是兄这等老臣,旁人怕早已人头落头,还求什么情啊!这是找死啊。不过,对陈蕃的忠心与肝胆却是异常佩服!
于是开口道:“似兄这般讲来,圣上将兄革职实是因为兄之言语。而并非是因为兄所求之事!”
“不错!吾一路思之,若圣上果真要处死元礼。今rì之事,便该借此良机,将吾斩杀,以绝觐见求情之人念想!吾观陛下今rì确实大怒,但却只是将吾免官,恐亦是虑及此事。故而留兄一命!”陈蕃道。
窦武深以为然,陈蕃接着道:“再者,陛下初登大宝时,便受制与大将军梁冀十余年!后虽与单超等人一起剪除梁冀。但是,单超等宦官势力大增,朝中无人可与之抗衡,陛下亦经过多年才徐徐将之削弱。现今,如若将元礼等尽数处斩,恐又似当年单超等“五侯“之势啊。陛下,必不愿见如此。所以,游平!汝若去好言相求,陛下必会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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