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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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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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小猪扑倒了求婚了调戏了,居然只付出了一颗后槽牙的代价,明显是叶家祖上积德甚多惠及子孙。
  不对,保不齐萧逐打没打什么秋后算账的主意!一想到这里,叶兰心把自己之前做的那点事总了总,又想了想符桓,忽然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就在她脑子里胡乱转着这一堆不相干东西的时候,萧逐正好回头侧身,向她伸出一只手。
  然后这敏感时刻,叶兰心就立刻想起符桓断掉的那只手了,惨叫一声,向后一退,开始啊你不要这样啊,我会很乖的诸如此类的发言。
  “……”他只是想说,小心脚边,石砌的小路有些已经松了……
  叶兰心继续退后嘀嘀咕咕,顺理成章的就说道了“啊啊啊啊,我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也……”这样的句式,说道这里,塑月储君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闭上了嘴巴,然后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很是思索了一阵,最后很畏惧的向后缩了缩,答,以后我也还是不会改的。
  “……”萧逐见过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但是还真没见过见了棺材还要讨价还价的。
  转身抬腿走人,决定不告诉她前面的石头松脱了,接着身后就传来了小碎步跑过来的声音,然后……刺啦脚滑一声之后,啊呀呀呀一串惨叫,萧逐心情大好,负手转头看去,叶兰心果不其然的一脚踩松,曲着一只脚跳啊跳的,可怜兮兮的抬眼看他,很委屈的样子却又不敢说什么,面上虽蒙着一层面纱,一双深灰色的眼睛却已经水光盈盈,看起来真是一下崴疼了。
  萧逐看她这个样子,又无奈起来,俯身把她抱起来,低低说道:“我还真能对你怎么样么?”
  叶兰心很委屈的看他,“你抽掉了我的牙。”说罢还掀起面纱,长大嘴巴,啊呜一声让他看缺了一颗的后排牙齿。
  萧逐一瞬间无比黑线,只想把她一把丢下去算了。
  奈何教养太好,只能赶紧把她抱到屋子里朝榻上一扔,他人刚转身出去,在门口就碰到了一个侍女过来送信,说是塑月的成王晏初前来拜访,萧逐想了想,说先请到前厅坐下,转头进屋去问叶兰心,叶兰心一手揉着脚脖子,一手扇了扇,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一定是来找我的。”
  萧逐没答话,只是等她回答,她又想了想,说,“请他进来吧,阿逐你也不用走。”反正你也是他未来姐夫这句话她在嘴边滚了几滚,硬是没敢说。
  萧逐思量一下,觉得自己在场到底不是很好,但是也明白叶兰心的意思,是想告诉他,她没什么不能对他说的,点点头,到了隔壁房间。
  过了片刻,侍女又过来请示,却不见了萧逐,又不知道叶兰心什么身份,就尴尬在那里,叶兰心从不难为下人,挥挥手让她带晏初上来,不久之后,庭院里传来慢慢的脚步声,叶兰心架着二郎腿坐在厅上,一手还不间断的揉着脚踝,慢慢的,已近黄昏的天色里,就浮出了一道纤瘦的影子,一色雪白,慢慢走来,在门口停下,抬头,一张脸孔与叶兰心十分神似,五分形似,只眉眼略淡,衬着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唯独眼睛和她的深灰不同,是点漆一样的黑,越发显出他一身寡淡的白来,一时之间,就让人恍恍惚惚的感觉,仿佛面前的人初春的雪花似的,只要一眼没看住,就随风化了,再也找不着。
  那人走到庭前站住,看看堂上,叶兰心怕他认不出来自己,干脆把脸上的面纱扯了,笑眯眯的招招手,“阿初,上来上来。”
  底下站着的这个青年,正是成王晏初。
  看到姐姐召唤自己,晏初规规矩矩的走上去,规规矩矩的脱掉外面的风裘。
  时序六月,快到荣阳最热的时候,叶兰心早就罗衣轻衫,晏初却还裹着风裘,外衣一脱下,越发显得他瘦得不堪,一眼望去,整个人都空荡荡的瘦着,衣服都显得空落落的。
  慢慢把风裘叠好,放到椅子上,晏初规规矩矩的到叶兰心的面前,双膝跪地,行的端正大礼,“臣叩见相君。”
  塑月因为有女帝的缘故,女帝的丈夫不称后,储君不称太子,都称为“君”,位在诸侯王之上,初次二者,任权势泼天都封不了君位。储君之位一般都是十八岁之后授予,同时按照惯例会兼任左相,被称为相君,而女帝的丈夫则被称为帝君,以示区别。
  晏初这样称呼,行的便是君臣大礼了。
  叶兰心看他跪下,急忙趔趄着一只脚伸手去扶,硬生生把晏初捞起来,一番动作,自己也瘫在了椅子上喘粗气。
  幸好这对面是扶风弱柳一样的晏初,稍微壮实一点她也得趴地上。
  把气喘匀了,她看向对面规规矩矩的弟弟,叹气,“我说你和我拘个什么礼啊,你自己身子骨你自己不知道么?这地上风凉,受寒了怎么办啊?”
  晏初腼腆一笑,应了声是,就不说话了,叶兰心对天翻了个白眼,知道对面这家伙自己不开口是别指望他说啥的主,便絮絮叨叨开始扯。对面捧着茶杯暖手的白净青年就低眉顺目的应着“是”、“是”、“是”。
  最后连叶兰心自己都扯得云里雾里找不着北的时候,晏初安静的插了一句,“既然这样,殿下也不用麻烦雍侯了,我直接从我这边调拨几个侍女侍从过来,给殿下用着,可好?”
  叶兰心当时正在喝茶,听了这话,一口茶喝完,笑眯眯的点点头,“那敢情好,也省得被人发现是我。”
  
                  章二十九 晏初(中)
  最后连叶兰心自己都扯得云里雾里找不着北的时候,晏初安静的插了一句,“既然这样,殿下也不用麻烦雍侯了,我直接从我这边调拨几个侍女侍从过来,给殿下用着,可好?”
  叶兰心当时正在喝茶,听了这话,一口茶喝完,笑眯眯的点点头,“那敢情好,也省得被人发现是我。”
  晏初听了,慢慢笑起来,眉眼弯弯,笑意一点点儿的深,带了几分薄薄的孩子气,他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轻轻问道:“是大越平王殿下陪着姐姐来的?”
  “嗯,有可能是你未来姐夫……”她抓抓头,“不对,一定是你未来姐夫的。”
  “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担心呢。”晏初笑得腼腆文静,低头喝了口茶,又闲话了几句,便告辞出去,披上裘皮正要走,叶兰心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掌,唤住了他,“啊,对了,阿初,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嗯?”他立刻转身正色,叶兰心却歪着头,用茶盖拨了拨盏里的沫子,想了想才倏忽一笑,“你也约束着点荧惑,别老让他找萧逐的麻烦。”
  晏初白净面容上一派迷茫之色,他仿佛把这番话来回咀嚼了半天,最后还是摇摇头,“殿下这是说什么呢,臣弟不明白……”
  “……”叶兰心从茶盏后面抬眼看他,一双灰色的眼睛一眨,放下杯子,又是开开心心一张笑脸,“哪,你不用明白,你转告荧惑,让他明白就好了。”
  晏初眼底还是一派迷茫,听了这话,却还是点点头,很乖巧的应了,又寒暄两句,这才转身出去。
  他刚走不一会儿,就派来了侍女侍从,叶兰心挨个见了,问了名字,分派了职务,全都散了,萧逐才从隔壁房间出来。
  他在隔壁,晏初看不到他,他却全看见听见了,也许是因为和叶兰心处得时间太长了的缘故吧,他对那个纤瘦文弱的成王很有一番好感,出来刚要和叶兰心说话,塑月储君回望他一眼,冷不丁来了一句,“阿逐,刚才荧惑去符桓那里了。”
  荧惑去了符桓那里?这不是两个对他怀有极大恶意的人凑成一堆了?想都不要想,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思忖了一下符桓和荧惑两个能狼狈为奸出来的花样,萧逐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愣,抬眼看向对面安安心心喝茶的女子,脱口一问:“你怎么知道——”
  这句话还没问完,萧逐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叶兰心在晏初的身边,安插有眼线。
  其实,就皇族来说,这实在理所当然,何况是两个距离皇位如此之近的人,如果说谁没在谁身边放些什么,那反而是个笑话。退一万步说,即便叶家这对姐弟没在对方身边安插什么,他们周围的支持者们为了自己的权力着想,也要安插下人去。
  但是,他心里还有有一线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萧逐的个性向来是责人之前先省己,他在觉得这样不好之后就自问,他为什么觉得不好,仔细想去,才陡然发现,原来是她在他心里开朗活泼,大大咧咧,却毫无阴霾,澄澈如水。
  想到这里,萧逐只觉得自己心底微微一动,似乎是触动了什么极其纤细的部分,却又一闪而过,让人来不及探究。
  就在这时,他头顶上方落下声音,是叶兰心的,没有一贯的漫不经心,却有一种在她身上极其少见的威仪。
  她说:“哪,阿逐,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大概觉得我在晏初身边安插人手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你会这么想不奇怪,但是,我必须要说明一点,塑月皇位是我的,我得到它理所当然。除非塑月国破家亡,不然,任何人也不会从我手里夺走它——包括晏初。我很清楚,为此,我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而试图挑战我的权力的人,又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听了这句,萧逐悚然一惊,他抬起头来,榻上斜靠着的女子笔直的看他,一双深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从来懒散随意放浪不羁的塑月储君,这一瞬,居然有了帝王气象,唯我独尊。
  萧逐慢慢的眨眨眼,没说话,点点头。
  是的,对她来说,成为塑月皇帝是一件毫无疑问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未来命运,她的人生轨迹未尝有一刻偏离这个命运。
  所以,她没什么不对,一定是觉得莫名不舒服的自己有问题。
  他漫漫应了一声,刚要想个托词脱身的时候,然后,刚才的威压姿态就仿佛幻影一样消失不见,萧逐一把被叶兰心抓住衣袖,塑月储君跟个毛虫一样的就蠕动了过去,“其实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阿逐,我脚爪好疼啊啊啊!”
  “……”一排黑线默默的从他脑门上滑了下去。
  忍耐一般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叶兰心已经象只猴子一样蹲在榻上,一只脚在他面前,可怜兮兮的看他,用眼神告诉他,很疼。
  “……”他就不该指望这女人居然还能知道什么叫男女之别。
  不能再惯着她毛病了!
  萧逐袖手,“有医生。”
  “喂,那这样一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跑到这里来了?”
  “……”萧逐就没好意思反问,你觉得现在有谁不知道你来么?但是看她一张鼓起来的包子脸,大越的亲王殿下觉得头很疼,决定放弃和她说理的任何念头,找了块帕子垫在她脚上,朝上一搭,仔细捏了一遍经络,发现其实没什么,就是崴脚了而已,萧逐戎马生涯十年,对付这种外伤再拿手不过,轻声吩咐了叶兰心一句忍着点,稍一用力,正好她扭伤的筋,叶兰心直觉一股疼痛直冲脑门,刚嘶了一声,一股暖暖热流包裹而来,疼痛立刻减轻,她低头看去,那个还一身鲜红正装的男子半跪在她面前,发是鸦黑,眉是黑里透出一痕黛色,睫毛那样长,掩着底下漆黑的眼睛。
  这是她人生到现在为止,所见过的最美好的男子。
  也许,穷她一生,也不会有比他更好的男子出现。
  她定定的看着认真查看她脚踝的萧逐,忽然觉得自己脑袋里念头乱纷纷的象团麻,又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想,只能单手拢着膝盖,看着从她的角度能看到的,关于面前这个男子的一切。
  真气运转,暖暖熨帖着她受损的脚腕经脉,直到运功一周天,他才抬头,一双点漆一般的眼眸定定看了她片刻,轻声问道:“怎么一直看着我?疼得厉害吗?”
  摇头,很用力的摇头。
  “别的地方不舒服?”
  继续很用力的摇头。
  萧逐有些担心的半起了身子,双手撑在她身侧,靠近了些看她,叶兰心抬眼,深灰色的眼睛和漆黑的眼睛就此对望,彼此直直看入。
  叶兰心忽然就叹口气,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嘴里念叨着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之类的话。
  萧逐心里想至于么,不过扭伤个脚踝而已,你当初往火锅上扑那点儿劲头呢?
  刚要代替塑月女皇教导她几句,却没想到铺成一张人皮的塑月储君忽然撑起脑袋,非常认真的看着他,对他说:“怎么办,阿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喜欢得不得了。”
  
                  章三十 晏初(下)
  刚要代替塑月女皇教导她几句,却没想到铺成一张人皮的塑月储君忽然撑起脑袋,非常认真的看着他,对他说:“怎么办,阿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喜欢得不得了。”
  萧逐本来想端正一下态度丢回一句“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问我作甚”这么性格的一句话,奈何天生偶像路线,走不了这么个性化的路,憋了大半天,忽然就憋出来一句,“殿下,逐有喜欢的人了。”
  说完这句,萧逐自己都想照自己脸上来一巴掌,话说这话说出来,他之前答应叶兰心求婚的时候,又算个什么东西啊?
  听了这句,叶兰心脑袋啪嗒一声耷拉下去,长长幽幽的回了一句,“原来如此啊……”
  这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萧逐心里一紧,直起身子,偷偷向她那边瞥了一眼,看着她面无愠色,只一双深灰色的眼睛骨碌碌乱转,他心里稍霁的当儿,冷不丁叶兰心丢过来一句话:“她还活着么?”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他脑海里掠过一道纤细娇小的影子,一双眼就慢慢暗淡下来,只轻轻说了一句,“还活着。”
  “……那她是嫁人了?”嗯,不嫁人的话,根据她面前这头小猪的老实程度,一定二话不说追求人家去了,哪轮得着答应自己的求婚啊。
  “……嗯。大概是因为我太无趣了吧。她不要我,选择了别人。”是啊,他不会讨女孩子心,那个他心仪的少女心底在想着什么,期望着什么,他全然不了解,只是一厢情愿笨拙的守候,所以,她不要他,在某一天翩然而去,到了他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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