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辅笑道:“迎娶!”
赖恭一愣,疑惑道:“迎娶?”
一旁张羡抚掌喝彩,高声道:“妙啊!妙计!好个迎娶!府君,此计大善!”
赖恭此刻亦明白过来,笑道:“不错!府君此计可行!”
见其余众人似乎还未明白,而窦辅并未开口,赖恭便向众人解释道:“府君欲使张壮士一行扮作送亲队伍,如此一来方才之疑难迎刃而解!其一,送亲队伍必定有嫁妆相随,蛮人必定觊觎财物。其二,送亲队伍必定一路锣鼓喧天,不愁蛮人不会知晓。府君此计甚好!”说完后,微微一停顿,似有犹豫。
窦辅见其迟疑,便问道:“先生是否觉有不妥,请直言相告!”
赖恭犹豫道:“府君误会了。此计甚好,并无不妥。只是急切之间又到哪里去寻找这婚嫁之物啊?再者,又到何处去寻找一女子,假扮新人?”
窦辅笑道:“先生多虑了。在下月前方才成亲,迎娶所需之物,此处便有现成。至于新人,在下亦有人选,早已备下。”
赖恭见窦辅准备如此充分亦不再多言,只是在询问是何人假扮新人时,窦辅却笑而不答。一旁胡腾似乎有所觉察,虽有不忍,却咬牙忍住,并未劝阻窦辅。
这时,张羡开口问道:“只是如此一来,至多只能解零陵一城之围!武陵又将如何?荆州半数世家大族之人皆被困武陵!再者刺史王睿,南阳郡守羊续,此刻亦在城中。若城破,后果不堪设想!”
窦辅轻笑道:“谁说在下要解零陵之围?”
窦辅这话一说完,赖恭急道:“府君不可啊!零陵危在旦夕,一城军民皆等府君救命。怎可轻言放弃!再者,武陵路途较远,怎能舍近求远。万一,武陵之围未解,零陵之敌从后掩杀,吾等死无葬身之地也!”说道此处,赖恭似有所悟,问道:“府君莫非欲用围魏救赵之计?佯攻武陵,实欲图零陵?此亦不可啊!且不说零陵之敌,是否会上当,即便零陵之敌前来,武陵之敌亦可从北而来,将吾等合围!两地首尾相连,相辅相成。府君此计太过冒险,不若集中兵力,先破零陵之围,再纠合力量,一起前往解救武陵!”
这边赖恭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众人一看,原来是之前到了,在养伤的张恭。张恭甩开两边搀扶他的侍女,疾步来到窦辅面前,恳切道:“贤弟!此事万万不可啊!荆湘半数世家子弟精英尽数困在武陵,同时还有各地赶来为贤弟贺喜的宾客!众人皆因贤弟之故,而遭此无妄之灾!贤弟怎能弃之不顾,于心何忍啊?!况且王刺史,羊郡守,慈明先生,伯求先生等皆被困城中,他们可都是敬德之恩人,亲人呐!还请敬德莫要迟疑,速速发兵武陵!愚兄愿为马前卒!”
窦辅听张恭说完,将其扶坐下来,轻声道:“世兄怎不安心养伤,当心身体才是!”
张恭望了望张羡与赖恭,急道:“愚兄如何能安心养伤,方才听闻有援兵到,愚兄便想来一看究竟!不想才到门外,便听到敬德欲发兵先救零陵!”
窦辅笑道:“世兄放心!诸位皆因小弟之故,身遭险境,弟怎能不去搭救!小弟这就发兵!”
听窦辅说完,张恭才送了一口气。可一旁赖恭不依不饶了,正要开口。窦辅以手制止,道:“诸位稍安勿躁,且让在下将话说完。在下之计,既不能先解零陵之围,更无法破武陵之敌!”
此言一出,赖恭张恭二人俱惊。
窦辅到底会如何用计?又将怎样破敌?被困众人又能否获救?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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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八回 计连环敬德说义 勇无双窦辅立誓
上回说道窦辅在秘密嘱咐胡华一番后,成竹在胸。欲用计破蛮兵。可在此时,张恭与赖恭二人却因先救零陵还是先救武陵起了争执,各自称述,欲说服窦辅。
窦辅制止二人争论,说道:“诸位稍安勿躁,且让在下将话说完。在下之计,既不能先解零陵之围,更无法破武陵之敌!”
此言一出,赖恭张恭二人俱惊。但见窦辅神色镇定,示意二人安坐,故而只得忍住,静待窦辅后文。
窦辅见此,笑道:“贼势浩大,吾等可用之兵却只有区区数千之人,且大半乃乡勇,亦无坚城可托。因此,此次出兵,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再者,因吾等兵少将寡,所以关键乃是解围,而非破敌!”
赖恭疑惑,问道:“不先破敌,又何谈解围?”
窦辅轻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可先用诱敌之计,分其众,而后集中全力,先灭此一支蛮兵。再用疑兵之计,扰其军寨,使其无法全力攻城,为守城减轻压力。拖延时间,待援兵到来,自可破敌,彼时,其围自解!所以,在下方才言道:此战关键乃是解围!”
赖恭不解道:“只是,如今荆南被蛮兵围得水泄不通,如何求援?”
窦辅道:“之前在下已命人前往南阳郡及京师求援了!走的乃是水路!只是,援军到达尚需时日,故而当务之急必须先助武陵零陵二郡,守住城池!”
赖恭恍然大悟,佩服道:“府君所言极是!但有所命,必效死力!”
一旁张羡亦开口道:“不错!府君只管吩咐,百死无悔!”
这时,黄忠已经挑选好人马,回厅复命,同来的还有张猛。而安顿好张羡人马的典韦亦赶了回来。
窦辅见众人无有异议,便开始分配任务,对着张羡道:“请张壮士将所部人马一分为二,挑一部人马乔装成送亲队伍,沿零陵郡往武陵出发。待到零陵郡治附近,敲锣打鼓,以吸引围城蛮兵!待蛮兵追来,按计划退往指定埋伏圈!”
张羡答道:“请府君放心!只是,将人马分为两部,羡自带一部,另一部府君作何安排?”
窦辅点头,暗道:张羡为人谨慎负责,对手下之人尚且如此用心!是一个难得的将才。于是出声安慰道:“张壮士放心!另一部,在下让赖恭带领,尾随其后,暗中埋伏!待零陵郡蛮兵一到,从后杀出!”
见窦辅如此安排,张羡不再言语。而赖恭忙起身接令。
接着窦辅对黄忠道:“师傅将召集人马亦分作两队!一队由张猛率领,守卫此处。吾等无论成败,皆可退回此处坚守。而另一队烦请师傅率领,亦在暗处埋伏,紧随送亲队伍左右!同样等到蛮兵到来时,一起杀出!”
黄忠领命,随即问道:“敬德为何不见小儿黄叙?”
窦辅轻笑道:“师傅放心!叙弟另有任务!”
见窦辅如此说,黄忠即便心有疑惑,亦不再多言。
这时,张恭急了,问道:“贤弟,武陵郡亦危在旦夕!不可不救啊!”
窦辅笑道:“世兄稍安勿躁!小弟自有安排!”说完,便拉着典韦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哥,还有一最最关键之处,需大哥亲自前往!”
典韦咧嘴一笑,说道:“兄弟只管放心!说吧,让俺干啥?”
窦辅深深一点头,沉声道:“请大哥从吴郡赶来汇合之门客中,挑选精锐,埋伏于零陵与武陵之间,必经之路。多树旌旗,以作疑兵。可扬言:欲救武陵!使蛮兵不敢全力攻城,同时,可提升守城官兵之士气!倘若有从零陵败退回武陵的蛮兵,大哥可就近擒杀,但切记不可追赶!但若有从武陵赶往零陵之信史探马,大哥务必全数格杀。”
典韦点点头,道:“俺记下了!兄弟放心就是,安坐在此,等俺消息!”
窦辅见典韦明白,深深吸一口气后,沉声道:“胜败在此一举!拜托诸君了!辅在此拜谢!”说完,深深一揖。
众人齐齐起身还礼,随后纷纷领命告辞。窦辅并胡腾等人目送众人率军离去。望着远去的人马,窦辅凝望许久,默默不语。
待众人的身影消失后,胡腾近前,问道:“辅儿似乎有事隐瞒啊!”
窦辅一愣,笑着说道:“父亲何出此言?儿又岂敢欺瞒父亲!”
胡腾皱眉道:“知子莫若父!辅儿虽非为父亲生,却自小养育。汝之心思,如何能瞒得过为父!”
窦辅低头道:“父亲…”
胡腾出言制止道:“好了!无需多言,无论如何,为父都支持吾儿决定!放手去做吧!若实在不行,便回来,吾父子在此与贼决一死战便是!”
窦辅听着胡腾之语,心中感动,哽咽道:“父亲放心,儿必不令父亲失望!”
胡腾听窦辅如此说,疑惑道:“吾儿可是有必胜之把握?”
窦辅沉吟片刻后,道:“随不敢说必胜,但却有七八分把握!”随即向胡腾详细讲述自己的安排。
原来窦辅所用乃是连环计,环环相扣,缺一不可!张羡所部皆是义军,用做假扮送亲队伍,使蛮兵不易察觉。而之所以让赖恭领兵紧随张羡,以作伏兵,则因为赖恭家小皆在城中,由他负责埋伏,又是为解零陵之围,必定拼死杀敌。而赖恭如此,则张羡必定会全力配合,只因赖恭所率人马皆他之手下。二者彼此牵制,却能发挥更大战力。况且左近还有黄忠一支人马,因与窦辅关系,黄忠必定会尽力!
至于武陵之围,则必须等先解了零陵之围再说。为防不测及武陵派兵增援零陵。窦辅故安排典韦在必经之路以作疑兵,一来可使武陵蛮兵不敢分兵支援零陵,二来可以使武陵围城之蛮兵,不敢全力攻城,以防被典韦所部从后袭杀。必定会先派探马及信使,来探查典韦所部虚实,并联系零陵蛮兵之后,方才敢继续攻城。如此便可争取到数日时间,待解了零陵之围后,并力去救武陵。
只是其中最关键,也是最凶险的便是如何破解零陵之围。窦辅所用之计,只能使零陵蛮兵分兵,即便将前来抢掠之敌,尽数歼灭,亦不足以解零陵之围。此时,便需要有人在适当之际,冲破敌寨!两路合击,蛮兵在慌乱之际,才可能败退。
当胡腾听完窦辅说完全部后,惊的目瞪口呆!特别是,知道窦辅准备亲自前往冲击敌寨的举动后,坚决反对。
窦辅长叹一声,说道:“父亲,此次受困在武陵城之人,皆因前来为儿贺喜,而遭受之无妄之灾。若不去救援,儿必寝食难安啊!再者师兄等对自己更是恩重如山,此刻危在旦夕。辅安能坐视不理?”
胡腾辩解道:“吾儿糊涂!若吾儿前往之时,城池已破。如之奈何?又或者吾儿之计,不曾奏效,面对数万蛮兵,岂不是白白送命?于事无补啊!”
窦辅摇头,说道:“父亲不必再劝孩儿!人生天地间,以忠义为立身之本。此乃父亲自小谆谆教诲!今日之事,辅必尽力而为,若事不成,此为天意。虽死无憾!若独自苟活偷生,必生不如死!还望父亲成全!”说完竟自跪倒在地。
胡腾见此,泪湿衣襟,沉默许久,最终化作一声长叹,转身离去。
窦辅目送胡腾离去,起身深深吸一口气,来到寨门外。望着早已准备好的百余亲随,窦辅慨然道:“今日,尔等将随辅前往敌寨,面对万余贼兵,心可惧否?”
下面众亲随,皆面有惧色。窦辅见此,大声喊道:“诸位乃是随辅一路从江东到河北,从凉州到宛城。破黄巾,阻叛军。大小百余战,哪次不是以弱胜强,以寡敌众!今日只是区区不足万余蛮人,又有何可怕!况且,身后便是尔等父母妻儿,焉有退路,只得奋力向前,求得生路!辅堂堂一郡之首,尚且不惧,尔等又有何惧哉?”说道此处,窦辅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箭,高声道:“今日辅在此折箭为誓,从今往后,尔等便是辅之手足兄弟!祸福与共,同享富贵!若不幸战死,汝之父母,辅待其必如对自己父母一般,汝之妻儿,辅终身供养!若违此誓,有如此箭!”说完,将手中之箭折断。
百余亲随被窦辅感动,大吼:“愿为将军校死!”
窦辅亦高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死战!死战!”
百余人同声高喊:“死战!死战!”言毕,窦辅带着亲随,骑着董卓送的百匹西凉骏马,急驰而去。
而在寨门内,一棵老树下,胡腾正眼含热泪,默默注视着窦辅远去的身影!无论胡腾自身如何的忠勇侍君,义立师门。可此时,他只是一个年迈的父亲!如同天下每一个平凡的父亲一样,只期望着儿子平安归来!
当然这一切,窦辅并不知晓,如同我们每个人一样,并不了解那沉默的父亲,如山的父爱!
可他们却明白儿子那滚烫的心!冲天的志!沸腾的血!因为他们也曾年轻过!
窦辅能冲破贼营吗?能否救出众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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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九回 窦敬德百骑踏营 黄汉升首战扬名
上回说到窦辅安排好众人任务后,却隐瞒下自己的行踪。使大家误以为他将坐守后方。只有胡腾心知窦辅绝不会再家等候,可是,依然未能留下他。望着窦辅率军远去,默默流泪。
此时,零陵郡治泉陵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双目充满血丝,满脸尽显疲惫,却依旧傲然挺立在城楼之上。望着潮水般退去的蛮兵,轻叹:“又一天过去了!”
一旁贴身老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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