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这就让整件事都陷入了一个困境,怎么在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的前提下让‘银狼’从这件事里顺利抽身,这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秦挚枫说完,便再次转身向着门外走去了,而这一次,龙腾飞雪没再拦他……
月色下,没有开灯的屋子里再次陷入了一片让人心慌的死寂里,夜风从大开的窗子里徐徐地吹进来,无声地拂起淡紫色的轻纱窗帘,在黑暗里影影绰绰的仿佛某些隐藏在暗处准备时机而动的幽冥怪物一样……
在这种甚至连虫鸣也听不到的沉寂里,放松了身体如同先前的秦挚枫一般仰面重重的倒在床上的龙腾飞雪忽然就觉得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些不舒服……
无论是在为国_家执行任务抑或是由着自己的心思率性而为,总之,她这些年一直都在跟战争、流血和死亡打交道,见惯了冷漠和残忍,就连她自己,也是做过一怒之下屠了整个一个村落这种事的。原本已经自己对生命已经漠视了,可没想到如今亲眼见识到为达目的杀妻杀女最后还能若无其事精心谋划的这种人时,心里竟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发寒。
这么想着,忽然安娜在舞蹈室轻盈旋转的身影忽然之间就蹦到了自己眼前,想起那个刁蛮却天真的女孩子,龙腾飞雪终于仿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闭上眼睛,深深的吐出了口气……
…………………
……………
霍德里斯位于主楼二楼南侧的书房,除了每天早上都由一个霍德里斯的心腹负责打扫以外,其他时间只要书房的主人不在,它就都是锁着的,任何人不许擅自入内。可是这天早上,正在被打扫的书房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而且看样子,这位大小姐是对它不感兴趣,压根就没想到要来这儿的……
随手大咧咧的打开书房的门,龙腾飞雪直到闯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间书房,而且在下意识回头的时候,后面竟然还有一位手拿吸尘器的女仆盯着忽然闯入的她怔在了那里……
完全没想到后面有人的龙腾飞雪受惊一般的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两步。
她这一动,愣在她身后的中年女子也回过神,脸色一紧,就看着龙腾飞雪微微蹙眉说道:“龙小姐,这是老爷是书房,是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入的。您——”
龙腾飞雪后退的时候正好挨到了距离她最近的一个书架边儿上,借着身型的遮挡,她动作迅速又不露痕迹的把一个黑色的小东西贴在了木质书柜的后面,听着女仆戒备的语气,演技几乎可以拿奥斯卡的龙小姐在摆出满脸真诚歉意和无辜的同时双手像被注射了摇头丸似的连连摆手,“哦天啊!我以为这是对面的偏厅……你知道的,我的方向感在我一旦进入了这种每个房间都很相似的建筑时就会变得很差!我很抱歉给你带来了麻烦!……”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同时双手张开在那中年女人面前安抚一般的再次晃了晃,然后在点头哈腰的致歉中,讪笑着退出了这间书房……
………………
…………
龙腾飞雪走后不久的书房里,霍德里斯神色不善地盯着先前打扫书房的中年女佣,带着疑惑的冷声询问:“你确定,她进来之后没有拿走任何东西?”
女佣似乎已经习惯了主人多疑的性格,平静地点点头,她抬手只了只自己斜后方的位置,“是的老爷,她当时只走到这里。而且在她离开时我仔细留心了,她的双手是空的,的确没有拿走任何东西。”
沉默半晌,霍德里斯终于点了点头,沉沉地吐出口气,老板椅上的男人对女佣摆了摆手,“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儿了。还有,这几天情况特殊,你就不用再来打扫了,我不再的时候记得把这房门给我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咕噜咕噜~在2010的最后一天俺爬来更新~啦啦啦~
嗯,我终于手痒,终于忍不住,终于挖了新坑……= =#
远目沉思~在新年的第一天挖新坑,不知道我之前说的新年愿望能不能实现啊……但愿是可以的……囧
唔……下面来打下新坑的广告……顶锅盖大家不要唾弃我……OMG
其实……怎么给这个新坑定位我也不知道……= =
总之,新坑的名字叫《帝》,是个耽美虐文,我不知道究竟算不算监狱文,就是算的话,也是个伪的……= =#
【绝岛监狱】是一个神秘的孤岛监狱,不受外界任何法律道德的约束,没有狱警,没有牢房,对犯人实行野生放养政策= =,故事就是在小受裴林被莫名其妙的抓到绝岛后展开的~
简单的说,就是“一只温顺纯良的小兔子被一群凶猛饥渴的大狮子围攻的故事”~
顾名思义,里面有一只很渣很渣的混蛋、一只冷漠的鬼畜、一只彪悍的野性动物、一只温吞的腹黑、一只满肚子坏水儿的妖孽、一只只听命于主人的忠犬、一只被强行掰弯的硬气强受,当然~还有一只倒霉被扔进猛兽窝的善良可怜小兔子~
于是~这文他们掺和在一起搅基的故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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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爱与忠诚
三天后的晚上;龙腾飞雪的房间里仍旧没有开灯;秦挚枫从敞开的窗户翻进房间里的时候;房间的主人正将一卷经过后期处理的监听磁带插_进茶几上摆着的小录音机里。
录音机里传来吱啦吱啦的杂音的时候,龙腾飞雪转过身对秦挚枫笑笑,示意他到沙发上坐下。
秦挚枫把龙腾飞雪的神色中有些复杂的古怪看在眼里,坐下之后沉默半晌便声音低沉的问道:“录音你先听过了?”
龙腾飞雪仍旧不说话,只是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看着龙腾飞雪的表情;想也知道那盘磁带里装着的大概的确不是什么让人振奋的好消息,想了想,它既然能让眼前这以往疯癫起来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如此沉默古怪,秦挚枫也不愿意再让她陪着自己听一遍,平白的添堵,“既然这样,你把大概告诉我就是了。”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关掉录音机,却不料手指已经按在了开关上的时候竟被龙腾飞雪抢先一步拦住了——
“听下去。”坐在秦挚枫身边的龙腾飞雪笑眯眯地拉回秦挚枫的手,细长乌黑的凤眼在黑暗里看起来忽明忽暗的,她盯着茶几上的小录音机,意味深长的语气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嘲讽,“很精彩的一段对话,错过可惜了~”
这个时候,录音机里适时的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音,从用词和语速听来可以判断,此刻说话的这个人应该是非常谨慎的,“自从上次遇刺之后‘银狼’对令千金的保护更加严密了,不好下手,我们可以放弃使用炸弹而改用其他方式么?那样的话刺杀成功的几率会提高很多。”
“对,只能用炸弹——”回应的是霍德里斯的声音,那危险而阴沉的声音听起来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和气急败坏的味道,“而且要做的和当年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要做得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话我找你们这帮饭桶来干什么?!我再给你们该死的最后三天时间,这是最后通牒,做不成也得给我做!”
“可是您知道,这根本——”
“没什么可是!你听着,三天之后安娜必须死,而且必须要跟当年琼恩的死状分毫不差!做不到的话……你应该相信我有能力把你们全都扔进大西洋里喂鱼。”
短暂的沉默后,那个不知名的男声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应“是”,然后,是皮鞋踩在地板上规律平稳的踢踏声和房门被开启又重新合上的落锁声……
紧接着,落针可闻的静默仿佛从磁带里蔓延到了龙腾飞雪的房间,那不起眼的深褐色磁条把两个毫不相干的空间交错叠加在一起,沉默的气氛令人窒息。
很久很久之后,录音机里传来一声霍德里斯的低叹,是阴沉得令人周身发冷的自言自语,“琼恩,你在天上……一定很寂寞吧?……”
“咔!——”
龙腾飞雪抬手,利落地关掉了桌上的录音机,声音戛然而止。
“事情彻底明朗了不是么?”她回头看着秦挚枫,眼中是秦挚枫有些无法读懂的愤怒和冷然,秦挚枫实在不明白,一个拿刀子收割人命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女人如今为什么会对这种已经司空见惯的家族利益纷争或者夺权的戏码表现的如此反常。但是看看再她手下无辜承受着她的负面情绪而差不多快要被捏变性的录音机,连忙伸手从眼前这明显情绪反常的女人手中把那小东西夺过来,将里面的磁带拿了出来——
“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拿着磁带在龙腾飞雪眼前晃晃,秦挚枫转身想把它收进自己裤子的口袋里,却不料不过是个转身的瞬间,原本坐在他旁边的龙腾飞雪竟然向着他一下子扑过来!身体被撞得倒在沙发上的同时,秦挚枫手中的磁带也因为惯性脱手飞出去了老远!……
像忽然炸毛的小兽一样气势汹汹的龙小姐倒是丝毫不在意那卷磁带是死活,冷着脸抿着唇骑在被按倒在沙发上的秦挚枫身上,单手手扣住并没有什么反抗挣扎意图的秦BOSS的肩头,黑曜石似的眸子炯炯地锁在秦挚枫脸上,转眼之间,不知道从那里忽然拿出来的青色小片刀已经压在了他的喉结下方!
脆弱的皮肤在与过于锋利的匕首相贴的一瞬间就见了血,伤口被刀锋寒气侵_犯的边缘淅淅沥沥地泛起鸡皮疙瘩,微微的刺痛从伤口瞬间撞进脑部神经,痛感虽然不强烈,但被伤害的危险刹那就击中了秦挚枫脑中无比发达强悍的反应神经,于是下意识的,他就想还击,抬腿从背后给身上的敌人狠狠的来上一脚——
可是,这个动作做到一半的时候硬生生地被顿在了半空中……
曾经在无意识之间以下意识的自保动作扎了龙腾飞雪那一刀的画面在脑海间放大,慢慢的,反而让秦挚枫冷静了下来……
眼前的这个……不是敌人,是爱人。
冷静下来,自然就对身边女人忽然暴起的动作有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了……虽然出于对眼前女子的喜欢,他可以由着她把自己压在沙发上,由着她用匕首扼住自己的要害,但却是准备开口想把情人这反常的情况问个究竟的,可是还没等他说话,目光在无意之间却与龙腾飞雪看过来的眼神撞在了一起——那双线条流畅美好的狭长凤眼此刻深深沉沉的,他很少在这女人眼里看到这种冷然又认真的目光,其中夹杂着积分打量和探究,还有一丝丝,让秦挚枫也不能确定的,源自于不信任的悲伤……
这是秦挚枫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于是,秦挚枫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一股既往古井无波的眼睛平静的与龙腾飞雪对视,目光像最坚固的大理石,深沉坚定的令人安心。
慢慢的,龙腾飞雪也在这种目光中莫名的平静下来,眸子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下去,只剩下淡淡的冷然和略带嘲讽的玩味儿,“男人,都是这样的么?”她说着,撑在男人肩膀上的手臂慢慢下压,缓缓的伏低身子,灼热的气息在吐字间通过微小的气流摩擦着男人的耳朵,她满意的看着秦挚枫脖颈间被激起一层细细的小疙瘩,被拉长的语调,是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就等着抓住把柄然后再下一场狂风暴雨的悠然,“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利益也发生冲突了,你会不会也像他这么做?”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不懂得什么叫‘对爱忠诚’的。”秦挚枫回答的很快,没有一丝犹豫的声音出口的同时他伸手握住压在自己喉结下面的淡青色小刀,丝毫不去看刹那间被割出血来的手掌,慢慢的,把刀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来把像危险的炸毛小动物般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环抱进自己怀里……语气安抚的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件事儿给你带去的影响很大,但是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相信我,这只是个别现象。”
“个别?”龙腾飞雪顺势躺在秦挚枫身上,头枕在男人宽厚坚实的胸口处,听着胸腔里强而有力跳动的心脏,龙腾飞雪无声的吐出口气,轻轻闭上眼,不置可否的说道:“资料上说的很清楚,当年霍德里斯和他的妻子琼恩爱的是多么轰轰烈烈啊~世家千金琼恩不顾父亲反对毅然下嫁给当时还是穷小子的霍德里斯,霍德里斯为了追求真爱也丝毫不畏惧来自于琼恩父亲的反对和威胁……可是结果呢?”
秦挚枫躺在沙发上调整了□体的姿势,以便怀里的龙腾飞雪能更舒服一些,安静地听她说完,秦挚枫忍不住轻轻蹙了蹙眉,“你总是像这样,很容易受到其他事物的影响么?”
龙腾飞雪仔细想了想,却没有答话。过了半晌,她忽然开口问了一个分外敏感,却跟此刻谈论话题不太想干的问题,“男人,你爱我么?”
爱么?老实说,他跟龙腾飞雪从相识到现在也不过寥寥几个月而已,可是跟她一起经历的每一件事都那么清晰的历历在目,从在船上他刺她那一刀到她加入“银狼”跟着他们到中东去执行了那次任务,龙腾飞雪对他证明在他们之间也可以拥有爱情的方式那么特殊而决裂,到了约定时间后仍旧见不到那个女人归队的他在等待的过程中心里是从没有过的焦急和沉重,从那开始,他就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他会因为担心她的伤而整夜整夜的守在床前,自然,也不想看见她伤心难过。
他愿意像现在这样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安安静静的躺下来感受着她的体温。他会被她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动作所吸引,而每当她刻意的勾引自己,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毫无抵抗能力地土崩瓦解……
按理说,这便了爱了吧?至少,在大多数情侣眼里,这种相互都看着顺眼,你侬我侬郎情妹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