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将来必成祸患,不如借此机会,问罪收押,将其斩杀!张温没有同意,但是,对董卓也是颇为不满!
窦辅看在眼里,却也无法改变什么!人往往一念之间,做出的决定,会对将来,乃至历史造成极大的影响!张温此刻是如何都想不到,董卓会成为权倾天下的枭雄!如果知道,一定会借此斩杀的!
此时杀了董卓,虽然不敢说一定可以使大汉不会亡,但是最少,他自己不会亡!因为历史上,董卓进京后,为了立威,也为了报当年的怨仇,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张温!
而有些人,天生就是敌对了!如同此时的孙坚与董卓!看着,两人彼此看谁都不顺眼,窦辅不禁想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面冲!
不管彼此将帅间,有多少不和,仗还是要继续打的。可是,从七月到十一月,汉军还是久攻不下。张温为此亦是寝食不安啊!可是,历史,有时候就会和人开玩笑!很多必然的结果中,却经常会出现无法预估,却不可忽视的偶然事件!
这月,天降陨星!划过天空,落在了贼营!若是在后世,窦辅看到了,自然知道是陨石坠落,无非是流星罢了!可是,此时是汉代,根本对很多天象无从解释。贼兵以为此乃天降灾祸,是不祥之兆!于是,纷纷逃走,贼营自乱!
张温于是抓住机会,领兵攻营。李文侯,北宫伯玉打败而逃!在敌营中,从俘虏口中得知,原来所谓的‘高人’,是被李文侯等人胁迫而来的,分别叫:边允和韩约!
窦辅,一直一位为贼军出谋划策的必定是汉末响当当的谋士!心中一直认定是贾诩!可是,这两个人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不管窦辅是怎么想的,仗打赢了,各部亦回归州郡。只有张温留下来,镇守长安!而张温看在窦辅与张敞之间的交情上,为窦辅单独写了奏章,上书灵帝,为其请功!
十rì后,灵帝诏书道,听到诏书内容,窦辅惊呆了!
这边允和韩约到底是谁?汉末被遗漏的人才?灵帝的诏书到底写的什么,令窦辅如此惊讶!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注:
1.红尘书中记叙的事,基本全是史实,只是时间上有些先后,但是误差不大,为了情节需要!考据: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就是通常说的前四史!除了为了小说的趣味xìng,对武器铠甲马匹保留用了三国演义外,人物xìng格,历史事件全部考证的正史!但是主角是穿越来的,慢慢的会偏离原本的历史!积少成多啊!
2。依旧在病中坚持,尽快补齐,在A中,请大家支持!谢谢!偏头痛,和曹cāo一样,唯一的办法是休息!可是这本书实在是心血之作,非小白文,每rì的考证就是很花心思的事,还要加在情节中,构思布局,没办法不用脑!哎,请多理解!;
第九回 说铜臭鸡鸣流香 道狗官驴车归乡
() 上回说到,皇甫嵩被宦官诬陷,灵帝解除了他的兵权,临阵换帅!可紧随其后的张温,一时之间亦无法攻破叛军!可就在这个时候,天降陨星,叛军自乱阵脚,张温率兵顺势冲杀,叛军大败而逃。随后张温念故旧之情,为窦辅请功。
十rì后,灵帝诏书到,窦辅看到诏书内容惊呆了!原来灵帝任命窦辅为五原郡郡守!窦辅从没想到如此快便成为了郡守!一时间,窦辅喜笑颜开,张温也为窦辅感到高兴。随后,窦辅便传令拔营,准备领兵回雒阳,随后便要前往赴任去了!
于是,窦辅便向张温告辞,并感谢他的提携。张温勉励了窦辅几句,让他有空会宛城去看看!窦辅想到了过世的张敞,心下黯然,答应张温,回雒阳交接后,赴任前一定去拜祭张敞!
这一路回去,窦辅可谓是chūn风得意马蹄疾,一rì看遍长安花啊!只半月不到,便回到了雒阳!这可是行军啊,不是独自一人骑马上路啊!速度已经很快了,窦辅将兵马驻扎在城外,自己带着典韦马鸣庞德等亲随进城了。
窦辅并没有见到灵帝,也可能灵帝终究不愿见他,或者是因为窦太后的原因吧。去尚书台领了任命状及印绶,这是两千石的高官,领受的自然是银印青绶!汉代的官印是小印,所以说什么挂印封金是不可能的!就是一寸见方的小印,又名方寸印!绶是一种佩饰,像丝带一样,配在身上的。汉代印绶分为三种,三个等级!简单点通俗说就是三公级别,郡守级别,县令级别,分别佩戴金印紫绶,银印青绶,铜印黄绶!
而领完任命后,窦辅便回到雒阳自己之前的府邸,当初逃离时,请曹cāo安排人打理的,后来又托付给了杨彪。
七年时间,匆匆而过,早已经是物是人非!窦辅感慨之余,正待进府。突然,府门大开,数人从府内走出来,拱手向窦辅致贺!
窦辅一见之下,原来是他们,袁绍曹cāo一众人皆从门内出来。窦辅惊喜道:“诸位怎从府中出来?”
曹cāo笑道:“敬德难道忘了,此地当年乃是cāo托了许多人情,才为敬德所购,后敬德随伯喈先生而去,此地亦托于为兄打理。如此算来,cāo亦算是半个主人啊。”说完,哈哈大笑。
这时,袁绍接口道:“吾等知悉敬德在边地破贼立功,升任郡守。特地前来恭贺啊!”
一旁许攸笑道:“本初所言极是,敬德害吾等在此空候多时,如今又高升,需要请客!否则怎对得起本初与孟德一片心意!”
袁绍见许攸如此说话,笑道:“子远,若要敬德请客,何必要拖累吾等啊!”
而曹cāo则是笑骂道:“本初所言极是,子远若想饮酒,自去便是,何故要cāo与本初做恶人!”
此时,张邈开口道:“往rì只知子远爱财,今rì方知,原来子远生财有道啊!”
许攸假作羞怒,道:“好,如此吾与敬德二人自去饮酒,尔等莫要跟来啊!”
窦辅笑笑,说道:“诸位兄长莫要如此,今rì合该小弟请客,一来感谢诸位往rì的照拂,上次小弟身陷囫囵,全靠诸位兄长仗义相救。二来,难得与老友重逢,自当共聚,饮酒畅谈!”
见窦辅如此说,许攸大笑道:“往rì常听阿瞒言道:敬德为人仗义,重情重义!以今rì情形观之,果然名副其实啊!”
窦辅连忙谦逊,曹cāo见此拉着许攸道:“莫要在此耽搁,边走边谈!”
袁绍等亦笑着跟了上去。窦辅紧随众人身后,看着他们欢声笑语,亲密无间的样子,顿生感慨!若不是知道历史的走向,真的很难想像,如今这么要好的朋友,最后会变成那样:袁绍想杀了张邈,张邈会背叛曹cāo,许攸会出卖袁绍,而最后这些人都间接或直接的死在曹cāo手里。不知曹cāo那时是怎样的心情?而他们临死前,是否会想起今rì?这到底为什么?是命运残酷的开了一个玩笑!?还是他们各自为了自己的理想?!是必然,亦或是无奈!窦辅不知道,而此时的他们恐怕也想象不到!
窦辅长长叹了一口气后,与众人走进了一家酒楼。
其实,在窦辅感叹别人命运的同时,却忘了此时的他也已经融入了历史之中,与这些人的命运交错在一起。不知到那时,他自己又将如何选择,如何面对呢?这恐怕是此时的他,同样无法预料的!
命运往往就是如此,充满着未知与无奈!在偶然和必然相互交替中,缓慢前行!如同‘阿甘正传’中,阿甘母亲那句话:人生如同一盒巧克力,你永远无法预知下一颗是什么味道!是啊,不管这一颗是苦是甜,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颗是否会更苦或更甜!
这些,只有等将来才知道。此时的窦辅正静静的听袁绍讲述他离开这一年雒阳的事情。
原来在年初雒阳南宫起火,包括云台等地被烧光。十常侍便教唆怂恿灵帝向天下人增收田赋,按照每亩收十钱。同时,官员升迁也都要按照品级收钱,这样就有修宫室的钱了,美其名曰‘修宫钱’。同时,十常侍也借机中饱私囊!一时间,搞的天下民怨沸腾,冀州黄巾余部能再次起事,并迅速得到百姓响应,声势如此浩大,也有汉灵帝这份‘功劳’。其中,窦辅熟识的,时任乐安太守的陆康向灵帝上书,用chūn秋时期鲁宣王的典故来规劝灵帝,停止征收这种钱!被宦官诬陷,险些丧命,后得侍御史刘岱为其解释,才得以免官保命。而司隶河内人司马直,被任命为冀州巨鹿郡郡守,但其为官清廉,无钱可交,遂不去上任。怅然道:“为民父母,而反割剥百姓,以称时求,吾不忍也。”后被几经催逼,只得上任,在孟津渡过黄河后,向灵帝写了一封陈情,历数此法之弊,随后自杀身亡!死谏!灵帝这才宣布暂缓征收“修宫钱”!而天下官员要不就是交钱,随后再盘剥百姓。要不就是不愿同流合污,弃官逃走!
窦辅听到此处,不禁黯然,大汉的气数真的完了吗?如此作为,地方上还剩下多少好官?
而曹cāo等人听的义愤填膺。张邈道:“十常侍不除,则天下不宁啊!听闻,陛下还因剿灭黄巾的功劳,封了十常侍为侯!后因群臣上奏讨黄巾时,很多有功之人,都未封赏。所以,陛下派遣人手,出任督邮,巡查天下,以便核实平定黄巾的有功之人!难道,不知群臣所知乃十常侍吗?”
而刘备就是在这场风波中,弃官逃走的!临走前,还怒打督邮,这是刘备干的,其实和张飞没关系!
而此时,袁绍亦感叹道:“十常侍蒙蔽圣听,迷惑圣上,为陛下建造了‘裸游馆’,让陛下与宫女在馆中彻夜裸浴。且宫女数量之多,令人乍舌。听闻西域进献了茵墀香,陛下命人煮成汤让宫女沐浴,把沐浴完的漂着脂粉的水倒在河渠里,竟然可使河渠,香气四溢,被称之为‘流香渠’。更为甚者,阉宦怕陛下醉酒睡过,误了朝堂议事。竟又在一旁盖了座‘鸡鸣殿’,养了数千公鸡。若陛下未曾醒转,便学鸡鸣,引群鸡齐鸣!”
窦辅听到此处,十分诧异,心中暗思:这不是半夜鸡叫的周扒皮吗?看来千年前,就已经有人用了啊!裸泳?灵帝真的很极品啊!
其实,汉灵帝极品的又岂止这些。传说,汉灵帝宫中的宫女都是穿‘开裆裤’,为了方便灵帝临幸,这样就连脱衣服的时间都省了!而没当喝醉酒后,还会让宫女与狗进行…
如果,这些野史传说得以证实,那么汉灵帝他老人家又刷新了很多项世界之最!而关于穿‘开裆裤’,后世也有一位猛人,就是明末反贼—张献忠!他的后庭所有女人都不准穿裤子,光着屁股走!比汉灵帝更甚一筹啊!
而窦辅在神游的时候,张邈恨恨道:“陛下又岂止是贪恋美sè!更为甚者,对百官的侮辱!”
窦辅好奇道:“孟卓兄何出此言?”
张邈愤恨道:“十常侍为了讨好陛下,逗陛下一乐。居然有一rì,将一只狗戴着进贤冠和绶带!陛下一高兴,直呼好一只‘狗官’!如此羞辱,吾辈怎堪忍受!”
曹cāo见张邈越说越激动,言语似乎也越来越出格,忙制止道:“孟卓,慎言!”
袁绍却不以为然,认为曹cāo过于胆小谨慎。
窦辅见几人似乎有争执,便换话题,问道:“孟德兄不是在济南国为相吗?怎会回到雒阳?”
曹cāo叹口气,还未开口,许攸抢先道:“阿瞒倒是有心想有番作为!初到济南就罢免了当地绝大多数的不法官员,拆毁了大量yín祠。不到半年,民风恢复,百姓安居,政教大行,一郡清平。可是,也因此得罪了当地权贵,只是因其父大司农曹嵩之故,无法陷害孟德,只得将其调离。任命为东郡郡守,还未到任,转眼又封为议郎。孟德不愿同流合污,便至雒阳辞官。”
曹cāo接口道:“子远,过去之事,休要再提!后cāo至雒阳,听闻贤弟边关建功,故而留在雒阳等贤弟回京啊!”
窦辅谢过曹cāo关爱之情,向诸人讲述在边地战况。曹cāo等人津津有味,末了袁绍叹口气,道:“敬德只知在边地浴血奋战!可知,朝中亦是诡谲多变啊!险些舍弃凉州啊!”
窦辅大惊,忙问道:“这却是为何?”
袁绍遂将傅燮崔烈在朝堂争论之事,详细说与窦辅知道。听完后,窦辅长叹一声:“不想吾等在边关苦战,朝中居然有人出此误国之言!只是不知,这崔烈乃何人?”
曹cāo接口道:“这崔烈字威考,涿郡安平(今河北安平)人。乃是经学大儒,亦是名士崔寔从兄!”
袁绍冷哼一声,道:“此等人物岂可算是大儒!名士崔寔若还在世,必定羞于与此人为伍!真是家门不幸!”
窦辅一愣,不想袁绍有如此大的反映。心下好奇,问道:“本初兄何出此言啊?”
袁绍鄙夷道:“此人妄为冀州名士,令博陵崔氏蒙羞,若子真公(崔寔)地下有知,必定将其逐出家门!十常侍怂恿陛下卖官!这崔烈居然真的去交钱买官,疏通阉人,花五百万钱买了个‘三公’之一的司徒之位!”
听袁绍讲后,窦辅恍然大悟,原来是买官啊!难怪众人如此大反应。
这时,许攸讥笑道:“这等买卖亦只有陛下才敢做!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连三公都可明码标价的买。听说,当时陛下还曾感慨:认为卖的贱了!应该收一千万钱!据说,崔烈请人说情,砍了半价买的!如此天子,怎配为一国之君!?”
许攸此言一出,满室皆惊,曹cāo连忙制止,道:“子远,休得胡说!怎可出此妄言!”
许攸见曹cāo谨慎,亦感到方才失言,撇撇嘴不再出声。
张邈见到冷场,笑着说道:“是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