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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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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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在看到这个笑容片刻之后,萧逐挫败的把头埋在了手掌之间,抹了把脸,孩子气的抓着自己一头黑色顺滑的长发,低低的咕哝了一声,叶兰心没听到他说什么,立刻把耳朵凑过去,才听清他低低说了一句,“……你长得这么可爱,很难不脸红啊……”
  被称赞可爱不算什么,但是被一个绝代美人称赞可爱还称赞到看到她可爱的样子就会脸红的程度,叶兰心立刻就荡漾起来,但是嘴巴上还要谦虚一下,“但是还是没有你漂亮啊。”
  萧逐听了这话抬起头来,诧异的说:“怎么会?阿叶你容貌清秀可爱,比我强了多少?怎么会不如我漂亮?”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叶兰心沉默了好一会,抬眼,看他一脸认真严肃,才肯定以他的性格,这话说得真的是掏心挖肺的诚恳,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有点郁闷的拍拍他的肩,“阿逐,我觉得,你有必要纠正一下自己的审美了……”虽然被夸奖是很开心,但是被审美扭曲到这个程度的萧逐夸奖……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这就好比对方一脸天真无邪的说“啊啊,你好可爱”,然后就在心花怒放满脑袋开小花的时候,对方冷不丁更加天真无邪的来一句“你看,你长了两只耳朵,居然还有嘴巴呢”这样一样的情况嘛。
  “我哪里审美有问题了……”萧逐正待反驳,边门附近忽然传来一声轻响,两个人一起掉头看去,却是两边已经协商好了的样子,青衣小婢进到车里,正要搀扶车里人出来。
  萧逐心里一凛,暗骂自己刚才居然只顾着走神,居然忘了看这边情况,凝神仔细看去,青衣小婢已经从车上搀下了一名女子。
  月色青灰,浅薄得如同一层纱,那个车上下来的女子,一身淡蓝衣衫,外罩风袍,加上覆面轻纱,整个人包得严丝合缝,饶是如此,从萧逐角度看去,却依然修长纤细,仅仅一个背影都风情袅娜,却偏偏端严高华,有一种不可轻触的气势。
  叶兰心也在看这个下车的女子,她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轻轻一击掌,拉了一下萧逐的袖子,“阿逐阿逐,你看这个女的,觉不觉得背影很眼熟?”
  萧逐也觉得这个女子背影似曾相识,经她这一点,他快速在脑海里搜索,似乎,也是这样的夜晚,曾经在哪里见到过类似的背影……
  答案呼之欲出。
  “琴娘!”
  夜晚,月色,竹林……他想起来了!
  一声低唤,他同时和叶兰心脱口而出,就在这瞬间,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女子忽然转身,一眼就向这边扫了过来——
  她明明是绝对不可能看到他们的。他们明明是在一个绝对视觉死角的。
  但是,就在那女子转身的一瞬,叶兰心一把拉住萧逐,直接滑向地面,脑海里非常无稽的滑过一个绝无可能的念头——被发现了——
  萧逐被她一把拽倒,仓促滑落的时候只来得及一手垫在她身下,打横一抱把她拥在怀里,自己单膝点地,无声伏下,等伏下之后,他才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叶兰心想了想,皱着眉说道:“我觉得她刚才似乎看到我们了。”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不信,但是萧逐却认真的想了想,在脑海里设出刚才的角度等等,,才说道:“我觉得说不定是你多心了。”
  叶兰心想想,点头,示意萧逐放她下来,而对于她难得的居然没蹬着自己胳膊往脸上上的行为,萧逐轻轻摇了摇头,揽着她腰身的手轻轻让自己矮于隔板拍了一下,叶兰心立刻心领神会,仔细静心侧耳听去,便听到有人从楼下上来,正在说些什么。
  说话的是个男人,应该是这别院的下人,小心翼翼,声音压得极低,但是这夜里太静,又是在楼下,便隐隐约约的透了上来。
  他似乎在说什么附近的偏院住得有人,要小心些。
  接口的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三四分端庄,三四分泼辣,声音清脆利落,冷哼一声,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她们大可以转身就走,反正是符桓求着她们来,又不是她们求着符桓来。
  ——这大概是那个青衣小婢了,听这符桓来符桓去,把符桓直呼其名的架势,颇是不一般。
  那个“琴娘”却没有说话,只是一旁的下人不断陪着小心说好话。
  她们到底是谁?上次在露观看琴娘和符桓之间剑拔弩张,几乎是性命相搏,现在却居然出现在符桓的府邸,而且还是一副人人都奉为上宾的样子,并且颇为相熟,想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这样一想,就越发奇怪起来。
  叶兰心看了一眼萧逐,萧逐正侧耳倾听,察觉到她的视线,并没有看她,只是轻轻摇头。
  嗯,他的意思是还可以再听一会儿,还不到走的时候。
  声音越来越近,似已是到了楼下,听那下人的语气,这两个女子似乎应该住在楼下,他们送到这里就打算退下,萧逐和叶兰心对看一眼,正打算下楼,却听到脚步声未停,正慢慢向楼上而来——这个脚步声轻而稳,和下人的碎步,青衣小婢的跳脱不同,显然应是琴娘的,下人大概是拦了一拦,琴娘忽然一声轻笑,这一声清冷端严,立刻就让那下人无声,大概是被遣走了,只听得脚步声慢慢下去,青衣小婢和琴娘却站在了楼口,没有动弹,等下人完全出了楼,那青衣小婢才抱怨一声道:“您奔波这么久,还不快去歇息,这楼上一大片空地,也没什么看头啊。”
  又轻笑了一声,琴娘缓缓开口:这是她第一次开口,楼上两人都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萧逐又多一份心机,他抱着叶兰心向靠近楼口又随时可以一跃而下不会被发现的地方转移,便听得琴娘低笑着说了一句:“因为上来能让符桓不高兴啊,能让他不高兴的所有事情我都很有兴趣呢。”
  她声音比寻常女子要喑哑许多,却自有一种清冷高华,这一句被这种声音说出来,分外就带了一种恶意的魅力,叶兰心不禁想探出头去看看,刚一伸脖子,就听到脚步声朝楼上来,她吓得朝后一缩,好悬崴了自己脖子,又撞上萧逐的鼻子。
  萧逐一把揽住她,做好逃离的准备,脚步声却又安静下来,片刻,青衣小婢纳闷的声音传了上来,“您不上去么?”、
  “不了,这样就好了,已经……足够让符桓生气了。”仿佛意有所指又仿佛全然没有什么涵义,丢下这一句,琴娘飘飘然向下而去,而这一刻,不光是叶兰心,也包括萧逐,都觉得,自己其实已经被发现了——
  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听到她们下楼,萧逐带着叶兰心飞跃而下,从小径出去,往自己院子里走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院灯火通明,吵吵杂杂,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往前走了几步,抓到一个侍从一问,才知道,荧惑到了。
  听到荧惑两个字的一瞬间,叶兰心很严肃的抓了抓自己永远也长不出来胡子的下巴,说了一句话,“这应该算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吧?”
  萧逐看了她一眼,沉重的点头附会。
  他开始觉得,从现在开始,自从遇到叶兰心之后就一直在疼的头,大概会疼得更厉害了……
  
                  章三十六 琴娘(上)
作者有话要说:把晏初和荧惑的对话修改了一下  第十四章 琴娘
  荧惑接到晏初重伤的消息时,正在驿馆和来访的荣阳官员饮酒吟诗,好一个清贵闲人。接了密报,他不动声色,笑吟吟不着痕迹送走客人,转身连衣服都不换,策马狂奔,终于在后半夜到了符桓别院,到的时候身旁只有三四个护卫,余下的全被甩脱在半路。
  通报完毕,待庄园开了门,他看都不看前来迎接的庄头管事,下马直冲而入!
  晏初所住的院子是别院最清静的深处,旁边是叶兰心一干女眷所在的小院,荧惑一路急冲,谁都不看在眼里,但到了晏初所住院落的时候,却猛的一刹脚步。
  他冲得极快,这一刹却也极快,整个人身形还维持着向前冲的姿势,他人却已停住,就仿佛一具木偶被骤然拉紧所有提线,一下子定在那里一般怪异。
  然后,他很慢地转头,看向中庭一条小径旁站立的两道人影。
  一道红衣翩然,绝代风姿,一道纤细娇弱,面覆轻纱,正是萧逐和叶兰心。
  在他看过来的一刹那,萧逐不着痕迹身形微动,广袖一展,夜空里一道鲜烈如炎的红色蔓延,叶兰心已被庇护在他身后,而那个被他所保护的女子面纱外一双眼睛笑眯眯弯成月牙状,心情很好地对荧惑挥了挥爪子,“阿初就拜托你了哟,惑惑。”
  “……”荧惑一双漆黑的眼睛慢慢眯起,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向小径一头的两人微微弯腰示意,然后转身走开——
  “惑惑生气了。”望着走入晏初院子的那道纤细身影,叶兰心叹了口气,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萧逐,“阿逐,我先去睡了。”
  萧逐望了一眼荧惑远去的方向,点了点头,送叶兰心回了她自己的院子,亲手把她交给侍女之后,他才回了自己的院落。
  这次行猎侍卫本来带的就不多,还大半都分到晏初那边去,结果萧逐这边只剩下二三个侍从,进屋之后,他把侍从全部打发离开,看着精致烛台里烛光一跳,他望着那暖黄光芒兀自出了会儿神,下了一个决定,沉声道:“现在是谁在随侍?”
  烛光明灭,卧室里大半还在黑暗中,明明只应该有他一人,这一声一出,却偏偏从黑暗里透出一声恭敬回答:“是星卫之天权。”
  从第一次召唤星卫开始,他便命星卫随侍,在对付符桓刺客的时候,星卫也依然在他身旁,只不过没得他命令,不得行动罢了。
  听了回应,他略点了点头,绝色面容浮上一层淡淡思虑,沉吟片刻,最后还是低声道:“从现在开始,除你之外,再留一个人随侍在我身边,其余所有星卫全部随侍在塑月储君身边,务必不能让她有丝毫损伤。然后……”烛光明灭,一痕淡淡的暖黄跃上他绝色眉目,却奇妙的并不温暖,只有一线肃杀,一双本就漆黑的眼,在瞬间深不可测,如同两泉无底深潭。
  “……然后……你去取我的凤鸣和太阿来。”
  这一句几乎是悄然无声,黑暗中有人低声应了声是,便再无声息。
  门窗洞开,不知那里来一线幽风,烛光摇曳了一下,倏忽便灭了,整个世界忽然就变成青白的颜色,然后萧逐听到自己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
  
  荧惑到晏初房间的时候,晏初刚换过药,室内只有两三个侍女,和坐在床边的阳泉。
  他还在昏迷,安静地躺在锦绣被褥之间,一动不动,只有胸膛极其微弱的起伏,呼吸绵长而细弱,眼睛下是淡淡的一圈青黑,衬着他雪白的脸色,越发羸弱不堪,
  ——他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侍女端着一盆血水从荧惑身边走过,屋子里一股淡淡血腥,偏又混着一点药香,便成了一种甜甜的腻,漫漫地浮着,悄然带起一种说不出的轻轻惶然。
  有那么一瞬间,荧惑突然有些惶恐,几乎不敢踏进这个房间。
  阳泉背对着他坐在床沿,拿着极软的丝巾,慢慢擦着晏初的身子,先是手臂,細細拧净了水,仔细擦好,立刻掩进被子里,再换下一个部位,而被他擦拭身体的青年,却依旧沉睡,只在觉得冷的时候,细而微弱的呻吟,乳猫一般。
  阳泉擦得很仔细,很慢,也不说话,仿佛全然不知道身后还有一个荧惑。
  荧惑站在门口,只觉得自己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只能傻傻站着,看着那个背对自己,沉稳如渊的背影。
  他觉得,阳泉正在责备他。
  终于擦完,侍女端走第三盆染了血迹的水,阳泉小心翼翼地提起被子,给晏初密密实实地盖上,转身看他,却不说话。
  荧惑下意识地挺直腰身,过了半晌,才听到那个有着温厚声音的青年轻轻开口:“你进来吧,把门关好。”
  这一声平淡如常,没有一点情绪,荧惑听了却浑身一抖,咬了下嘴唇,一张妖丽面容上忽然就带了一层小孩子一般委屈的神色,偏偏不敢回嘴,应了一声,乖乖把门关上,乖乖站到了阳泉身后。
  走近一看,连荧惑都脸色一变,那陷在深深软褥里的青年,羸弱得象一个苍白的幽灵,浑身上下,除了微微起伏的胸口,便再没有了一点生气。
  阳泉安静地问了一句:“符桓那边怎么样?”
  荧惑强迫自己调转视线,转而凝视着阳泉一头漆黑长发,心底那越来越强烈的惶然才慢慢被压制下去。他定了定神,答道:“符桓知道消息应该比我晚二三个时辰,今明两天,太子那边要到符桓府里纳彩,他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到。”
  阳泉点点头,安静的看了片刻晏初,再度淡淡开口,“成王肋骨断了三根,有微弱的内出血,严重外伤四处,擦伤二十七处,荧惑,他差点死去。”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抿了抿颜色淡薄的嘴唇。
  从来都温厚微笑着的男人此刻也是温厚的笑着,全然没有一点责备的神态,出口的话却是:“荧惑,你不准备向我道歉么?”
  荧惑倏地睁大眼,看了一眼面前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的男人,慢慢低下头去,“……是的,对不起……这次如果有我在……”
  阳泉不带一丝火气地打断他的话:“荧惑,你明知道我生气的不是这个。”
  一听这句,荧惑浑身一抖,猛地一抬头,正对上那双即使到此刻也依然带着笑意的漆黑眼眸。
  阳泉微微笑着,一字一句:“荧惑,记住,我不知道你和成王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你记得,这次这样的事情,我绝不会替你隐瞒第二次。”
  他果然知道!他果然知道这场马匹惊厥的意外是自己所刻意制造的!
  不过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想到能瞒过他吧?
  荧惑没说话,只是慢慢垂下头,漆黑的头发从肩膀滑落,遮盖了他所有的表情,阳泉看了他片刻,忽然伸手,抬起他的脸,然后微笑,“荧惑,不要给我找麻烦,我很不高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荧惑浑身陡然一僵,阳泉顿了一下,笑得越发温和,起身,拍了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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